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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芳菲面无表情的推开齐宏,冷冷的望着云展鹏:“展鹏叔叔,我走了,家里就拜托你了!”
云展鹏挥了挥手,没有说话,何芳菲转身朝门外走去,齐宏在她身后喊道:“芳菲……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此情此景,谁又能说齐宏对何芳菲不好呢?人啊,是最容易被自己的眼睛欺骗,却又不自知的生物。
……
柱子的身体检查结果令铁蛋始料不及,他拿着写有‘性机能障碍’的证断书,心痛难耐,不知道该怎样对柱子解释。
一个成年男人,不具备正常的功能,跟废了有什么区别?铁蛋突然间明白了柱子与小翠之间,夫妻出现问题的根源,可柱子还跟一条虫子一样,什么都不明白。
“他这种情况,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大夫的话,在铁蛋的耳边萦绕,不断的重复,搅得他头痛欲裂;他独自走到江边,靠着栏杆,望着奔腾不息的江面发呆,心想:马栓儿哥,你究竟在哪儿?柱子这事,到底该咋办?他还那么年轻,人生路才刚刚开始,他将怎样去面对漫长的人生路?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告诉他是帮他,还是害他?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铁蛋的脑海里蹦出来,却没有一个能够适时解答。疼痛席卷全身,铁蛋心想:倘若柱子的病能够治好,就算是需要再换一次肾,我也愿意把自个儿的肾摘一个给他!当初,马栓儿哥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可是,现实往往就是那么残忍,哪怕是心甘情愿付出全部,许多时候,也不可能改变丝毫现状。
潮湿的冷风将铁蛋彻底吹醒,他决定将此事对柱子隐瞒,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至少,在他被蒙在鼓里的日子里,还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毫无负担的、快快乐乐的生活。
铁蛋回到店里,柱子笑呵呵的跑到他面前,胸有成竹的追问道:“铁蛋叔,咋样?我说我没毛病吧!”
铁蛋浅笑盈盈,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好着呢,不过,你小子太瘦,身子虚,得多吃点儿好的!”
“行啊,我听铁蛋叔的!打现在起,我就拼命吃,把纪闫鑫给我的钱,拼命花!”听了柱子的话,铁蛋板起了脸,冷冷的瞪着他:“臭小子,你咋这般没规矩?纪闫鑫是谁,那是你爹!再听到你没大没小,对你爹直呼其名,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铁蛋突如其来的凶悍,令柱子直冒冷汗,他羞愧的低垂着脑袋,说道:“铁蛋叔,我错了!”
“知错就改,那就是好同志!”铁蛋一怒一笑间,搞得柱子心有余悸,他怯怯的抬眼斜睨了铁蛋一眼,确认他脸上挂着笑,这才抬起头来盯着他,跟着傻乎乎的笑。
……
小翠跟简冰到了金都,被安排住进了一幢别墅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四周都有人看守着,她想出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会儿,小翠才意识到,她被简冰骗了。当初,她与简冰相聊甚欢,喝多了酒,不小心透露自己钟情于纪闫鑫,并且透露了柱子离家出走的原因。简冰听了后,非但没有指责她,还口口声声说,领她去找纪闫鑫,而且他有办法撮合他们在一起,让她名副其实的成为纪闫鑫的女人。
急功近利的小翠哪儿经得住此等诱惑,自然动了心思,对简冰说的话深信不疑,选择了跟他一起悄然离开纪家宅院;憧憬着从纪少奶奶成为纪夫人的那一天,更加直接的掌控纪家的财富,到那时候,纪家的一切财产,跟柱子再无关系。
对于不走正门,翻围墙离开,不用简冰解释,小翠也明白是怕遭到夏津钟的阻拦,让她走不了。
百无聊赖中,小翠绞尽脑汁寻找简冰带她离开纪家宅院,却又把她软禁起来的目的,却始终无果。
小翠也曾想过,是不是简冰看上她了,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可,事实又证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有哪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想方设法占有她,而是把她如打入冷宫一般,不闻不问?
