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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用手捂住嘴巴,差点儿把昨晚喝的一打啤酒都吐出来。
杨志鹏大骂道:“怂包……没用的东西,都滚到一边儿去,别让老子看着心烦。”他走到“黑狐”跟前,面有难色地问道:“狐狸,你们不会真从这里下去吧?”
“黑狐”翻翻眼睛,问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呃……”杨志鹏使劲呼两口气,似乎要把那种味道全从肺里吐出去,“靠,我要是有办法还等到现在?早他娘的冲进去把那帮家伙的鸟蛋都打爆!”
“黑狐”连头也没回,笑道:“那你说了岂不是白说?”他戴上小型吸氧器,把手一挥,率先跳入污水中,粘糊糊的液体立刻漫到他的脖颈,不知名的虫子飞快爬到他的脸上,他恍似未觉,一手把枪举到头顶,一手拧开特种手电,慢慢朝里走去。“苍狼”和十名“凤刺”队员跟在他的身后,鱼贯而入,无声无息,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通道里。
马沙尔坐在一个破沙发里,手里玩弄着一柄“虎牙”格斗军刀,这是那个被杀的“飞龙”战士的遗物。马沙尔用手指轻轻弹一下刀刃,“虎牙”军刀发出清亮的龙吟之声。
(412)你今天非死不可()
“好刀!”马沙尔赞叹不已,随即又惋惜道:“刀是好刀,可惜那个中国兵不配拥有它!”他随手一插,“虎牙”军刀直接穿透三寸厚的木板,余势未消,竟把混凝土墙壁刺进去半分还多。看看刀背上如鲨鱼牙齿一般的锯齿,旁边的“沙漠狼狐”队员不由心惊胆寒,这一刀要是刺到人身上,恐怕能把骨头直接锯断。
马沙尔收起“虎牙军刀”,问道:“沙胡尔,情况怎么样?”
满脸横肉的沙胡尔说道:“头儿,刚和‘鹰鹫’通过电话,他说中国军方突然发动袭击,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现在周围的道路都被中国警方封锁,他说他会想办法的……”
马沙尔冷哼一声,骂道:“狗娘养的,他能想出什么办法?到这个地步,除了靠自己,连上帝也救不了我们。沙胡尔,告诉下面的兄弟,这一仗下手要狠,中国人向来欺软怕硬,只有把中国兵打疼,他们才肯坐下来和咱们好好谈判。还有,那十几个人质要看牢,这是咱们最后的王牌,没有这张护身符,咱们全都得死在这儿。”
“明白,头儿!”沙胡尔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跑。
“回来!”马沙尔把沙胡尔叫回来,说道:“中国人半天没有动静,肯定在玩花样。让兄弟们把眼睛都瞪大点儿,一有风吹草动,就拿那些人质开刀。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不顾人质的生命向我们进攻?还有,从现在开始,每隔五分钟杀一名人质,把尸体挂到楼上,中国兵不是常说‘军民鱼水情’吗?咱们就先把水一点点挤干,看鱼还怎么活?”
沙胡尔竖起大拇指,恭维道:“头儿,你真高!”
马沙尔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
正在这时,一个“沙漠狼狐”队员冲进地下室,叫道:“头儿,大事不好……中国兵把咱们所抓的人质全部救走,巴夏他们五个人全被杀死……”
“什么?”马沙尔“腾”地跳起来,上前抓住那个队员的衣服,大声咆哮道:“这怎么可能?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巴夏他们全是死人吗?为什么没有听到枪声?”
那个队员见马沙尔像一只发怒的雄狮,吓得脸色惨白道:“我不知道……巴夏他们全被一刀断喉,所以……”
马沙尔丢开那个队员,吼道:“狗娘养的,全是饭桶!告诉下面的人,中国兵里一定有功夫高手,不要和他们近身格斗,要用枪——用枪,听懂没有?”
