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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已是华发苍颜。
原说归来六年半,
怎知是白云苍狗六百年?
一灯夜雨任风竹萧萧敲窗寒,
说的是相濡以沫,
到头来终归相忘江湖间。
故园柳老香消梦魂断,
多少烟雨,
多少梁燕,
野棠年年绿,
隔着咫尺天,
却终难相见。
……
陈扬望着满面含笑的汪海鹏,说道:“汪市长,宸雪从‘一梦阁’走出来,短短时间便名扬天下,这是G市的骄傲,也是市政府对文化事业大力扶持的结果,相信在宸雪的带动下,咱们G市未来还会出更多的世界级大师。”说到这里,他把头凑近汪海鹏,小声说道:“汪市长,我听说上海有不少人建议市政府,要求把宸雪和周韵留在上海,作为上海的文化代言人和文化名片,推向全世界……”
汪海鹏大惊:“真有这事儿?”
陈扬道:“我得到的消息绝对不会错,还有,今天中午上海市委书记周牧设家宴,和市长于阗一起宴请宸雪和周韵。周牧和于阗是什么身份?他们两个亲自出面,这中间肯定大有文章。”
汪海鹏大惊失色,以周牧和于阗的地位和影响,他们咳嗽一声在全国也能引起一场不小的感冒。如今周牧和于阗亲自出马宴请傅宸雪和周韵,肯定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行,以自己的影响力绝对无法与周牧和于阗抗衡,要想把傅宸雪留在G市,非得卢清华和慕晓飞出面不可。想到这里,汪海鹏严肃道:“这个消息你知我知,绝不能泄露出去。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宸雪和周韵留在G市的。”
叶蓉望着台上的傅宸雪,眼睛里忽然流下泪来:“阿晴,看到现在的宸雪,我宁愿他还是当初那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儿,那个时候咱们在‘海棠之夜’里唱歌跳舞,想喝就喝,想闹就闹,多好啊。可是现在……他和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得就像天上的星星,我们只能仰望,再也抓不住他……”
戴晴也是泪流满面,她痴痴地望着傅宸雪,眼前的时空似乎发生错移,欢呼和沸腾的场面突然一下子消失,她又回到久违的“海棠之夜”酒吧。酒吧里回荡着《情殇》的旋律,傅宸雪就在她的身边,身上还是那件天蓝色的T恤,脸上的笑容比太阳更耀眼……叶蓉、章楠、秦月、朱颖,还有很多的少男少女,都在望着他们笑……“亲爱的,花谢了,雪化了,梦灭了,如果有轮回,请让我在来世里,记住你美丽的容颜……”“隔着咫尺天,却终难相见……宸雪,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时空中偶然相遇,最终总要分离……你就像神界的风,无意间擦过我的衣襟,却把一粒断肠草的种子留在我的心里……你从不肯为我停下脚步,甚至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是奢侈……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哭干了眼泪,夜夜都会梦见你,却从听不到你说一句‘我爱你’?”
看到戴晴无声而泣,哭得如此伤心,秦月和朱颖也是黯然神伤满目绝望——这明明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相思,她们又怎么帮得上忙?戴晴情根深种,除了傅宸雪,又有谁为她疗治一生的悲伤?如今的傅宸雪就像天上的太阳,光芒万丈,她们无法靠近他,只能远远地仰望。即便接近又能怎么样?傅宸雪身边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林半妆、萧琪、周韵、林浅雪、青凰……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在林半妆等人面前,她们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竞争只是一个笑话,一切还没开始就输得精光。
秦月叹道:“认识傅宸雪是我们一生的自豪,也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没有傅宸雪,也许我们生活得更好……”
朱颖道:“我最担心的是阿晴,她用情太深,再这样下去,不仅她会疯掉,恐怕连我们几个也不可避免。”
秦月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要阿晴好起来,除了傅宸雪,连华佗再世也无法医得她的心病……也许,我们应该找到傅宸雪,把阿晴的心事直接告诉他……”
朱颖惊呼道:“你要死啊?那样做,别说林半妆饶不了咱们,恐怕萧总那里也过不了关。她们把傅宸雪看得就像自己的眼睛一样,岂会允许别人碰触?要我说,咱们还是多劝劝阿晴,让她忘掉傅宸雪,就像她从来都不认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是自己的东西,何必强求?”
“可是,咱们总不能看着阿晴一直这么消沉下去吧……”
“这是一个爱情魔咒,除非她自己肯走出来,别人真的很难帮到她。”
巨大的“世纪馆”在观众们中的欢呼声摇摇欲坠,为了答谢观众们的盛情,傅宸雪和周韵又演唱了那首《信徒》,人们仿佛回到数月之前那个不眠的夜晚,相拥而泣,歌声和笑声像层层叠叠的海潮,一浪高过一浪,直到把所有人都彻底淹没……
正如冯元衡所言,这个夜晚他破了酒戒,酩酊大醉。汪海鹏没有喝太多的酒,乘傅宸雪与来宾碰杯之际,悄悄问林半妆:“宸雪拿到声乐大赛的冠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半妆看汪海鹏一眼,她冰雪聪明又善于察颜观色,轻轻啜一口酒,笑道:“这才仅仅是个开始,亚洲区预选赛的冠军怎么能和卡迪夫那座真正的水晶杯相比?”
(554)知音()
汪海鹏道:“我相信只要宸雪愿意,大洋彼岸那座水晶杯就非他莫属。百度搜索 半妆,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G市需要宸雪!”
林半妆微微笑道:“汪市长,G市是宸雪的家,也是他起飞的地方,我们作为他的亲人和朋友,应该帮他飞得更远,不是吗?”
