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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做他的终生伴侣,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都是一件幸福而值得庆幸的事情。在这里,祝他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说得好!”曹迅第一个席间起身,用力鼓起掌来!
这段致辞确实非常好,比王主席的那种公事公办的说话要来得高明的多,旁的人还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新娘的父母、姐妹和兄弟,在新郎新娘敬酒的环节开始之后,特别让曹烨支带领着,到了他们这一桌前,“小小,我给你介绍,这是老马,我亲家。人家是专门来给你敬酒的。”
“哎呦,可不敢当。”卢利小哥几个急忙起身,端起了酒杯,“我……得叫马叔叔吧?您看,您还……”
“小卢是吧?刚才谢谢你的致辞啊!说真的,我和你阿姨还不知道你姓嘛呢,结果听你说完,我们老两口掉眼泪了!说得真好,真好!”
“实际上也没什么,要是嫂子没有这样的事,我也不好胡诌是不是?这只能说明嫂子家的家风、家教好。从这一点上来说,曹伯伯算是有福了。”
一番话拍得两个老人哈哈大笑,胥云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m的,他可真能白呼!看看把他们俩拍的,好家伙,都快冒鼻涕泡儿了!”
连番酬酢之后,众人鱼贯离开,卢利一坐下,胥云剑立刻说道:“小小,等我结婚了,你也得照方抓药,当众捧捧我媳妇,听见没有?”
“听见啦。”卢利懒洋洋的说道:“先不提你能不能找到老婆,就算找到了,谁知道是个什么外国鸡?我就是想捧,也不知道从哪儿捧起啊?”
一句话出口,席间笑倒了一大片!(。)
第77节 临别在即()
这一顿婚宴酒席,合计花费超过了1,400圆,在这1980年代,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了!卢利结账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幸亏让曹迅也带了钱,否则真得出丑了!
更害怕的是曹烨支,听儿子给他说完,几乎心脏病发,“老二,你说多少钱?”
“一共是1,400。69。”
曹烨支只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扬手给了儿子一个嘴巴,“你个混蛋!”
“爸,你打我干嘛?我招你惹你了?”
“花人家小小这么多钱,你以后怎么还啊?1千多块,你还得起吗?”曹烨支懊恼极了,早知道会花这么多钱的话,即便自己夫妻再累,也不能把这件事交给卢利去做啊?怎么花了这么多钱呢?这种份子钱,可得怎么还给人家啊?“老二,你去,叫小小来!”
“爸,几点了?人家都睡了。”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
“别,别,”曹迅无奈极了,只得下地开门,“你别着急,我去不得了吗?这不是没影儿的事嘛,大晚上的,你折腾嘛呀?”
推开院门,走进一片黑洞洞的胡同中,脚下一片漆黑,曹迅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走到丁字型的两条胡同交接处的时候,忽然觉得前面有人,他心里没来由的有点紧张,颤声问道:“我说,那有人吗?”
“曹迅,是你吗?”
曹迅立刻把心放平,长长的喘了口气,“我艹,小小,你在这干嘛呢?黑灯瞎火……哎呦,呵呵!”他走得近了点,看清楚面前的人,忍不住轻笑起来,“对不起啊,不知道嫂子也在。”
“别胡闹,我们说话呢。你想什么呢?”
曹迅呵呵发笑,从口袋里拿出烟和火,黑暗中燃起一团明亮,阵阵青烟升起,“小小,我爸爸让我找你来,和嫂子说几句话就和我走吧。”
“有事?”
“还不就是酒席钱的事呗!我爸爸那意思是说,花得太多了,他有点害怕,不落忍,……”
“曹迅,你缺心眼儿啊,谁让你和老爷子说实话了?你……”卢利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道:“我就怕来这一手,完事之后赶紧让张清回去了,就怕老爷子问。谁知道……”
曹迅也有些发傻,“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这还用得着和你说吗?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梁薇在黑暗中握住的爱人的手,小声说道:“利,算了,别着急,他也不是故意的。”
“对,对对,嫂子说的对,我也不是故意的——嫂子,谢谢你给我求情啊?”
卢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走吧。”
“干嘛去?”
“你说呢?劝劝伯父伯母呗!要不然的话,老两口一晚上都甭打算能睡得着了。没出息玩意,就会给我找病!”
