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帝国震动,烽火四起,各州纷纷宣布独立,“沧蓝帝国”的大厦摇摇欲坠。帝君盘矱尽遣精锐,企图扑灭这场熊熊大火。结果帝国的军队在前线连吃败仗,有的军队直接临阵倒戈,加入起义者的行列。盘矱焦头烂额,眼看各州的军队向帝都急速逼近,他实在无计可施,斋戒沐浴一番,一个人走进帝都中心的“神殿”。
“神殿”建在高高的“吉罗玛娑山”上,“吉罗玛娑”在“盘古语”中意为“神灵之山”,“盘古族”认为这座山是宇宙的中心,是天神的住所,代表着无量的幸福,灵魂万世不灭。
“沧蓝帝国”的帝都坐落在“吉罗玛娑山”下,把“吉罗玛娑山”从四面层层叠叠包围起来,“吉罗玛娑山”正好位于帝都的中心,神殿和“元老会”高高在上,俯瞰着山下蝼蚁般的芸芸众生。“神殿”是神的住所,不是谁都可以参拜的。作为一国之君,盘矱要想踏入神殿,也得沐浴斋戒,再三祷告,方可获准晋见。
(609)元老会(1)()
盘矱参拜神殿,是向“元老会”的长老们求助。在“沧蓝帝国”,“元老会”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据说他们掌握着最古老的时空奥义,身上蕴藏有神秘的力量,能够腾云驾雾瞬息万里,能够生死人肉白骨,也能翻手云覆手雨,举手之间致人于死地。
在“盘古族”的心中,“元老会”是无所不能的神,各族可以反抗帝国,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高高在上的“元老会”。
从山脚到神殿,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石阶,每九十九个石阶站着一个接引童子。盘矱三步一叩,九步一拜,百步一长跪,等他爬上神殿门前时,肘膝和双手磨得血肉模糊,几乎奄奄一息。两个接引童子把盘矱搀到神殿客舍内敷药调息,等他的精神略略好些,才带他穿过重重殿宇,朝拜正殿。
“吉罗玛娑山”上云雾缭绕,楼阁殿宇若隐若现,缥缈如仙境。正殿坐落在“吉罗玛娑山”主峰之上,巍峨壮观,飞阁流丹。盘矱跟随接引童子进入正殿,正殿面积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即使“沧蓝帝国”的王宫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大殿之内云来雾去,阵阵仙乐飘然而至,让人恍然不知身在何处。数人才能合抱的巨大石柱参天而立,四周殿壁上绘有精美的画卷,还有栩栩如生的浮雕,每幅画卷的主题都是关于神魔大战的传说。盘矱不敢四处张望,低下头,匍匐在神殿门口,小心翼翼道:“弟子盘矱,参见各位长老!”
一个声音从殿内传过来,“进来吧——”
“弟子遵命!”盘矱没敢站起来,一步一叩,拜入神殿。又一个声音响起:“盘矱?是盘渊的孙子么?一觉醒来,‘沧蓝帝国’又换了三代帝君,时间过得真快啊。”
一个声音笑道:“四长老,你这一觉睡了一千年,二长老离开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呢。”
“什么?二长老如今不在神殿吗?”
“当然不在!他一千年前离开神界,说是去寻找大长老,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大长老有消息吗?”
“应该有消息吧?盘矱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此事吗?”
那个声音问道:“盘矱,你真的得到大长老的消息吗?”
盘矱抬起头,神殿里空空荡荡,只见云飞雾走,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那个声音冷哼道:“你找什么?我不就在你的面前吗?”
“啊?”盘矱大吃一惊,这时,空气像被撕裂似的,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一个面目威严的男人,肌肤莹洁,双眸清澈如深潭。盘矱当然认得,在“沧蓝帝国”的王宫里,有一座“盘神阁”,阁中就有八位长老的画像。令盘矱惊讶的是一千年过去,这人的容貌与画像相比竟没有丝毫改变。“盘古族”的寿命很长,但也不能永生,当然得除了“吉罗玛娑山”上的这几个老怪物。他赶紧低下头,心惊胆颤道:“弟子盘矱,拜见四长老!”
