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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脾气的小祖宗给追回来,最后咬了咬牙,小跑着追上女模特,一个劲儿地喊宝贝儿,甜心,让她先忍忍,偏偏那位被宠得有些过头,压根不肯听他说话,走廊里不断传来两人争吵的声音,甚至还有推搡。
“凭什么要我给她赔礼道歉?明明就是她一直在挑我的错,以前又不是没拍过封面,哪来这么多破规矩,我看她分明是故意的,对,肯定是因为我顶了clarke的位置所以才看不惯我。”
“消消气,消消气,小声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的脾气,要我说你就顺着她点,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这份工作来得多不容易,除了clarke,还有很多模特争抢,忍一忍也是值得的。”
“喂你到底是谁的经纪人?我为什么要顺着她?vogue又不是只有她一个设计师,大不了我去找denis帮我换个人拍。”
“姑奶奶啊,算我求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bonnie joay这个名字在时尚圈子里代表什么?还denis,几个高层加起来恐怕也没有她一个来得重要,赶紧跟我回去,好好道个歉,这事说不定也就这么翻过去了。”
经纪人显然很明白事理,而且他用的是说不定三个字,心里面也有些忐忑,毕竟还没有谁敢在时尚女王面前摔门的,女模特被他说动,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冲动,毕竟vogue是连很多高身价模特都在争抢的畅销杂志,自己也是捡了便宜才掉下这么个金馅饼在手里。
“可是…我刚才都说出那种话了,现在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会被取笑的吧。”
“还管什么面子,现在到底工作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好吧,我先说好,可不是因为我怕她了才回去的,我只是脾气好不跟她计较。”
“不跟我计较?”熟悉的声音一响起来,经纪人心里立刻暗叫不好,果然看到邦妮正站在门口,眼底带着明显的笑意,嘴角讥讽地勾起,显然是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进去,他张了张嘴,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只能尴尬地解释道,“yoyo年纪还小,说话也不过脑子,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这一回,我一定好好督促着她,绝对不再给您添麻烦。”
“老实说,如果不是看在denis的面子上,我现在已经对她不客气了,还有,你觉得我没做过模特吗?像你这么大,不对,比你小两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了burberry的御用模特,现在你还觉得我没有指导你的资格吗?”
“我……”女模特呐呐说不出话来,对不起三个字话音还未落,那扇门就已经在她面前重重关上了,里面传来清晰的女音,“马上打电话给denis,跟他说,他的小情儿刚才已经被我轰走了,欠的那个人情下次再还,对了,衣服和浪费那些底片的钱也都算在他身上。”
老实说,邦妮本来就对这次的模特不太满意,是个生面孔,走后门被pranda高层硬塞进来的,直接顶掉了原定的女模,虽然脸蛋和身材不错,但镜头感简直糟糕透顶,几十张硬照里面找不出一张能用的,完全是在浪费底片,偏偏上头还三令五申让把她拍得漂亮点,换作平时可能还有心情周旋,大不了多费点劲指导,后期再好好修图,但这会突然接到陆思言的电话,明明显示着通话中,对方却始终不开口,邦妮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自己之前做的那件蠢事,该不会已经露馅了吧?就知道on那家伙靠不住……
这么一想,她心里面顿时更加慌乱,也没功夫再耗下去,等处理好这头的烦心事才看见之前还亮着绿点的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三分五十六秒前,刚好是自己在教训新人的时候,已经讨厌到连几分钟的时间都不愿意等了吗?明明以前就算自己再粘人也只会笑着喊妮妮的,那个人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才出现几天而已。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褐发的女人像是丢了魂魄,呆呆地望着空气,往日里看起来神采奕奕的眸子也空荡荡的,周围人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是个刚入公司不久的小助理颤声喊了声总监,几乎是在她开口的同时,落在地上已经有了裂痕的手机屏幕也突然亮起来,并且嗡嗡震动。
离得近的人很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由四个字母组成的单词:king,光是备注就已经足够看出邦妮对那个人的重视程度了,不过能够被时尚女王称作王,光想想都觉得惊讶,更别提听到声音的第一秒邦妮就已经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捡了起来,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惊喜和激动,甚至连接通都忘记了,直接就把手机往耳朵边贴,一叠声地喊名字,小心翼翼,又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柔情,摄影师倒是习以为常了,毕竟早已经见过本人,新来整理器械的一个白人小伙子惊讶地叫出名字,旁边也立刻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你们先自己做自己的事。”等交代完,走到僻静点的角落里,邦妮才捂了话筒试探性地开口,心脏几乎快提到嗓子眼,声音也有些哽咽,“evil你、你是不是生气了?”那头依旧没有回音,如果不是还显示着通话中,绿点也确实在闪烁,邦妮简直要以为对方又挂了电话。
她以前一直觉得经历过好几任男友劈腿的事,自己已经能够做到自然地对待男女关系,不属于自己的再怎么努力最后也注定会爬到别的女人床上,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把男人当作调味品,只谈情不说爱,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时尚女王其实还有个绰号叫夜店女王,说她经常跟不同的男星纠缠厮混,是圈子里一朵高级交际花,还害得好几对情侣闹掰,其实分手的那两对儿完全就是自己作的,反正邦妮也不在乎名声,自己活得自在就行。
