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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贵和,披着大红的嫁衣走了进来。
柳员外娶妻,第一次,略现紧张。第二次,轻车熟路。第三次,可谓是游刃有余。
柳员外拖着大红色的绸子,绸子的另一端,大红色的盖头映红了方贵和的笑脸。柳员外面带笑容,对着屋子里的亲朋好友微笑着点头。突然,听到了西屋里传来的声音。
李老板吃了一惊,再看柳员外,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可是,这柳员外虽然表情僵硬,却沉下心来,继续拉着红绸子,对着众人笑着说道:“谢谢大伙捧场,谢谢大伙捧场!”
一面说,一面拉着方贵和入了洞房。
李老板心说,这事儿不对呀。方贵和这般的脾气,结婚听到哭声,那她不得忌讳一辈子?李老板也懒得跟着进洞房,方贵和那大鼻子大眼睛的有啥可看的?索性,李老板推开人群,挤到了东屋。
李老板一推开门,只见柳双双泪流满面。一声高一声低的哭喊着,哭得嗓子都沙哑了,更是增添了哭声的诡异。
只见那梅姨躺在柳双双的怀里,柳双双只知道哭,只知道喊着“娘”。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怎么就不顾全大局了?
李老板皱着眉头,赶忙用脚将门踢上,上前低声责备道:“小姑奶奶诶!现在是哭的时候吗?你爹在外面娶老婆,你哭成这样了,让你爹咋下的来台?”
柳双双抽泣着,一点一点的扭过头来。她的脖子像是木头做的,扭动的如此的缓慢和小心,又像是夜班三更的女鬼,回眸一笑,就吓死千千万万个胆小鬼。
“我的小姑奶奶,这时候你哭什么哭!”李老板急道。
柳双双像是才看到李老板一样,“哇”的说一声又重复的哭了出来。
“李叔,我娘没了!我娘没了!”柳双双哭着说道。
李老板懒得和柳双双呱噪,只伸出手去,放在梅姨的鼻子上。不禁的大吃一惊,原来,那梅姨早已经断气。
“你傻呀!抱着个死人,你不怕压了运气!”李老板恐慌的说道。
见柳双双像个傻子一样,只顾着哭,李老板气的直跺脚,骂道:“你倒是把她放下来呀!她是病死的,身上不干净!你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嫁人了?快,快把她放到床上呀!”
柳双双也听不进去李老板的话,死死的抱着梅姨的头。柳双双是梅姨一手带大的,可以说,梅姨就像是她的亲娘一样。两人建立的感情,并不是别人能想象的到的。
如今,梅姨死了,柳双双觉得自己像是孤儿一样。那首歌不是唱得好吗: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柳双双想到这首歌,又想到自己成了没娘的孩子,不禁的又哭了出来。再想到,梅姨生前,自己没能力挽救家族事业,害得梅姨沦落到出来租房子,有家不能回。更是羞愧难当,哭得愈发的不能自己。
娘没了,心,就像是被硬生生的砍掉了一半。那份疼痛,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到的。
李老板见柳双双不肯放手,自己十分的着急。可是,伸手去碰死人,又怕是压了运气。再说,,梅姨是病死的,身上不干净,自己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就得不偿失。只不过是来帮朋友的忙,如果因为这个而生病,那有多倒霉?
