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云一把捉住纪闫坤的手臂,将他往后拉,两人身体晃悠,险些一同栽下山崖。纪闫坤惊恐的望着齐云冷若寒冰的面孔,心有余悸。
齐云冷冷的喝道:“退回去,难道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纪闫坤不敢再节外生枝,默不作声的退回石缝儿里,华子看不到外面的地形,齐云和纪闫坤的对话,他却听得真真切切,此刻,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齐云有飞檐走壁的本事,过这样的‘独木桥’,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可是,他收起了那些本事,像普通人一样,骑在石桥上,双手来回交换,屁股一步一步跟着挪动,他要确保石桥是结实的。
纪闫坤的心提到了喉咙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齐云的背影,齐云每挪动一下,都深深的牵着他的心。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齐云才大汗淋漓的站在对面的石台上,喊道:“阿坤,可以让华子过来了,石桥很结实!”
纪闫坤闻声,站到平台上,让到一边,喊道:“华子,你出来。”
华子小心谨慎的迈脚站到石台上,才晃了一眼石桥,两条腿就开始哆嗦,低头往下一看,整个身体抖动起来:“坤哥,这这个”
“华子,别怕,这没啥可怕的,你想想,走过去,可以得到重生,留下来,或是返回去,都只有死路一条!”纪闫坤给华子鼓劲,华子面露难色:“坤哥,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这才瞅了两眼,已经招架不住了!”我他妈的就是个懦夫!”
“华子,别这么想,闭上眼睛,深呼吸,你一定能行!”齐云在对面喊道。
纪闫坤侧脸望着华子,只见他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汗如雨下。纪闫坤不忍心再催促华子,心想:以华子目前的状态,万万不能赶鸭子上架,不然,会出大事!可,这如何是好?我也不能代替他过去啊?
纪闫坤骑虎难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齐云直直的站在石桥上,一步一步稳稳的朝回走,边走边说:“华子,你看,没啥可怕的,我拉着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纪闫坤和华子震惊的望着齐云,瞠目结舌,半晌,华子才说道:“齐先生、坤哥,就冲着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也得豁出命,平平安安的过去!”
齐云尝试了石桥能承受一个人的重力,却并不晓得石桥能否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走到石桥中部的时候,他喊道:“你俩都先退回去!”
纪闫坤和华子不晓得齐云此话何意,却还是依言行事,乖乖的退回石缝儿里。
第十二章 生死惊魂()
第十二章 生死惊魂
纪闫坤不敢有丝毫松懈,待齐云在石台上站稳之后,从石缝儿里钻出来,深吸一口气,义无反顾的骑在石桥上。
他没有齐云的本事,不敢张狂的秀技能,每挪动一步,都小心翼翼。华子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纪闫坤慢慢挪动的背影,紧张得握紧了拳头,手心里淌着汗,仿佛,是他正在表演杂技。
纪闫坤平安的站在对面的石台上,望着齐云和华子,深深的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折服。
齐云倒着身子骑在石桥上,冲着石缝儿喊:“华子,出来吧,放松点儿!”
华子的心砰砰乱跳,紧闭嘴巴,像是一张口,心脏就会脱口而出。他的两腿哆嗦,完全不受大脑支配。
“华子,别怕,你一定能行,骑到桥上,我在前面护着你,给你引路!”齐云耐心的开解,以减轻华子心中的压力。
华子犹犹豫豫的从石缝儿里出来,踌躇着不敢上前,稍微低头,就感觉眼晕。
磨磨蹭蹭,太阳走西了,华子也没能迈出第一步,纪闫坤火了,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华子,你龟儿子太怂包了吧?走,还是不走,给个痛快话,别把齐先生拖在桥上,进不得退不得!你他妈的,这一路上死了岂止是一两回?就你这条命,能够活到现在,也是赚回来的有啥怕的?横竖不就是个死么!”
“阿坤,你就别刺激华子了,让他自个儿想明白,就能过了这道坎!”齐云阻止纪闫坤发闹骚。
纪闫坤没好气的说:“玉不琢不成器,像他这样的,不敲敲打打哪儿能行?再这么拖下去,天黑了,都得困死在这儿!”
华子听着纪闫坤和齐云的话,泪水奔涌而出,呜呜咽咽的喊道:“大不了我从这儿跳下去,不拖累你们!”
纪闫坤哭笑不得的骂道:“华子,你他妈的,就是个孬种,我就想不明白了,跳下去是个死,走过来就能活连死都不怕,还有啥好怕的?”
呜呜呜呜呜呜
华子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抽噎着说:“我怕我会吓得尿裤裆”
纪闫坤和齐云都笑了,华子毕竟年轻,没经历过风霜,齐云温和的说:“尿裤裆有啥丢人的?能活着最重要,你若是连这小小的考验都经受不了,即便是到了地底下,黑豹都会瞧不起你,不会搭理你!”
“那那我试试”华子咬紧牙关,从石缝儿里钻出来,颤颤巍巍的伸手扶住了石桥桥面,齐云伸手扶住了他颤抖的手臂,安慰道:“华子,你别怕,把腿跨上来,越是耽搁,越是丧胆儿!你把眼睛抬起来看着我,不要看下面,就跟在平底上没区别了!”
华子鼓足了勇气,伸腿跨上石桥的瞬间,闭上了眼睛。齐云一步一步引导着他朝前挪动,华子的额头上直冒冷汗,脊背冷飕飕,感觉一阵风吹过,他就会一头栽进万丈深渊。
纪闫坤盘腿坐在石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桥面上的齐云和华子。两人行至石桥中间,突然,碎石子从桥底极速坠落,根本听不到落地的声音。
纪闫坤惊呼:“齐先生,动作得快点儿,石桥怕是耐不住多久了!”
