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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无忧,陈潇就开始追求其他的东西。现在他已经不再去庞和牧的古董店了,他想要辞去三掌柜的职务,庞和牧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宁愿他挂一个名头,只有这么一个名号,他都能接受,并且薪水还不少他的。
陈潇对此模式并不陌生,这不就是挂个名衔当顾问嘛。前生有钱的房地产大老板们经常这么干,让风水师在公司里挂个职务,白领一份工资。这就是变相的送钱给他们花,目的是供养着一位有能力的风水师,在关键的时候能使得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陈潇觉得庞和牧还是一个比较不错的人。除了遇到追仙的事情会失去理智,偶尔智商掉线。其他时间正常的时候,还是能跟他谈得来的。当然,所聊的话题也跟庞和牧主动迎合他有关,说得都是让陈潇觉得愉快的风水和古玩方面的内容。
只能说,庞和牧不愧是三代经商的人家出身。真心要交好一个人,足以使一个人如沐春风般觉得舒服。
作为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把他作为风水师尊重的顾客。陈潇表示,已经把庞和牧划到了朋友的圈子里。所以,挂名顾问什么的,陈潇就没有拒绝。这能让庞和牧放心,他又没有费任何事,何乐而不为呢。
晚上在外边解决了晚饭,又去隔壁街区的澡堂泡了泡澡,陈潇才回到家中休息。在这个小院住着,只这一点不好。没有卫生间,解决内急只能用恭桶。简单洗漱还可以,想要洗澡只能自己烧水。陈潇可懒得烧一大锅热水然后拎着水桶一桶一桶的往木头浴桶里边倒。
舒服的躺在被窝里,陈潇不一会儿就睡得人事不知。
打从他正式给人看阳宅以来,再没有过在不应该的时候饿得受不了的时候。不仅吃饭恢复了正常,半年时间他甚至长高了一些。原本单薄的肩膀,也开始向着成年人那样慢慢变得宽厚。
陈潇对此很满意,他以前就是个个子高,身材好的男人。这辈子最好也能长成前世那样的大长腿。
这天晚上陈潇迷蒙中还以为自己做梦,意识在一个黑乎乎地地方漫无目的地闲晃,黑暗中一抹金色的光芒出现。慢慢地,这亮光越来越亮,陈潇不由自主凑过去看。
那是一个金色的罗经仪,老百姓口中的罗盘。它有成人张开手掌的大小,最中心的磁针正在滴溜溜的转动。外围密密麻麻一圈一圈全都是字,从中心天池往外数一共十八圈。
陈潇怀念地看着这个金色的罗盘,仔细的描摹上面再熟悉不过的内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想过这个看风水的好伙伴。作为风水师最重要的工具,陈潇自己当然有一个。
这时,面前的罗盘翻转了过来,对应中央天池的位置上镌刻着几个小字:东煜方顾驭制罗盘!
“!!!???”
陈潇惊得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猛地从床上弹起。
第30章()
“东煜”指得是前生世界陈潇所属的风水派别,“方顾”则是陈潇师父的名讳。
陈潇前生所在的世界,风水已经走出国门。不仅在东南亚地区有很蓬勃的发展,信众甚多。在隔着海洋的欧美大国,也有一些风水师早年漂洋过海,后落地生根,形成了新的门派。
东煜在风水几十种流派当中,并不是一个很著名的派别。因为历史上没有出过什么著名的风水大师,也没有留下过什么建树。最为出众的,大概就是上一代出了一个方顾,名震大江南北。
方顾年轻的时候,国内环境复杂多变,很多人求助风水学,整个风水行当相当活跃。所以伴生的风水法器制造,也格外的红火。方顾的罗盘,就是那个时候委托一位大师为他量身制作。
等到陈潇出生的年代,动荡结束,遭受重创的风水行业开始重新焕发生机。可是,那些在磨难当中死去的大师,断掉的传承也不会再回来。这就导致陈潇成名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做出方顾所用的罗盘那样的精品。
陈潇的罗盘也不错,却仍然比不上方顾使用的罗盘有灵性。曾经陈潇厚着脸皮跟师父缠磨,想要借来用用。结果平日里对他很好很照顾的师父,却一副孩子气地抱着罗盘不撒手。甚至开玩笑的说,这罗盘就是他的半身,他活着谁也不给,死后还要带到棺材里。
陈潇很明白,一个跟随风水师很久的好罗盘,甚至会沾染上对方的运数。也许,他的师父那个时候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有心思要把罗盘陪葬。于是,打从那之后,陈潇再也没有提过要拿来用用这种话,转而精心的对待自己的罗盘。
陈潇这会很奇怪,怎么突然之间,竟然会做梦梦到师父的罗盘。
他正在琢磨,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声响。那轻微的声音,就好像是一个人穿着的布鞋厚底子,从高处落到地上发出的闷响。
顿时陈潇心里就一咯噔。他万分警惕的从床架子的暗格当中摸出一把匕首,另外一只手拽住床头边上的一根绳索。
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声之外,后边无论陈潇如何竖着耳朵努力倾听,也再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声响。陈潇却不敢放松警惕心,反而更加的专注起精神。
这夜的天气不算好,有些阴。这就让天空的云层漫反射其他地方的光芒,并不显得很黑。
陈潇屏气凝神的盯着窗户看,就发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缓慢的投射到窗纱上。那样子,分明就是有一个身份不明,不怀好意的人在靠近。那人的手在窗户上摸索,就要施展什么手段。大概是迷烟,或者干脆就是毒物。反正陈潇不相信这人会有什么好意。
突然之间,窗外的人痛呼一声,引来另外一个人惊慌的声音。陈潇心中一跳,外边还不只是一个人,竟然有帮凶。
他干脆利落的一拉绳索,挂在屋墙侧面隐蔽角落的铜锣“咣!咣!咣!”地发出一串又响亮又急促的声响。
陈潇手里握着匕首,从床上跳下来,也不穿鞋。跑到门口,拉扯着嗓子拼命大声喊:“走水了——走水了!!!”
