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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妮子为啥不拦住他们。
“埋怨有用吗?我哥已经去追了,前面岔路多,恐怕他一个人找不过来你快点儿去帮着找!”妮子一脸慌乱,给杨智建让开道儿。
杨智建拍了拍妮子的肩膀,指了指脚下,又摸了摸她隆起的肚皮,这才拔腿朝山坡上跑去。
妮子明白杨智建的意思,他是在叮嘱她留心脚下,注意安全。妮子望着他的背影,泪水盈盈,这句关心的话,比什么都强。
妮子的内心无比自责,埋怨自己咋就没管住嘴,她抬手狠狠的拍了自己的嘴巴两下,心想: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大家都相处了小半个月了,我咋能说出那些恶毒的话来呢?
此刻,妮子不再怨恨娟儿,更多的是埋怨自个儿,她撒腿跑上坡,却见哥哥正往回跑,她的心中一惊,咋就回来啦,人呢?
妮子顾不上肚子里的娃儿,用尽全力奔跑,脚下踢踢绊绊,好几次都险些摔倒。跑到杨智建和哥哥的面前,妮子喘着大气,问道:“哥人呢?”
“我撵到岔路口也没看到他们,走得还挺快我回来喊人。杨智建,你快点儿拿了家伙先去追朝山上追,我喊了人就来”妮子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话,杨智建已经冲进院子里,麻利的抓了砍柴刀和火药枪,拿了几个松油做成的火把,追了出去。
妮子哥挨家挨户喊了身强力壮的男人,个个带上家伙,朝山里跑去。
天渐渐黑了,柱子紧紧的抓住妈妈的手,胆战心惊的问道:“妈,我们去哪儿?回金都么?你说我们能走出去不?”
娟儿的心里七上八下,虽说打小在山里长大,却也是多年不进山了,望着森森的林子,不免害怕。但是,为了安抚柱子,她还是壮起胆儿,说:“幺儿,别怕,有妈在,你妈我打小儿在山里长大,成天在林子里钻!”
“真的啊?好安逸!”柱子立即兴奋起来,恐惧也烟消云散。
娟儿捏了捏柱子的鼻子,说:“天黑尽了,我们就找个背风的地方睡觉,等天亮了再赶路!幺儿,你饿了吧?”
“我不饿,一碗饭我吃了大半碗,妈,你一定饿了?你一口饭都没有吃!”柱子心疼的看着妈妈。
“我不饿,今晚上,我们将就一下,天亮了,妈妈就给你找好吃的!”娟儿安慰着柱子,心中却不免惆怅。
一路往林子里钻,娟儿在心里叹气,心想:我究竟是个什么样命运的女人,多灾多难的,一条路总是走不到尽头。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从一而终,何远山抛弃了我;马栓儿总是在生死间徘徊;就连杨智建,也是这么不可靠
娟儿在心里对自己说:“娟儿啊,你傻不傻,咋就尽遇到些不靠谱的男人呢?你看人家谢雨涵多有福气,遇到了铁蛋,这辈子都不会遭洋罪从今往后,谁都不要信,踏踏实实把柱子养大成人,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寒风凛冽,林子里哗啦啦响,娟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柱子的手在发抖。
娟儿问道:“幺儿,你是冷,还是害怕?”
“妈妈我又冷又怕!我和齐宏在山里耍的时候就一点儿都不害怕!”柱子哆哆嗦嗦的说着话,牙齿不停的打架。
山风刮得猛烈,发出骇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鬼哭狼嚎
第二百八十二章 狼口救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 狼口救人
杨智建点燃火把,走进林子,四处照照,脚下有一片踩趴下的草,心中大惊,许是天黑看不见,娟儿他们根本没有走在道儿上,而是像无头苍蝇一样瞎撞。
杨智建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他根本无法呼喊娟儿和柱子的名字,不由得又开始对不争气的嗓子恼羞成怒。
沿着伏下的草一路找去,林子越来越密集,随处都是纵横交错的蔓藤,再往里走,却不见了有人走过的痕迹,杨智建心中纳闷儿:人呢?
百思不得其解,杨智建只好退出林子,等着妮子哥等人,他们来了,可以放开声音喊,林子里回音大,娟儿他们兴许就能听到,作出回应,这样一来,就可以沿着声音找到他们。
杨智建站在岔路口,焦急的张望着,心中痛恨自己做事鲁莽,如若自己考虑得周详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尽管娟儿和妮子的对话令杨智建很痛心,但他却没办法割舍心中的那份牵挂,无论是娟儿,还是妮子,他都不想伤害。
杨智建心想:当初是我自个儿痴心妄想,压根儿没有问过娟儿的意思,命运这东西,真的是作弄人,原本想领着娟儿和柱子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谁曾想,老天爷不答应,硬是差阳错把我们送到了妮子面前,要命的是,妮子还有了我的骨,这不是熬焦人,又是什么
望着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杨智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心绪。
妮子哥跑在最前面,看到杨智建立在那里,惊诧的问道:“你咋还在这儿?”
杨智建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拉着妮子哥朝林子里走。沿着刚才往返的路,走到痕迹消失的地方立住脚,杨智建抬眼盯着妮子哥,一脸疑问。
妮子哥蹲下身子,四处扒开茂密的蔓藤、植被,好不容易才发现了一个陡坡,坡上的有摩擦的痕迹。
妮子哥抬头对杨智建说道:“他们可能从这儿滑下坡了,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杨智建拍了拍妮子哥的肩膀,示意他让开,抓住蔓藤就准备滑下去。妮子哥一把揪住他,吼道:“你干啥?”
