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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来说,云展鹏是主心骨,有他在,何氏集团就不会衰退;有他在,他们就有了保障。
云展鹏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是重新聘任父亲云昊天为何氏集团法律顾问,配合公司法务部工作,对蒋程峰及公司财务部长职务侵占,携款潜逃事件,在公安机关立案,并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为了保护自身利益,何芳菲不得不按照约定,一条一条执行,驻守在l省,为避免跟齐宏派驻在何家大院的狗腿子们发生摩擦,讨不愉快,她索性住进了何氏集团旗下的酒店。
这样一来,每天起床下楼就上班,不用赶天赶地赶时间,吃住都在酒店里,何芳菲感觉很方便;唯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的习惯被打破,痛苦的听着闹钟的惊扰,极不情愿的起床;草草洗漱,打着哈欠赶去云展鹏面前报到。
云展鹏对何芳菲的表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虽说她暂时做不了什么,但至少接受了束缚,照约办事,这也算是莫大的进步。
云展鹏心想:长此以往,假以时日,何芳菲定能脱胎换骨,独当一面,到那时候,我就无愧于何巫南、何远山,以及何老爷子了,可以问心无愧的全身而退!
最初,黑白颠倒的何芳菲承受着无法调节生物钟的痛苦,夜不能寐,白天却没精打采,哈欠连连,眼泪不断,活像一个‘瘾君子’,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月余,终于将生物钟调过来,摆脱了赖床的坏习惯,反而神清气爽。
得知了何芳菲调用的那笔资金的去向,云展鹏明察暗访,开始调查那家公司,并无多大进展,无奈之下,他只得拜托纪闫鑫帮忙调查。
几日之后,纪闫鑫约云展鹏会面,依旧在何氏集团旗下的酒吧包间。
云展鹏一如既往早到,点好酒水耐心等待,待纪闫鑫风尘仆仆推门进来,他赶紧迎上前,热情的握住他的手:“纪兄,好久不见!”
“展鹏兄,久等了!”二人落座,云展鹏斟酒倒水,纪闫鑫则单刀直入的说:“展鹏兄,我已经查到,哪家公司法人、股东均只是挂名,并无实权,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幕后老板应该是位高权重之人!”
“纪兄直说无妨,就你我二人知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云展鹏的话令纪闫鑫不好再有所隐瞒,回道:“我自然是信得过展鹏兄!我没猜错的话,这家公司幕后大佬,应该是g省省委书记顾远山;只是,我尚未掌握确凿证据,想必,要找到证据,难于上青天!”
“也是,位高权重之人,自然是藏得很深,很难抓到其尾巴!”云展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何芳菲中了哪门子邪,居然跟这官场上的人搅在一起!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健健康康进去,恐怕,出来时能剩下一副骨架,就算是万幸中的万幸!”
“据我所知,顾远山早年认了还是杨小暖的何芳菲为干女儿,有了这层关系,她被他蛊惑,并不稀奇!展鹏兄可知何芳菲回何家大院之前的事?”听罢纪闫鑫的话,云展鹏若有所思:“这就难怪了,可这顾远山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不得而知!何芳菲回何家大院之前的事情,我并不清楚,纪兄知晓?”
“实不相瞒,何芳菲的养父杨文铁与我是至交兄弟,顾远山与我们是同乡。何芳菲小时候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养父为了给她治病,倾尽一切,如今,何芳菲不认他,反而与顾远山走得很近,实属不应该!”纪闫鑫的话令云展鹏大惊:“哦,原来纪兄竟对何芳菲小时候的事情了解颇多,真是意想不到;何芳菲心高气傲,她能做出六亲不认的事情,也不足为奇!这次她苦苦求我回去,主持何氏集团的工作,我已与她约法几章,纪兄放心,我会找机会,督促她善待亲人!”
“如此甚好,我那兄弟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虽说不如何家财大气粗,却也是富足有余,决不会觊觎何家分毫财产!”纪闫鑫宁可顶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想帮助杨文铁与何芳菲父女相认;更要化解何芳菲与柱子之间的矛盾。
云展鹏表情认真:“能与纪兄称兄道弟的人,人品自然是过硬!冒昧问一句,之前,纪兄为何查何芳菲的身世?”
“唉……真是一言难尽!”纪闫鑫长叹了一口气:“何芳菲与我儿柱子,小时候曾一起在杨文铁的抚养下长大,二人感情颇好;可,不知为何,再次重逢后,她时时处处针对柱子,还险些要了柱子性命!展鹏兄,作为父亲,您说我能不着急吗?那时候,并不知晓何芳菲就是杨小暖,我自然得把她的底细查清楚,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为了柱子好!”
“这么一说,我就全然清楚了,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只不知,这何芳菲处处针对柱子,意欲何为?”云展鹏疑惑的问题,恰恰也是纪闫鑫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摇摇头:“若是我能弄明白,就不会如此苦恼了!”
“纪兄,你放心,何芳菲如今被我拴在何氏集团,难以脱身,不会再对柱子造成威胁;待我慢慢她,但愿,经过时间的打磨,她能够转性,不会再如之前那样心狠手辣、目中无人;她的确被宠坏了,如今孤苦伶仃,想起来,也怪可怜的!”云展鹏的话语中,夹杂着对何芳菲深深的同情,纪闫鑫说:“展鹏兄,有你此话,我就放心了,纪某感激不尽!”
“纪兄何必言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还请纪兄多多帮忙关注顾远山那边的动静,不要让何芳菲上当受骗,让大笔资金打了水漂才是!”云展鹏的嘱托异常沉重,纪闫鑫也欣然接受,回道:“展鹏兄放心,我定当竭尽所能!”
