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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教/主饶命!”
那白发老者赶忙说道:“教/主,他这也是无心之失,还望教/主海涵啊。”
慕容长情说:“大长老,你的徒/弟最近是越来越胆大了。是说本座才离开教里几天,这教中就要改天换日了吗?”
那白发老者就是大长老无疑了,听到慕容长情凉飕飕的话,吓得也是一哆嗦,一把年纪了就要跪下,旁边的弟/子一瞧,赶忙全都呼啦一声单膝点地就跪下了。
倪叶心给吓了一跳,退了两步,这会儿有点想离慕容长情远点了。
慕容长情一挥手,那大长老膝盖僵硬,就没有跪下去又重新站了起来。
不过其他的弟/子全都跪着,慕容长情不开口,他们也不敢起来。
慕容长情说:“大长老是本座的长辈,本座无意责怪,只是提点大长老,日后要用心管/教着你的弟/子。”
“是,是……”大长老说:“教/主说的是。”
慕容长情说:“行了,那大长老说说,你这仗势是要做什么?本座让仇长老在此替本座办事儿,你大老远的跑过来,是做什么的?”
大长老说:“教/主有所不知,就在昨天晚上,老夫的一个弟/子突然被杀/害了。”
“哦?”慕容长情说:“那这事情和仇长老有什么关系?教中有弟/子死/于/非/命,为何不先通知本座?”
大长老一听,顿时又是一身的冷汗,再叫这冷风一吹,差点就背过气儿去。
本来慕容长情这段时间都在外面游历,教内大大小小事情全都有大长老代替处理,这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慕容长情回来了,教里出了事情,大长老没有第一时间禀报慕容长情,反而带着人直接处理了。
大长老也是这段舒服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愣是一时把慕容长情给忘了。他一看到弟/子死/于/非/命,气得胡子都要炸起来了,立刻带人找仇无序质问,根本没想到要禀报教/主。
慕容长情的话,大长老支吾了好几声,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慕容长情冷笑了一声,说:“大长老为何不说话?”
大长老可不敢狡辩,赶忙说道:“教/主,属下有罪,请教/主责罚。”
“罚是一定要罚的,但是眼下这事情,本座也要弄明白了。”慕容长情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长老也说说。”
昨天晚上,大长老的一名弟/子突然就死了。
并不是死在了屋子里,而是死在了雪地里。
慕容长情这里连绵好几个山头,地方实在是很大,有不少地方是人很少的。
那弟/子就是个巡逻的弟/子,不过昨天他并不负责巡逻,按理来说,应该是在屋里睡觉的。
但是有个巡逻弟/子却发现,那人/大半夜的就死了,而且死相相当的诡异。
人是死在雪地里的,那边很少有人经过,看起来就是隐蔽的地方,不过巡逻弟/子是要每天过去查看的。
就在昨天夜里,过了子时的时候,巡逻弟/子按照习惯去查看,结果就发现有个死人躺在雪地里,而且还是他认识的人。
那弟/子已经死了,因为雪地里太冷,他全身都已经僵硬了。不只如此,最主要的是,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干瘪,好像全身的水分都要没有了似的,脸色惨白,透露着灰败。
只是他并非缺水,而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放干了,所以显得有些干瘪。
“全身的血都没放干了?”
倪叶心一愣,这死法的确有点与众不同。
大家听到倪叶心突然说话,全都多看了他一眼。
但是倪叶心跟着慕容教/主进来,肯定是认识的人,虽然他们不认识倪叶心,但是这会儿时候,枪打出头鸟,已经没人再敢多说一句了。
就连大长老也不敢,瞄了一眼慕容长情的表情,倪叶心突然插话,慕容长情并无不悦,大长老也不敢多说,就继续讲下去了。
当时巡逻弟/子给吓坏了,赶忙叫人来帮忙,众人把尸体带了回去。
死者死相恐怖,好像身/体里一滴血也没有了,他身上的确有多处伤口,看起来那些伤口都是放血用的。
倪叶心听到这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仇无序有什么关系。但是大长老似乎一口咬定,肯定是仇无序或者他弟/子干的。然而仇无序也并不会什么吸血的功夫,实在让人费解。
大长老自然还有后话,说:“我徒/弟的尸体带回来,我也去瞧,就瞧见他手心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
大长老的这个徒/弟的尸体,已经在雪地里冻成了冰坨,手里攥着东西,他们废了半天力气才把东西取出来。
取出来一瞧,竟然是一块令牌。
魔教的人自然都是有令牌的,每一位长老的令牌都不一样,当然是为了区别,弟/子的令牌也不一样。
大长老一瞧那令牌,就知道是仇无序弟/子的令牌,绝对没错。
仇无序听到这里,也皱紧了眉头。
大长老趁热打铁,就将那块令牌拿了出来,然后恭恭敬敬的擎到了慕容长情的面前。
大长老说:“教/主,请教/主过目。”
慕容长情瞧了瞧,然后顺手就递给了身后的倪叶心,还说道:“你躲得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倪叶心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心说这么多人跪着,走过来叫人看裤裆的吗?
倪叶心接过来反复看了看,小声问慕容长情说:“是真的吗?”