四长老盘鬿冷冷道:“我问你,你真的有大长老的消息?”
盘矱哀告道:“弟子无缘见到大长老,只是现在帝国传遍,大长老亲自建立一支军队,灭掉‘青阳部’,攻占‘嘲风州’,所向披靡。帝国震动,分崩离析,各州纷纷叛逆。目前帝国无可用之兵,大长老正率大军向帝都逼近……帝国覆亡,计日可待。弟子万般无奈,只好来神殿向各位长老哭告,望解民于倒悬,使国胙永昌!”
盘鬿冷哼道:“国胙永昌?解民于倒悬?当初二长老亲手建立‘沧蓝帝国’,把百族交给你们‘盘皋氏’管理,如今万年过去,你们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何弄得民怨沸腾?为何叛者一呼而万族相应?”
“我……”盘矱不敢吭声,跪在地上泣血相请。这时,云雾翻滚,一股柔和的大力把他卷起来,像腾云驾雾似的掷到神殿外。
“长老——”盘矱嘶声叫喊。
一个声音冷冷道:“你先回去吧,叛军的事情‘元老会’会派人处理的。”
盘矱欣喜若狂,只要“元老会”还在,就没人敢动“沧蓝帝国”。他向神殿再拜几拜,躬身离去。
正殿内,一个声音从云雾中响起:“盘矱虽然不堪,‘盘皋氏’一族也是二长老亲自挑选的。万年以来,‘盘皋氏’侍奉‘元老会’也算是尽心尽力。如今二长老不在,我们也不能不管。这样吧,让七长老、八长老和九长老去看看,若真是大长老,就把他带回来。顺便帮盘矱退去叛兵,帝国崩溃会使生灵涂炭,难道当年的血流得还不够吗?”
盘鬿冷声道:“三长老,当初大长老和二长老争斗,谁是谁非,我们可都清楚得很。如今大长老毫不容易归来,我们再插手,岂不是让历史重演吗?”
三长老盘夷叹道:“几万年过去,谁是谁非又如何?当初大长老逃离神界,带走《盘古诀》,我们几个功亏一篑,几万年以来,功力不但毫无寸进,反而明显衰退。如今神斧依然封印在神殿里,没有《盘古诀》,我们如何解开封印获得神力?”
盘鬿道:“当初不是我们几个觊觎《盘古诀》,伙同二长老偷袭大长老,又如何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这都是报应啊!几万年以来,没有人练成《盘古诀》,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本命之力早晚会耗尽,到那时,‘吉罗玛娑山’将彻底崩坍,地下世界也会永远消失。”
盘夷道:“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大长老,拿回《盘古诀》。只要修成《盘古诀》,解开神斧封印,我们就能获得神力,重新建立一个新世界。”
五长老盘皋道:“万年过去,我总算有些想明白。我们九人之中,大长老的天资是最好的,他都无法练成《盘古诀》,我们又有什么希望?若不是当初听信二长老的蛊惑,合伙陷害大长老,又岂是这个结果?”
(610)元老会(2)()
盘皋长叹一声:“这一万年下来,大长老应该可以练成《盘古诀》,一旦开启神斧封印,我们不是同样能获得永生的神力吗?为什么我们当初会那样做呢?”
六长老盘厥道:“一切都是贪欲惹的祸!我们不能责怪二长老,是我们的心魔作祟才造成今天的结果。依我看,咱们还是袖手旁观的好。既然大长老想拿回失去的东西,我们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呢?还要让当初的错误再来一次吗?”
