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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昨夜抓伤的么?
陆胭望着镜子中的抓痕,咬了咬唇,一张小脸满是紧张。昨儿个,她太痛了,胡乱抓伤了他。没想到男人衣领矮,居然掩饰不住,赫然亮在明处。
陆烈也看见镜子里的长长抓痕了,不过他是个武将,战场上什么伤没见过,还惧怕媳妇给的这点小伤?
见她咬着唇有些内疚的模样,刚练过武,还微微有些喘的陆烈,露出了新婚后的第一抹笑容,憨憨的:“没事儿,你不用紧张。”
说罢,还走过去善意地拍了拍她的小肩膀。
“若是被娘亲他们看到,会不会……不好……”陆胭的声音低低的,她才刚嫁过来,他就受伤了,不知婆母会怎么看她。虽说她是公主,可婆母曾经也是公主,身份上还是她长辈。
她占不了太多优势。
“要不,你也给我抹点□□,遮掩下?”见她一张白净的脸庞是上过脂粉的样子,陆烈猛不丁地开口道。
听到这话,陆胭倏地一下反头望向了陆烈,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的,“你……你愿意?”
“这有啥不愿意的。”陆烈摸着脖子,不害臊地与陆胭挤着坐在了一张梳妆椅里,拿着她嫩白的小手直往自己脖间抹,“你给我上粉吧。”陆烈知道自己娘亲一向偏疼自己,若是陡然看到这样几条抓痕,心底肯定动怒。
他可舍不得自个媳妇才进门,就招惹了娘亲。
虽说陆胭是公主,娘亲奈何不了她,可他只想让媳妇在他府邸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听到陆烈时不时的催促声,陆胭第一次觉得他没有那般可怕,还有几分……可爱憨厚。
嘴角抿着笑一下。
陆胭用粉扑蘸着□□,轻轻抹上陆烈的脖子,起初还有些手生,微微有些抖。到了后来,见他实在配合得好,陆胭胆子也大了起来,微微歪着头替他抹起来。
这恩爱的一幕,看得丫鬟羽茸又是甜蜜,又是羞涩。
~
转眼间,到了大婚第三日,陆胭回门看望父皇母后的日子。
锦心作为皇家小郡主,又是陆胭极好的闺蜜,自然是早早就入宫等着了,手里还提着那只小肥鸟。
“我的新娘子来了,我的新娘子来了。”小肥鸟一个劲儿在笼子里欢叫着,这陆胭是它主人的闺蜜,它可记着呢。小东西喜庆调。笑的声音惹得大殿里坐着的帝后、妃嫔们一个劲儿捂嘴笑。
只见大殿外,驸马爷陆烈亲亲热热地牵着陆胭的手,一点也不避讳地跨入了大殿,若不是陆胭大庭广众下害臊,一个劲儿想挣脱他禁锢的大手,陆烈还舍不得放开呢。
“哟,瞧这两人好得蜜里调油的。”一个想讨好帝后的妃子,捂着嘴儿向皇后笑道。
皇后见这女婿倒也是十二分将自己女儿捧在手心里的样子,点点头很是满意。
锦心脸上也是笑靥如花的。等该有的仪式都走过一遍,众妃嫔亲戚散后,锦心拉着陆胭去往两人常去的小凉亭坐。到底是啥话都说的闺蜜,锦心一开口就羞红了陆胭的脸。
“瞧你,走路姿势都大变样了,新婚身子容易不舒服,不会让陆烈表哥克制点么……”
“吁……”陆胭臊死了,真想堵住锦心那张嘴,脑袋慌忙看了看四周,丫鬟都守在凉亭外的走廊那头,想来是听不见的,脸上的绯红才好些。
“怎么,我瞧陆烈表哥对你蛮好的呢,你还怕他么?”锦心在说悄悄话前,已是将那只喜欢学舌的鹦鹉让竹青提了去,眼下说话毫无顾忌,“还怕么?”