“你倒是放开她。你想想,这会子,还不忙着帮你娘穿衣服。过一会子,身上凉了,你要怎么办?你娘现在还没走远,难道,你要她光着身子不成?”李老板急着说道。
家有凶妻 第五十九章 宋四爷的花花肠子(上)
柳双双被李老板这番话说醒了过来,在低头看看方贵和,嘴角还挂着一丝的血迹。柳双双赶忙将方贵和平着放在床上,匆匆走到脸盆边,沾湿了手帕。
李老板见柳双双为方贵和梳洗,便转身离开。人堆中,他看见伙计小五子,不停的起哄,赶忙上前一把扯住了小五子的手,吩咐他,赶紧去叫仵作,准备梅姨的丧事。
那一天,天空格外的晴朗。晴朗的一丝风、一丝云都没有。浅蓝色的天,像是海水的笑脸。阳光暖暖的,温柔的抚mo着每一个人的皮肤。仿佛,空气也被这温暖的阳光而感染,轻轻的温暖着每一个人的笑脸。
可是,在这些人的笑脸背后,隐藏了多少的痛苦?就像,此刻李老板站在喧闹的人堆中,阳光温柔的抚mo着他的脸。在他的身边,每一个人都在欢呼雀跃,放佛,新郎不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柳员外,而是他们这些平凡的男人。可是,这些人,哪里晓得,就在几米远的地方。刚刚曾经上演过一场悲壮的死别。
另一个上演生离死别的地方,是宋四爷的小庄园里。
张三被绑在了一根木头上,宋四爷冷冷的看着张三。张三的耳朵上已经不再流血了,可是,张三却被宋四爷打的遍体鳞伤。
李四揉了揉肩膀,用鞭子抽了张三半个时辰,抽的他的肩膀酸痛。李四偷偷的看了看宋四爷,四爷没喊停,谁敢停下?
李四又提起鞭子时,张三虚弱的喊道:“四爷,四爷……”
宋四爷一挥手,李四如释重负。一个小喽啰上前,接过李四的鞭子,李四赶忙躲到了一边去。生怕宋四爷在看到他,点名叫他去打李四。
“四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小的,小的为四爷做了不少的事儿……求求四爷,求四爷绕小的一名。小的,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张三断断续续的说道。
“一个丫头你都看不住!连狗都比你强!现在好了,那老不死的柳员外和方贵和成亲了,酒楼又回到了人家的手里。你这个狗东西出的狗主意,当初,我就不应该相信你!”宋四爷拍案而起,指着张三的鼻子骂道。
张三真可谓是欲哭无泪呀。宋四爷咋还能来这一出?当初,自己只是出了个主意。具体实施,还不是他宋四爷干的?现在出了麻烦就是自己的不对。你要是那么神机妙算,当初干什么去了?干嘛要同意自己的主意呀!
“一个女娃娃都对不服过!我叫你杀了她,你却放走了她!现在你说怎么办,柳家要到官府去告我。这事儿要怎么处理?”宋四爷焦虑的说道。
张三就是个笨蛋,也能听得出宋四爷这些话的意思。张三苦笑了几声,原来,折磨自己半天,就为了这点事儿?
“四爷……小的原意去认罪。是小的错儿,小的错儿。我去认罪,此事,此事和四爷无关。”张三说道。
宋四爷皱了皱眉头,对手下的人说道:“把他脱下来吧。带他去养伤,明日如果衙门来人,就叫他去顶罪。他进去了,给他们家送去五百两银子。叫他婆娘等着,如有出轨,把她婆娘卖到妓院去!”
“是……”小头目像是抖了一个激灵一样的回答道。
方贵和嫁入柳家的第一天,才进门梅姨就死了。这下子,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方贵和一下子从庶妻变成了嫡妻,免不得得意洋洋。
却说大街上,无人不将这件事儿挂在嘴边。几日下来,竟将柳家的事儿传到沸沸扬扬,而且越传越离谱。
留言中,柳家的一家人都成了受害者。梅姨是被方贵和克死的,三白眼的女人本就是克夫相,在家上方贵和八字重,一到柳家,柳家就出了丧事。
不少的女人们,听了这话,越发觉得方贵和多了三分诡异、三分神秘。少不得多看上方贵和两眼,不过,这样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鄙夷。
方贵和可懒得理会这些无聊的眼神,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得意洋洋的从那些鄙夷她的人眼前走过。仿佛是在说:“有本事,你就来和老娘一样的风光!”
