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疴蒙二回答似乎不很干脆,可大刘再打电话,蒙二已经关机了。
二
大刘料不到蒙二就因在图书馆查到数据后,便有了使用这些数据的思路。他于是到老先生的老家作调查,在获得了第一手资料后,改变了自己的角色定位。因为蒙二认为卢霞叫老先生不要再管那间房的事。蒙二却觉得老先生是被人坑了,作为朋友应该拔刀相助。可蒙二早已感觉到大刘是不会在卢霞是不会直接表达自己的观点的。他手上的数据资料要交给大刘,不如自己用。当然他不是简单地取而代之,所以在大刘来电话询问那些数据时,有意作了回避。他觉得等有机会时,他是有办法说服大刘的。总之,他觉得由他来操持,要比大刘要绕过卢霞更加便捷又能保持大刘夫妇一团和气。
从老先生给老贤秘书长的第二封信就可得知,卢霞除了要老先生不再管那间房以外,当然也会叫大刘躲在一边。从蒙二看来,这无论如何也是一件大不义的事。虽然大刘对此也有同感,觉得事情是应拔刀相助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躲在一边,若躲在一边他也是个大不义的人。为此,无论如何也要拿出一个解决的方案来。因此大刘在看哥、嫂信时有些三心两意。
哥、嫂:
您俩返乡所遇之事(家里已来电说了)。 有的事通电话不如写信方便,
就写了此信。很对不起,我父亲卖屋的事,从来没跟您俩说,包括我举债
葬父也从来没说。父亲去世时,有人说我已成年 (我一直搞不清我的实
际年龄),那时我刚好上了高中,那是全校唯一的一个尖子班,都是些有
学科特长的未足年龄的初中毕业生,有一些人还戴着红领巾呢。
那时家里已家徒四壁,已跟乞丐无异。我说举债葬父,谁也知道我没
有偿还能力(后来证实我一直有没有偿还能力)。最后,是村支书和大队
长在信用社按了手指模作担保才借到了钱。最后我真的很长时间没能力还
债(我所以没告诉您俩,是觉得当兵没什么钱)。后来,直至我的一位同
学到国外接遗产成了“阔佬”,想到中国还有一个穷光蛋便寄钱替我还了债。此信还是着重说我父亲卖屋的事。老家的下厅房于1961年,父亲以
100元卖给了苏二怀。当时父亲已病入膏肓,次年就去世了。后来“四清”
期间,苏二怀当村里红砖厂厂长,因贪污退赔,他以家养的肉猪退赔不够,
才将房一起折价退赔。最后“四清”工作队和村领导看到我无依无靠便将房分在我名下。江村闲在庄(大亨屋)共有五个房头,上屋四个房头,下屋一房头。在上屋的正座是上、下厅共四间厅房,那间房是上屋四房头的正房,除此兄弟俩虽还有两间横屋,作为柴房和厨房,应该说正房才是安身立命之所。岂料父亲如此糊涂?卖掉安身立命的房,叫我如何活下去?
