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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京里人头儿熟,有关系也有路子,你先找一个隐密的所在把狼牙安置下来。我会尽快把他弄醒,帮他疗伤,在这期间,你要想办法找一个高明的整容师,诶,对了,你看过香港导演吴宇森执导的电影《变脸》吧?”
刘世宇当然看过《变脸》,也知道傅宸雪的意思,如果这个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几天之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狼牙其人——不,是没有狼牙这张脸。他叹服道:“从此之后,狼牙就是真正的‘洗心革面’,这个计划称得上‘天衣无缝’啊!”
傅宸雪之所以会把计划告诉刘世宇,一是因为刘世宇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二是因为刘世宇的身份和背景摆在那里,有他来执行这个计划,会更加完美。想想看,有谁比“国安”做这件事更合适呢?
傅宸雪没有多说什么,他相信刘世宇,也知道刘世宇的经验和能力。别看刘世宇平日里笑咪咪的,一团和气宠辱不惊,其实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特务头子”,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关键时刻手段够狠,称得上“心狠手辣”。毕竟干“国安”这行的都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没有一个善男信女,做不到“杀人不眨眼”,就只能被别人杀掉。刘世宇够精也够狠,同时又极重感情,所以才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傅宸雪把计划告诉刘世宇,正是因为他看人极准,知道刘世宇绝对可靠,当然他也不害怕刘世宇反水,实力到他这个地步,看世间万象如同蝼蚁一般,“金风未动蝉先觉”,别人心里想什么,他会清清楚楚。刘世宇若有异动,他第一时间就会把刘世宇连同未知的危险抹杀得干干净净。
刘世宇是个非常精明的人,连眉毛都是空的,又深悉傅宸雪的实力,岂会不识时务?傅宸雪刚把计划说出来,刘世宇就想好下面的方案:找一个高明的整形师,嗯,最好是国外的,给他一笔丰厚的安家费,等手术完成后就让他连同这个秘密永远消失。这是没办法的事儿,还是那句老话,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狼牙牵动很多人的神经,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搞不好很多人都要掉脑袋。
(905)其心可诛()
林建华说道:“世宇,狼牙的伤养好以后,你给他弄个身份,我准备把他特招到‘冷刺’里!”
“什么?”刘世宇第三次跳起来,这次脑袋上撞个包,竟然没有喊疼,而是大声嚎叫道:“你休想!我和宸雪辛辛苦苦种下桃树,你什么事儿都不干,想来摘桃子。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我休想?”林建华把眼一瞪,脸黑如锅底:“你个小白眼狼从我手里把宸雪骗走,这事儿咱们还没有厘清呢,你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呃……”听林建华提起傅宸雪这档事儿,刘世宇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巴巴道:“林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这个十八局是新成立的,与那些老资格的局相比,力量单薄,人手短缺,处处被人压制啊,我是千方百计想补充一些新生力量,你是老大哥,关键时刻不拉兄弟一把,还反过来挖我的墙角,是不是有些不够意思呢?话又说回来,‘冷刺’人才济济藏龙卧虎,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最起码在中国横扫千军如卷席,还在乎狼牙这块小肉丁?”
“小肉丁?狼牙是小肉丁吗?”林建华看到刘世宇一脸的苦瓜相,竟忍不住笑起来,“你个小子硬来不行,又想来软的吗?你向谁哭穷呢?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现在反恐形势严峻,十八局生逢其时,大显身手,举足轻重,会缺少人手?你把宸雪拉过去,又要把狼牙收归麾下,想想看,别说整个‘国安’系统,就是放眼全国全世界,又有谁能放到你的眼里?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野心勃勃’吗?”
刘世宇正气凛然道:“我行得正,坐得直,一颗丹心可鉴日月,还怕谁在我背后出幺蛾子?”说到这里,他挠挠头,“嘿嘿”笑道:“林大哥,狼牙是个极度危险分子,贸然使用会出大乱子。你看这样行不?先把他放在我那里适应一阵子,让宸雪好好调教他,若是好用,再招进‘冷刺’不迟。”
林建华深深看刘世宇一眼,问道:“这是真心话?”
刘世宇指天发誓道:“珍珠都没有这么真,咱们兄弟是什么关系?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
林建华笑道:“算你有良心!好吧,你先把前期工作做好,以后的事看情况再说吧!”
刘世宇拍手笑道:“林大哥,你尽管放心!这事儿换成别人来做,说不定真会出问题,交给‘国安’来做,保证万无一失。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狼牙性子太野,不肯配合!”
林建华冷冷道:“狼牙杀那么多人,枪毙十次都不够。我们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他不肯报效国家,只有死路一条!”
车子进入京城前,“国安”的人前来接应,刘世宇悄悄把狼牙安置到“国安”的车子里,飞驰而去;徐超则带另外一批人去火葬场。对于“国安”而言,弄来一具尸体轻而易举,而且由“国安”出面火化,死者必定牵涉到国家机密,哪个又敢过问?
傅宸雪和林建华回到“林府”,发现林半妆和纳兰正等在门外望眼欲穿。看到傅宸雪下车,林半妆欢快地叫一声,不顾一切飞奔上去,投进傅宸雪怀里,忘乎所以,激情拥抱。
林歌也从纳兰怀里挣脱下来,蹒跚地跑过来。林建华以为儿子欢迎他凯旋而归呢,伸开大手就去抱林歌。哪知林歌竟扭转小身子,直奔傅宸雪而去,抱住傅宸雪的腿,奶声奶气叫道:“姑父,还有我呢,抱抱——”
青凰和林半妆大笑,林建华则一脸尴尬,愤愤道:“这是我儿子吗?”
纳兰生气道:“不是你儿子又是谁的儿子?你要不要搞个亲子鉴定啊?”
