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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
刘方东十分清楚,警察与嫌疑犯,除非案情需要,否则不宜过多接触,更别说往家里带。在肖峰坠楼身亡这个案件中,小溪不单单是证人,她还是帮凶。
思前想后,刘方东也没能找到适合收留小溪的人选,无奈之下,还是决定带她回家。
刘方东对小溪说:“小溪,我妈身体不好,你在我家陪陪她,别到处乱跑,免得老人担心!”
小溪惊讶的盯着刘方东,问道:“刘哥,你还真带我回家啊?你这样多不好,刘曦姐会生气的!”
听到刘曦的名字,刘方东脸色突变,沉声说道:“别跟我提她,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小溪见刘方东满脸不高兴,笑道:“好好好,我往后不再提她!可是,我去你家合适吗?”
“有啥合不合适的,你只要乖乖的就好!我家比较安全,你可得记住,不可以跟任何人联络,更不能告诉别人我家的地址。我妈”刘方东的心中依然忧心忡忡。
“刘哥,你对我这么好,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害阿姨的!”心思细腻的小溪从刘方东的神情中看出了他的不安,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忧虑。
“那好,走,回家!明天我去给你买两身换洗衣服。”刘方东掏钱结账,领着小溪上车。
小溪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刘方东是唯一不嫌弃她的人。那些个男人,与她在床上厮混的时候,一口一个宝贝儿的喊着,提起了裤子,就换了一副嘴脸,丢下几张钞票,趾高气扬的离开。
若是哪天在街上不期而遇,也是装作不认识,像看到死耗子一般,绕道而行。小溪觉得自己很悲哀,与那么多男人做过露水夫妻,却没有一个对她是真心的,包括把他推进火坑的大江。
望着刘方东如同艺术家镌刻出来的酷面,小溪的心有些慌乱,她羞愧的低下了头,暗自骂道:“小溪,你在做什么白日梦?眼前这个男人,与你无关,你不要痴心妄想!”
一路上,刘方东时不时跟小溪说话,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借以掩饰他对与刘曦的争吵还耿耿于怀的事实。
小溪很开心,她的内心滋生了异样的情愫,她希望看到刘方东开心快乐,更希望他能够获得幸福,哪怕,他的幸福,与她无关。
进入一个家属院,陈旧的筒子楼像列兵战队,依次排开,墙体上长着青苔,爬墙虎趴满墙壁。
上到三楼,刘方东掏出钥匙开门,说道:“到了!”
听到钥匙灌入门锁的声音,刘妈妈摸索着走到门口,柔声问道:“是方东回来啦?”
“妈,是我!”刘方东赶紧伸手扶住母亲,扭头看了身后的小溪一眼,对母亲说道:“妈,我领了一个姑娘回来跟你作伴儿,往后呀,就有人陪您说话解闷儿了!”
“哎呀,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姑娘,快过来。”刘妈妈说着话,眼睛虽然睁着,却看向墙壁,根本没看小溪。
小溪心中一惊,难道老人家眼神不好?她赶紧上前握住刘妈妈的手,说道:“阿姨,往后,打扰你了!”
“哎呦,这姑娘的声音可真好听,像百灵鸟儿唱歌说啥客气话呢,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你可别嫌弃家里寒碜!”刘妈妈紧紧的抓住小溪的手,心中欣喜,心想:方东终于开窍了,懂得交女朋友了,我这把老骨头,搞不好还能抱上孙子!
听着一老一小两个女人的对话,刘方东明白母亲把小溪当做了他的女朋友,也不做解释,他说:“妈,进屋坐吧,别让人跟这儿站着!”
“对对对,快屋里坐!”小溪和刘方东扶着老人在长条椅子上坐下。
刘妈妈伸手在矮桌上摸索着,说道:“方东,快去倒水!”
刘方东把母亲的手拉回来,放在膝盖上,说道:“妈,你就别心了,我来。”
刘妈妈的另一只手,一直爱不释手的握住小溪的手,小溪目送着刘方东起身去倒水,顺便环视了一下屋里的陈设。
屋里家具陈旧、简单,看上去年龄比小溪还要大,虽说简陋了一些,却被归置得规规整整。
小溪的心中不免难受,瞎眼的刘妈妈独自生活,还有多不容易啊!
小溪突然就有了好好陪伴着刘妈妈,照顾她的愿望。刘方东把水递给小溪,说道:“忘了跟你说,我妈眼神儿不好,也不是完全看不见,不过,也差不多了”
“姑娘,你可别嫌弃啊,我这老骨头还是硬朗的,能够照顾自个儿,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刘妈妈一脸惶惑不安,深怕因为自己,影响了儿子的婚姻大事。
小溪的心中酸涩,眼睛湿润了,她哽咽的说“阿姨,您这话说哪儿去了,您不要嫌弃我才是”
“哟怎么哭了,都怪我这多嘴的老太婆,拎不清”刘妈妈面色为难,刘方东搂着母亲的肩膀说:“妈,往后你就叫她小溪,一口一个姑娘,听起来多生分啊!”
“小溪,小溪这名字真好听,一听就知道人也长得俊!”刘妈妈的脸上乐开了花,小溪羞涩的低下了头。
刘方东看到母亲开心,感到无比欣慰,他在内心深处感谢小溪,是她,让他看到了母亲灿烂如花的笑容。
……
大江嘴巴死硬,不肯交代当初是跟谁接洽,替小溪拉到了肖峰这单生意。
卞舟山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能让他张口说话。听了卞舟山的汇报之后,白凤平和庄金海陷入了沉思,庄金海心想:不应该啊,按照小溪的说法,大江是一个嗜赌成性,自私自利的人。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守得住秘密,不为自保,出卖别人?