华子一听,大惊失色,身子一歪,像荡秋千一般翻到桥下,双手死死的环抱石桥,双脚也牢牢的夹住桥面,身体晃晃悠悠。
齐云急切的喊道:“华子,千万别撒手,眼睛盯着桥底面,赶紧往前挪动身体,要快!”
“齐先生,你快过来,给石桥减轻一点儿负担!”纪闫鑫焦急的大喊。
齐云进退两难,他怕一旦离开,华子失去了信心,一撒手,跌进万丈深渊;也怕继续让石桥承受两人的重力,会让石桥彻底崩塌
“齐先生,你、你先过去”华子战战兢兢,双手抱得更紧、双脚卡得更死:“别管我”
齐云顾不得多想,深吸一口气,提起丹田,身轻如燕,飞快地在桥面上移动,眨眼功夫,就到了宽展的石台上。
“华子,你快点”纪闫坤侧耳听着石桥崩裂的声音,放声疾呼。
华子的身体,活像是攀附在石桥上的植物,随风摆动。他紧紧的闭着眼睛,耳边回荡着遥远的呼唤声:“华子妈想你,快回来”
“妈”华子悲天恸地的大喊一声,开始挪动手脚,一步一步朝石台边靠近,就在他距离石台两米远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啊
听着华子的尖叫声,齐云和纪闫坤惊恐万状,张大嘴巴、瞪着大眼睛。石桥从中间折断了,两段桥身随着崩裂的声音,极速往深渊里坠落,许久之后,先后发出砰砰两声巨响。
“华子”纪闫坤悲痛的呼喊着华子的名字。
齐云悲伤的闭上了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像是在给华子超度。
“齐先生华子他”纪闫坤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生死与共大半年,突然生死离别,锥心刺骨的疼痛。
“华子华子”纪闫坤颓丧的靠在石壁上,绝望的望着齐云。
“坤坤哥,我在这儿呢”纪闫坤还在呼喊、垂泪,齐云忽闻气若游丝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朝崖边迈了一步。
纪闫坤见状,惊呼:“齐先生,你这是要干啥?”
齐云没有作答,探着身子往下看,突然喜极而泣,哈哈大笑。纪闫坤被齐云搞得莫名其妙,寻思着,齐先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咋会因为这点悲伤就精神错乱?齐宏遭遇危险,至今也没见他如此反常。
“齐先生嘿嘿”华子泪水横飞,整个身体吊在一个突出三十公分左右的石头上,冲着齐云傻笑。
“阿坤,快抓住我的脚,抱牢了,我跟华子的生死,就全靠你了!”齐云趴在石台上,纪闫万分欣喜,牢牢的抱住了齐云的脚。
齐云手臂伸出去,牢牢的抓住华子的一只手臂:“华子,你撒手!”
华子听话的松开抱着石头的双手,身体像随风摇曳的蔓藤,齐云使出全力,将他的身体往上提,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海底捞月的动作,托住华子的腰部,两手同时用力,将他拽到石台上。
三个人同时倒在石台上,空中哭声、笑声响彻一片。片刻之后,齐云坐起来:“这下想回头都不行了!”
华子面色苍白,心有余悸:“打死我也不回头!”
“你倒是要能回头啊!”纪闫坤拍拍华子还在哆嗦的腿肚子,安心一笑:“总算是都平安了!华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前面的路再难走,想着这一条命是赚来的,就不会害怕了!”
“坤哥、齐先生我,我再也不会怕了!”华子说话时,嘴唇哆哆嗦嗦,齐云和纪闫坤赞许的注视着他,心知他说的是真话。
休息片刻,齐云说:“咱们开始翻山,爬到山上去,就有吃的、喝的了!”
“加把劲,好日子就要来了!”纪闫坤爬起来,率先登上了狭窄、陡峭的山石路。
齐云一把拽华子起来:“你先走,我断后!”
华子也不推脱,咬牙爬上了峭壁,虽说手脚还有些发软,但他的心中充满了力量,坚信自己能活着回去;更坚信,将来一定能让老父老母过上好日子。
爬到山上平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暗下来,齐云借着空中的最后一丝光亮,采摘了野果,与纪闫坤和华子分食。
华子惬意的吞咽野果:“哎呀妈呀,从来没觉得山里的野果子这么好吃!”
“那你在这儿安营扎寨,回头我给你送个婆娘来,你们在这里过神仙眷侣的小日子吧!”纪闫坤一阵调侃,华子大惊失色:“坤哥,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宁肯回金都一辈子打光棍,也不愿意在这守着一个女人发疯!”
“哈哈哈哈华子,想必哪天,你在金都呆腻了,会怀念山里的生活!”齐云说话间,拉过藤条绑在华子的腰间:“爬到树上去,美美睡一觉,别忘了用藤条把自个儿绑在树杈上。”
“齐先生这是怕我睡着睡着掉下来?”暗色中,华子面带尴尬之色,唯有他自个儿晓得。
“可不是咋的,万丈深渊逃过一劫;从树上落下来摔死了,岂不是冤?说出去都丢人!”纪闫坤一边逗乐,一边飞快地朝树上爬去。
“坤哥,你就莫再嘲笑我了!”华子双手抱着树干,双脚夹着树干,一点一点朝上挪动,心想:亏得天黑,齐先生和坤哥都看不到,不然,就我这爬树比老熊还笨拙的模样,还不得让他们笑话死!
齐云不费吹灰之力,到了树上,悠闲地靠在树杈里:“你们都丢心睡,我瞌睡少,给你们放哨、守夜!”
不一会儿,三棵树上分别传出呼噜声,尤其是华子,经过惊吓,那呼噜声震天响,惊得四周的小动物四处奔逃。
一夜无风浪,天刚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