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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不嘛,我要让爸爸陪我玩儿‘骑大马’!”顾若曦赖在顾远山背上不肯下来,两条腿紧紧的夹在他身上,双手牢牢的揪住他的衣襟。
黎凤兰恼火的瞪着顾若曦,走过去抱住她,口吻异常严厉:“若曦,你怎么能不听话呢?爸爸一天到晚多辛苦啊,你怎么能这么淘气,不让他吃饭,饿坏了身子怎么办!”
顾若曦垂头丧气的噘着嘴,反驳道:“可是……爸爸自己说陪我玩儿‘骑大马’啊!”
“你再不听话,妈妈要打你了!”黎凤兰强行将顾若曦从顾远山的背上扯下来,顾若曦生气的抬手打她,嘴里骂道:“坏妈妈,坏妈妈……”
顾远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翻身坐在地上,看了一眼瘪着嘴,忍着泪的顾若曦,抬眼望着黎凤兰,目光里携带着责备:“干嘛对孩子那么凶,吃个饭嘛,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有什么关系!”
黎凤兰鼻子发酸,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汲溜了一下鼻子,默不作声朝饭厅走去。
顾远山冲顾若曦招招手,道:“若曦不委屈,咱们先吃饭,以后爸爸天天陪你玩儿‘骑大马’,好不好?”
顾若曦惊喜万分,跑向顾远山,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此时此刻的顾远山,俨然一个对孩子无条件宠溺的父亲,顾若曦顿时喜笑颜开,在他的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又叫又跳:“太好了、太好了,天天都可以‘骑大马’了!爸爸,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父女俩的欢声笑语传入黎凤兰的耳廓时,她忍不住低声啜泣,流下了幸福的泪水,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家庭生活,这才是她需要的丈夫,孩子需要的父亲。
“爸爸,我们去吃饭,你得好好的洗手,哇,瞧瞧你这手,多脏啊!”顾若曦伸手拉顾远山起来,一直将他拉进卫生间,拿了肥皂递给他。
顾远山的心里暖暖的,第一次感觉到,与女儿互动,居然是这般幸福的滋味。他拉起顾若曦的小手,仔仔细细的洗干净,又给她擦了一把脸,这才抱着她走向饭厅。
黎凤兰早已斟好酒,温情脉脉的迎接顾远山的到来,一家三口围桌而坐,其乐融融。
……
夜,异常燥热,纪家大院黑灯瞎火,看似沉睡在黑暗中,实则,里面的人,无一不处在失眠状态,包括朗英,也在惊悸中时睡时醒。
夏津忠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回了‘高科技产业园’,其他人均回到了纪家大院。
毕竟,刚刚夭折了孩子,小翠还躺在医院里,纪闫鑫等弟兄们再大张旗鼓的聚在一起喝酒,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因此,每个人都把自己掩藏在黑暗之中,独自咀嚼失眠带来的烦恼。
柱子没肯回他与小翠的新房睡觉,那个房间他不愿意进,那张床,他更是不愿意碰,总觉得上面满是刺,一旦躺上去,就会扎得他体无完肤。
纪家大院有的就是房间,柱子待大家都回屋休息后,悄悄的溜进客房,躺在床上,瞪着大眼睛,盯着什么都看不见的天花板,脑子里混乱不堪。
柱子早就想好了,这次回来,与小翠把婚离了,还她自由,也放自己一条生路;话,他已在吃饭之前跟她挑明了,她也摆明了她的态度。
小翠愿不愿意离婚,不重要,柱子原以为自己铁了心要离婚,就一定能够达成所愿;岂料,竟出了这种事关人命的意外,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柱子自然清楚,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若是再提出离婚,无疑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让小翠没有活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任谁都预料不到。
除了安慰自己,柱子别无他法,他很是遗憾的在心中自语:柱子,那么长时间的痛苦,你都承受过来,再多等一些时日,又何妨?好歹,小翠是你的救命恩人,对你有恩,你就当是报答他的恩情,这阵子好好照顾她,等她身体恢复了,情绪稳定了,再提离婚的事情也不迟!
孩子夭折,柱子并不痛心,毕竟,对纪家而言,那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他的到来,是纪家不可抹去的污点,是破坏家庭和谐,阻碍他们父子情的根源;它不在了,一切才能一了百了,就当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在柱子看来,早早夭折,是那个未见天日的孩子最好的归属,省了将来在人世间受苦受罪,惹得大家都难做人;至于小翠,柱子是希望她活着的,他希望这一次血的教训,能够让她痛定思痛,就此悬崖勒马,好好的活下去,走她自己的路,过该属于她的日子。
柱子甚至想:齐宏和何芳菲日子一直过得不太平,早晚也是要分开的,若是齐宏与小翠是真心相爱,他们走到一起,也很不错,心里相互有对方,就会懂得珍惜吧?不过,齐宏是一个能够真心实意待人的人么?
柱子忽然间感觉自己好傻,日子过得一团糟,竟还杞人忧天的,替别人计划着未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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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香消玉殒()
第一百七十二章 香消玉殒
次日一早,纪家大院客厅里的电话铃声急促,响了一遍又一遍,管家远远的听到声音,深怕吵醒了先生等人,一路奔跑,在铃声响了第五遍的时候,冲进屋去,抓起了电话:“喂,你好,纪家大院。”
“这里是l省人民医院,麻烦请纪先生接电话。”
“抱歉,纪先生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我是家里的管家,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管家一片好意,心想着先生等人昨夜折腾了大半夜才回来,想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请立即通知纪先生一家人到医院来一趟,连小翠昨夜不幸去世了。”管家闻言,如五雷轰顶,昨夜回来还说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其他事情,管家还可以拖一拖,这等大事,自是不敢怠慢,他挂断电话,慌慌张张的跑向纪闫鑫的卧室,杨智建从客房里出来,拦住他,问道:“管家,您何故如此惊慌?”
