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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名副其实的老大,还怕人喊?”夏津钟脸上掠过一丝不快,简冰惶惑的望着纪闫鑫:“大哥,你看,我这‘篡位’的骂名背上了!我冤枉啊大哥,我也是刚晓得你在l省,这不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我这次来,就是请大哥回金都,主持大局,帮中不能一日无首!”
纪闫鑫突然沉下脸,厉声道:“都是自家兄弟,哪儿来那么些乱七八糟的闲话?老大就是老大,名正言顺,有什么惧怕的津钟,简冰这老大的位置理所应当,你有何不服?”
“大哥我”夏津钟满腹委屈,哪儿是自己不服,他之所以扼制不住针对简冰,只不过是替大哥纪闫鑫鸣不平,反倒被数落。
纪闫鑫拍了拍简冰的肩膀,笑道:“不要跟自家兄弟一般见识,你好生当你的老大,金都,我是断然不会回去了,如今,我这儿挺好,修身养性,平平安安过后半辈子,江湖中事,与我再无关联!”
“大哥,你怎能退隐?”简冰打死也不相信,纪闫鑫能够金盆洗手,真正的做到对江湖中的事不闻不问,心想:你这话诳三岁娃儿还差不多,要我相信,门儿都没有!
“行啦,都不说了,只喝酒,旁话不谈!”纪闫鑫端起酒杯,四人碰杯共饮,纪闫坤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简冰身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纪闫鑫不由得忆起多年前的一天夜里,兄弟四人在黑雕帮旧址围桌喝酒,相聊甚欢,时过境迁,已是物是人非。
既然纪闫鑫一再固辞,简冰心里的石头落地,虽说明知他会拒绝,但,若是他不推辞,还真没有想好对策。简冰心想:也罢,我做了该做的事情,日后是兄弟,还是仇人,那就得看事态的发展了,相安无事最好,倘若真的兵刃相见,也不会再念及兄弟情义!
纪闫坤提起杯子:“简冰,兄弟一场,我敬你一杯,祝你在江湖上固若金汤!”
“坤哥,莫非,你也要跟着大哥退隐?”简冰明知纪闫坤与纪闫鑫穿连裆裤,断然不会分开,却还是明知故问,虽说言多必失,可,在对方的话中,往往也能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简冰,你问这话不是多此一举么?大哥已然在安排我的婚事,日后啊,我就过婆娘、娃儿、热炕头的日子,甭提有多惬意了!”纪闫坤哈哈笑,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一时间,简冰产生了错觉,似乎这些人真的远离了江湖
第六十章 不能两全()
第六十章 不能两全
刘方东领着刑警队一干人封锁了郊区江边的渔船,从麻袋里拖出被害人的尸体,放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刘方东离开江边前,静静的望着波涛汹涌的江面,心潮澎湃,心想:韬光养晦了几年,终于接手了案子,这一次,一定不能让师父和同僚们失望,一定要快速破案!
刘方东转身离开江边,钻进警车,返回省刑警队,内心信心满满,今非昔比,师父、以及师父级别的老同志,都已经退休,离开了刑警岗位,他得继承他们的传承,把工作继续下去!
时至今日,当年的g省省城刑警队队长白凤平和金都市刑警队长庄金海,已经退休,这由不得他们,虽然,他们都认为自己老当益壮,还能为社会的安定作出贡献,然而,国家的规定不是谁能违背的。
再则,即便是返聘,得由顶头领导做决定,于岐江毕竟比他们小了几岁,这就成为优势,有他在,白凤平和庄金海只能从位置上退下来,安安静静的度过晚年生活。
届时,卞舟山已经荣升为省刑警队队长,于岐江离退休仅仅剩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对于于岐江来说,能够安安稳稳挨到退休,比什么都重要。
于岐江对白凤平、庄金海、卞舟山、刘方东四人,心存防备,但,另一方面,他也对他们充满了感激之情。
当年,省长肖峰坠楼案引出了诸多风雨,于岐江贪功急进,做了许多错误的事情,最后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后来,白凤平为了保护战友,替他解围,化解了那些危机。当时,于岐江原以为,让庄金海等人回到工作岗位,等于放虎归山,一定对自己不利,然而,几年过去了,庄金海和白凤平安分守己的退休了,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于岐江不由得自省,深深的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法律的执行者,曾经做了许许多多违背法律,违背原则的事情,同僚们网开一面,没有就此将他拖出来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于岐江由此心生感激,在白凤平和庄金海退休之后,大举提拔卞舟山和刘方东,他希望,自己也能妥妥的退休,带着赎罪的心情,稳稳妥妥的离开这个岗位,安安生生的养老。
往事历历在目,刘方东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若不是师父庄金海和白凤平一再叮咛,以他的性格脾气,恐怕,早就跟于岐江干上了,那么,他的结局可想而知,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刑警岗位,成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过了几年,刘方东的性格脾性一点儿没变,依旧血气方刚,只是,年龄长了,考虑的事情不一样了,他也深深的把师父这些年教导他的话放在了心上,记住了,正义,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维护的,是一个持久的过程。
令刘方东最为心塞的是,白凤平的徒弟,曾经的叛徒向叶,如今是他的搭档,虽说,白凤平曾对他说,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给向叶一次机会,让他将功补过。然而,刘方东始终耿耿于怀,他没有师父们的那种胸怀,即便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不与向叶发生正面冲突,却也没有办法,与他打成一片,当成自个儿人看待。
……
纪闫鑫等人与简冰喝了一场酒,虽说喝到半夜三更,却都保持难得的清醒,简冰本计划连夜返回金都,怎奈纪闫鑫强加挽留,他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留了下来。
这一夜,对于简冰来说,是非比寻常的一夜,他彻夜未眠,深怕遭受瓮中捉鳖的伏击,毕竟,他处在人家的地盘上。在喝酒的时候,他就多长了一个心眼儿,以为天衣无缝的把酒分散到了别的地方,可他忽略了,一桌子有三双六只眼睛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得了如指掌。
纪闫鑫不一样,酒席散场后,他就叮咛纪闫坤和夏津钟踏踏实实睡觉,剩下的事都不用过问,他带头,回房间睡觉了。
纪闫鑫并非走过场,他的确回到房间就关灯睡觉了,而且,很快进入梦乡,睡得很踏实。
纪闫坤和夏津钟睡一个房间,两人到了房里,夏津钟气愤的发闹骚:“坤哥,凭什么,让他简冰坐享其成?大哥仁慈,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理,任由他猖狂!”