夜深人静,铜锣的声音传得很远,顿时惊动夜晚值守巡逻的治安队。再加上陈潇家的院子并不大,左右隔着一堵墙就是邻居的房屋。平日里哪家吵架,隔壁都能听得到。他这么大声的喊,立刻左邻右舍熟睡的人就被吓醒了。
院外俩人咒骂一声,其中一个气急败坏地喊:“风紧,扯呼!”随后“踏踏”的急促脚步声向着院门跑去。
听到外边俩人都往外跑,并没有狗急跳墙冲进来抓他当人质的意思,陈潇提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
他内心又惊又后怕,同时还非常的愤怒。竟然有强盗敢入室盗窃,或者根本就是杀人抢劫!凭白让这些人跑了,陈潇特别不甘心。他拉开房门,跑到厨房,把之前准备好放在这里用来夜里照明的火把点燃。一手举着一个,火红的光芒顿时照得院中亮堂。
两个强盗已经拉开院门跑出去,陈潇冲出敞开的大门。他站在街上,挥舞着火把,嘴里还高声喊着:“抓强盗啦!有强盗啊——”
这时因为他敲锣又喊走水,已经差不多把整条街的街坊老少都给惊动了起来。家家户户的院门都被拉开,不少爷们手里拎着水盆,举着火把跑了出来。
那阵势看起来挺大,把跑走的强盗吓得不轻,一路躲躲闪闪,速度就慢了下来。结果一头撞到了赶过来的治安队手里,一个没跑掉,全都被抓了。
这一晚上,好多人都没有睡好。这个街区上住的都是安分人,几十年了没有发生过这样强盗入室的恶劣事件。
跟陈潇较好的黄婶一家,围着陈潇关心。其他的街坊邻居则围在外边,七嘴八舌的说话。纷纷咒骂,谴责这伙杀千刀的歹人。
幸好很快治安队就把人给抓住了,要不然所有人都别想再睡安稳觉。
作为苦主,陈潇被治安队请去配合调查。他在治安队的驻地待了半天,被抓住审问的强盗就全都交代了。
这伙人不是两个,是三个。除了跳进院子里的两个,外边还有一个望风的。这三个人是郡城当中三个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平日里喜欢逛窑子,泡赌场。
其中老大走背字,欠了赌场一大笔钱。要是不在期限内归还,赌场老板就要把他卖到暗无天日的矿井去挖矿。他再不想受赌场老板的威胁,想跑路又不愿意吃苦。老大把心一横,跟两个小弟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郡城做一票大的,拿着钱财远走高飞。挑来选去的,这三人就看中了孤身一人的陈潇。
也是陈潇这段时间太惹眼了。简直是往来无穷人,出入皆富豪。三个底层混混哪里知道什么住宅术,就只知道陈潇最近是郡城富商圈子里的红人,挣了不少钱。再一打听,陈潇无亲无靠,就选了他做目标。
治安队在他们身上搜出了一把带着血槽的刺刀,还有一包毒烟。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留活口,准备杀人行凶到底了!
得到消息赶来的庞和牧也是惊吓不已,一个劲的埋怨陈潇:“早跟你说了让你换个大房子住,雇几个武师看宅护院。你听我的,不就没有这种事情了吗!”
陈潇苦笑的摇了摇头:“我就独身一人,没必要住什么大房子。”
庞和牧气急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一屁股做到陈潇一边的位置上。他说:“那你好歹请个武师,贴身保护你。你现在的身家,给对方加倍的待遇,不愁请不到厉害的武师。虽然你之前在门窗上布置了机关,又在院子里边安装了铜锣。万一下次遇到的不是为财,而是专门冲着你的性命。你有多少的脑袋都不够丢的!”
陈潇舒口气,说:“这次确实凶险,是我考虑的不周全。”
虽然他在暗格当中藏了匕首,也布置了机关、陷阱、一拉绳子就自动敲响的铜锣等安全装置。可是就像庞和牧说的那样,如果对方拼着两败俱伤的狠心,他有再多的手段也没用。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保管给你找一个本领高强的武师。”庞和牧大包大揽的说。
“那就拜托东家了。”陈潇只好答应下来。
回到家中,雇佣已经把家里收拾了个干净。陈潇坐到书房的座椅上,一脸阴沉。昨天晚上如果说是惊怕,那么现在陈潇就只感到愤怒跟无力。
一伙无知强盗混混,冲到风水师家里毫无顾忌的杀人行凶。这放在前世,根本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那是因为千百年来,风水已近浸入人心,深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百姓对风水师的认知,已经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势。让人们知道,风水师不好招惹。伤害了一个风水师,就要面临他的师门同行们的报复。
别看风水师们流派众多,天南地北,有很明显的地域之分。在遭遇到这种直接危害人身的问题,还是非常抱团一致的。
说到底,那些人敢炸着胆边毛对陈潇下手,就是因为陈潇身后没有了那种无形而强大的势。他孤身一个,好欺负!
这尤其让以风水师的身份和历史传承为傲的陈潇感到窝火。他愤恨不已的想着,总有一天他要让风水师的大名响彻这个世界,让每一个人都知道,风水师是不好惹的!
大概是他内心的愿望太过强烈了,明明外边是大白天,他也没有睡觉,意识竟然又来到了昨天梦中那个黑乎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