那个队员结结巴巴道:“头儿,我知道……知道……”
“快滚!”马沙尔怒吼一声,拿起一支AK-47突击步枪,和沙胡尔冲出地下室。失去人质这张王牌,他知道意味着什么。“上帝,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吧——”马沙尔刚冲到走廊上,就听到肉联厂里枪声大作。他的队员正像老鼠一样被人从洞穴里赶出来,只要一露面,就被中国军方的狙击手一枪爆头,或者干脆被密集的火力直接打成蜂窝。看到攻守异势,己方成为中国兵的活靶子,马沙尔气得暴跳如雷。他非常清楚,一旦失去人质和地形优势,这帮“沙漠狼狐”根本不足以和中国士兵抗衡。中国陆军号称“天下第一”,又是“游击战”的老祖宗,岂是他手下这帮家伙可以仰望的?也许他的“沙漠狼狐”在叙利亚能征惯战所向无敌,那只是他们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这一刻,马沙尔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屹立着一座大山——他和他的西方同胞再也无法逾越的大山。在这座大山面前,他刚才所有的雄心与狂傲都荡然无存,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从心底油然而生,他是如此渺小,渺小得对方哪怕动一根小手指就能让他和他傲慢的同胞灰飞烟灭……
仅仅五分钟,枪声全部停息,“黑狐”望着马沙尔,满眼蔑视道:“马沙尔先生,截止到现在,除了你,你的十八名‘黑幽灵’全部被击毙,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你放下武器,老老实实做我的俘虏;第二,我把你打成重伤,再抓住你。你准备选择哪条?”
马沙尔大笑道:“黄皮猴子,‘黑衣人’是永远不会投降的,要抓我,尽管来吧!”
“黑狐”冷笑道:“是吗?据说法国总统奥 朗德的女友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刚从瓦莱丽的chuang上爬起来,裤子还没提上呢,又扑到加耶的身上,‘高卢雄鸡’都快让女人给煮了,还能这么好斗?”
马沙尔并不愚蠢,他知道“黑狐”在激怒他,拔出“虎牙”格斗军刀,嚎叫道:“废话少说,中国人,战吧!”
“黑狐”看到马沙尔手中的“虎牙”军刀,眸子蓦然变得冰冷如渊,“马沙尔,这柄军刀是中国特种兵的专用武器,你没有资格使用它!”
“是吗?”马沙尔狂笑道:“你听过刀锋划开皮肤的声音吗?你听过刀背锯断骨头的响声吗?我就是用这把刀把那个中国兵一点一点割碎,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你今天非死不可!”“黑狐”反手拔出“M9”军刀,冷冷道:“来吧,我也让你听一曲最美的音乐!”说完,反手握刀,弓步前冲,大脊椎骨犹如一张拉开的铁弓,身子弹起,像猎豹一样扑向马沙尔。马沙尔正手握刀,手臂崩直如大枪般刺向“黑狐”,臂是枪杆,刀是枪刃,无坚不摧。两柄军刀在半空中狠狠相撞,迸射出刺眼的火星。“吼——”仿佛两头人形霸王龙殊死搏斗,两人打出最灿烂的一击,刀锋相错的刹那间,马沙尔一记鞭腿扫向“黑狐”的头部,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连空气都被抽爆,发出“啪啪”的炸响。马沙尔精通法国“踢腿术”,腿法变幻莫测,一脚踢下去,碗口粗的木桩都会当场粉碎。“黑狐”矮身避过马沙尔的鞭腿,踝关节急剧内旋,身子一挺,腰胯猛然甩出去,以“铁山靠”迎面撞向马沙尔。
(413)丢到海里喂鱼()
马沙尔鞭腿走空,脚步疾震,身子窜起,以“飞膝”撞向“黑狐”的面门,“虎牙”军刀裹挟狂暴的气流,刺向“黑狐”的后脑。这一式上下联击,刀膝并用,威力无穷。“黑狐”提刀格开“虎牙”军刀,招式不变,“铁山靠”与马沙尔的“飞膝”轰隆撞在一起。