思来想去,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白凤平和庄金海也没有找到答案。为了攻克这个难题,他们支走了卞舟山,两个老哥们儿一宿没睡,围在一起喝起了酒。
酒过三巡,白凤平突然说:“老家伙,不然,我们把大江放了?”
“放了?”庄金海嘴里咀嚼成渣子的花生米,随着他震惊的话,一起喷了出来。
“对,放了。有啥大惊小怪的,喷我一脸!”白凤平白了庄金海一眼,抬手抹着脸上的口水和花生渣子。
“放了容易,想要再抓回来,可就难了!”庄金海提出了疑议。
“我说你这挺聪明的脑子,啥时候变成木瓜了,留着人有啥用,总不能刑讯供吧?还真把他放了,这不是抛出鱼饵,引大鱼上钩嘛!”白凤平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庄金海面前的杯子,嘿嘿一笑。
庄金海端起杯子,说道:“对呀,大江出去,一定会向大鱼狮子大张口,敲诈一大笔封口费,我们顺藤摸瓜,就能逮住大鱼!”
“哈哈,你才明白?罚酒!你个老家伙,是真的老啦,不服老都不行!”白凤平逗乐道。
“彼此彼此,大哥别说二哥,半斤八两!”庄金海干了杯中酒。
白凤平拿起酒瓶子,给庄金海斟满,问道:“我说这么久了,你后悔过没?”
庄金海沉默了片刻,望着白凤平,目光坚毅无比,他说:“有啥后悔的?我唯一后悔的是,自个儿没能耐当大官”
“你想升官发财?”白凤平一脸狐疑,怎么也想不到,这话是从墨守陈规,一身正气的庄金海的嘴里说出来的。
“没错,我想升官,却不想发财,你想想啊,倘若你我这样的人坐在高位,能任由下面的人胡作非为吗?许许多多的案子,会捂住真相,欺骗大众,甚至不了了之吗?我想升官,太他妈的想了!”庄金海情绪激昂,声音铿锵有力,听得白凤平也激动起来。
白凤平举杯站起来,激动的说:“老庄,你这话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为了我们坚持正义,不屈不挠的斗争,干一个!”
“我们可以没权、没工作、没钱,但是,我们不能没有良知,没有中华男儿的气节,换作战争年代,那些人,早就卖国求荣了,咱们,好赖还有一腔热血,这老身板,还能挡几颗子弹!”庄金海腾地一下站起来,用力与白凤平碰杯,而后,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白凤平和庄金海,两个在公安战线上奋战了半辈子的人,此刻,却过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拮据生活,房子是卞舟山向亲戚借下的,酒和花生米是卞舟山和刘方东时不时送来的,都知道他们好这一口。
白凤平和庄金海坚持的,不仅仅是查清一个案子,他们所坚持的,是法律的威严,和国徽的。
虽然,如今他们已经被强制脱掉了警服,没有机会再头顶国徽,但是,国徽早已刻在了他们的心中,用不褪色!他们坚信,终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还他们一个公道!
他们的心中有个崇高的信念充满正义和使命感的人再多一些,国家才能够更加繁荣昌盛!
第二百六十四章 小有突破()
第二百六十四章 小有突破
按照计划,次日,卞舟山放了大江。
因为行动没有通过局里,完全是私自行为,不可能获得警力支援,卞舟山和刘方东要上班,忙队里的工作,跟踪、监视大江的任务,只有靠白凤平和庄金海去完成。
大江一出门,白凤平和庄金海就尾随其后,眼见大江进了一间出租屋,就没再出来。白凤平和庄金海苦等半天,毫无收获,商量之下,觉得两个人都耗在这儿,不是个事儿,休息不够,遇上突发事件,难以招架,不如轮流换班。
方案确定下来,白凤平和庄金海又为谁先回去休息,争执起来,各自理由充分,振振有词,最后,庄金海以自己对金都地形更为熟悉为理,略胜一筹。
白凤平乖乖回去休息,庄金海留守,约定随时保持通讯畅通,五小时换一班。
白凤平离开之后,庄金海守株待兔,对于他来说,早已习惯了像狼一样潜伏,等待猎物的出现,他有足够的耐性,等待下去。
……
出租屋里,大江躺在床上,身体有些疲乏,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瞪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自从小溪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并不关心小溪的死活,他关心的是没有人再替他赚钱。
这几天,大江的手特别背,逢赌必输,早已是囊中羞涩,如此下去,坚持不了几天,他就连生计都成了问题。
大江并不清楚小溪为何被警察带走,冥思苦想之后,才想明白,或许,跟当初在省城接的那单生意有关。
小溪跟他透露过,那晚,有人拍了照片。大江心想:或许,是拍照片的事情败露了,警察才会从照片上看到小溪,找到了她。
大江有些后悔当初接了那单生意,当时觉得拿钱多,划算;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亏大了,早知道会牵扯出这些麻烦事,还有可能吃官司、蹲班房,说什么也得多要点儿钱;或者,干脆就不会接那单生意。
没有那些破事儿,小溪还乖乖的在他的身边,每天周旋在男人之间,赚个千儿八百,大江不光能生活得无忧无虑,不为一日三餐犯愁,每天还可以出去小赌怡情,手气顺了,怎么着也能赢些钱回来。
大江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搞到钱。心想:若是能找到当初联系这单生意的人就好了,那样,我就不愁没钱花了!可是,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人呢?
大江记得那个男人的声音,也记得从房间里出来的两个男人的模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