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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明白吗?有人在这方面也在搞垄断。”
卢利眨眨眼,有些明白了,“就是说,中央有人不满了?可这种垄断是什么概念呢?”他好像是在问朱家桦,又像是在问自己似的,忽然灵光一闪,“我懂了,是不是阻碍这种来自香港的消息传达到中央?”
朱家桦不想他能这么快得出这样探骊得珠的结论,很惊讶的看看他,m的,”他骂道:“你个逼剋的,脑子是快!”
“…………”
“但还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情况,具体的说嘛,就不能和你多讲了,等回头有时间了,咱们再谈。”
“别啊,你说一半话算什么?”卢利给他半遮半掩愈发逗了来了精神,追着不放,甚至跟他回到了招待所的房间,这下朱家桦不得不敷衍几句了,“这个香港分社啊,情况比较特殊,他不同于国内其他的分社,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间谍机关,负责的情报收集工作,为中央作出关于港澳台问题的处理意见给出资料上的。同时也是中央联系港澳台同胞的一处基地,很多咱们现在在电匣子里听到的人名——我是说一些政协委员——都是通过这些渠道取得了解之后,再经过多方接触才得以实现的。”
“那又怎么样?”
“本来是没什么的,不过现在的社长和社**部长,对待这些政协委员,始终行以‘一左二窄’的办事作风,影响特别不好!上一回开全国政协会议,我听说,在政协小组会上,根本不让人家发言,而且像对待党内同志似的,想批评就批评,完全不注意方式方法,为这件事,还受过中央领导人的批评呢!”
“这样说来的话,是要换血了?”
“倒还算不上换血。”朱家桦说到这里,也有不吐不快之感,“现在中央准备另外开辟一条通道,是……你可能也知道,当年的乔老爷,知道吗?”
“是外交部的乔老爷吧?”
“对,是请乔老爷的公子,他是党外人士,这一次是到香港大学做访问学者的。当然,这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他是直接对中央领导人负责的。据说,在他下榻的地方,有专线直通上面。”说着话,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明白了,明白了,所以让你们这些人出面,而不是什么中组部,是不是?”
朱家桦呲牙一乐,“其实,这也是瞒下不瞒上的,香港方面,只要有一点政治头脑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政治这玩意,本来就是如此,你也知道,我也知道,但咱们谁都不能说出去。”
卢利点点头,和他心照不宣的轻笑起来。(。)
第219节 酒后铸错 1()
卢利在羊城住了两天,除了和朱家哥几个好好欢聚一场之外,分别见了李成胜、高士斌、董万珠等人,分别送上钱款和礼物,带着梁昕返回黄花,“荣哥,我回去的时候,还想去鹏城见见老爷子,你和我一块去吧?”
“我不去,我们爷俩一见面,我爸爸就数落我。。还是你自己去吧。”李正荣嬉皮笑脸的说道:“再说了,小小,你和我爸爸相见,也就是做生意方便,现在路子都已经走出来了,还总找他干嘛?”
“你废话!你以为只是做生意?你个不孝顺的玩意!”卢利毫不留情的啐骂道:“说句不好听的,你要是我儿子,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李正荣不以为忤,反而更加大笑起来,“说真的,小小,我爸爸挺得意你的,你要是去,他准特别高兴。”
“我本来也是想看看老人家,不过我的身份,去也不方便,还是得你带路。”
李正荣想了想,不再推辞,“这样吧,我这回去我爸爸帮你办一张通行证,回头你想去了,就自己开车进大院找他,省得我来回跑,怎么样?”
“行啊,要是那样的话,就太方便了。”
李正荣一诺无辞,自己开着雪佛兰卢利驾驶他的伏尔加,从羊城出发赶到了鹏城。等到在市委大院见到李挺,后者的精神头更显健旺,倒似乎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更年轻几岁了,“伯父好。”
“小卢来了?坐、坐。”李挺对这个年轻懂礼的少年的好感倒似乎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大,笑呵呵的和他打招呼,又把目光投向一边的梁昕,“这位是?”
“他叫梁昕……”卢利介绍了几句,和李挺分别落座。
“欢迎,欢迎。”李挺照例客气几句,转而对卢利说道:“这小子,要不是你逼着、带着,十年也想不起来主动看看我来。混账东西!”
李正荣闷头不理老父亲的唠叨,只是在那抽烟,闻声抬起头来,说道:“爸,我和小过了,你让秘书给他弄一张通行证,回头他到鹏城来了,想看您的话,就能顺便过来,要不然的话,总得我跑。”
“你跑跑怎么了?就不能来看看我?”
“你怎么又说这个?”李正荣翻了个白眼儿,把烟掐灭,“那个,小昕,你和我上楼去,他们俩一说话得特别晚了,咱别理他们。”
二人管自上楼,卢利苦笑着看他们远去,回头对李挺说道:“伯父,我前几天过来的时候,去见过一商局的刘局长,听说了这件事……”
“现在啊,有时候连我这个老党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挺叹息着点上烟,说道:“你也知道,当年反对洋冒进的事情?”
卢利脑子一转,便知究竟,“这个事,我知道的不多。那会儿……,我正在天津和羊城两地来回跑,说实话,组织生活是一点也没参加过。”
“说起来,还是华主席的时候,当时,党内对于发展经济是没有异议的,但对于一些人提出的‘高速发展’的论调有不同意见,认为这样下去,一定会造成‘经济上天,红旗落地’的危险局面。党内的争论很严重哩!”
