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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山,又叫背阴山,在华南郊区一处荒僻的地方,常说这地方晚上闹鬼,山势又陡峭,白天到山上来的人都少,晚上就更没几个人了。
鬼爷住在山上倒安全,阿鱼也放心。
山脚下有间小超市,店主是一对来华南打工的夫妻,原想着发大财,这十几年过去,在这生了孩子,发财的梦也破灭了,开这小超市养家糊口。
阿鱼进来时,老板娘正抱着刚生的二胎在那喂米粥,看他来了,就笑说:“阿鱼,你叔呢?”
“槐姐,那不是我叔,是我爷爷。”
老板娘就笑,鬼爷怎么瞧也不像是阿鱼爷爷,面上瞧着年轻。
“要买什么?”
“您这有补品吗?燕窝人参什么的,要有活鸡,给抓两只。”
老板娘就朝后头喊:“孩他爹,给抓两只母鸡。”
小超市后面还养着些鸡鸭,得省着过日子,虽说这附近村里的人,哪家不养,可一些来这里游玩的小年轻,都爱在这里买了,拿去烧烤。
“燕窝啥的,阿鱼你自己去拿,就在后面的架子上。”
“好嘞。”
阿鱼一背身,就从超市外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男的穿着蓝t恤,七分裤,脚上踏着拖鞋,一头金发,嘴里叼着根中华烟,手揽在一样一头金发的女孩腰上。进来走了几步,还把手滑到女孩的臀上掐了下,才跟老板娘说:“有水吗?来一箱农夫山泉。”
“三十五,门口那就是。”
“三十五?我在市里买就是十五,尼玛是讹人吧?”
老板娘皱眉说:“我们这就是这个价,十五可买不到。”
“买不到?老子就不信了。”
年轻人摸出一张十块,一张五块,皱皱的票子往桌上一扔,抱起矿泉水就往外走。
“孩他爹,快过来!”
老板还在后面抓了鸡要杀,一听妻子喊,提着刀就过来了,那年轻人就站在车前,车旁还有两个男的,像着他的同伴。
后备厢打开了,他正准备要把矿泉水放上去。
“咋回事?”
“孩他爹,他扔下十五就要买一箱水,你快拦住他。”
阿鱼正提了几盒人参走到柜台那,眼睛往外一瞟,那年轻人就看他:“看尼玛!”
老板跑上去一手提刀,一手就要拉箱子。
“干什么?拿刀!你想死是不是?”
那年轻人突然冲到驾驶室拿出一把手枪,走过来,就抵在老板的额头上。
老板吓了一跳,扔下水不管,就跑进去。
老板娘也吓得够呛,抱着孩子往屋里跑。
那年轻人还不依不饶,冲进来,一把拎起老板的衣领,将他摁在收银台上,枪就对着他的太阳穴。
“老子花钱买你的水就是给你脸了,特莫别给脸不要脸!你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那年轻人的同伴上来,把老板的菜刀揪下往他脸那比划了下,就喊:“雷子,走啦。”
年轻人抓着老板的头往收银台上撞了下,才转身把枪往腰后一插,眼睛就瞪着阿鱼:“还看,你特莫也想死?”
阿鱼低下头,那女孩就笑:“你吓个小孩做什么?”
“他敢瞪我,我不能吼他?你瞧瞧他,买人参,这特莫一盒几百呢,行啊,小鬼,口袋里有钱是吧?”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阿鱼的裤袋。
他那两个男同伴都在笑,连那女孩都笑嘻嘻的,想着这一路油钱可不少,能弄些钱把路费都省了。
雷子的手才放进裤袋,胸口就一痛,人像是压在弹簧上,被一股大力推开,一条血箭更从胸前飞出,如一串珠子滴在地上。
他人也连退数步,捂着胸,看着从指缝里渗出的血,一脸不敢置信。
那还在笑着的同伴一下惊住了,跑上去扶住他,就回头瞪视提着细竹,牙齿还在发抖的阿鱼。
那女孩更是发出尖叫,把头还晕着的老板惊醒了。
“阿鱼,快跑!”
阿鱼摇头,虽然很害怕,但他还是上前了一步,竹尖抵着雷子同伴的脑袋:“钱都是爷爷让我给他买补品的,你们不该乱摸你们也不该吓槐姐,她才生了宝宝,身子很虚的。”
“我草泥马!”
其中一个同伴低头去摸雷子腰上的枪,手还没碰到枪,就是一阵剧痛,整只手掌被竹尖刺穿。
望着掌心的窟窿,那人抓着手大声的叫:“我的手,我草,我的手这是怎么了?”
另一人拖着雷子就往外走,想要出去再拿枪,谁想脚才挪了两步,喉咙一痛,人就跪倒在地,血汩汩的从喉头喷出,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
女孩发疯似的尖叫着跑出小超市,跳上驾驶位,就想开车逃离这里。
手刹才摁下,一张脸孔就出现在车窗外。
“你跑什么?爷爷说过后,要就不要动手,动手就不能留活口。”
砰!
车窗被细竹刺碎,竹尖从女孩左边的太阳穴穿到右边,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额角嘴里都流出一串串的血。
扑!
阿鱼抽出细竹,走回到小超市,又是接连两下将雷子跟他的同伴杀掉,在雷子的衣服上将细竹擦干净。
老板已吓得面无人色了,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他像第一次认识阿鱼,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七岁的男孩,怎么杀了这么多人,还能面不改色。
“就要这些人参和燕窝,噢,对了,还要些小米。”
阿鱼把细竹插回腰后,走到架子上拿了几袋一斤装的小米,嘴里喃喃着说:“乱杀人,爷爷会骂我的,哎,不能告诉他,唔,这些小米好像不错啊,给爷爷煮些人参小米粥。”
老板不知该不该报警,等阿鱼过来让他结账,他才回过神来,刷卡签名,又帮阿鱼放在背篓里装好,看他离开走远。
老板娘槐姐跑出来一看差点晕过去。
“孩他爹,这事你不能说,你没发现吗?阿鱼走路的时候没影子。”
“吓,你说啥?你不是想说阿鱼是鬼吧?”
