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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摸她小脑袋的姿势,怎么那么像是抚摸一只小仓鼠呢?锦心扭过小脑袋张嘴就咬,一口咬上他摸仓鼠的手。
“小老鼠又来了。”薛陌可没忘记新婚之夜她抓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磨牙的事。
“你才是小老鼠呢。”锦心抓着他的手,啃了一口重的。
见她又肯黏他了,薛陌舒了口气,搂紧她就重重吻了一把,附在耳边道:“别耗在马车上了,咱们回房继续。”锦心的小情绪已经发过一轮,他身体里未尽的火还没泄完呢,吻了两下立马又蹿了上来。
锦心这才意识到,马车似乎早停止不动了,丫鬟小厮们都静候在马车旁,她刚才闹的小情绪岂不是全被奴仆们听去了?小脸蛋蹭的红了。
更让她脸红的事儿还在后头呢,她衣裳还未穿好,薛陌就捞起锦被往她身上一裹,抱起她就要下马车去。慌得她低声急道:“薛哥哥,人家还没穿衣裳呢。”
“穿了等会还得脱,费事。”
薛陌的回答言简意赅,再也不给她犹豫抗拒的机会,抱起她就钻出了马车。候在马车旁的丫鬟,猛然见到还裹在被子里的郡主,慌忙低下头,唯恐看到不该看到的情景。
冰天雪地里,锦心一张小脸蛋羞得像冻红了的小苹果,一头埋进薛陌胸膛里不肯出来透气了。虽说薛陌的步伐很大,可害臊中的锦心还是嫌他慢了,一刻钟的路程仿佛走了一年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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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正月,锦心都是在摄政王府与一干堂姐妹玩闹着度过的,今年锦心已为人。妻,除了大年初二那日回了趟娘家外,其余绝大部分时光都是在上将军府和薛府过的。
有时薛陌在外应酬,府里没人陪锦心玩,她闷得很。
这日的锦心就无聊得很,走在风雪中去寻了几枝红梅来,正在修修剪剪,苦思冥想怎样插更好看呢,突然房门外响起丫鬟的禀告声:“郡主,胭荣公主驾到,马车已经停在咱们将军府门前了。”
锦心插花的手一愣,旋即抬头问道:“陆胭来了?”
待确定是陆胭来了后,锦心小脸蛋泛上喜色,提着裙摆一溜烟就往外跑。可是有半个月没见到陆胭了呢,想念得紧。
“陆胭,陆胭,你可来看我了。”锦心还没跑到大门口,就见到一身红锦衣的陆胭,正立在大门口打量锦心的新府邸呢。大老远的看到锦心跑来的身影,陆胭立马笑得如挂在枝头的红梅般灿烂。
“今日是上元节(正月十五),我可是求了母后两三日才被允许出宫来寻你的呢。”陆胭拉了锦心的小手,还像锦心未嫁前那般亲呢地靠在一起,“你这新府邸不错嘛,地方宽敞,景致又好。”
陆胭放眼望去,这上将军府比她之前所住的七皇子府还要气派呢。
“所以你是看上我的府邸,要时不时出宫来陪陪我?”锦心笑得一脸欢喜,欢喜过后又微微嘟嘴道,“你都不知道,薛陌不在家,我一个人闷得慌。”
以前住在摄政王府,兄弟姐妹老多了,这个有事还有那个陪她玩,最不济也能与琪哥儿那个臭弟弟斗斗嘴。眼下却是薛陌不在身边,她就得自己一个人找乐子,找不到时就很闷。
看到锦心身在福中不知福,陆胭敲了下她脑袋道:“你要是嫌闷,大可以搬进薛府去住,那里人多热闹,保证你天天都有事做。”
锦心一听,立马小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那还不如窝在寝殿里看我的小王八们睡觉。”妯娌们窝里斗的日子,锦心可是不愿意过,就正月里这几天的功夫,锦心就察觉出薛府的那些个妯娌间拉帮结派很严重,联合这个打压那个,那种日子锦心可不喜欢。
想到那个漂亮的堂弟妹郑氏,被一群妯娌暗地里贬损的样子,锦心就直皱眉。
她宁愿自己与安安静静的小乌龟们玩,给他们画个画儿,被薛陌调侃一番,也不要搬去人多热闹的薛府住。何况,新开府邸迎娶她,可是薛陌送给她的新婚大礼,她才不会傻到有安静的日子不过,挤到薛府去过劳心的日子呢。
见到锦心小脑袋直摇晃,陆胭“噗嗤”一笑,侧身抱住她脑袋道:“别摇了,怕你摇傻了,回头你夫君找我算账。”