“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有点点怕。”陆胭实话实话,自从陆烈愿意天天让她帮忙抹粉掩饰那些伤痕,陆胭就越来越不怕他了,不过夜晚他有些猛,不太承受得了的陆胭还是怕的,“夜晚的他,总感觉与白日里有些不同。”
白日里,陆烈还偶尔会流露出憨厚可爱的一面,可夜晚……征服欲太强。
锦心“噗嗤”一声笑出来:“男人夜晚本来就与白日里有些不同。”与其说是白日夜晚的差别,不如说是床榻上和床榻下的差别,锦心这般说着时,脑子里想起了她的薛哥哥,两只小手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
“锦心,你都成亲大半年了,肚子……还没有消息么?”陆胭觉得话题太过害羞,赶忙转了个话题。
锦心听得一愣,半晌才琢磨出来是说怀孕的事。低头瞅了瞅自己平坦的小腹,摸了摸:“好像还没有呢。”她年岁还小,薛陌说不急,她也就真不急了。
“薛将军年岁不小了,都快二十七,已接近而立之年,你加把劲。”在皇宫生活了几年的陆胭,已是早早知晓生儿育女对妻子的重要性。何况,薛陌爹娘只生了俩个孩子,头发都花白了还没抱上孙子,心底铁定是盼望极了的,“我看最近风和日丽的,不如哪天我陪你去寺庙上上香。”
锦心虽然觉得自个年岁还小,不着急,可想想薛陌年龄确实摆在那了。自个爹爹成亲晚,二十七时锦心也八。九岁了,都知道追着情郎满山跑了。
嗯,她该给薛陌生个孩子了。
点点头:“好,七日后咱俩去西边的那座皇家寺庙上香祈福,也给你求求早生贵子。”
让锦心没想到的是,一次简简单单的祈福之路,接二连三遇上了不想见的人,看了一出又一出热闹的戏。
第119章 红衣姑娘出现()
像陆胭、锦心这种皇室血脉,要前往寺庙祈福,大都前几日就派遣仆人前往寺庙打点,必要时主持还会在公主、郡主莅临当日对寺庙清场,怕出乱子。
但陆胭和锦心都是胆大爱热闹的,一旦清场,整个寺庙冷冷清清,毫无趣味,不说陆胭了,锦心就第一个摇头不干。锦心喜欢热热闹闹的场面,与平头百姓一块儿祈福,看人来人往。
于是乎,锦心和陆胭商量好了,不讲排场,就跟个普通官宦家的少夫人一般安安静静地坐上马车,前往了香火鼎盛的甘露寺。
这是大燕王朝有名的皇家寺庙,近百年来,前前后后有三任不孕的皇后,在此寺求了子嗣后,回宫没几个月就诊出了喜脉。有这等神乎之事,大燕王朝求子的百姓们有多热衷此地,就可想而知了。
“锦心,你今日心情倒是不错,”马车里的陆胭,见锦心频频撩起窗帘眺望沿途的风景,开口道,“只是不知你在看什么?满山头的绿树葱葱,都瞧了快十六年了,还没看够?”
“我在看人,”锦心脑袋都快伸出车窗外了,头也不回,生怕错过什么热闹似的,“你可知,罗茜茜就是在这降福寺出家当尼姑呢。”
“所以呢?”陆胭不明所以,这罗茜茜在不在降福寺,与锦心一个劲儿眺望外头的风景有啥关系?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指不定能在山道上看到挑担子,做苦役的罗茜茜呢。”锦心小手抓着窗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山道上偶尔出现的姑子。
锦心可是听闻,刚落发出家的那几日,罗夫人瞒着宰相偷偷接济罗茜茜,还在甘露寺大摆宰相夫人的威风,严厉呵斥那些敢让她女儿做擦地扫洒之事的姑子,要给她家女儿撑腰。
哪知,没几日,就又有言官上书弹劾宰相“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真心悔过,反倒心中怨怼皇帝的宽容,帮着罪女大闹皇家寺庙,扰乱皇家寺庙的清静”。
这第二波弹劾后,想来是宰相狠狠训过了罗夫人。反正,自打那后,听闻降福寺从此得了清静,再无人对寺中的姑子指手画脚。
罗夫人得罪了降福寺的姑子,想来失了庇护的罗茜茜日子必然是不好过了。
锦心一脸的兴奋:“还没见过罗茜茜被人当畜牲使的样子呢。”
陆胭曾经讨厌罗茜茜,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荣铭的缘故,眼下渐渐淡忘了曾经的那份情,陆胭对罗茜茜的讨厌也就淡了很多,只当她是个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你若是喜欢,等会点名唤她前来伺候就是。”陆胭漫不经心道了句。
“那就不必了……”锦心话未说完,一个红衣姑娘骑了匹马快速打马而过,扬起一路的尘土,呛得锦心眼睛都流了泪水。
那红衣姑娘骑马太快,吓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逃命似的躲避,各个嘴里愤愤不平:“谁呀,骑马都不长眼睛的?”
