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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裙女笑道:“我们还真有缘呢,我也要过去上班,房子专门找的附近的,明儿空的话,就过来看看房吧。”
冯楠想也没想点头就答应了,机会来的时候,一定要紧紧抓住。
回到房里,冯楠正准备核对一下今天的毛账,又听见有人敲门,才一打开,邻居卖包子的包子男就跟做贼似的钻了进来,陪笑说:“兄弟,跟你说点事儿。”
冯楠住处小,赶紧请包子男床上坐了,问:“什么事啊哥。”
包子男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刚才吴娟儿(睡裙女),跟你说合租的事儿了?”
冯楠料想是刚才在走廊和吴娟说话的时候被包子男夫妇听了墙根儿,就笑道:“是啊,离我现在做生意的地方挺近的,说好明天去看房。”
包子男说:“你就不嫌啊,实话实说,开始的时候她也约我来着,我没答应。”
冯楠说:“只要地方合适,价钱合适,什么嫌不嫌的。”
包子男说:“她做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吧。”
冯楠说:“那是以前,现在说是和男朋友一起住啊。”
“什么男朋友。”包子男一脸不屑的样子“我看是皮条客差不多。”
冯楠说:“就算她还是干那个的吧,那现在大家还不是一起住着的,也没见有啥不方便啊。”
包子男说:“那不一样啊,现在十来个人在一起,在那儿……好说不好听啊。”
冯楠故意叹道:“要是那边条件真的好,我还是打算先住一段时间,毕竟现在合适的房子不好找。”
“还是多考虑考虑吧,你人不错我才跟你说,换个人我才懒得管呢。”包子男最后劝着,又闲扯了几句,才走了。冯楠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算账。
睡裙女吴娟儿是不习惯早起的,所以看房只能订在下午,这又让冯楠少做了半天生意,但是若是住处的事情能定下来,损失半天的收入还是值当的。她租住房楼层是五楼,三室两厅的房子,客厅挺大,但由于是合租,电视啊,沙发什么的都没有,吴娟说房东原打算把客厅也隔成一间卧室来,这样就可以多一个租客,但她觉得原来住的房子就是隔,现在又隔,很是让人不舒服,于是就多商讨了500块钱的房租,如此一来,合租公用的话,也要多承担一些。冯楠觉得这要求不过分。
又看卧室,吴娟是主租客,自然是占了带卫生间的主卧,而且据她说,这样大家也方便。冯楠见还有两间房,其中一间夕晒,于是就说:“那我就住东边这间吧。”
结果睡裙女吴娟笑道:“你还真没的选,东边这间老包租了。”
冯楠一愣:“老包?”
吴娟说:“就是老包啊,卖包子那两口子,跟你关系挺不错的呢。”
冯楠顿时哑然失笑,昨晚老包还以吴娟是做那个的为借口,不想让他租这边的房子呢,想不到他到抢先租了,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吴娟接着说:“其实这间我不想租给老包的,他房租嘛就想只出一间的,可又想占着你现在这间,说是儿子来城里上学了,虽说是住校,但周末还是要回家的,空出的这一间嘛,就让他随便住住。其实一个学生子,客厅那么大不够他睡的呀。”
冯楠这才转过弯儿来,看起来挺和善的包子夫妇,心里也挺有小算盘的,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他对此倒也理解,于是就说:“老包的收入也有限,又要供孩子上学,自己租房确实有困难,这人嘛,可不是见便宜就占嘛,你上回还不是拿了我俩包子吃?呵呵。”
吴娟笑道:“就吃你俩包子,你现在还记得呐,真小气。得了得了,晚上我叫我男朋友过来介绍你认识,咱们顺便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冯楠说:“这个嘛,以后做了邻居,接触的时间多的是,咱们这事就算敲定了,我还得回去收整收整,晚上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吴娟说:“差一天半天的有什么啊,你一个单身汉,自做自吃应该没问题吧。”
冯楠笑道:“单身汉是不假,不过家里还有两张嘴天天都等着吃饭呢,懈怠不得啊。”
吴娟还不知道他每周还要付奶粉钱,见他执意不受,也就只得由他去。
如此又过了两三天,租房和退房的手续都办全了,吴娟,冯楠和老包夫妇就商定一起搬家,这样租车什么的,能少不少费用,又有原来一起租隔间几个下苦力的邻居也过来揽活,说是反正要请人办,倒不如就近请邻居,一方落了人情,另一方也可以打个折扣,两全其美啊。吴娟虽说是zuoji的,但是为人很豪爽,一口就答应了先来,并且抢先把工钱就付了,谁知这又让老包不满,私下对冯楠说:“真是开腿生意钱挣的快,价钱也不讲就付了,等下还得咱们给她一起对对账。”
冯楠其实对此并不在意,毕竟做了这么久邻居,就算是平时白帮忙搬家的朋友,完了也要请顿饭以示感谢呢,这种钱货两讫的事情其实更好,不过他也有点理解老包,因为他和吴娟的东西其实都不多,老包夫妇的零零碎碎可就多了,等会和吴娟算账的时候,三一三十一的付账显然会有点不好意思,但多付一点又心疼,故而心生埋怨。
第五集 合租(中)()
坐豪车,吃海天盛筵的家伙们永远也不会体会到升斗小民的烦心事,更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能为了一两块钱也能争个脸红脖子粗,当然了他们也用不着去体会理解,因为他们和升斗小民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有的时候冯楠就想,如果当初父亲一直就把自己当官二代养着,而自己也没当兵,也没做小贩,是否也会就如了平常的官二代、富二代一样呢?看来答案是肯定的,人的一生,经历最重要,反过来什么样的经历又会促成什么样的人生。正因为有了以往的经历,冯楠才能理解老包夫妇,而不是单纯的埋怨他们爱贪小便宜,事实上刘哥赵姐也都是这样的人,他们善良而又狡猾,吝啬而又慷慨,能仗义执言却又能出卖同伴,他们似乎什么便宜都想占,什么都想要,而究其原因则是他们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在搬家的当晚,吴娟提议庆祝一下,这让老包夫妇又为难了一下,庆祝免不了吃饭喝酒,那可都是要花钱的。不过吴娟没让大家为难,打了一个电话后就说她请客——她男朋友来付账。老包夫妇道了谢,却又悄悄对冯楠说:“多半是吴娟被人包了,说不定还是个秃头大胖子老头呢。”
结果他没说对,人家男朋友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很英俊,为人也谦和有礼,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总是在不停的打电话,内容也都是诸如张总李总,百万千万的事,看上去像个做大生意的。请客的地方也颇为高档,但人家只陪了半场就付了账走了,说是还要去陪客户,让大家吃好喝好。
吴娟男朋友走了之后,包嫂免不得八卦一番,一个劲儿地问吴娟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生意的,家庭条件如何,老包就笑着说老婆:“你又不是人家的妈,问这么多干嘛,这是人家的隐私,隐私懂不?”
