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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宸雪伸出手,轻轻抹平周韵微皱的眉头,眼中那份温柔和心痛足令雪人融化,石人断肠。周匡看到这一幕,悄悄退到一边,心里不安分地想道:“老姐和傅宸雪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天啊,老姐可是个仙子般端庄娴淑的女子啊,居然也会这样疯狂。”
傅宸雪细细为周韵检查一遍,看来医院昨晚的手术很成功,周韵的各项体征指标恢复得很好。他站在床头,又痴痴地看周韵半晌,说道:“小匡,你把那个古院长请过来!”
“古老头儿?请他?”周匡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又问一遍,得到确认后,嘴巴一撇,不屑道:“姐夫,古老头儿唬人还可以,遇上事儿除了蛋疼还会干什么?昨晚你要不出现,我姐非毁在他们手里不可,他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庸医,找他干什么?”
傅宸雪淡淡道:“他们的手术做得不错,我想听听他们关于你姐病情的会诊结果。”
“原来是这样,那好,我马上就去找古老头儿!”周匡恍然大悟,高高兴兴地跑出去。工夫不大,他带着气喘吁吁的古月明回来。
古月明听说傅宸雪找他,二话没说,立刻带着几个主治专家跑过来。见傅宸雪询问周韵的情况,古月明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交流机会,赶紧让负责周韵手术的邢教授介绍情况。哪知邢教授一上来就说出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听得傅宸雪直皱眉头。
周匡看到傅宸雪有些不耐烦,把脸一沉,打断邢教授的话:“喂喂喂,我姐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说清楚就行,谁要你给我们普及医疗常识?”
邢教授擦擦汗,很委屈地想:“院长不是让过来交流吗?怎么碰到两个二百五?”他也不敢反对,咳嗽一声,说道:“简单地说,周小姐遭遇车祸,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致使她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此种状态称‘植物状态’,这就是周小姐至今不能苏醒的原因。对于这种情况,当今世界医学上有如下治疗方法——‘物理疗法’、‘高压氧疗法’、‘中药催醒疗法’、‘亚低温疗法’、‘神经组织修复疗法’……当然也有‘亲情疗法’和‘自然疗法’,每种疗法都有成功的先例。相对来讲,后两种比较消极,前几种理论上可行,实际成功率也不超过百分之十……”
没等邢教授说完,周匡“腾”地跳起来,叫道:“成功率不超过百分之十?你们这是什么狗屁治疗方案?我告诉你们,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儿,我绝不会允许你们拿我老姐当实验品!”
古月明有些不悦,说道:“周少爷,这些只是会诊的方案,并没有说一定要实施。你知道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令姐的情况在世界医学上都是难题,能有百分之十的成功机率也是建立在‘威尔斯亲王医院’超一流的医疗设施和超一流的专家队伍这个基础之上,换成别家医院,他们连百分之十都不敢保证。”
周匡也知道古月明说的是实情,努力把心情平静下来,问道:“那个‘亲情疗法’和‘自然疗法’又是怎么回事儿?”
另一个教授说道:“‘亲情疗法’是在上述方案都没有效果的情况下,给病人设置一个特殊的环境,比如家里,这种环境她最熟悉也感到最亲切,让最亲近的人和她说话、谈心,给她讲熟悉的人和事,给她听最喜欢的音乐等等。病人虽然没有意识,但往往对听听觉刺激有反应,用这种方法也许可以刺激到她的神经细胞,加速神经系统的修复,最终达到唤醒她的目的。‘亲情疗法’比较缓慢,成功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周匡看着那个教授,像是看一个白痴,冷冷道:“听你绕了大半个地球,我终于明白所谓‘亲情疗法’就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那种狗血镜头。一男的或者女的摔到脑袋,变成植物人,然后又一女的或者男的天天照顾他(她),和他(她)说话,边哭边煽情,最后那男的或者女的就醒过来……看来你受香港电影的毒害不浅,连这种狗血情节都念念不忘。不过有一点儿你没有搞清楚,我姐不是‘植物人’,她很快就能醒过来。”
众人都没有说话,暗自腹诽道:“不是‘植物人’才怪呢,像你老姐这种情况,二十年能醒过来就是奇迹!”
傅宸雪问道:“古院长,那个‘自然疗法’又是什么病理机制?”
“‘自然疗法’? 这是个下下策,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古月明看到傅宸雪目光灼灼地盯住他,老脸不经意红一下,吭哧道:“英国《泰晤士报》报道一个消息,美国阿肯色州有个名叫‘特里•;沃利斯’的脑损伤患者瘫睡十九年,前不久竟然奇迹般苏醒过来。1984年,当时年仅20岁的沃利斯与同伴开车发生车祸,车子坠入一条干燥的河床,同伴当场死亡,他的脑部严重受损,陷入昏迷,并且从颈部以下全都瘫痪。在瘫睡的十九年里,沃利斯的受损的脑神经细胞长出新的神经链,把神经系统重新连接起来……”
傅宸雪摆摆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这种疗法说穿屁都不值,直白一点儿讲就是回家躺在床上等死,像这种自然恢复的奇迹简直跟中“体彩”的机率差不多。古月明尴尬地挠挠头,在傅宸雪这种“大高手”面前,他还真不敢摆院长的架子。
邢教授有些不甘心,问道:“傅先生,周小姐的情况你是清楚的,若是上述办法都不可取,还希望你能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这话分明是挑衅,毕竟站在这里的人都是全香港最顶尖的医学权威,人前人后倍受尊敬,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牛气冲天?