也只有在陆思言面前,她才想得起自己还没进娱乐圈之前的青涩模样,下意识地想靠近想依赖那个人,尽管陆思言比自己要小上好几岁,完全就是姐姐弟弟的关系,不对,evil于她而言是信仰和神一样的存在,无可替代,就算自己不能跟他在一起,也绝对不允许有人独占,这也是为什么邦妮会把消息转发给on借着工作之由追到机场,再一路跟去迪拜,目的就是为了妨碍那两个人独处,最好是能缠到evil愿意回美国来发展,反正内地的那些粉丝也不懂得珍惜,以前还用那样恶毒的语言来中伤诋毁evil。
从很早或者说brook第一次把on介绍给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个年轻的英国男模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当然,惦记的也不可能是罗斯那家伙,却还故意装作不懂,把他不着痕迹地往evil身边推,每次有evil的派对都带上on,偶尔还用点小伎俩撮合两个人,比如国王游戏的时候故意和evil换牌,让他和on一起被惩罚,或者是拉着罗斯去舞池里跳舞,留下两个人单独相处。
可惜几个月来始终没什么进展,on那家伙太过羞涩,一见到evil就结结巴巴,压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evil又好像更喜欢气场强大的男孩子,对他压根没想法,顶多当弟弟般逗弄几句,不过这样的情况邦妮其实挺乐见其成的,比起其他人来,on更纯粹,自然也更好掌握,这样一个心思通透藏不住秘密的人,即使最后真的侥幸跟evil在一起了,也不会有任何妨碍到自己的地方,至于照片上那个叫霍维森的亚洲人,邦妮其实听说过,自己也见过……
在四月份的米兰时装周上,霍维森作为vere御用男模兼压轴出场,气场大开,明明是黄种人,却能完美演绎出vere古爵系列的精髓,那双眼睛被画了浓烈的银黑色眼影,雾霾色唇彩,妆容很夸张,却被他驾驭得恰到好处,立领的衬衫,深灰色风衣,暗绿格纹丝巾,单看起来都是很鲜艳也很难上身的颜色,融合起来却成了种无法形容的惊艳感。
邦妮那时作为特邀嘉宾被安排在最前排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那人突然看过来一眼,瞳孔深邃,对视的瞬间她心里突然产生了种玄妙的预感,如果是这样一个人,身材,长相,气质似乎都和evil描述的理想伴侣一一对上了,evil肯定会被他吸引的吧?
后面的事她已经不敢再去细想了,甚至从米兰回来就开始下意识地不想让陆思言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别人提起霍维森的时候故意插嘴岔开话题,或者干脆打翻杯子制造出突兀的声响来转移注意力,有关霍维森的新闻也想尽办法隐瞒,持续到第二周邦妮才从看不下去的好友罗斯口里得知,evil跟霍维森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认识了,然而并不怎么合得来,所以根本用不着过分紧张。
但女人的直觉往往最是敏锐,尽管周围的人一再说evil不可能喜欢上霍维森,讨厌还来不及,但邦妮就是坚信这两个人如果接触多了肯定会被彼此吸引,所以陆思言当初宣布回国的时候她才表现得那么激动,灌了有足足八瓶啤酒,还死抱着陆思言胳膊不肯松手,当然,陆思言最后还是回去了,毕竟那里还有队友和大堆的粉丝在等他,像个懦夫一样逃避也不是他的风格,骄傲肆意的王本来就应该被臣民捧在手心。
“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那头突然响起一个磁性冷淡的男声,也成功唤回了邦妮的思绪,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挤出句话来,“evil,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么久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和罗斯他们都忘记了。”和那后面的名字显然是临时加上去的,中间停顿了不止两秒。
“所以你就把我的行程发给on了,然后让他来监视我,对吗?”洗手间镜子里清晰地映出青年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这会微蹙着眉,嘴角弧度也淡得几乎看不出来,显然心情并不怎么美好,搁在洗手台上的那只手微微曲起,食指一下下轻扣在瓷砖边缘,没等那头回答他又紧跟着开口,“妮妮,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去年七月份,法国leharrues音乐节上,我跑到后台找你签名,你当时笑着说我是第一个没戴面具也能认出你的人,问我想不想去兜风……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
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转移话题提起这件事,但邦妮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其实她一直都记得很清楚,甚至做梦的时候也经常想起,自己本来不是个喜欢听摇滚的人,那天晚上鬼使神差走进□□队伍,然后为了白魔鬼乐队那个戴着面具压根看不清长相的主唱而疯狂,像是心脏被什么东西射中了一般,甚至还拖关系进到后台里,现在想起来,她无比庆幸自己那时候人在法国,去了音乐节现场,也才有机会遇到evil。
“这么算起来我们应该认识了有一年,对吧?”陆思言接电话的时候有个习惯性动作,喜欢拿尾指轻刮保护壳,那种本来已经成为习惯的沙沙声今天却让邦妮莫名心慌,脑海里也浑浑噩噩的,几乎快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但还是敏感地捕捉到那个数字,下意思纠正他说法,“不是,不止一年,到今天已经一年两个月零五天了。”
那头有些无奈地笑笑,“好吧,果然还是女孩子记日期记得更清楚些。”很轻松宠溺的语气,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冷淡的口吻,又变成那个愿意无条件纵容着自己的青年,邦妮忍不住舒了口气,但还没等她嘴角弧度扬起,对方立刻又泼了瓢冷水下来,“既然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妮妮应该很了解我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