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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前几天休息的就不够,今天精神紧张又集中的完成了所有的步骤,又丝毫没有休息的跟宾客们说话。
别说喝水吃东西,连坐下休息一下都没有,这会儿一下放松,所有疲惫一拥而上。
席云霆直接撑住他的身体,陈潇喘了口气,低声说:“大哥,我没事。”
席云霆担忧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过,道:“不然,潇弟先歇息一会?”
陈潇摇了摇头,“太宿师父还在等着,我们赶紧过去吧。”
站直身,陈潇就想要和席云霆向着昭萃殿赶,却被席云霆态度坚决的给拦住了。
“你听我的,我们用飞辇过去。”
陈潇没有坚持,和席云霆一块乘上飞辇,慢慢的往昭萃殿飞去。
花了比自己飞行要慢得多的时间,陈潇却缓过了精气神,人也没有刚才那么累了。
到了昭萃殿,柳韶光迎了过来,他说:“你们来的正好,我正要接替陶师弟招待宾客们吃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我也就不再跟你客气,我听你朋友们都叫你潇潇,我也这么叫你吧。来,潇潇,这个给你们。”
柳韶光递给他一个账册和储物袋,他说:“这是这次来观礼的宾客名单,不要求你们每个人都认识,可有什么门派到场,有多少名宿出席了,你们好歹要有个印象。这储物袋里边是他们送的贺礼,回礼有机会门中会回的,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陈潇赶忙接下,道谢之后收了起来。
来重玄派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前前后后就收了好几个储物袋了,其中有的容积的还很大。光是这些个储物袋,就是一笔不菲的灵石。
真是不接触顶级的仙门,不知道上层修仙界的富庶。
柳韶光摆了下手,说:“跟师兄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快去吧,师父正等着见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起陈潇就算是有证的人啦。
继续去码字,二更照例会晚更。
第354章()
陈潇和席云霆过来的时候; 太玄是睡着的。【。m】
今天的日子不同以往,值守的弟子就叫醒了他; 席云霆和陈潇两个人才进入了内室。
屋里边仍旧点着熏香,这次的灵香跟陈潇之前闻到的不太一样。
陈潇注意了一下放置香炉的条案,上边摆放的盛着灵香的盒子; 正是他之前送的。
陈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太宿病重如此,还记得在俩人结婚的这天换上他送的香。这份重视的心意; 让陈潇感动。
来自长辈的厚爱; 是最让陈潇没办法抗拒的。
跟席云霆在太宿的跟前跪拜下去的时候,陈潇鼻子都有点泛酸; 要拼命眨眼才没让泪水流出来。
一时之间; 陈潇对太宿的孺慕之情升到顶点,竟然连敬酒这个礼节都不想顾了。
端着酒杯,他喏喏低语:“要不这杯酒就不喝了吧?师父的身体不适,饮了酒难受怎么办?做个样子就是了。”
太宿一愣; 随后笑了,他说:“别的酒可以不喝; 这杯是一定要喝的。”
席云霆看着他; 眼光里也透出柔情; 他说:“潇弟放心吧,这酒是特制的,对师父的身体无害。”
陈潇这才放下心,把酒敬给太宿。太宿接过酒杯; 一饮而尽。
这么豪迈的喝法,陈潇都怕太宿呛了,万幸太宿一口就把酒给咽下了。
他甚至对着俩人说:“这酒不错。今日是你们的喜日子,为师也跟着沾光了,来,再倒上。”
席云霆握着酒壶,无奈的说:“师父,这可不行。只这一杯,不能多饮的。”
太宿竟然跟老小孩一样,犯起了拧,他道:“刚不还说对身体无害?你不诚啊,想反悔吗?这些日子,吃的都是药,嘴里都发苦。难得我得了松快的时候,还不许我再饮一杯?你们再许我一杯,一杯就行!”
陈潇和席云霆面面相觑,太宿耍起赖来,两个小辈还真是无可奈何。
陈潇有些心软,可又担心这说着对身体无害的东西喝多了,勾起了太宿的酒瘾,岂不是让他更难受。
席云霆却是想,柳师兄既然准备了这酒,再喝一点应该也没事。
再说,过一阵子,九龙池风水局做好了,师父的身体应当会大大的好转,就算是饮真正的灵酒,也不成问题了。
于是,夫夫两个对视一眼,一个倒酒,一个用杯子接着。
席云霆说:“说好了,就这一杯。”
太宿喜上眉梢,在靠背上挺了挺身子,接过酒杯,小口小口的抿。
慢慢的喝完这一杯,太宿长长的吁口气,心满意足的把酒杯递给陈潇。
陈潇接过来,又拿走席云霆手上的酒壶,起身走到屏风北面,把东西放到条案上,让太宿再看不见。
太宿被他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这孩子!
