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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的落在地上。
小翠煞白的脸瞬间羞红,小鸟依人的靠在纪闫鑫怀里,半晌没回过神来,柱子凑过去,拉着她的手,满脸关切:“小翠,你没事儿吧?”
柱子的关心,令小翠心中隐隐作痛,她固执的认为,他的紧张,并非发自内心,只是在爷爷和他父亲面前做戏罢了;她狠狠的瞪了柱子一眼,倚在纪闫鑫怀里不舍得离开。
“柱子,扶小翠过去坐着,她一定吓坏了!”纪闫鑫将小翠的身体扶正,松开了手,小翠幽怨的看了纪闫鑫一眼,这眼神,令他感到极不舒服。
有惊无险,休息了片刻,纪闫鑫吩咐道:“管嫂,你搀扶小姐上去换衣服,一定要当心!”
“是,先生!”小翠本想炫耀一下穿婚纱的美丽,岂料,出了糗,这会儿只得规规矩矩的听话上楼换衣服。
起身走了几步,小翠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了纪闫鑫一眼,心中砰砰乱跳,她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令人舍不得离开。
之前,小翠心中惧怕,从未曾仔仔细细看过纪闫鑫,方才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距离那么近,不光每一个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小翠惊讶的发现,纪闫鑫居然是一个俊得令人窒息的男人,他的身上,处处透着逼人的魅力;这一发现,令小翠春心荡漾,她觉得,柱子与他的父亲比起来,简直太黯然失色了。
一进房间,小翠就驱赶管嫂离开,把房门反锁,站在镜子前,怔怔的盯着镜子中满面通红的脸发呆,恍惚间,似乎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透过镜子,正目不转睛的回望着她。
小翠猛地甩甩脑袋,告诫自己:不能想,我怎么能胡思乱想他是柱子的亲爹,是我的公公爹
……
柱子的婚礼热闹非凡,宾客如云,那场面,绝对不输于何家大院入赘姑爷时的排场。
令纪闫鑫意想不到的是,齐宏居然与何芳菲一起代表何老夫人前来贺喜;并没有在受邀之列的简冰和顾远山,也结伴前来。
看到简冰和顾远山一道,纪闫坤和夏津钟按捺不住想要向前扑,齐云眼疾手快,一把一个,抓住了他们,低声喝道:“今天是柱子大喜的日子,都不许乱来!搞砸了婚礼,阿鑫可饶不了你们!”
纪闫坤和夏津钟气愤的甩了两下空拳,纪闫坤骂道:“看到简冰,老子心中就来气!也不晓得大哥是咋想的,居然请他来!”
“谁说大哥请他了,他压根儿就是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所有婚宴的请柬,都是我亲自过目写的,也是我派人发出去的,根本就没这畜生的名字若是有他,我也不会答应!”夏津钟愤愤然的瞪着由远及近的简冰,眼睛通红。
齐云规劝道:“都去帮忙去,这么大场面,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可别出了差池!”
纪闫鑫咋一看到顾远山和简冰的时候,心中着实吃了一惊,随后,快速压下心中的疑虑,笑脸迎了上去:“顾书记,有失远迎,请恕纪某考虑不周!”
“老兄,你我兄弟二人之间还用客套?侄子大婚,我不到场,岂不失了礼节?只要老兄不嫌我不请自来就好!”‘不请自来’四个字,顾远山刻意加重了语气,纪闫鑫心中闪过一丝警觉,笑道:“顾书记肯光临,寒舍蓬荜生辉,犬子的婚礼倍沾喜气!万分感谢、万分感谢!您快快请入座!”
顾远山指着身边的简冰,抬眼望着纪闫鑫:“老兄,给你介绍一位朋友,金都的简老板!”
“简老板好!感谢前来道贺!”纪闫鑫颔首微笑,如陌生人初次见面一般,极有风度的问好,简冰微微愣神,旋即回道:“恭贺恭贺!纪先生,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感谢感谢!”纪闫鑫浅浅一笑,将简冰递上的贺礼转交给身边的人,一路领着顾远山和简冰在主桌入座,顾远山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之所以把顾远山和简冰安排在主桌,主要是各桌宾客早就安排好了,顾远山好歹是一省书记,若是安排在备用席,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纪闫鑫并无亲人参加婚宴,连老伯那边也无亲人,主桌自然是几个好兄弟的位置,这会儿,他最为担心的是,纪闫坤和夏津钟沉不住气,在酒桌上与简冰发生冲突,干起来。
该来的,不该来的宾客都已到场,所有人都落座,纪闫鑫和夏津钟对简冰横眉冷对,令简冰惶惶不安,好在有顾远山坐在身边保驾护航,他才不至于临阵脱逃。
婚礼仪式有条不紊的举行,穿着礼服站在礼台上的柱子,脸上神色忧伤,看不到一丝修成正果的喜悦。
柱子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终落在何芳菲的脸上,不由得又惊又喜,他原以为,父亲不让他跟何芳菲往来,她一定不在受邀宾客之内;此刻,能见到何芳菲,对于柱子来说,实在是来之不易;他最大的心愿是能够跟她说上几句话,打探一下关于小暖的情况。
……
柱子失而复返,是齐宏没有料想到的,得知柱子与纪闫鑫相认,即将大婚,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多么希望,柱子死于非命,就此消失。
既然柱子还活着,那仇恨就没有结束,齐宏紧赶慢赶,赶回何家大院,以取得参加婚宴的资格,他要亲眼看看,柱子到底会娶一个怎样的女人。
此刻,齐宏坐在酒桌旁,突然感觉柱子看向自己的方向,心想:柱子,你他妈的不专心结婚,看老子做啥!