“津钟,睡觉!大哥的任何决定,定然有他的道理,你也别有意见,按大哥的吩咐做事就对了!”纪闫坤倒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
“坤哥,大哥是仁慈,可,咱们这帮弟兄,能眼瞅着大哥被人欺负?”夏津钟瞪着血红的眼睛,那模样,若是简冰在面前,他绝对会三下五除二拿下他,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津钟,不都跟你说了么,睡觉!你小子,可千万别违背大哥的意愿,节外生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纪闫坤说完话,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夏津钟,他的内心又何尝平静,只不过,他了解纪闫鑫,任何时候,哪怕心中再不痛快,他都会按照大哥纪闫鑫的意愿行事。
夏津钟还想发泄心中的不满,却发现纪闫坤已经睡着了,并且发出均匀的鼾声,他推了纪闫坤一把,没有反应,而后怨愤的说:“坤哥,还指望你呢,没想到唉,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
……
简冰进入奢华的套房,不免感叹,这里比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不知强多少倍,一头扎在床上,全无睡意,开启了脑子的运转。起初,简冰认为,他在这里是安全的,随着酒精的肆掠,他越来越觉得,这里是龙潭虎穴,若是在这里住一夜,他很有可能命丧黄泉;他甚至产生了错觉,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都把拳头和枪口对准了他,手下没有丝毫犹豫。
想得多,顾虑也多,虽说,简冰清楚,纪闫鑫不会对他下手,但他不能保证纪闫坤和夏津钟不会对他下手。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简冰突然坐起来,给带来的亲信打电话,出乎他的意料,电话居然打通了,他吩咐:“想办法把车开出去,在外面等我!”
手下的人一头雾水,并且今天喝酒都不少,听见老大的吩咐,尚处在兴奋状态的脑子失去了分析能力,老大咋吩咐咋做,立即翻身起床,下楼上车。
意外的是,进来严谨的门岗,出去时并未盘问,简冰手下的车顺利出了大门,停在不远处,等待着接应他。
简冰接到电话::“大哥,我们已经顺利出门,等着你出来会合!”
“知道了,原地待命!”简冰听了属下的汇报,心中没了主意,他分不清楚,纪闫鑫究竟是不计前嫌,放他一马,还是给他一个漏洞,让他去踩地雷。
简冰一支接一支抽烟,大脑思维比烟雾还要扑朔迷离,突然,他掐灭烟蒂,拉开门,四处张望,然后朝电梯走去。
……
夏津钟在监控室,目不转睛的盯着显示屏,看到简冰小心谨慎的从房间里出来,他对着对讲机喊道:“全体注意,绝不能放走那个人!”
保安们接到命令,从各层楼朝一楼汇集,堵住了各个出口,夏津钟也快速奔出监控室,赶往一楼。
……
简冰出了大楼,在院子里被人团团围住,他哈哈大笑,声嘶力竭的大喊:“我本以为大哥心怀若谷,真不计较过往的事情哈哈,纪闫鑫,你让我好生失望,此刻起,你我兄弟情义就此了解,我简冰若是今儿命丧于此,我无半点怨言;若是,我今儿能侥幸存活,你我再相见,必是兵刃相见,没有半点感情可言!”
简冰拔出身上隐藏的刀,与围堵的人展开了厮杀,打斗之猛,他应接不暇,终是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束手就擒的档口,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把那些人杀得片甲不留,护送他出大门,上了汽车。
简冰在惊吓中缓过神来,拱手作揖:“兄弟,敢问尊姓大名,日后,我简冰定会相报!”
那人并不说话,只摆手示意简冰快走,简冰命令手下:“开车!”
汽车启动,飞出去的瞬间,简冰冲黑衣蒙面人喊道:“兄弟,救命之恩,简没齿难忘,等我踏平此地,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黑衣蒙面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汽车远去,转身从围墙翻进了院里。
……
夏津钟领着人冲出大门,看着简冰的车扬长而去,痛骂道:“废物,都是废物!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一众保安站在院门口气喘吁吁,无人吱声,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听明白夏经理的话,各自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想跟董事长做生意做不成的嘛,有啥可惧!
“上班的回岗位,休息的回去睡觉!”夏津钟一发话,所有人都返回院子里,瞬间散去。
夏津钟独自上了二楼的酒吧,要了一个包间,闷闷不乐的喝酒,他的心中对纪闫坤充满了痛恨:为什么要蒙面救简冰?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