(753)你不用插手()
没想到傅宸雪从天而降,一下子把他们头上的光环击得粉碎,要说心悦诚服,他们未必做得到。见周匡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挑三拣四,他们实在忍耐不住,所以直接向傅宸雪撂下战书:周韵不是你老婆吗?有本事你自己来治,治好,你是大高手;治不好,你蛋都不是!
傅宸雪冰雪聪明,岂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冷冷说道:“创造奇迹不是上帝的专利,只要用心,人类也能做到。我刚才检查过,小韵的身体太弱,不适宜马上接受强制性疗法。古院长,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一定要把小韵各项身体机能稳定到正常水平。这个要求对于全香港最好的‘威尔斯亲王医院’,应该不过分吧?”
古月明还能说什么?扶扶眼镜框,狠下心来说道:“请傅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走出“重症监护室”,邢教授愤愤道:“古院长,你对那个黄口小儿客气什么?连世界脑科专家都束手无策的医学难题,他能解决吗?叫我看,他根本狗屁不懂,随便说一个专业术语,他都得去查半天《牛津百科大词典》!”
古月明冷冷道:“你也看到昨晚的录相,什么狗屁能做到他那个样子?”
邢教授不服气,强辩道:“也许他是瞎猫闯个死耗子,这不代表他就是大高手。香港媒体都把他吹上天,等着吧,三天后他要是弄不醒周韵,牛皮不攻自破,我看他有何面目呆在香港?”
古月明训斥道:“你们都谦虚一点儿,这次的教训还不够吗?眼高于顶,鼻孔朝天,妄自尊大,这样会害人害己的。我再有几年就要退休,医院将来由你们接掌,你们不想砸掉‘威尔斯亲王医院’的金字招牌,就给我老老实实虚怀若谷礼贤下士,须知医术无止境,能者为师,岂能欺人年少?”
见古老头儿发火,邢教授等人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周匡见古月明等人离开,恨恨道:“姐夫,你都看到吧?这帮家伙没有一个靠谱的,要指望他们,我姐猴年马月才能醒过来?”
傅宸雪沉吟片刻,说道:“小匡,你这两天找一个地方,环境要好,足够安静,又没有人打扰,再安排可靠的人守在周围。”
“姐夫,你想做什么?”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姐夫请放心,这个不是问题,咱们家就有几处宅子,足够宽敞,足够安静,你什么时候用打个招呼就行!”
傅宸雪点点头,突然问道:“小匡,昨晚上台刺杀的人查到线索没有?”
周匡脸一红,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忙老姐的事儿,对于刺杀傅宸雪的案子还真没有时间过问,“姐夫,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揪出来。”
“哦,有线索告诉我一声就行,你不用插手!”
“我知道……”周匡有些失望,转眼又兴奋起来,他不是很清楚傅宸雪的底细,昨晚“香港艺术中心”那一幕他却是亲眼目睹的。傅宸雪轻飘飘几掌就把十几个杀手全打趴下,连子弹都伤不到,这种功夫称得上神乎其神,绝对是传说中的“大高手”。“老姐真是有眼光啊!”周匡心里暗赞一声,琴酒歌医武,姐夫样样精通,而且每一样都强悍得要命。有这样的姐夫护着,他以后行走江湖,纵马天下,又有谁敢招惹“周家小霸王”?听口气,姐夫是要找那帮家伙的麻烦,这事儿他绝不能袖手旁观,纵然帮不上大忙,到时候痛打落水狗,捡几只死鸡还是挺不错的。
G省一个偏僻的山村小学里,一个清雅如仙子般的女孩儿正在给学生们上课。学生不多,只有二十几个,身上的衣服很破旧。教室是石块和土垒成的,坐在教室里能透过墙上的缝隙望到外面的天空。女孩儿衣着朴素,脑后扎着一束马尾,依然掩饰不住她的天姿国色和绝代芳华。
女孩儿讲完课,给学生布置练习,辅导过几个学生,她揉揉酸痛的腰背,走到窗前,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目光穿过窗户,投到湛蓝的晴空上,那里有一群白鹤,正在云朵间飞翔。
“宸雪哥哥,你在哪里呢?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也一样想我吗?如果我能变成一只白鹤该有多好啊,那样我就能飞遍全世界,去寻找你的踪迹……宸雪哥哥,你快回来好吗?你的小雪快要死了……”女孩儿垂下头,泪珠儿从脸颊滚落,砸在窗台的石头上,留下两点浅浅的水渍,像零落的梅花,又像凋残的百合。
“小雪,吃饭喽——”放学的时候,村长的媳妇又来叫女孩儿吃饭。
这所学校只有她一个老师,村长媳妇也是一个好心人,知道女孩儿一个人从大城市里来到他们这个山旮旯里教书,全村人都感激女孩儿,因为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教他们的娃儿。女孩儿的身体不好,村长嘱咐自己的媳妇要好好照顾她。女孩儿不愿打扰人家,坚持自己做饭。村长媳妇很喜欢女孩儿,待她像亲妹妹一样,总会在做好饭后去叫女孩。
见女孩儿还要做饭,村长媳妇把女孩手中的锅铲夺下来,说道:“小雪,走——回家吃饭去,你大成哥他们今天上山猎到一只野山猪,全村各家都分到一些。你大成哥特地让人给你留下一块最好的,让你补补身子。我给你做了最爱吃的‘野鸡炖蘑菇’,还有野猪肉馅饺子,今天一定要多吃一点儿。”
女孩儿犹豫道:“桂花姐,老是这样麻烦你们怎么行?还是让我自己做吧。”
田桂花风风火火道:“麻烦什么?你大老远从城市里来到我们这个山旮旯里教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