八极拳有“晃膀撞山倒,跺脚震九州”之称,足见“铁山靠”威力之大。马沙尔犹如被高速卡车撞到,身子向后飞去。“黑狐”不等对方落地,以“趟泥步”急赶而上,“M9”军刀由反手变成正手,疾挑马沙尔的小腹。
马沙尔能跻身于仅仅八十名队员的“GIGN”,的确有过人之处。人在空中,身子竟像蛇一样翻转,正好用“虎牙”军刀挡住“黑狐”的必杀一刀。军刀再次相撞,马沙尔借助相撞之力,身子再向后弹,落在地上。“黑狐”不等对方站稳,再次虎扑而上。
八极拳以头足为乾坤,肩膝肘胯为四方,手臂前后两相对,丹田抱元在中央为创门之意。以意领气,以气摧力,三盘六点内外合一,气势磅礴,八方发力通身是眼,浑身是手,动则变,变则化,化则灵,其妙无穷。挨、膀、挤、靠,行步如趟泥,腿不过膝。一招得势即如狂风暴雨,泰山压顶,把马沙尔逼得节节后退。
马沙尔深得“踢拳术”的精髓,奈何他遇到的是“黑狐”,“黑狐”的外家功夫炉火纯青,又精通太极拳,内外兼修,功力达到“明劲”巅峰,招式一发,有开碑裂石之威。两人刀来拳往,反复拼斗十余招,“黑狐”侧身挤进,以肘撞开马沙尔的“探马踢”,左臂肌肉块块抖动而起,仿佛垂天砸下的龙尾,太极“搬拦捶”狠狠砸在马沙尔的右腿上。马沙尔惨嚎一声,右小腿当场粉碎,露出鲜红的筋肉和白森森的骨头。马沙尔站立不住,又被“黑狐”一记“搓踢”踹断左腿,“扑嗵”摔在地上,惨叫不止。
“黑狐”走过去,踩住他的手腕,把“虎牙”军刀夺下来,冷冷道:“我说过,我会让你听到一曲最美的音乐!”刀锋一变,刀刃斜斜划开马沙尔的脸颊和大腿,深可及骨,刀锋割开衣服与皮肤发出清晰的“哧哧”声,血水飞溅,令人毛骨悚然。
马沙尔疼得几乎要昏过去,他双眼通红,像野兽一般咆哮道:“狗娘养的,有种杀了我,卑鄙的黄皮猴子——”
“黑狐”不说话,反手挥刀又划开马沙尔的另一侧脸颊 。马沙尔疼得浑身抽搐,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个中国人根本不想一刀杀死他,而是像猫玩老鼠似的慢慢玩死他。他用两手猛地撑起,喉咙直直撞向“黑狐”的刀锋。“黑狐”岂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掉转军刀,用刀柄重重撞击马沙尔的“旋玑穴”,马沙尔像沉重的麻袋一样摔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黑狐”道:“想死吗?没那么容易!老子还没有玩够呢。”
两名“凤刺”队员把马沙尔架起来,绑在柱子上。正在这时,韩子御、邹晓波和龚月超从外面闯进来,“黑狐”把“虎牙”军刀递给韩子御,招呼其他“凤刺”队员退出房间。桂全衡和杨志鹏都没有跟过来,他们知道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所以很聪明地选择留在外面。
房间里响起惨嚎声,分不清是中文还是法文,或者有中文也有法文,更多的时候根本是非人类的语言,那是九幽厉鬼的哀嚎,是一个生物想死又死不掉的绝望。那声音慢慢变得嘶哑、含糊,最后终于彻底死寂。韩子御等人从屋子里走出来,身上全是血,手中握住“虎牙”军刀,粘稠的血水从刀尖滴落下来。
“苍狼”什么也没有问,向身旁的“凤刺”队员命令道:“找一个塑料袋,把里面的杂碎都装进去,丢到海里喂鱼!”
开业典礼结束后,傅宸雪与林半妆立刻赶到医院,看到纪风与青鹰全身被纱布裹得像棕子似的,止露两只眼睛和一张嘴。青鹰受伤较重,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中。相比之下,纪风的伤势要轻得多,而且在送到医院之前傅宸雪为他处理过,所以医院反而没费多少力气。
负责为纪风和青鹰做手术的王正良教授出了手术室,一个劲儿地惊叹:“我很想知道这两个人送来医院之前,谁为他们处理过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