包嫂反驳道:“什么呀,大家都是邻居,相互关心一下难道不行?”
吃过了饭,包嫂把桌上的剩饭剩菜都打包了,吴娟又提出去K歌玩玩,包嫂就说:“哎呀,我们老胳膊老腿的有什么好玩的,你和小冯去就好了。”
冯楠立刻笑道:“我和娟子去算怎么回事啊,下次等她男朋友来了,倒是可以一起去玩玩的。”
吴娟笑道:“干嘛,害怕他误会呀。”
冯楠说:“瓜田李下,不得不防。”冯楠这话一出口,老包夫妇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的不屑,冯楠知道这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吴娟的,在他们两口眼里,既然吴娟是zuoji的,自然男男女女的事情就是很随便的了。
不过既然大家都不去,就只得回去了,反正大家乔迁新居,倒也有不少家务需要收拾。
虽然只是个单间,但是冯楠已经觉得很有‘家’的样子和感觉了,特别是有了一张书桌,再配上一把椅子,做很多工作的时候就更加的方便。当晚,冯楠忙了一会儿自己的事,然后就洗漱睡觉了,原本睡的还早些,但是老包夫妇依次享用了太多时间的卫生间,还在里头洗澡洗衣服,故而有些耽误。谁知即便是睡下了,还是不得清净,因为长期的军旅生活让冯楠养成了一种习惯,他的睡眠质量很好,但同时也非常的警醒,所以在后半夜他听到第一声门铃响的时候就醒了,跳下床套上外衣就去开门,结果随着一阵酒气,吴娟的男朋友应声‘倒’了进来,冯楠赶紧扶住了,结果他还算清醒,认得出冯楠,还笑嘻嘻地说:“小冯啊,不好意思,我喝醉了,找不到钥匙放在哪儿。”
冯楠见他酒醉,也就好言相慰,然后扶着他去吴娟房间,才穿过饭厅和客厅之间的回廊,吴娟也出来了,依旧是招牌的睡裙,冯楠就说:“你老公醉了,赶紧扶进去吧。”
吴娟道:“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起来开门。”
两人合力把吴娟的男友附近主卧,看上去她那男友已经醉的如同一堆烂泥一样了,冯楠就说:“弄点热水给他漱漱口擦擦脸,看来这大生意也不好做。”
吴娟也说:“就是啊,经常弄的醉醺醺的,今晚谢谢你啊。”
冯楠说了不用谢,就告辞退出来了。
回到自己房间,冯楠接着睡觉,可还没到十分钟,隐隐约约的就听到吴娟卧室里传出婉转莺啼的‘歌唱’来,这可是隔了两道门啊,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这吴娟‘歌唱’的穿透力还挺强,这个死男人,刚才醉的好像动不了的样子,怎么这么会儿就来精神了?冯楠觉得自己有点上当了。不过这也算不得吃大亏,于是他蒙头又睡,可没想到,可能是这边的动静影响了另一边,老包那边也有了动静,这倒好,一边的肆无忌惮的高声吟唱,另一边是保守的低音,一边是主旋律,一边是和声,好一阵子才消停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冯楠早锻炼了回来,正好看见老包吊了两个黑眼圈,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正踢啦着拖鞋在卫生间刷牙,于是就问了声‘早上好’。老包却没好气地说:“好什么啊,一宿都没睡好。”说着漱了口,又打了个哈欠。
冯楠笑道:“没啥,可能是换了新环境不习惯吧,我小时候也岔铺。当兵后才好的。”
老包说:“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没听见啊。”
冯楠装傻问:“听见什么啊。”
老包探头门外,看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到底你是年轻人呀,睡眠好,昨晚吴娟那屋……”
冯楠一听就笑着说:“哎呀,那个呀,听见了几嗓子,可太累了,睡着了……哎呦老包,你不会有这种听墙根儿的爱好吧,这一夜难怪睡不好,光听这个了。”
老包皱眉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其实……唉……这都不好说,是你嫂子,那边一有动静儿,她就来劲儿,一有动静就来劲儿,我这把年纪,又要养家糊口,哪儿又那么好的精神?偏偏吴娟那屋有没完没了的,好容易结束了吧,隔一会儿又开始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晚上是拿来睡觉的嘛?”
冯楠强忍着没笑出来,只是稍微带点调侃地说:“哎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