林建华不敢再吭声,纳兰平时温柔贤惠,一旦发怒,那绝对是一头河东狮,他可不想被“狮子”咬伤。傅宸雪抱起林歌,林半妆一手扯住傅宸雪,一手拉住青凰,兴高采烈往院子里走。
林建华看到傅宸雪左拥右抱,唉声叹气道:“这个小兔崽子到底什么好?大把的美女心甘情愿被他泡,连我儿子见到他都不认我,这还有天理么?”
纳兰冷声道:“你还好意思讲天理?儿子长这么大,你抱过他几回?给他买过什么?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听什么故事?最爱玩什么游戏?你说说看,都知道什么?”
林建华挠挠头,尴尬笑两声,说道:“这些东西我还真说不上来,我想宸雪也未必知道吧?歌儿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你——”纳兰更加生气:“你竟然拿自己跟宸雪比,我问你,谁才是歌儿的爸爸?你当父亲的不知道关心儿子,还敢强词夺理……好,我也不和你理论,我这就找爷爷去!”
见纳兰转身要走,林建华立刻慌了神。纳兰是轻易不会告状的,一旦告到老爷子那里,他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幸亏他的反应够快,一把拉住纳兰,笑道:“兰,咱们的事儿等会儿再说,我有急事正想和你说呢。”
“什么事儿?”
“当然是宸雪和狼牙的旷世之战啊,我巴巴地跑回来就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你要是去找爷爷,我就等会儿再说!”
纳兰差点儿气乐:“你个坏蛋还会跟我玩‘欲擒故纵’啊?快点说!要是再敢啰嗦,我立刻就去找爷爷!”
林建华“嘿嘿”笑两声,拉起纳兰的小手,一边往里走,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起傅宸雪与狼牙的经典之战。
见过林正扬夫妇,傅宸雪又去“长春园”见林青澜。老爷子不仅关心这场战斗的结果,更关注由些引发的连锁反应。听说“不死鸟”等六支特战小组近百名精锐官兵全军覆没,老爷子脸色铁青,白须抖动,重重一拳砸在石案上,吼道:“将帅无能,累死三军,滕滨该死!”也许意识到自己失态,林青澜端起杯子,啜饮一口香茗,缓缓说道:“滕滨只是一个替死鬼,投石问路,无足轻重,可恨的是有人为一己之私,罔顾国家利益,借刀杀人,致使百名英魂含恨而殁——其人可杀!其心可诛!”
(906)衣钵传人()
听傅宸雪讲完与狼牙的战头经过,老人良久未语。一阵风来,卷起院子里的落叶飞到案头,老人捡起落叶,凝视半晌,说道:“博弈才刚刚开始,狼牙的死也许能让局面平静一阵子,但平静绝不会长久。建华的思路是正确的,迫使有些人狗急跳墙,想法是好,只是手段有些过于偏激。杀人不见血才是至高境界,大刀阔斧四面楚歌反倒落了下乘。且不说这个吧……你此次一举击毙狼牙,对某些人是个很大的震慑,我们必须利用这个时机审慎布局,谋划周全……嗯,告诉爷爷,你是怎么想的?”
傅宸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静静道:“爷爷,我没有杀死狼牙,而是把他带了回来!”
“什么?”林青澜白须拂动,眸子里精芒闪烁,亮如星辰,他看看傅宸雪,竟然哈哈大笑:“非常人行非常事,好好好……宸雪,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给爷爷说说你的计划吧!”
听完傅宸雪的计划,林青澜点头道:“你心思缜密,计划也很完美,又能巧妙地把‘国安’卷进来,的确是一招好棋。这个世界不管讲什么‘法治’和‘人权’,归根结底都是要靠实力来说话。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强大,就有资格制定游戏规则,别人要想玩就只能按你的规矩出牌。你控制狼牙,就等于拿到一张好牌,至于下面怎么玩,还得好好琢磨才行!”
傅宸雪笑道:“谢谢爷爷赐教!”
林青澜大笑,与聪明人谈话就是省力。林正扬和林建华的资质也不错,只是与傅宸雪相比,远远不在一个层次上。而包括政治在内的很多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时甚至是无法说出来的,只有绝顶聪明又极有悟性的人才能达到那个很玄妙的境界。林半妆足够聪明,可惜对政治不感兴趣,又生为女儿身,注定先天不足;林建华心在行伍之间,不喜欢勾心斗角,是个优秀的将才,不是一个统筹全局继往开来的人物。傅宸雪的出现让林青澜喜出望外,他很高兴自己老有所托,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下去,他百年之后,仍会有最信赖的人守护他最爱的国和家,他又如何不能瞑目?九泉之下见到老领导和战友们,他可以自豪地说:“我做到了我该做的——红旗不倒,后继有人,薪火相传,家国不灭!”
林半妆在客厅里久等傅宸雪不归,到门口看了三四回,总是望不到傅宸雪的身影,不禁埋怨道:“爷爷真是的……宸雪每次回来,他总要霸占着宸雪,没完没了地说,也不知他们一老一少有什么好谈的,还不让我们在旁边听,难道我们都是外人么?”
杨延慈爱地笑道:“你爷爷和宸雪有大事要谈,岂能像你只顾着儿女私情?宸雪没来的时候,你爷爷的话很少,经常一个人长吁短叹,你知道吗?他是担心自己后继无人啊!”
林建华插言道:“妈,爷爷不是老糊涂吧?咱们家有我和半妆,还有歌儿,哪里‘后继无人’?”
林正扬脸一沉,训斥道:“放肆!你怎么可以说爷爷‘老糊涂’?你爷爷头脑清晰,思维敏捷,还远在你我之上呢。他担心‘后继无人’,不是怕林家绝后,而是担心无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