“你才摇傻了呢。”许久没与陆胭闹过的锦心,在自己府邸里可是不会对陆胭这个公主客气的,胳肢她腋窝就要惩罚她。两人一路追追打打,将上将军府最美的一片雪中景都逛了个遍。最后还打起了雪战,陆胭被扔得满头都是白雪,锦心却是吃了一嘴的雪沫子。
“我投降,闹不动了。”陆胭累得气喘吁吁,就快趴地上求饶了,“你这阵子被薛将军滋润得力气都大了许多,我怕了你了。”
“滋润”两个字,陆胭本没有别的意思,可落在锦心耳中,不知怎的就想起她日日被薛陌拥在锦被里恩爱的场景来,脸蛋猛地羞红,“呸,胡说什么呢你。”
见锦心脸蛋蹭的红彤彤起来,陆胭还不知她说错什么了,有些懵的坐在地上。
“倒是你,这阵子我可有话要审你呢,”自打陆胭一露面,锦心就想询问她心上人的事儿了,可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如今说到了男女上头,锦心正好接着话头往下说,“你是不是看上荣铭那小子了?”
本就发懵的陆胭,猛然被锦心追问心上人的事,脑袋更是嗡的一声响。见到锦心提到“荣铭”两个字,一双美眸立即散去笑意,陆胭心里有些不自在:“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他呢,他有什么不好。”
说着这话时,陆胭起初是抬头看着锦心的,可见到锦心脸色骤然难看,陆胭不自觉地着慌,低下了头。虽然她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可是违背了锦心的警告,她心底还是有些对不住的感觉。
“你今儿出来恐怕不是纯粹来找我的,还与荣铭那小子有约?”今儿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往年锦心都会与陆胭去街上热闹处看看花灯,猜猜字谜什么的,是以陆胭陡然出宫来找她,锦心起初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眼下提起荣铭来,锦心才恍然大悟。
陆胭的手蓦地一颤,这等私会的事儿被锦心大声宣之于口,陆胭觉得害臊难耐,幸好丫鬟们都在红梅林院口守着,没跟进来。
“我不许。”见到多年好姐妹被荣铭那副欺世盗名的好皮囊骗了,锦心好难过,可她说不出荣铭哪里不好,急得眼泪汪汪。陆胭和荣铭都发展到出宫私会的地步了,锦心不知道她该怎么去阻止这段孽缘。
见锦心急得哭了,陆胭真心很懵,坐在雪地上去扯锦心小手:“你别这样,许是你对荣铭有什么误会……他真心挺好的,为人善良乐意助人,对我也很好……”
陆胭真心不明白,锦心怎么就一直讨厌荣铭呢。她多方观察过荣铭,自大前年春猎那次起,陆胭就多方留意荣铭了,他对任何人都很好啊,温润知礼,还见他帮助过路边乞讨的老婆子呢。
第104章 11。20周日(一更,补全)()
看着陆胭一脸维护荣铭的样子,锦心急道:“你对他了解什么呀?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年到头能见他几面?他能让你看到的都是他愿意让你看到的一面。你看不到的那面呢,你可曾知道……”
你可曾知道若你有一天落魄,他会毫不留情弃你如蔽履。
这句话刚想脱口而出,锦心猛然意识到不能说,这是上一世真切发生过的事,可是除了她自己,谁都没有上一世的记忆,胡乱说出来,只会让陆胭觉得她神志不清。
何况,陆胭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皇后嫡女,这样的身份哪里会有落魄的一天。平白无故诅咒她“有一天落魄”,“弃她如敝履”,简直就是诅咒当今新朝覆灭,这罪名锦心担不起。
冲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可曾知道什么?”听到锦心在激动处戛然而止,陆胭吓了一跳,莫非锦心知道荣铭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陆胭坐在地上的背脊都直了起来,有些紧张地盯着锦心的嘴。
锦心瞅了瞅陆胭陡然紧张的神色,看来若是她能说出什么劲爆的消息,陆胭未必没有救。锦心的脑子高速转起来,陷入恋爱中的姑娘最介意什么?