齐宏放眼看去,却跟柱子的目光对不上,他侧脸看何芳菲,才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顿时了然于心,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暗想:去他妈的,搞了半天,柱子是在给老子的女人暗送秋波!
齐宏猛地拽了何芳菲一把,低声喝道:“你他妈的瞎瞅啥呢?你该不会是看上那傻小子了吧!”
何芳菲恼羞成怒,愤然的瞪着齐宏:“你有病?有病回去吃药去,别跟这儿发疯!”
“你给老子记住,你是我齐宏的女人,动歪心思,老子饶不了你!”齐宏咬牙切齿,何芳菲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第一百二十一章 喜中藏悲()
第一百二十一章 喜中藏悲
有了之前柱子闹情绪,不想跟小翠结婚的前车之鉴,尽管,纪闫鑫在婚礼仪式开始前,千叮万嘱柱子,万万不能出幺蛾子,柱子也答应他乖乖的结婚;可,纪闫鑫的心中总也不踏实。
尤其是齐宏、顾远山、简冰的意外到来,更加增添了纪闫鑫心中的焦虑,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却又找不出根源。
从柱子走向礼台的那一刻起,纪闫鑫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一颦一笑都看得清清楚楚。
柱子的目光看向何芳菲的时候,纪闫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目睹了何芳菲和齐宏夫妻间斗气的全过程,虽然相隔距离较远,并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但是,可以肯定,那是不愉快的争吵。
纪闫鑫虽说长久以来,还不曾与齐宏直面交过手,但是,从阿坤等人的口中,早已得知他为人心狠手辣,没有章法。
此刻,纪闫鑫最为担心的是,齐宏和何芳菲两口子的矛盾,无端把柱子牵扯进去,那样,齐宏肯定会迁怒于他,进行打击报复。
在视线之内,纪闫鑫有把握保护好柱子,让他不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柱子是个大活人,正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时候,怎可能始终像一只笼中鸟一样关住他?终归,他是得走出去,学会自己面对生活、面对危险的;二十多岁,还单纯如孩子,人事不知的他,怎样避得开尔虞我诈的社会凶险?
纪闫鑫的心纠结得拧在一起,犹如麻花,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齐宏,随时注意事态的发展,却忽略了站在礼台上的柱子。
……
小翠身着婚纱,伴着轻柔的音乐,款款走向礼台,在礼台中央站定,与柱子面对面而立,羞涩的抬眼望着柱子,柱子面色绯红,看了她一眼,旋即避开了她的目光。
司仪问道:“纪学柱先生,你愿意娶连小翠小姐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始终爱她、守候她,不离不弃吗?”
柱子像是凝固了的冰雕一般,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小翠心急如焚的瞪着他,泪水涌上心头,她最担心的一幕,就是柱子当着众人的面,令她难堪,此刻看来,担忧恐怕会不可避免的发生。
司仪重复道:“纪学柱先生,你愿意娶连小翠小姐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始终爱她、守候她,不离不弃吗?”
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礼台上,集中在柱子身上,纪闫鑫严厉的目光像是一柄锋利的利箭,射向举棋不定的柱子;他有些后悔,将没有主心骨的柱子,推上众目睽睽下的礼台,让他成为焦点。
“柱子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小翠内心濒临崩溃,含泪望着柱子,低声询问。
柱子满面痛苦,愧疚的望着小翠,无奈的说:“小翠对不起,我不能娶你,我、我已经想起来自己是谁了虽然,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我可以确定,我想娶的姑娘,绝不是你”
“柱子你混蛋,我恨死你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小翠双手提起婚纱裙摆,冲到礼台边沿,纵身一跃,整个人跌倒在草坪上,她爬起来,奋力的跑向远处的池塘。
场内一片哗然,纪闫鑫和连老伯心中大惊,不约而同弹跳起来,追了过去。柱子怔怔的望着小翠奔跑的身影,片刻之后,将目光投向何芳菲,却遇到了齐宏充满杀气的目光;他避开齐宏的目光,看向何芳菲,却看到她正洋洋得意的冲他笑。
柱子心中一紧,脑子里闪现着与齐宏住在黑雕帮旧址山上的点点滴滴,以及意外在金都重逢的一幕幕画面,他不禁喃喃自语:“他是齐宏?他的身边是何芳菲何芳菲就是小暖杨小暖?”
这一意识的觉醒,令柱子心痛难耐,他恍然间明白,何芳菲一直在以小暖的身份戏弄他,以扰乱他的心境。柱子痛苦不堪,在心中呐喊:“小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已嫁为,而且你也从来没把我当一回事,为何还要这般捉弄我?”
纪闫坤跳上台,扯了一把愣神的柱子,厉声喝道:“柱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柱子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着纪闫坤,失声喊道:“二叔小暖、小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纪闫坤又惊又喜,一把捉住柱子的手臂:“柱子,你刚刚喊我什么?你记起我了?”
“二叔”柱子又喊了一声,忽闻远处传来连老伯焦急的呼喊声:“小翠别做傻事快下来”
小翠站在凉亭的石墩上,面朝十余米深的池塘,痛哭流涕,柱子良心受到了强烈的谴责,情急之下,抢过司仪手中的话筒,喊道:“小翠我愿意娶你,不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我都愿意不离不弃的守护着你对不起,我刚刚犯迷糊了请你原谅我,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急转的剧情,令在场的人大吃一惊,何芳菲在人群中铁青着脸,齐宏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哈哈希望落空了吧?臭婆娘,回去老子才收拾你!”
小翠听闻柱子的告白,恍若梦中,她惊喜的转头张望,身体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池塘里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