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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也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这是陈艺为了调节气氛说出的玩笑话,于是等待着陈艺继续说下。
陈艺看着镜头,就好像在看着我,她的面色有些失落,然后带着自嘲的笑容又说道:“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在别人眼中,就像花朵开在环境最好的温室里,我也应该感到庆幸的……可是,在某些人眼中,便很主观的认为我吃不了苦,患不了难,更无法抵御生活里的风险……我不喜欢这种误解,所以接到节目组的邀请,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想,我可能不是这个节目组里最勇敢的参与者,但一定是最想改变的那个人,因为我不想被别人一口咬定,我们不是身处同一个世界的人!”
陈艺的这番话让主持人感到惊讶,但却很有节目效果,于是主持人又追问道:“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呢?……我想,他一定在你的生命中有很重要的位置。”
陈艺稍稍沉默,然后轻描淡写的回道:“那个他不是特指,而是泛指,你可能曲解我的意思了。”
主持人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便结束了这段采访,而节目也正式开始。第一期节目是在国外的一个热带雨林开始的。领队要求队员,依次从直升飞机上跳进冰冷的湖水里,接着游到对岸。
陈艺要求第一个尝试,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有男嘉宾出于保护的目的,劝其选择在后面跳,可以学习一些经验,但陈艺却选择了坚持,她在领队说出动作要领后,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便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去,虽然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可这个画面还是让我的心揪痛了一下,捏着烟的手,僵硬的悬在半空……
陈艺受伤了,她的嘴角溢出了血,慢镜头回放,是巨大冲击力的作用下,衣服上的硬物磕到嘴角所致,但陈艺并没有太在意,她用手背擦掉了血迹,站在岸边等待着下一位队友。
直到,一个需要用手拿死老鼠的环节时,她才彻底崩溃,吓得失声痛哭,我知道她这辈子最难克服的便是老鼠带给她的恐惧……
我终于看不下去了,下一刻便关掉了电视机,也掐灭掉了自己手上的烟,我不可自拔的陷入到了一种无底思虑中……
如果陈艺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个人就是我的话,那么,我今天毫无顾忌的在她前说起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时,她是什么心情?而她在节目中付出的那些血和泪又有什么意义?
我自责到心痛,是我偏执的用一堵墙隔离了自己与她的世界,我没有真正静下心去了解过她,总是在她的光环下找着各种借口躲避,而这种躲避就是一把利刃,在她柔弱的身上划出了无数道深深浅浅的伤疤!
我想给她打个电话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我没有脸面再和她说话,至少这个夜晚没有,我是个带着自私在这个世界里横冲直撞的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
次日,醒来时我因为缺少睡眠而感到头痛,我昏昏沉沉的洗了脸,刷了牙,没有吃早饭的心情,一早便开着那辆标致508去了二手车市场。
车是准新车,一点剐蹭的痕迹都没有,但和新车价相比,我还是损失了将近两万块钱,最后拿到了16万的卖车款,然后回到了咖啡店。
尽管冯唐一再拒绝,但我还是执意将一个季度的工资给了他,我觉得这是做人的基本诚信,在有能力实现的情况下必须要实现。
后面的一个星期,我和冯唐顶住了一切压力,完成了咖啡店在第一阶段的改造。
我尤其对那个展示着许多稀缺咖啡店的陈列柜感到满意,这独一无二的设计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我们咖啡店的经营特色和做咖啡文化的决心。我因此计划,等完成原始积累后,就组织一次去埃塞俄比亚的旅游活动,因为咖啡树就是在那里的卡发省被发现的,而旅游食宿的费用都将由店铺承担,也算是给会员们的第一个回馈,让他们觉得花费6000块钱办理会员卡是物有所值的。
完成改造后,咖啡店的经营压力逐渐变小,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已经办出了20张会员卡,这12万的资金,给了咖啡店充裕的运作空间,我因此和于馨签订了长期的演出协议,每晚支付她300块钱的演出费,让她用音乐艺术为高端客户们营造出最好的消费环境。
又是一个黄昏,我站在外面抽烟消遣,看着渐渐走上正轨的咖啡店,我心中涌出一阵难以形容的情绪,我站在秦苗的对立面,甚至是金秋和陈艺的对立面,将咖啡店硬生生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
我不知道这是该悲还是该喜,但自己付出的努力却是真真实实的,我熬过了一段很惨痛的日子,我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我可以阶段性的松口气了,然后在寻找下一阶段的工作状态。
……
夜晚快要来临时,前段时间因为借钱而闹得很不愉快的金秋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是老金的生日,让我去吃饭。
我没有拒绝,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和金秋有过约定,以情侣的身份面对老金夫妇。这个阶段,我们都是单身,所以这也不是特别为难的事情。
但是,我和金秋也确实没有情侣间的感觉,否则为什么在闹了矛盾后的这么久,也没有和对方联系过呢,我们心里都不是特别牵挂对方,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应付老金,尤其是金秋,她已经被老金三番五次提起结婚的事情搞到要崩溃了!