当“四清”工作队将下厅房的钥匙交给我时,我向“四清”工作队要字据。答复是,苏二怀说字据已找不到。他们说“四清”工作队和大队有会议记录作证。尽管如此,我仍是觉得苏二怀说字据已找不到是假的,事情还存有很大的隐患。不过;自“四清” 将下厅房分在我名下;我拥有该房产权已将近50年(处置时是1963年前后,准确说离50年还差几月)。但我结婚生子,一直住这间房。后来调自治区一直到退休约30年。这下厅房虽闲置,但一直在我手上是千真万确的。这50年中,我企盼的日子就是苏二怀或他的后人将谎称找不到的字据拿出来。这样才有机会摆平了结此事。因为,自“四清”工作队离村,总传闻对方在活动要将这房夺回去,可能正因为有政策,且处理这事的人还健在。同时我作为权属人,一直在发展成长。六十年代,虽未有大成就,但我为村宣传队编节目获奖;七十年代,我的剧本已有刷团演出并在电台广播;七十年代后期,我第二次走进军营,在玉市武装部编写组(我之前曾通过空军空勤人员的体检住进军分区,后来因要调整空勤人员下地勤,我选择了回校读书)。殊不知,成了孤儿是如此之艰难。但如若我没有选择了回学校,那次空勤人员的调整,最后一个空勤也没下地勤,说明自己确实应该有这么一段困苦岁月。不久,我完成了武装部的编写任务又进学校干了几年。后调到行署教育局任学会秘书兼教研员。我因教学研究成果和教案优秀,调到了自治区。在八十年代后期,玉市有不少律师和法庭人员为参加自学考试找文凭与我认识。我跟他们说了那张谎称找不到的字据的事,我希望有官司。恰巧苏二怀后人拿出字据向律师咨询。但该律师跟来人谈“四清” 政策,讲“四清”定了案,那张字据实已作废。这律师我认识,至今我还记得他的姓名。因他是事后才告诉我。但我的实际意思是,要是来人拿出字据就在法律上做个了断。可惜错过了好机会。这次拆迁在拆迁人员丈量上屋时,那字据又当众拿出来了。苏葵来电话叫我回去。可我真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一时刻按我当前的身体状况确实不能回去。老伴也不能回去。实际自那次一同扫墓,我从未回去过。八月份曾有过丈量,老伴买了火车票(因晕车就在当天犯高血压症),只好退了票住院。为此,家里人才给您俩挂电话,通知您和大嫂一起回去。听说您俩看到那张“卖契”流了泪,并说字据有问题。我猜,所以说字据问题。可能觉得我父亲的书法好,签字不像他本人所写(但父亲当时已病入膏肓)。我没见过此字据。据见过的人说有大队公章(这说明不了什么。当时苏二怀是当权者,盖公章有何难)。有人说证人苏雁宾未签字盖章,这倒是问题。据九嫂说,在去找苏问问的路上您和大嫂已有交流,说我小时候参加玉市幼儿健康比赛本已获第一,但有个国民党师长不服,要求次日在国际戏院由两个小孩爬舞台决高下。但为防假冒和替换,两个孩子都记下了指纹。对这次比赛的细节我感兴趣,但以我的指纹判定卖契觉得没必要,这跟事情扯不上关系。因为我当时对家里的事尚未有主决权。尽管父亲已病危,但在我面前仍很强势。况且,我认为“四清”已定案的事,就算那字据是真的已是废纸一张。您俩不用再管,这件事就由我一个人来解决吧。另外,您和大嫂已是耄耋之年,不必再回村里再寻刺激了。
不过,后来才知道,哥、嫂去找苏二怀的儿子苏问问(小名吠吠,后
来才知道这不是小名,是村里成衣作坊见他赊账不还起的外号)的整个过
程。我不知这叫苏吠吠的人,现是什么样子,反正原来是蝎腰虾肚,不知
长大是什么样子,听说不知何因他为赌钱,欠债躲了好几年(也为卖成衣