“半妆,你的意思是?”
林半妆与汪海鹏轻轻碰一下杯子,说道:“汪市长,在宸雪心里,你不仅是G市的市长,更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宸雪的朋友不多,你是其中之一。不要忘记宸雪送你的那杯酒——‘海上升明月’!”
汪海鹏眼睛一亮,林半妆的话不啻是宣布他在G市主政之日的到来,有林半妆和她身后背景的支持,他的路将会走得更远。
宴会结束后,傅宸雪和林半妆回到“天斓别墅”。洗过澡,林半妆觉得精神很好,不想立刻去睡,和傅宸雪相拥着坐在天台上,楼外月华如水,月下玉人如雪。林半妆轻啜小半口红酒,媚眼如丝道:“宸雪,今晚月色很好,我想听你抚琴一曲,只为我一个人而弹,好不好?”
傅宸雪笑道:“你真的想听?”
“嗯!”林半妆娇颜如玉,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那我考考你,你能答上来,我就弹给你听,好不好?”
“小坏蛋,你又故意难为人家,是不是?”
“当然不是!”
“小坏蛋,那你问吧。”林半妆吹气如兰,傅宸雪的心痒痒的。
“古琴有‘六忌’、‘七不弹’和‘八绝’,何为‘六忌’?”
“寒、暑、风、雨、雷、雪,此六者为忌。”
“何为‘七不弹’?”
“闻丧者不弹,奏乐者不弹,事冗者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不弹。”
“何为‘八绝’?”
“清、奇、幽、雅、悲、壮、悠、长。”
“半妆姐,你什么时候关注这些的?”傅宸雪大为惊讶。
林半妆妩媚道:“自从跟了你这个小坏蛋,奴家对琴棋书画研究久矣,唯恐哪天你这个薄情郎以‘不识雅音’甩了奴家。”
傅宸雪大笑,在林半妆的红唇上深深一吻,说道:“也许有一天我会放弃所有,但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林半妆大为感动,盈盈的眸子薄雾涌起:“宸雪,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有一天姐找不到你,姐就去死!”
傅宸雪掩住她的红唇,笑道:“别说这种丧气话!有一天我要是去流浪,你得拄根棍子跟在我身后乞讨,我真担心,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妖精被人抢走怎么办?”
“你要是担心我被人抢走,就把我藏起来吧。”
“藏在哪里?”
“傻瓜,当然是藏在你心里!难不成你还真想用一座金屋把我关起来?”
“与金屋相比,我宁愿给你一座金笼,把你拴起来,让你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
“啊?原来你不仅是个坏蛋,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呢。”
傅宸雪大笑,深情地望着林半妆,“我就要做你的暴君——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每一根发丝,每一个醉人的呼吸,都是我的……半妆姐,为了你,我宁可抛弃整个天下!”
“小坏蛋……”林半妆“嘤咛”一声,用滚烫的红唇堵住傅宸雪的嘴,许久,她用如雪的玉臂勾住傅宸雪的脖子,盈盈的眸子痴痴地望着傅宸雪:“宸雪,我真担心,姐有一天会老的……”
傅宸雪在她的额头上吻下去,说道:“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老!”
“小坏蛋,你就会哄姐开心。”
傅宸雪大笑,他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跑回屋里,打开他的军用背囊,从琴匣里拿出那张“凤凰琴”。清亮的月光透过窗子流照到“凤凰琴”上,傅宸雪清晰地感受到“凤凰琴”的喜悦和躁动,琴弦和琴身上泛起淡淡的白色光芒,“忽喇”一声,白芒消失,“凤凰琴”也蓦然不见。傅宸雪大为惊讶,正要寻觅,感觉左臂有一丝异样,再看时,发现左腕处多了一个古朴的图案,宛如刺青一般,活灵活现,宛然就是刚刚消失的“凤凰琴”。体内的金色能量团源源不断涌向“凤凰琴”,“凤凰琴”越发璀璨夺目。片刻之后,“凤凰琴”内有白色云团一样的东西涌出,顺着傅宸雪的奇经八脉流向全身。傅宸雪骤觉经脉暴胀,立刻运转“先天太乙神功”疏导白色云团,金色能量团与白色云团慢慢交融,傅宸雪忽然之间有种与“凤凰琴”血脉相通的感觉,他的喜悦,他的悲伤,他的每一个思绪都能引起“凤凰琴”的颤动……“先天太乙神功”在神秘能量的冲击下继续突飞猛进,直到进入第七重中期之境,磅礴的能量和真气才像汇入大海的江潮,慢慢平静下来。傅宸雪知道,这种变化是他的功力大涨引起的,以前他根本无法操纵“凤凰琴”,直到“先天太乙神功”进入第七重境界才获得“凤凰琴”的认可,从今天开始,“凤凰琴”将与他血脉相连,成为他逆天改命走上巅峰的神器。一旦“凤凰琴”崩颓消散,他也将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傅宸雪心意一动,“凤凰琴”蓦然出现在他的手中,还是那样的古朴庄严,湛湛神光令人肃然起敬。正在这时,林半妆慵懒的声音传过来:“宸雪,你躲在屋里干什么?再不出来,月亮就要下去呢。”
“我就来!”傅宸雪捧着“凤凰琴”走到外面,净过手,在案几上焚一炉檀香,向林半妆微微一笑,坐下来,把琴放到膝上,“半妆姐,你想听什么?”
林半妆从没有见过“凤凰琴”,以她的眼光,立时瞧出这张琴的华美古朴和不同凡响,愕然道:“宸雪,这张琴从哪儿来的?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傅宸雪笑道:“当然是我的!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一直都放在背囊里没有拿出来……半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