杨智建指指下面,表示要下去救娟儿和柱子,妮子哥紧紧的抓住他不松手。杨智建焦躁不安,用力推了妮子哥一下,却没想到,妮子哥倒地的时候,他也跟着倒在地上。
妮子哥翻身骑在杨智建的身上,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痛骂道:“狗日的杨智建,你想干啥?你想让妮子年纪轻轻就当寡妇,让我外甥还没出生就没了爹你替他们想过么?”
杨智建被妮子哥打清醒了,的确,他只想着娟儿和柱子的安危,却丝毫没有替妮子和她肚皮里的娃儿考虑过。
杨智建满面痛苦,不知该如何抉择,娟儿和柱子得救,妮子和没出世的娃儿也得顾,这如何是好?他满眼惆怅的望着妮子哥,征询他有没有好法子。
妮子哥说:“我下去。”
杨智建摇摇头,表示反对。妮子哥吼道:“少他妈的废话,我孤家寡人一个,即便出了啥事,还有你照顾妮子和我外甥,只要你好生待他们,我就放心了!你若是出了啥事,我咋跟妮子母子交代?这事情,你得听我的!”
妮子哥和杨智建一个用嘴巴,一个用肢体语言争执不休,后面的大队人马赶到了。妮子哥冲他们说:“把他给我看好了,不准他下去!你们试着喊一下娟儿和柱子的名字,我下去看看。”
“下头是啥情形都不晓得,你这么样下去,太危险了!”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危险也得下去,总不能见死不救,孤儿寡妇怪不容易的!”妮子哥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耿耿于怀,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亲自找到娟儿和柱子。
“莫要慌,先喊名字试试,看看他们答应不?”中年男人拉住准备下坡的妮子哥,提议道。
“好。”妮子哥从地上爬起来,扯开嗓子喊道:“娟儿柱子”
喊完之后,大家都侧耳倾听,没有反应,大伙又齐声喊道:“娟儿娟儿柱子,柱子你们在哪儿?”
林子里传来经久不息的回声,却依旧没有得到娟儿和柱子的回应。众人面面相觑,妮子哥说:“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中年男人却命人抓住妮子哥和杨智建不准松手,他不想让他们白白的去送死。
杨智建记得不可开交,却喊叫不了,妮子哥边挣扎边喊叫道:“事情是我惹起来的,我一定要把他们母子找回来,不然,我这心中难安!”
“你混账!你以为下去了就能把他们找回来?这林子里,你恐怕很清楚吧?处处都是陷阱,一个不留神,就我可能送命,啥都不摸清楚,就闷头干,你不是去送死,又是做啥?”中年男人狠狠的训斥妮子哥,心里却在琢磨着办法。
嗷呜嗷呜
林子里若隐若现的传来了狼叫声,众人都提高了警惕。中年男人说道:“都别吱声,注意听方向!”
所有的人都仔细的倾听,狼嚎声戛然而止。
许久之后再次响起狼嚎声,狼嚎声中还夹杂着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妈我怕你在哪儿”
这声音遥远空灵,像是真的,又像是幻听。杨智建拼命的挣扎,他已经听到了柱子的声音,那声音,的确是从下面极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是由于山里的回音,方能听到。
妮子哥冲着中年男人,喊道:“哥,你让他们快放开我不然,就来不及了!”
中年男人沉思片刻,说道:“我跟你一起下去,其他人在上面等着。”
妮子哥刚被松开,快速抓住蔓藤就朝坡下滑去,中年男人另外抓了一根粗壮的蔓藤,紧跟其后。
杨智建不再闹腾,安静下来,抓住他的人放松了警惕,手上使的力气也不如先前大。
又等了一会儿,杨智建突然用力挣扎,挣脱了控制,飞身抓住蔓藤,滑下坡去。心想着:娟儿和柱子遭遇危险,我怎么能不去救他们?
坡是个斜坡,并不陡峭,妮子哥和中年男人在途中换抓蔓藤,好一会儿才下至坡底。
妮子哥扯着嗓子喊道:“柱子你们在哪儿?”
嗷呜
一轮弯月挂在空中,慢慢的游走,月光时明时暗。
此刻,柱子正跟一头公狼对持,黑暗中,他只能看到绿幽幽,透着寒光的一双狼眼,柱子害怕极了,一动也不敢动。
柱子不知道妈妈在哪里,刚才喊叫了一声,没有回应,他再也不敢发出声音,深怕惹怒了狼。
身体哆哆嗦嗦,柱子心想着:完了,这下完了,我肯定会被狼活活咬死,吃掉
越想越害怕,加上寒冷,一股温热的体从裤裆里流出来,顺着裤脚往下流。
“柱子柱子听见了答一声”柱子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却已经吓得发不出声音。
嗷呜嗷呜
公狼变得狂躁不安,柱子感觉到它似乎正朝着自己扑过来,他哆嗦着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
突然,柱子感觉到身体轻飘飘被悬在了空中,紧接着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落进草丛里。柱子睁开眼睛,一条身影飞身扑了出去,手里的刀在月色中折着寒光。
柱子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泪如雨下,他认出来了,那个身影是他的师父杨智建。柱子的心中充满了劫后重生的喜悦,心中的惧怕渐渐驱散,这才感觉到裤裆里湿漉漉的很是难受。
杨智建在公狼扑向柱子的瞬间从坡上飞下来,抱住柱子打滚避开了,他的听力远胜于妮子哥他们。
在半坡上,杨智建就已经清楚的分辨出柱子所在的方向,那会儿,他就已经朝这边靠近,幸亏来得及时,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激怒了公狼,它声声嚎叫着扑向杨智建,攻势猛烈,杨智建毫不惧怕,手握砍柴刀,奋力迎战。
狼、人大战很是激烈,杨智建刀无虚发,每一刀落下,都会在狼身上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