既然不是为了占有她,那么,智商有限的小翠,就更加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了。回想着简冰到纪家宅院时,夏津钟对他仇视的态度,小翠似乎一知半解,心想:难道,简冰是想利用我来对付纪闫鑫?天啦,我真是太蠢了,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现在怎么办,出都出不去,该怎么逃走?
一想到简冰掌握了她心中的秘密,有可能还会将这秘密公之于众,用以打击纪闫鑫,小翠的身上就不由得直冒冷汗。心想: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和纪闫鑫不就都身败名裂了么?纪闫鑫晓得是我故意害他,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接纳我?可恶,简冰太可恶了,居然想要彻底毁掉我的幸福!
小翠就如同一只飞不出牢笼的笼中雀,成日孤苦伶仃的在别墅中,吃香的喝辣的,独独没有人陪她说话,唯有酒精是她最好的朋友。
通常,小翠会在夜里喝得酩汀大醉,一觉睡到大中午,洗漱吃饭之后,像犯人放风一般,在偌大的院子里落寞的溜达一圈,当然,总有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种滋味,真的太难受了,近乎逼得小翠发狂。
小翠开始怀念在纪家宅院舒坦、自由的生活,即便她知道,自从她偷偷溜进纪闫鑫的书房,气走了柱子之后,重新住回纪家宅院的夏津钟,是专程监视她的,可也不像这般全无自由。
每一次,小翠试图想要跟人搭讪聊天,岂料,那些人阴冷的脸上全无表情,压根儿当她是透明的,毫不理会,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无趣又低贱。
内心稍微不舒坦,小翠就会冲进别墅里,抓起酒瓶子,咕嘟嘟的喝个够,因为几乎每天醉酒,醉倒在哪儿就睡在哪儿,她每天醒来的时候,通常都不在同一个地方。久而久之,她也不在意,醒来后,爬起来,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回到卧室,一头扎进床里,继续睡觉。
小翠感觉自己过的生活极其糜烂,又看不到光明,越来越邋遢,有时候甚至头不梳脸不洗就慵懒的跑到院子里溜达,像一个疯子一般,肆无忌惮的喊叫、狂笑、大哭,她的心里越来越空,脑子里也越来越混乱不堪。
小翠不知道,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将要持续多久,这一辈子,简冰是否还会放她走。她异常怀念在纪家宅院的生活,那里不光有她芳心暗许的纪闫鑫,更有那个,能够让她的身体得到快乐和满足的不知名、不知模样的男人。
小翠觉得,身体快乐了,心情也就舒畅了,她一次次将自己灌得神志不清,只为等待那个与她有约的男人到来;一次次的失望令她疯狂且绝望,这种日子,岂止是煎熬,简直就是跌进了地狱……
……
简冰觉得自己手上掌握着一张王牌,胜券在握,信心满满的忙碌起来。他派出各路人马,在金都和l省省会寻找柱子的下落,之所以将重心放在金都,是因为简冰觉得,金都是柱子出生、成长的地方,人往往都会有念旧的情节,尤其是对于柱子那种成天沉迷于书堆中,不善于交际的人。
简冰记忆中的柱子就是这样,原来还想过,相隔这么多年,他是不是已经改变,后来在小翠那儿得到了证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于简冰来说,找到柱子,比找到纪闫鑫更重要,柱子是饵,只有他,才能够成为他遛着纪闫鑫那条大鱼玩儿的筹码。
第一百四十三章 身不由己()
第一百四十三章 身不由己
黄继鹏谨慎的甩掉众多尾巴,将何芳菲秘密送到g省省政府大院,顾远山家中。相隔近一年,黎凤兰再见到何芳菲,感觉诧异,却也很开心,家里终于多了一个可以与她说话解闷儿的人。
黎凤兰的热情,令何芳菲感觉到温暖,何老夫人去世之后,一度感到孤苦无依的她,终于找到了家的温馨,亲人的关怀。
黎凤兰瞅着何芳菲面色苍白,不禁心中担忧,关切的问道:“芳菲啊,你这到底是咋啦,脸色这么差?”