最介意什么……
“算了,看你对他那么上心,想必也是不会介怀那些事的。”锦心抿着小嘴顿了顿,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扭头一闭,鼻子吸了吸,装作负气道,“是我猫捉耗子多管闲事了。”
“什么事?”见锦心那般负气的说话,陆胭心底有股不祥的预感。拉着锦心的手指有些颤抖,她害怕下一刻锦心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承受不住。
锦心重重哼了一声,满心里替陆胭不值道:“你完全可以挑选个只对你一个姑娘好的驸马,你都贵为公主了,何必……”锦心转过脑袋,居高临下看着坐在雪地上的陆胭道,“罗茜茜你没忘记吧?”
听到罗茜茜的名字,陆胭紧张的心陡然落了地:“若只是罗茜茜的话,我倒没有什么可介意的,我都打听过了,是罗家姑娘从小死皮赖脸缠着荣铭,又不是他的错。”大前年春猎,陆胭可是亲眼见着罗茜茜有多厚皮脸的,那真心怪不得荣铭。
陆胭心底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彻底松软下来,一脸轻松的抖了抖裙子,看雪花落地。
“若不是荣铭若离若即,罗家姑娘岂会十年如一日地纠缠荣铭。”锦心的这句话,让抖裙子的陆胭猛然冻如冰雕。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罗茜茜肯定是偶尔得到过温暖的,没有温暖的单相思又能坚持多久?”锦心可没忘记,六岁那年她躲藏在薛陌披风里,罗茜茜诬赖锦心是罗府偷跑的丫鬟,当时荣铭可是为罗茜茜出头过的,声音里满满都是讨好的意味。
长大后,荣铭与罗茜茜之间有没有暧昧过,锦心不曾知晓。但上一世,罗茜茜为了荣铭能熬到十七岁还不嫁,私下里恐怕也干净不了。是以,锦心怀疑荣铭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她曾经真的偷瞧到过似的。
陆胭的脑子突然有些乱。
以前荣铭没有正式回应过她的感情,处于单相思的陆胭自然没有那般在意罗茜茜的事,只将罗茜茜当做个笑话看待罢了。可眼下不同,荣铭对她表白过,陆胭就在心底将荣铭当作了自己的情郎。
眼下捅出罗茜茜的事,陆胭哪还能像曾经那般坦然。
说不介意,绝对是假的。
“你今夜是不是邀约了荣铭?”锦心直来直去,关于荣铭的问题,她一点也不想拐弯抹角了,只想迅速解决。
陆胭的脸颊蓦地一红,在锦心逼问的视线里,轻轻摇了摇头。她在宫里,荣铭在宫外,陆胭又不像锦心还有个二叔助攻,想传递个口信什么的都是很艰难的事。
她百般求母后让她出宫,也不过是想撞撞运气,说不定上元节逛花灯会偶遇荣铭呢。
见到陆胭摇头,锦心却是心底一喜。这番说来,荣铭今夜并不知道陆胭会出宫,若是今夜派人盯着荣铭,说不定会盯出什么幺蛾子出来。锦心认定,荣铭背着陆胭肯定会对罗茜茜给予温暖的。
有了这个念头,锦心当夜非但没反对陆胭出门去逛逛,反倒私下里催着薛陌快些出门。薛陌原本以为锦心只是贪玩,想早点出门去看热闹呢,待听到锦心透露出缘由后,薛陌先是震惊于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