“哦?”
“本来呢,江阴长山是准备建设两座九十万千瓦的核电工程的也就是曰后的大亚湾核电站——注,也被迫下马了。”李挺叹了口气,语速迟缓的说道:“现在想想,真是挺可惜的。”
“其实,我倒认为,这样不是坏事。”
“哦?”
“真理不辨不明,这是伟大领袖说过的话,特别是这种原则问题——这种一方面关系到八亿多百姓的生存福祉,另外一方面更关系到我们党的领导地位的重大原则问题,更是要经过无数次的论证,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
“嗯,我同意,我同意你的话,我们就是要一方面让老百姓生活得好,另外一方面要加强党的领导。嗯,你刚才说的福祉……,这两个字怎么写?”
卢利在手心写了这两个字,老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你接着说,你接着说。”
“我还是那句话,中央的政策是国家的大政方针,既然定下来,就要切实的体现,如果说遇到什么问题和阻力,可以变通一点,绿灯,咱快点走;黄灯,咱抢着走;红灯,咱绕着走。”
李挺给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一口气没有顺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你接着……说,接着说!”
“就如同我吧,您也知道,我呢,通过一点渠道,做一点小生意,也就这种意思,在我自己赚钱的基础上,还可以使咱们国家的产品卖到香港,赚老外的钱,这又有什么不好呢?至于有人说我这是在钻空子,我承认,确实是在钻空子,可不钻怎么办?你把路都堵死了,我不从旁边钻过去,非得撞得头破血流不可,那不是自己找倒霉吗?”
这样的说话让李挺不喜欢,脸色逐渐阴沉下去,“年轻人,现在不是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的时候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卢利如是说道:“伯父,您也是经过**冲击的革命前辈,那种斗争的残酷是多么凶险不用我和您多说,我现在想和您说的是,中国正在经历几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巨变,改革开放,发展经济老百姓过上曰子是不可阻挡的潮流!说真的,想阻碍这一进程的人,最后的结果都会成为一些成功的政治家、领导人回忆录中记载的‘某人’!您想想,干了一辈子革命,最后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在历史上留下,甚至还会被人啐骂人情何以堪啊?”
“你……”
“伯父,您是想成为鹏城人民心中永远缅怀的开路者呢,还是成为回忆录中的某个符呢?”
“我……”李挺平生难得的有些心虚,说出话来也变得轻飘飘的,“你说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伯父,就得想办法顶着上!大力且放手的去做,您相信我,只要您把市里的工作,特别是经济工作搞上去了,百姓感怀自不待言之外,更主要的是,将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李挺长久的发着呆,一直到烟灰飘落在身前,才忽然甩甩头,把烟头掐灭,“好小子!我还是小看你了!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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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利在鹏城只呆了一晚,第二天和李正荣换过车牌,返回香港。先和梁昕回到坚尼地城的家中,屋中一片欢声笑语,卢利耳朵尖,首先听见的就是欧晨丽的笑声,“糟糕,这个丫头怎么又来了?”
“小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卢利胡乱的摇摇头,开门进去,一看见舅舅回来了,赵云生立刻想起他答应自己,回来就带他坐‘大汽车’的承诺,几步跑过来,抱住舅舅的腿,“舅舅,坐车去啊?”
“一会儿,你乖,一会儿带你去。舅妈,我回来了。”
于芳含笑点头,“小小,你看看,人家欧小姐给买了一大堆的礼物,我就说不要,可人家都买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卢利走过去看看,东西确实不少,有给于芳、梁薇、来弟姐妹买的衣服、鞋袜、挎包,有给他们带回去享用的干鲍、鱼翅、扇贝等贵重的海产,甚至还有一盒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吉林老山参,较诸当年张大东送的,又更高了几个档次,人参通体呈明亮的金黄色,根部肥大的出奇,五形全美,堪称是极佳的上品野山参。
卢利一皱眉,“欧小姐,这太贵重了吧?”
欧晨丽浓眉一挑,笑道:“贵重与否,金钱,而在心意。这是我当年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购得的,一直带回香港,如今转送给阿姨,聊表寸心,你就不必客气了。”
卢利想了想,用一种在于芳等家人看来很不知好歹的语气说道:“这样吧,多少钱,我给你。”
欧晨丽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委委屈屈的看着于芳,“阿姨啊?”
“哎?”她居然做出这种小小女儿家的娇态,却是卢利没想到的,心知要坏!果然,于芳恶狠狠的瞪着他,啐骂道:“小小,你胡说嘛呢?东西咱收不收,也不能这样和人家说话!你糊涂啦?快点,给欧小姐道歉!”
卢利无可奈何,只得顺从,“那,拉倒,我刚才的话就当没说,反正曰后我会把这份情补上给你的。”
这番话透出强烈的不愿与人亲近的含义,如果说刚才的话让于芳和梁薇几个以为他只是一时口误的话,那么这一句,就难免让她们起疑心了,“小小,你怎么……”
“舅妈,您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就别管了,行吗?”
看他神色烦躁,于芳立刻闭紧了嘴巴,她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