七长老盘闵道:“你们这样做就心安理得吗?当初的事情是咱们一起做下的,如今把罪过推到二长老一个人头上,对他公平吗?大长老私藏《盘古诀》,我们几个谁没有意见?二长老提出拿到《盘古诀》,大家共同研究,你们不是都同意吗?为何今天竟说出这种话来?二长老为了寻找《盘古诀》,一走就是千年,咱们呆在神殿里又出过什么力?”盘闵是二长老盘蚩的铁杆盟友,对众人的“背叛”耿耿于怀。
八长老盘祇见气氛有些紧张,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还是听三长老的,我们三个下山去看看,如果真是大长老,就把他请回山上来,求得他的原谅,大家共同修炼《盘古诀》,不是很好吗?”
九长老盘卬恶狠狠道:“大长老当初受咱们八人合力一击,我不相信他能够活到现在。那个自称大长老的人多半是个骗子,借大长老之名,惑乱帝国,以遂个人野心。退一步讲,那人真是大长老,他会原谅我们当初的行为吗?有些事做过就不要后悔,在这个问题上,你们最好不要一厢情愿!”
盘鬿道:“你们三个可以去,但不要伤害他的性命。不管他是不是大长老,都要把他带回来。我们错过一次,绝不能再错第二次!”
盘卬还想再说什么,盘祇阻止住他,说道:“放心吧,我们三个亲自去,先帮‘沧蓝帝国’退去叛军,再把大长老带回来,如何定夺,等二长老回来咱们再商议!”
盘夷道:“眼下也只能这样做。你们三个要速去速回,咱们的本命之力越来越弱,近日我感觉到‘异界’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一旦压制不住,让那边的生物穿过时空隧道来到这里,地下世界将会完全覆灭。”
这座正殿下面有一个类似“虫洞”的通道,通道的另一端连结着未知的次宇宙。“异界”的可怕生物曾经穿越“虫洞”来到这里,差点儿毁掉地下世界。当初从大浩劫中幸存下来的“盘古族”精英与异界恶魔大战一千多年,才把他们赶回去,堵住“虫洞”,又在时空隧道的出口建造这座神殿,以神力封印。
当年那场大战,“盘古族”的精英伤亡殆尽,他们曾经创造的高度文明也基本消亡,除了“元老会”的长老还拥有传承之力外,他们的后人几乎回到刀耕火种的蛮荒时代,这便是“盘古族”至今无法回到外面世界的原因。
在“盘古族”的传统观念中,人的灵魂是永生不灭的,能够转世重生。这和藏传佛教“格鲁派”的“灵童转世”有着惊人的相似。根据“元老会”沿袭的规矩,《盘古诀》必须由每一代的大长老保存,而后来历任大长老都没有练成《盘古诀》,“盘古斧”迟迟无法解开封印,这就引起其他长老的觊觎之心。矛盾终于爆发,二长老盘蚩鼓动其他长老反对大长老盘羲,逼迫盘羲交出《盘古诀》。盘羲自然不肯,“元老会”发生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内讧。盘羲被其他长老合力偷袭,重伤之下逃离地下神界,《盘古诀》从此失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八位长老的神力也大不如前,只有解开“盘古斧”的封印,他们才能重新获得神力。为此,一千年前,二长老离开神界去寻找大长老,企图夺回《盘古诀》。原本九人镇守的神殿少了两个人,力量大为削弱。近来“虫洞”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分明是异界生物要毁掉封印,再次来到这里。几位长老都清楚异界生物的可怕,并且知道依靠他们如今的力量,很难抵挡异界生物的侵袭。拿不到《盘古诀》,解不开“盘古斧”的封印,他们只有死,而“盘古族”赖以生存的地下世界也将被异界生物侵占。
五长老盘皋叹道:“拿到《盘古诀》又能怎么样?依我们现在的年龄和精力还练得成么?一旦异界生物破掉封印,我们必死无疑。‘盘古族’也许早该在那次大浩劫中毁灭,在黑暗的地下苟延残喘这么久,和死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