……
一切按计划进行,顺风顺水,顾远山却并不能高枕无忧,近日,他的头痛病又犯了,夜里总是在噩梦中醒来,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就会直冒冷汗,湿透了衣衫。
那些在他手上死去的人,总是幽灵一般,在他的梦里飘呀飘,却又鲜血淋淋,分不清谁是谁;醒来了还仿佛在眼前飘荡,久久不散去。
原本,顾远山早年就患上了神经衰弱,如此一来,休息不好,症状越发加重,搅得他情绪难控,动不动就大发雷霆,转而又后悔不迭,苦不堪言。
看到顾远山每日回家阴沉着脸,黎凤兰小心翼翼,处处让着他、避着他,尽量不与他发生摩擦,即便是这样,顾远山还是会没事找事,逮着个芝麻小事,就能吵成个大西瓜;就连顾远山视为掌上明珠的顾若曦,也不能幸免责骂、怒喝,成日被吓得哭哭啼啼,整个家庭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黎凤兰的心中忧虑重重,深怕顾远山又回到了暴虐的状态,她挨打挨骂不打紧,可是,顾若曦还那么小,怎能承受拳头、巴掌落在身上?这样的经历,又将会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怎样的创伤?
黎凤兰简直不敢想象。她唯有竭尽全力保护女儿顾若曦,四处寻医问药,烧香拜佛;以祈求顾远山能够快点儿好起来。
黎凤兰费尽千辛万苦找回来药方,抓了药回家,精心熬制,顾远山却并不领情,非但不喝,将药倒进马桶,还对她恶语相向,拳打脚踢。
顾若曦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护在黎凤兰身上,苦苦哀求:“爸爸、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呜呜呜”
顾远山无动于衷,又狠狠的踢了蜷缩在地上的黎凤兰几脚,这才善罢甘休,恶狠狠的骂道:“臭娘们儿,老子明明没病,你偏要给老子灌药,这是想毒死我吗?你记住,再敢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弄回家,找晦气,老子打死你!”
发泄完,顾远山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黎凤兰和顾若曦相拥而泣,很是凄惨。
为了顾远山的健康,为了挽救满是疮痍的家,黎凤兰并未放弃,依旧每日熬药,壮起胆儿端到顾远山面前,立在那里,两条腿不可控的直哆嗦。
避免让顾若曦再次受到伤害,再给顾远山端药的时候,她会哄她上楼,开着电视机,声音调得很大,再给她一些零食、玩具,反锁上房门,让她自个儿呆在里边玩儿。
顾远山反反复复的发作了无数次之后,终被黎凤兰打动,开始喝药,连续喝了几天之后,情绪渐渐平复,晚上睡得也踏实了,不再受噩梦困扰。
顾远山内心隐隐对黎凤兰滋生了感激和愧疚,他想要弥补她,也想做回顾若曦眼里的慈父;然而,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顾若曦再见到顾远山时,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下子窜到黎凤兰身后,躲着不肯见他,即便是他拿好吃的、好玩儿的,都不能诱惑孩子再对他笑一笑。
顾远山内心疼痛难耐,却又无可奈何,求救的将目光投向黎凤兰,黎凤兰哄着顾若曦:“若曦,爸爸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不理他呢?你这样,爸爸该多伤心啊?”
“他、他不是我的爸爸……我爸爸人可好了,从来不打我……还给我买好多好多玩具和零食!”如此的语言,出自孩子嘴里,顾远山心痛难耐,他不知道,这辈子,争来斗去,到底得到了什么?可,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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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思前想后()
第一百六十四章 思前想后
病情得到控制的顾远山,如获新生,活跃在各个必须出席的场合,离他任职到期仅仅剩下一年半,他感觉无限紧迫,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他必须争分夺秒,在卸任交出大权之前,将没做的事做完,并且安排好后续的一切。
人走茶凉的前车,顾远山见多了,他可不愿意像那些卸任了的老家伙一样,从此被丢弃在一旁,无人问津,凄楚、落寞的回忆曾经的辉煌,聊以度日。
回想着离开穷山僻壤的燕雀村,踏入金都城市领土至今近三十年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从一个被人踩在脚下,奚落、嘲笑的小人物,爬到今天的高位,该拥有的,他都拥有了,顾远山就不免感觉到自豪。
顾远山也不曾忘记,踏着多少人的鲜血才走到了今天。忙碌之余,顾远山也会想想日后的事,心里计算着资产,想着没有权,有钱也同样能风风光光。
顾远山无法预测,会不会落得跟谢伟鸿、肖峰、姜长河一样的下场,如若可以选择,他宁可跟肖峰、姜长河一样,死于非命;而不是跟谢伟鸿一样,锒铛入狱,受尽折磨,终难逃一死。
回到家里,看到顾若曦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就是不到他的身边,顾远山会想:闺女,你与我亲不亲近,都摆脱不了我是你父亲的事实,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是我你的父亲!
规避卸任之后东窗事发被查处,最好的办法是移民,举家搬迁到国外,从此,国内的事情与自己再无半点关系。顾远山时常会想:该去哪里呢?去了哪里,还能比呆在金都更惬意,老子呼风唤雨那么些年,若是停下来,跟死了有何分别?让黎凤兰和若曦走,我留下;可,她一个乡下娘们儿,到了国外,恐怕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别说带着闺女好好生活!
顾远山在矛盾中纠结,最后下了狠心,也罢,都留下来,要死要活,一家人在一起,有我在,就饿不着她们。
思考完家里的事情,顾远山又不免在心中盘算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