何芳菲嘴唇咧动了两下,欲言又止,黄继鹏接话道:“干妈,芳菲刚刚动过手术,身体很虚弱,干爹专程让我把她接回来休养!”
“哎呀呀,闺女,你可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在家里除了带若曦,其他也没啥事干,正好,我能踏踏实实的照顾你,你也能陪我说说话,咱们娘儿俩相依相伴多好!若曦还能给咱们逗乐呢!”听了黎凤兰的话,何芳菲浅笑着望着她,由衷的说:“干妈,回来固然好,只是要辛苦你了!”
“一家人,有啥辛苦不辛苦的,我巴不得连继鹏一块儿搬回来住呢,伺候着你们,我乐意!当了这么些年游手好闲的家庭主妇,早就憋坏了,能够忙忙乎乎,看到你们乐乐呵呵在面前晃悠,甭提有多美了!”黎凤兰所言,句句是心里话,旁人官太太的生活,过得丰富多彩、有滋有味,可她这么些年却是一尘不变,一门心思扑在家里,扑在顾远山和孩子身上。
顾远山因疑神疑鬼,时不时带给黎凤兰的悲伤痛苦,她从不真正往心里去,因为她知道,哪怕他对她千般坏,只要对她一丝好,就全部一笔勾销了。
“干妈,您放心吧,有我回来守着您的那一天!”黄继鹏双手扶住黎凤兰的双肩,说着暖心的话,黎凤兰目光慈爱的盯着他:“甭光捡好听的说,继鹏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时候领个媳妇儿回来给我瞧瞧,那才是孝顺,看着你结婚生子,我才是睡着了都笑醒了!”
“干妈,这事儿不急,男人嘛,先立业再成家,我可不能辜负了干爹对我的栽培和期望!”黄继鹏敷衍着黎凤兰,眼睛却盯着何芳菲,岔开了最令他头疼的话题:“芳菲,你这段日子千万不要出门,好生在家养着,有重要的事情,干爹会在家里跟你商量;你可得收敛一点儿大小姐脾气,不能固执的往外跑,干爹工作忙,你可不能让他为你分心,也不能让干妈为你担心!”
黎凤兰白了黄继鹏一眼,嘴里嘀咕道:“啧啧,一提这事儿就往一边扯,还拿你干爹做挡箭牌,你当他不操心,不想早点儿抱孙子呢!”
“继鹏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啰里啰嗦?该不是在政府部门呆久了,自然而然养成的习惯吧?干妈说的话,你可得放在心上,你可别忘了,你是我哥哥,哪儿能落后这么多!”何芳菲一脸抗议,嫌弃黄继鹏碎嘴如‘老太婆’,不失时机的将黄继鹏避讳的话题又扯了出来。
黎凤兰睖了黄继鹏一眼:“谁说不是,瞧瞧,芳菲都站我这一边呢,继鹏啊,你可别想再搪塞我,赶紧张罗着,不然,我可得让你干爹给你张罗了!”
“谁在说政府官员的坏话呀?让我张罗啥?”顾远山苍劲有力的声音飘进门来,所有人闻声而动,将目光投向门口,黄继鹏如遇救星,松了一口气;何芳菲的目光里夹杂着愧疚。她记得很清楚,前一次,她是跟顾远山闹得很不愉快离开的,自从气冲冲迈出这个门之后,就没曾想过还会再回来;今天,不光回来了,还是被他特意‘请’回来的。
何芳菲怔怔的望着跨进门来的顾远山,待他稍微走近一些,才喊道:“干爹,您回来了?我……我过去……”
何芳菲自我反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远山便笑呵呵的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