“我看多半都是,要不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
老板娘看阿鱼又走回来,把嘴用力的掩住。
“槐姐,我忘买手纸了,”阿鱼憨憨的笑着,“再拿一卷,再刷次卡吧。”
“孩他爹还不去买阿鱼拿?”槐姐推了他吧,失魂落魄的老板马上跑去拿了一提手纸。
等阿鱼再次离开超市,老板就拍着胸口说:“我担心他杀人灭口。”
“瞎说,阿鱼怎么会。”老板娘槐姐也不敢确定,就推了把丈夫,“还是报警吧。”
“嗯。”
回到草屋那,都已经是凌晨了,鬼爷双腿浸在变暧的药桶里,看阿鱼回来,鼻子一嗅就哼道:“杀人了?”
“在山脚下的超市遇到几个拿枪的混蛋。”
鬼爷没责怪他,只是问:“怕不怕?”
“不怕,爷爷,您说过的,要是害怕,就不要做杀手。”
鬼爷欣赏的点头,眼睛就凝在阿鱼的后背,又低头看了一眼伤口。
“想不想去市里帮爷爷杀个人?”
阿鱼掏背篓的手一顿,回头看着鬼爷,坚定的说:“想。”
“好孩子,果然没辜负爷爷的培养。”
仅仅半年,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就已有了鬼爷当年的风范,他不由得又是欣慰,又是得意。
要杀人,哪还有比一个少年合适,平常人谁会对这种七八岁的男孩提防?
“要杀谁?”
“一个女人,你能下得了手吗?”
阿鱼露出个笑容:“我今天杀的人里,就有个女孩呢。”
鬼爷笑了:“这是人名和地址,你有十天的时间。”
“叶倾城?”
第355章 泡沫派对()
杜飞在巷子里找了一天,也没找到鬼爷逃走的路线,跟着他来的虎子也是追踪高手,可还是连半颗有用的粉尘都没查到。
“那个鬼爷是会隐身吗?”
“隐身?他又不是血族。”
杜飞手掐着一块碎石子在手指间来回的绕了几圈:“鬼爷一露面,就有重要人物去世,他这身手,又很难防,要是目标是我们身边的人,那就麻烦了。”
“倒也是,独眼狼跟他一比,就像是个不入门的小学生。”
虎子按着膝盖起身说:“杜哥,要不让沈警官来看看?”
“那乳臭未干的女娃娃懂什么,她来也是出动警方的鉴视科,没用,还不如找军方的人来。”
虎子耸肩说:“杜哥都找不到,军方的人来也没用。”
“嗯,走吧。”
杜飞和虎子钻里车里,在里面躺了快半小时的黑狗才露出颗脑袋说:“热死了,这天就像是个蒸笼。”
“上次去东南亚也没看你说热,那边可是赤道,我看你是在温柔乡里久了,不能干了。”
“不能干?你试试,我你。”
“来啊来啊。”
杜飞灌了口冰水,就瞅着外面,摇头说:“这鬼爷就这脱身这手漂亮,别的也不行。”
“那是,要是我,遇到杜哥用上了神兵,我干脆就直接跪下叫爷爷好了。”
“叫爷爷?叫祖宗!”
杜飞懒得理这两个货,让虎子开车先去皇族。
路上还把萧眉好叫来了,一到酒吧,她就在那发脾气:“你说你,一个杀手你都摆不平,他提到我,又不是说要杀我,我一个弱女子,他杀了做什么?”
“萧萧,你就冷静下吧,杜飞叫你来,是为你好。”
解东军也来了,萧眉好不敢冲锯子发火,锯子人比较阴,她眼睛对上,都感觉背脊发凉。虽然锯子不会对她干什么,毕竟她是杜飞的人。
这在吵着,杜飞虎子黑狗就回来了。
“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你想死于非命吗?”
“我”一遇到杜飞,萧眉好就没脾气了,嘟着嘴在一边干生气。
“要不我找一些保镖保护阿眉?”解东军说。
“比上次还要危险,那家伙出手,保镖没用,派了也是送人头。”
解东军就郁闷了,好歹也是亿万富翁啊,就这么憋屈?
“噢,对了,你留下来,也能帮忙,”虎子想起件事来了,“今晚泡沫派对呢,这还缺人手。你也来做个服务员。”
“我我有钱啊!”
这不是有钱没钱的事,缺人嘛,你就是解东军的妹妹,帮个忙,又能怎样?
杜飞也想起来了,泡沫派对,筹划有些日子了,机器也才运到。这里面的桌子下午就要移开一些,才好能放下充气围栏。
里面才是放泡沫,然后呢,男女就冲进去。
“准备得怎样了?”虎子问锯子。
“都妥当了。”
黑狗就攀着他肩说:“今晚弄个热火朝天的,你到时也找个妹子。”
“就是,人家老婆都会生气了,你老婆还要充气。”
锯子也就邮购过一个充气娃娃,那还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就被虎子和黑狗一直奚落。
“中午都留下吃饭吧,下午都帮把手,晚上就在这留着开派对。”
萧眉好很不高兴的挨着杜飞坐下,伸爪子在他腿上拧了下。
杜飞也不客气的,回摸了把,把她吓得小脸一白。
“你占我便宜!”
“谁先占的?你还有理了?”
“我能掐你,你不能摸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