越是得意,却越叫人瞧不起。寡妇再嫁,听说,还用了手段。不少人对此指指点点,恰好,流言被宋四爷听到了,宋四爷心里一动,机会来了。
一进入贵和酒楼,方贵和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捂着口唇皱着眉头。
“把屋子里洒上一些水,尘土都进来了,客人怎么吃饭?小五子,快点将桌椅擦干净,一会儿到饭口了!”方贵和说道。
柳员外本在柜台后面,算着这几天的营业额。一见方贵和来了,柳员外赶忙放下手中的笔,笑着迎了出来,微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
方贵和微微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虽嘴有些大,但笑起来,也是一种别样的美丽。
“老爷,我来这看看你。大姐也下葬了,这几日,我见你心事重重。知道你心里还是挂念着她,今天,是三七,过一会子,我到那寿衣店去买一些纸钱之物。今儿晚上,咱们一同去送送大姐。”方贵和说道。
柳员外听了方贵和的话,不禁的心头一热。一脸悲切的点了点头,忍住了要流下来的眼泪,过了一会,才和方贵和说道:“难得你有这一份心。她若泉下有知,也能放心离去。日后,双双出嫁,家中大小之事,还要劳烦你忙碌。”
方贵和赶忙说道:“老爷这可是在骂小和。小和没有福气,不能早一天伺候老爷。但,现如今,小和已是老爷的人。家中之事,也是小和自己的事情。这些,都是小和分内之事。”
柳员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谢谢你。”
方贵和听了柳员外这话,不禁的绯红了脸,低下了头去。柳员外心里一动,心说,她到也是有几分姿色。
“对了,德昭可去上学了?他阿姨的事儿,可是忙坏了他!”柳员外说道。
方贵和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去了,说好了,今儿晚上要去烧头七!”
家有凶妻 第六十章 宋四爷的花花肠子(中)
却说,自从同服酒楼换成“贵和酒楼”后,生意竟一日不如一日。来的客人越发的稀少,梅姨头七过后的第一个中午,竟只来了不到十个客人。
柳员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用他那商人独有的敏锐,打开算盘子,细细的算了一笔账。
迎娶方贵和花了三百两银子,梅姨丧事儿,花了五百两银子。这个月的进账是六百两银子,除去二百两银子的成本,剩下的那三百两银子,直接就进了洞房。
哎,娶个媳妇要花这么多的银子。柳员外心里这不甘,可是,不甘心也已然来不及了。最关键是,现在没有客人,就一个大子儿的利润也产生不了呀!
柳员外算了算着几位客人吃的东西,也奇怪了,今天来的这几位单赶上口袋里的银子不多。十个人加起来也不到二两半银子!一个人连一钱都花不上。在看看楼上的雅间,空荡荡的像是野人舍去的洞穴,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
小五子抻了个懒腰,柳员外“哼”了一声。平日里,小五子哪儿来的这么闲?早就忙得脚打后脑勺了。
柳员外心说,这不行,于是,放下了算盘子,一个人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柳员外来到了街上,扬州城里果然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越发的拥挤。柳员外在人堆中,享受着拥挤的人群带来的狐臭味和潮湿的温暖。佛说,五百年换来擦肩而过,和这帮人擦肩而过要五百年修行。真是浪费了,有这五百年的时间,自己没准儿做成了大宋的首富。
走了几个来回,柳员外愈发的决定,人们看他的眼光有些稀奇。
果然,待柳员外走后,一个小媳妇和另一个小媳妇说道:“你看见没有,那个就是柳员外!”
“就是娶了方寡妇那个?”另一个小媳妇说道。
“可不是?听说,那方寡妇才一进门,他老婆就立刻咽气了。方寡妇不吉利,不单单克死了自己的老公,你没发现吗,凡是在方寡妇家隔壁做生意的,一个个的都关张了!听说,是方寡妇命硬,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