带着笑意,他对俩人说:“今日你们两个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之后还有重塑门庭的重任等着,留给你们自处的时间,要珍惜。”
陈潇让太宿说得耳朵一热,不好意思的抿起唇瓣。
席云霆倒是强自镇定,他说:“那弟子们就告退了。师父,您休息吧。”
俩人转身刚走两步,太宿又叫了一声:“云霆。”
席云霆回身,陈潇也站住脚。
太宿慢慢地说:“你今后和陈潇两个,一定要过得幸福……”他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却没说出口,只无力的摆手,“走吧。”
席云霆站在那里,一会儿才拉着陈潇的手离开了太宿的房间。
出了昭萃殿,两个人没有急着走,反而是肩并着肩。
这会儿已经是漫天的星斗,远远近近的是各处大殿的灯光,映的天上星,地上的灯,霎是美丽。
席云霆没说话,陈潇能感觉的出来,他的情绪有一点低落。
太宿的未尽之言是什么,陈潇无从猜起。
可他的心思,陈潇倒是能猜到几分,那是对关门弟子的歉疚。
他是觉得席云霆原本不必背负这些,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背负了这一切,现在却还要为了让他多活几年,辛劳的奔波、努力。
陈潇却觉得太宿不必歉疚,他的身世跟席云霆相像,不是孤儿的孤儿,在师父的悉心教导下,成长得出类拔萃。
没有师父的收留和养育,他肯定不能这么健康的成长,拥有的那一切,哪一样不是师父给予的。
可以说,师父是他在世间最重要的人,骤然得知他不久于世,在力有能及的时候,又有何种理由不去拼搏呢?
陈潇能理解,席云霆的心情跟他那个时候是一样的。
他拉了拉席云霆的手,在星光的照耀下,郑重无比的说:“大哥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席云霆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是讶异,又似乎是震动,片刻后,这些情绪全都转化成唇边的笑意。
他说:“我们现在已经是道侣,再不是兄弟。今后你不用再称呼我为大哥,应称呼我的名字才是。”
陈潇愣愣的看着他,莫名的涌起一阵羞涩,他咬了下唇,才道:“好……”
席云霆欺身过来,一手仍牵着他,另外一手搂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耳边低吟道:“那我唤你潇儿……可好?”
陈潇直接原地爆炸,脸一下红了。
这一句,让他脑子里啥想法都不翼而飞了,全成了空白。
席云霆似乎是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勾魂一样,陈潇腿都要软了。
妈呀!以前大哥这是克制了,竟不知道他这么会撩人。
这是憋了多久的大招,一旦释放,片草不留啊!
陈潇都不知道怎么回的洞府,又是怎么进的房间。
只“潇儿”这俩字,就让陈潇缴械投降,丢盔弃甲。事先计划的洞房之夜,酱酱酿酿的准备也忘得一干二净。
任由席云霆轻轻的把他的衣服脱掉,一边轻念独属于他的名字,一边抱着他倒在床上。
在他的要求下,陈潇迷迷糊糊喊着席云霆的名字,一声声,从低喃到急促,从喘|息到惊叫。
席云霆霸道的不让停,陈潇就哽咽的、带着泪的喊着,直到他意识迷蒙的失了神,也不忘记在唇齿间呢喃。
那床帐似是海面,一时平静,一时又是微澜波起,更多的时候则是惊天拍岸的剧烈震荡,久久,久久,毫不停歇。
席云霆肆意的释放着压抑了太久的热情,失控之下,身上被抓出一道道带血的指痕。
在陈潇也刻意的配合之下,他自己整个人被弄得乱七八糟,脸上、唇上、胸口、腹股间,满是湿漉漉、黏滑的痕迹。
要不是中途席云霆下了一次床,回来塞了个不知道什么丹进他的嘴巴里,陈潇真觉得自己见不到白天了!
这是他第一次有要死在这张床上的感觉。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瞪着床帐,慢慢的醒过神的陈潇感觉一下身体,都是木的。
“呜呜~~~”陈潇喘着气哼哼一声,抱着他的席云霆醒了。
俩人还躺在一片泥泞的床单上,难得一次事后席云霆直接睡过去,连清理也没有做。
“我要洗澡!”陈潇用眼神控诉他。
席云霆抱歉的抱着他亲亲,“我的不是,昨夜竟直接睡了。”
衣服也不穿,席云霆直接把陈潇抱入了浴室。
泡到热水里,陈潇才算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了,他撩起水清洗着身体上的污迹。
席云霆草草弄干净了自己,就伸手给他清洗。陈潇直接躺他身上,让他伺候。
过了一会儿洗干净,又换过一次水,两个人就抱在一块,舒舒服服的泡着热水澡。
陈潇手指绕着席云霆的头发,想起什么的直起身,然后觉得太累不想动,又把身子倒了回去。
他指使席云霆,“把我储物盒拿过来。”
席云霆任劳任怨,立刻一招手,陈潇的储物盒就飞了过来。
陈潇从中取出两个小小的红色锦囊,他扭头看了看席云霆,运起元气到指尖,轻轻的在席云霆缠绕在他手指上的头发上一划。
元气运行的慢,直到陈潇把头发割断,席云霆都一动不动,就看着陈潇动作。
陈潇接着又割断一股自己的头发。
“在我真正的家乡,古的时候有‘结发’一说。新婚的俩人,要在结婚的当天各自剪下一段头发,这样缠绕在一起结成一束。象征着他们能够婚姻美满,白头偕老。”陈潇把头发分成两半,分别跟席云霆的那份缠绕在一起。
缠绕好的两束头发,被装进两个袋子里。陈潇举着锦囊,说:“虽然没有什么法力,也没有什么约束力,可这是我那里的一个习俗。”
席云霆从他手上拿过锦囊,贴在陈潇脸边,侧头轻吻:“我们定会如这束发象征的一样,白首不相离,潇儿。”
陈潇就跟过电一样,一阵轻颤。
他捂住脸,直接把自己沉入了水里。
真是要绝望了,他对这肉麻的两个字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光是听到就浑身发软了!
席云霆把他捞出来,陈潇抹了抹脸,沉痛的说:“咱们商量个事,这个称呼能不能在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用?”
席云霆眼中透出笑意,他弯着唇,凑过去亲了陈潇一下。“我答应你,平日里还称呼你潇弟。”
对于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