“滚开!”那红衣姑娘见有人敢骂她,干脆出言不逊,挥着马鞭我行我素。
路上好几个躲避不及的小孩和妇人,差点命丧那红衣姑娘的马蹄下。于是,这条本是充满祈福之路的山道,瞬间有些怨声载道起来。
锦心也不满地放下窗帘,揉着迷了风沙的眼睛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那般嚣张,若是被我逮住了,可得好好教训一顿。”
陆胭见锦心眼睛都被风沙迷得睁不开了,心疼极了,拿着锦帕就要给锦心揉揉:“看那姑娘的装束,不像是咱京城人士,兴许是才进京,借着京中当官亲戚的势,眼睛都长头顶上了。”
却说,那红衣姑娘确实不是京城人士,此番进京是来投奔当了大官的表哥的。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她是大官表哥的亲表妹,行事更是肆无忌惮了。
“姑娘,别跟那些平民百姓一般见识,来,您喝口水。”红衣姑娘的丫鬟掏出一个水壶来,递给才与一群无知妇人争吵过的主子,讨好道,“她们若是知晓您的身份,早就跪在地上求饶了。”
丫鬟哼哼哼的为高高昂起头颅的红衣姑娘助威。
听到丫鬟奉承的话,红衣姑娘满脸得瑟地望着降福寺大殿里的那尊女菩萨,今儿个她是来求姻缘的,等她顺顺利利嫁给了表哥,那就真的是只报夫君名讳,就能让人吓得屁滚尿流,别人哪里还敢与她吵。
“听闻这里的菩萨最灵验。”红衣姑娘满心惦记着嫁给表哥,哪里还有心思为了几口水耽误了祈福的时辰,对丫鬟摆摆手,径直去大殿里跪着求姻缘。
却说锦心的眼睛迷糊了风沙,怎么揉都不舒服,最后不得不中途下马车,寻了处溪水潺潺之地,用锦帕沾湿了溪水又揉了好一会,眼睛才总算舒服了些。
“反正都走到这僻静之地了,不如咱俩先绕道后山去避避暑?”
如今已是夏日灼灼之时了,锦心喜欢往树林里钻,凉快。见陆胭也点头表示赞同,两个新嫁人的小少妇便手牵手漫步在了林间路上,侍卫小厮丫鬟们通通跟在十余丈之外,不得主子吩咐,不敢私自上前打扰主子清静。
锦心和陆胭许久没有这般惬意地踏青过了,锦心无意地扫了陆胭走路的双腿一眼,见陆胭走路姿势已没有回门那日古怪了,想来是得了自己指点后,陆胭夜间得到了比较好的休息。
锦心像个小功臣似的,偷偷抿嘴一笑。
偏偏她的笑容是在瞅过陆胭双腿之后,敏感的陆胭当即就知道锦心在偷笑什么了,很是害臊地捅了锦心腰肢一把:“不许你笑。”
思及锦心在笑话她房事频繁,陆胭满脸涨红。偷眼瞧了会锦心的双腿,似乎一点异样都没有。莫非锦心和薛陌之间不是两日做一次么,陆胭心底悄悄儿想。
新婚那三日,陆烈占有欲十足,无论陆胭拒绝还是不拒绝,都会被陆烈搂上床榻大干一场,整个人都被折腾得不好了,走路姿势古怪至极。不过回门那日,陆胭听了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