管家犹豫片刻,心想:杨先生是先生的哥们儿,在纪家住了有些时日了,发生了这等大事,早晚得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杨先生,我刚接到医院的电话,少奶奶她……”杨智建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追问道:“少奶奶怎么了?”
“少奶奶她昨夜香消玉殒了……”管家面带哀伤:“我,我这不是赶着去通知先生和少爷么!”
“快,赶紧去,这事儿耽搁不得!”杨智建让开道,望着管家匆匆疾行的背影,嘀咕道:“不是说抢救过来了么?怎么说没就没了!会不会……不行,恐夜长梦多,我得赶紧带朗英离开这是非之地……”
急促的脚步声吓了杨智建一跳,他抬头望去,纪闫鑫衣着整齐的穿过楼道,推开仍贴着大红‘囍’字的婚房,又‘咚’一声拉上门,喊道:“管家,少爷呢?”
“少爷……少爷他……”管家支支吾吾,一时间竟答不出来。
“客房里找找。”知子莫若父,纪闫鑫自然知道,柱子讨厌小翠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是她不在屋里,他也绝不会轻易入内。
大概,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惧怕睹物伤怀的情结。
杨智建面色惶惑,目视着纪闫鑫下楼,道:“大哥,我去喊朗英起来!”
“你都知道了?朗英还小,这种事情,还是别让她掺和了,多让她睡会儿!”纪闫鑫面色平静,迈下最后一步阶梯,扯了扯衣角:“你留在家里陪朗英吧,别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吓着她就不好了!”
“大哥,我……”杨智建欲言又止,事已至此,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道歉、自责的话说再多又有何用?人死不能复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兄弟,你别想多了,这事儿是个意外,不能怪朗英,你千万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纪闫鑫拍了拍杨智建的肩膀,目光淡定:“这么多年,咱们兄弟几个,啥事没经历过?人终有一死,啥时候离开这个世界,那是命,任谁都左右不了!”
“爸……怎么会……”柱子身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睛站在客厅里,打断了纪闫鑫和杨智建的谈话。
“我去看看朗英!”杨智建如释重负,迈开脚步,匆匆的走开,他实在是没有勇气继续跟纪闫鑫交谈下去。
回想着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杨智建发现,自始至终,都是他亏欠纪闫鑫父子的。当年,他带走了娟儿和柱子,让纪闫鑫妻离子散,最终一家三口也未能再团聚,不得不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如今,朗英又无意间害死了纪家两条人命,想想都可怕。
从昨晚出事开始,杨智建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杨家人的八字,是否与纪家人的八字相克,注定了这一生羁绊不清!
“柱子,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洗漱换衣服,我们一起去医院!”纪闫鑫注视着柱子,目光中掩饰不住疼惜。
“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其实,我是希望她能够好好的活着的!”柱子嘟嘟囔囔,神色黯然,返回房间。
铁蛋走出卧室,恰遇纪闫坤搀扶着齐云出来,相互问好后,他搭手扶着齐云走向客厅。
“大家早啊,昨晚都没睡好吧?”纪闫鑫向大家问好,待齐云坐在沙发上之后,他才继续说道:“阿坤,你在家陪大家,张罗着把早饭吃了,我跟柱子出去一趟!”
“大哥,大清早的去哪儿?”纪闫坤担忧的望着纪闫鑫,却从他的脸上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我和柱子去医院看看,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对于小翠死讯,纪闫鑫打算低调处理,纪家在l省名声在外,稍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被有心人利用。
“爸,我准备好了。对了,要不要吩咐管家准备丧葬用品?要不要把小翠的爷爷接来?”柱子突如其来的话,惊得大家瞪大了眼睛,纪闫坤追问道:“柱子,你说给谁办丧事?”
柱子一脸懵懂的望着纪闫鑫,轻唤了一声:“爸……”
“既然柱子都说了,那就如实告知大家吧,小翠昨晚后半夜走了……”纪闫鑫扫视了众人一圈:“我寻思着,在殡仪馆办一个简单的仪式,家里就免了,朗英还小,大家不要告诉她真相,省得她小小年纪就背着沉重的包袱!”
“大哥,我赞同!”任何时候,纪闫坤都是无条件支持纪闫鑫,对于他们来说,生死早已看淡了,所谓仪式,人一旦没了,什么也代表不了。
二十多年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有几个是风风光光安葬了的,形势所逼,有的兄弟甚至暴尸荒野,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纪闫鑫又怎会为一个行为不检,搅得家里鸡飞狗跳的女人,搞什么风风光光的葬礼,这一生,他生命中的女人,除了娟儿,再没有人能够享受到那样的待遇。
“阿鑫,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人都死了,还要那些排场做什么!”通过昨夜与纪闫坤的交谈,齐云心中的遗憾已然释怀。
铁蛋说:“鑫哥,我陪你们一起去吧?这样的时候,柱子身边不能离人!”
“也好!”纪闫鑫朝通往客房的通道那边看了看,道:“快走吧。阿坤,你记得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