慕容长情点了点头,说:“真的。”
令牌的确是仇无序弟/子的,慕容长情认得出来,并不是假的,或者伪/造的。
仇无序立刻单膝跪下,说:“教/主,请将此事交与属下,属下定然查的水落石出。”
“不行啊教/主!”大长老立刻反/对了,说:“不可啊教/主,仇长老心怀不轨,把这事情交给他,我徒/弟的冤/情岂不是没有昭/雪的一日了?”
慕容长情淡淡的说:“那大长老的意思是?”
大长老立刻说:“如若教/主放心,请教/主将这件事情交给老夫,老夫定然……”
“等等!”倪叶心一边反复的瞧着令牌,一边说:“我有个问题,想要先问。”
大长老被截了话头,有些不悦,但是教/主还未发作,他也不好说什么。
慕容长情问:“怎么了?”
倪叶心抬头看了看天色,说:“昨天晚上子时之后发现了尸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秋后算账?隔了一晚上不说,又隔了差不多一白天?你们的反射弧难免太长了罢?”
第317章 魔教5()
那大长老一伙人被倪叶心这么一说,顿时尴尬的厉害,竟然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了。
倪叶心一瞧他们的态度,更是觉得奇怪了。
倪叶心并不是魔教众人,所以也并不好逼问,只是看了一眼慕容长情。
慕容长情眼睛一眯,顿时脸上表情更加不悦了,说:“怎么没人说话?昨天晚上发现的尸体,为何拖延到现在才来找仇长老问罪?”
大长老咕咚一声就跪下来了,低着头赶忙说道:“教/主,是我大意,本来尸体的确是昨天晚上发现的,但是我们看到尸体的时候过于气愤和悲伤,根本没有发现尸体手里还有东西。后来也是刚才,我们才发现了仇长老和他弟/子的令牌,所以立刻就赶过来了。”
慕容长情盯着地上的大长老看了一会儿,大长老屏住呼吸,都已经不敢喘气了,其他的弟/子也都是,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大家似乎都已经感觉到了,慕容教/主生气了。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气氛凝重的不得了,慕容长情也不说话,一下子周围特别的安静。
倪叶心一瞧,那大长老绝对没有说实话,不过他年纪大,估摸/着比慕容长情在教中的时间还要长,所以其实说白了有点有恃无恐的,咬牙挺着不说话,觉得慕容长情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倪叶心干脆叫令牌抛给了仇无序,说:“仇长老,你看看这块令牌,能不能瞧出是谁的令牌。”
仇无序抬手接过来了抛过来的令牌。
倪叶心又说:“看来这件事情颇为复杂,大长老虽然能干,但是未免年纪大了太不仔细了,你说是不是啊慕容……教/主……”
倪叶心差点就顺口叫成慕容大侠了,赶忙就改了口。
慕容长情瞧了他一眼,说:“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倪叶心说:“这么复杂的事情,当然只有慕容教/主才能办得好了,这样也可以还仇长老一个清/白,也给大长老的徒/弟一个公/道,是不是?”
慕容长情挑了挑眉,说:“本座觉得是这个道理。”
其实倪叶心想要查这件事情,不过他并不是魔教中人,没什么名义插手,不过倒是可以接着慕容长情的旗号,所以干脆让慕容长情把事情揽下来。
慕容长情一说,那大长老连忙说道:“这种小事,怎么好劳烦教/主,实在是老夫的不是了。”
慕容长情甩了一下袖子,显然不吃这套,说:“都起来,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慕容长情显然是下了逐客令了,那大长老还想说话,却也给憋了回去,犹豫了一下,赶忙就爬起来了,然后带着他那一干弟/子赶紧离开了书房的院子。
大长老喝他的弟/子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的走了,倪叶心站在院子门口,探头望了望。
那些人走远了,倪叶心才转头走过来,摆了摆手,说:“真是爽啊,大侠你刚才太有气势了!”
慕容长情微微一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被倪叶心给表扬了,其实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倪叶心又说:“怎么样?我狐假虎威的也是像模像样罢?”
慕容长情:“……”
慕容长情觉得,倪叶心这个比如实在不太恰当。
仇无一气愤愤的说:“哼,说不定是那个老头随便找了个令牌,诬赖给哥/哥的,你们看他支支吾吾的,绝对没说实话!”
“一一。”仇无序赶紧说:“不要没有规矩。”
大长老好歹在教里面有些势力,就连对慕容长情也不放在眼里。若不是他在教中年头长了,好歹是个元老,刚才慕容长情已经把他给办了。
倪叶心说:“虽然一一说的不好听,不过也是大实话,这令牌有多大个?就算手掌再大,也不可能握在手心里这么长时间不被发现罢?他们绝对昨天晚上就发现了令牌,但是为什么眼看着过了一天才来问罪?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而且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慕容长情点了点头,说:“只是大长老死咬着牙不说,我们能如何?”
慕容长情碍着大长老的身份,倒是不能把他压起来用/刑,所以刚才慕容长情没有发难,也是想了又想,发难了也没辙,所以干脆没有撕/破脸。
倪叶心说:“仇长老,你倒是看出来没有,这块令牌是谁的?”
仇无序正反面的一翻令牌,说:“当然。其他几位长老弟/子的令牌的确都是相同的,但是我为了区分,所以手下弟/子的令牌都少有不同,外人的确很难看出来,不过我一看就可以分辨出来。”
仇无序拿到手就知道是谁的了,但是他刚才没有说,怕隔墙有耳。
慕容长情说:“但说无妨,没有人在附近。”
仇无序说:“是十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