欠债与六伯公的孙子打起来了)。我猜,哥、嫂找他是绝无结果的。对于“四清”,那些70后甚至80后的人都不大了解,90后就更不了解了。这事要寻求解决,得先找社区调解。若社区解决不了得找法院。若再不解决,只能是开庭。我已通过电话向原城区法庭庭长作咨询,除了在“四清”已定案,可由社区调解和通过诉讼解决外,可作为民事纠纷交玉州民庭审处,并且我们兄弟俩未分家。父亲卖屋时,你参军不在家,当时是现役军人,我父亲是不能私卖房屋的,只要找到法院便可立案审决。但不管找村公所调解或寻求其他途径解决,均可请社区支书苏大江和我儿时的玩伴宝麟,这两位叔父来帮忙。那位称宝麟叔的,他是刚刚退休的纪检干部可供咨询的。在此,我还要说那句话,您和大嫂已是耄耋之年,不必寻刺激了。这
事由我解决吧。当然,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我拟通过组织做做拆迁办
的工作。本来,苏二怀在我家道破落时,不但不帮忙拉一把却以100元买
我们的屋,如此不仁不义。他贪污退赔后还藏匿字据欲再次侵害人。目前,
我主要是走不动,要有一天能走动,这官司一定赢。我估计您和大嫂也不
会因此罢休。我理解您俩找苏吠吠(即苏问问),只是摸一摸底,或说是
虚晃一枪。现已见出您俩不能容忍是当然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我觉得社区领导,难道也能容忍拿一张 “四清” 已定案作废的字据来翻案吗?只要身体容许,我当然一定要争这口气。请您和大嫂相信我吧。听说村里新建的苏氏宗祠已落成。您和大嫂进去没有?九嫂说我是工薪阶层捐款最多的,我也为伯公伯母捐了牌位。听说捐款的名单除了刻石碑,捐款多的还将名单写在宗祠墙上,我未回去故未亲见。
听说宗祠环境很好,可以一游。我的孙子八月份在京出生,我和老伴
均未进京,两位亲家倒来南宁探望我俩。现也是两亲家照顾产妇和孙子。
我和老伴不知何时能进京看望孙子。问两位侄儿和侄孙们好!
签名 ××× 2011年11月25日11月25日
大刘觉得老先生的哥、嫂信,不知要比那封万言书的写作要痛苦多少倍。因为这其间有许许多多不好面对的事,同时又十分冤枉十分之委屈。
因此他一面看信一面通知蒙二,说有要事与之面谈,并叫蒙二不要闪闪缩缩,说那些数据暂时查不到就算了。因他被那封哥、嫂信所感染,觉得趁自己尚在玉市,若能帮老先生做一点什么就尽量放手干。要是回去与妻子谈老先生那间房,必得拐着弯去谈,要大刀阔斧放手干已不可能。
可蒙二很高兴大刘有这种态度。他于是像揭秘老先生为何身陷重围,腹背受敌,要撼动一个错误国土局登记的丈量人员也找不到同盟军……
大刘没有听完就对蒙二说,不会吧!难道老先生已是众叛亲离?
至此,蒙二是憋不住了,反问道,大刘,我也不相信。你说说,老先生真的就没有一个知己好友?他的学生、同事躲到哪里了?我说实在的在玉市不管找谁,只要提到老先生,都是摆摆手什么也不说就转脸走开!
首先,大刘觉得要先排除老先生与玉市教育界没有问题,因为玉市教育界是老先生的老窝,老先生是从玉市教育界调到自治区去的。这也是老先生的基础人脉所在地,也是老先生的后援。本来老先生有了玉市教育这块地盘,若得到教育界的教师和领导的支持,不仅堪称“进可攻,退可守”,也给他的家人和朋友以大刀阔斧放手干的先决条件。可是蒙二很固执地说,大文人,为此我真的做到了想办法,深入到教育界实地了解了解。
由此,大刘与蒙二就通过电话,你一句,我一句交流起来。
三
尽管教育界是老先生的老窝,老先生就是从玉市教育界调到自治区去的。可大刘觉得蒙二未得到老先生的委托,闯进老先生的老窝去摸情况是不妥的,并且按蒙二通常的做法颇是鲁莽。虽说了解老先生调离之后,与玉市教育界是否还保持密切的往来。大刘觉得在教育界又没有朋友,如果他来做,就要把卢霞的姥姥和太姥姥都要搬出来。尽管姥姥和太姥姥已故去多年,但两位老人在玉市还是有些小影响。因为两位老人都曾住在地区行署,姥姥和太姥姥还是教师。大刘早也想到要调动姥姥和太姥姥的影响,特别太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