第179章:哎哟,我靠!()
金秋来到郁金香路前,我去开在“梧桐饭店”旁的理发店,剪了个很精神的发型,又特意让发型师用发蜡帮我打理了一下,凑到镜子前面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相当满意之后,终于付了10块钱。
我又去便利店旁边的蛋糕店订了一个尺寸很大的蛋糕,然后站在便利店和蛋糕房中间的屋檐下等待着。一阵晚风吹来,我好似错觉般的嗅到了玉米的味道。
我回头张望,玻璃窗上一片纯净,我在这片纯净中又看到了去年那个冬天,肖艾气喘吁吁的跑来,手拿玉米站在门口等待的样子。
这个画面在我心中实在是太亲切了,我下意识的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找出4个硬币,准备进去买一个玉米,而因为年后的涨价,我已经很久没有买过玉米了。
实际上,我是一个喜欢给自己找借口的人,自从肖艾离开后,我不仅不买玉米,连烟也不在这个便利店里买了,而烟却没有涨价。想来,我只是不喜欢这里没有了肖艾的气息,变成了一个只会让人怀念的地方,而玉米和烟却还是从前的味道,一直没有变过。
刚刚煮好的玉米,在我的手上散发着让人难以接受的高温,可是我却不撒手,用双手搓了一会儿之后,便咬了一口,却没有能够吃出四块钱的味道,它还是和两块钱时一样,有点黏、有点甜。
不知道,那天我千辛万苦给肖艾送到机场的那根玉米,她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我希望她是到了台北以后才吃掉,这样就能串联起南京和台北两座城市的缘分,而我也会因此觉得自己是有东西在台北的,我们并没有分离的太远……
唉!我是有点想她了,总觉得身边少了这么一个爱折腾的女人,生活过得没滋没味,像一缸清水。
……
路灯亮起后的片刻,金秋终于来了,就像一阵凌厉的风,她打开了车窗示意我上车,我却因为她今天化了妆而感到意外。
金秋这个女人,平常即便是化妆,也很简单,可今天却不一样,我因此觉得她有点性感,尤其她的嘴唇,是一抹艳红,让她看上去神秘又热情。
我对她说道:“等一下,我给你爸订了个大蛋糕,马上就好了。”
“咱们俩买一个就行了,我已经订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和金秋可是说好在老金面前演一出情侣的戏,省得他老没完没了的絮叨这事儿,既然是情侣,干嘛还要买两个蛋糕?
订好的蛋糕,我暂时留在了蛋糕房里,然后上了金秋的车,我向她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咱爸50岁的生日吧?”
金秋重踩一脚刹车,瞪着我说道:“你要不要脸,什么咱爸、咱爸的。”
“我以为你会夸我一下呢!毕竟我这么快就进入到情侣的状态中了,但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强烈!……唉!所以我俩总是吵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咱俩太没有默契了,就好像我是一个动物,你却是块木头!”
我以为金秋会怒一下,她却忽然转为平静向我问道:“你喜欢和我吵架吗?”
我表情夸张的回道:“我太喜欢了,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好啊,那就吵一辈子吧。”
……
来到老金过生日的订酒店,我被那五星级的规模弄得有点犯怵,拉住身边正在解安全带的金秋问道:“我怎么感觉你爸这生日的排场有点大啊?”
金秋没太放在心上,她回道:“能有多大,也就是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
我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也没多少桌。”
“嗯。”
金秋走在前面,我拎着蛋糕走在后面,我们都还没有做情侣的觉悟,甚至前段日子还因为咖啡店的事情吵过一架,并互相不愉快了很久,这让我有了一种赶鸭子上架的紧迫感,天知道待会儿我们在老金面前会把这出戏演成什么样子。
老金在酒店的6楼设的宴,这个酒店我倒是挺熟悉的,因为曾经的很多客户都是在这里办的婚礼,于是我又对金秋说道:“我记得这个酒店的6楼是专门用来办大型酒席的吧?”
“是吗?”
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金秋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但似乎没往深处去想,与我先后走出了电梯,而早已等候多时的服务员领着我们向办酒席的大厅走去。
视线渐渐开阔,我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一拍大腿:“哎哟,我靠!”
我咋呼的声音很大,以至于靠在门口的人都向我和金秋这边看来,而金秋也被这浩大的排场弄得有点犯晕!
此刻,那一千多个平米的大厅里,足足摆了有100桌的酒宴,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摆明了,这些年老金和罗素梅在人脉圈里结识的朋友都到齐了。
还没等我心情平复下来,主持这场生日宴会的司仪便拿着话筒对我和金秋,说道:“金秋小姐,江桥先生,请去朝南右首的位置就座。”
我和金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还在发懵,我压低声音,说道:“我有点尿急,能先去个洗手间么?”
“你做了这么多年婚庆,什么场面没见过,能不能不怂?”
我语无伦次:“我不是怂……我就是有点牙疼!”
金秋很无语的回道:“你刚刚不是内急的嘛,怎么又牙疼了?”
我哼哼唧唧:“我不光牙疼、还肝疼、心疼、肺疼,哪儿都疼!”
这场面实在是让我和金秋骑虎难下,尽管我废话说了一大堆,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大厅里,路过司仪身边时,他又看着我手上拎着的蛋糕说道:“江桥先生、金秋小姐,你们只带了一盒生日蛋糕,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们共同的心意和礼物呢……?”
这个司仪曾经和我合作过很多场婚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