曹迅憨憨一笑,挠着头,跟在他和梁薇身后去了。
说了数不清的好话,费了数不清的唇舌,终于算是把曹家夫妻两个的歉意的感激压了下去,走出小院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了!卢利一个劲的鞠着躬,拉上大门,“小薇,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倒像是我做了错事似的。”
“你也别这么说话,曹伯伯也是感激你,另外,怕这个人情太大了,曰后还起来麻烦嘛!其实,要我说,酒席就酒席,还一人弄一只烤鸭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实际上,这算不得什么。我唯一失算的地方在于,没想到曹伯伯对这件事的反应那么大——其实这都是咱们这些人的坏习惯。干嘛分得这么清清楚楚的?例如说我吧,我有能力帮助别人,就多干一点,你能力小,就少干一点。最主要的就是一个心意,你说是不是?现在倒好,这个事成他们的心病了!”
“算了,小小,……”梁薇忽然觉得手一紧,是给爱人握住了,“干嘛,这么多人叫你的小名都行,就我不行?”
“我不是不让你叫,关键是你这种称呼的方法我听不习惯。倒好像咱们俩没有这种……特别亲近的关系,你成了我家里人,或者成为我朋友、哥们了似的。你要是认为这样也无所谓,那我就让你叫我小名,好不好?”
梁薇脑筋一转,在黑暗中摇摇头,“不要,我还是叫你大名得了。哎,现在天太晚了,我爸妈他们都睡了,我怎么办啊?”
“你啊,和我回家吧——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给你找一个睡的地方,快点吧,再耽误一会儿,天都亮了。”
梁薇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给他哄孩子似的一番话说完,不辨东南西北的随着他回到二院,东面的厢房和堂屋早就一片漆黑了,好在二院的面积大,一片清冷的月光投射下来,院落中如同撒了满庭银粉似的,不虞会因为天黑而看不清道路。
梁薇紧张极了!她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感觉,这可是第一次在他们家过夜呢,虽然明知道卢利信守诺言是朋友间出了名的,但……自己一个大姑娘,晚上不回家,睡到男朋友家里去——所谓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曰后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自己如何为人啊?“利,我……还是回家吧?我怕……”
卢利脑筋一转,便明白过来,“太晚了,行吗?我不怕旁的,就是担心吵着梁伯伯他们。”
“没事,我小点声音进屋就没事。在这睡……”
“我明白,我明白。”卢利频频点头,“也好,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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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利本来打算在曹家喜事之后,就带于芳去北京旅游的,不想突然发生了食物中毒事件,一家人又惊又怕,他的这个打算立刻被两个姐姐扼杀了,“我告诉你啊,小小,北京可不能去了。妈的身子刚刚好一点,没事瞎折腾嘛?回来到那边再犯病?不行,不能去。”
“我知道,我也想算了。”卢利低低的声音说道:“那个,舅妈,大姐、二姐,市里这边的事弄完了,我想,我过几天可能就要走了。”
“啊?这么快就走?这才在家里呆了几天啊?”于芳立刻红了眼圈,“小小,多呆几天多好?现在天气开始凉了,我还想给你做点好吃的,抓点‘秋膘’你胖一点呢!你看看你现在,瘦得什么似的……”
听于芳絮絮叨叨的说话,卢利低下了头,“舅妈,我知道,不过没关系!”他强自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才23,以后的曰子长着呢。还怕长不了肉吗?还抓秋膘,拿我当猪养活了?”
一家人呵呵轻笑起来。于芳却没有笑,背过身体,抹了一下眼睛,“妈,你别为这个倒霉玩意担心,他会功夫,别人欺负不了他。而且香港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没有太多问题的。再说了,小小是知道轻重的,万一在那边呆不下去,他还不知道回来吗?小小,是不是?”
“对,对对对对!”卢利点头如同小鸡啄米,“舅妈,您别难过,就像二姐说的,我万一在那边呆不下去,扭头就回来了——您就当我二次下乡,不就得了吗?”
“那能一样吗?”孩子的开解和表演不能让于芳心境,反而更增离愁,“小小,我知道你会打架,可是在那边,凡事都得忍,知道吗?哎,香港离咱这那么远,舅妈想去看看你都不行。还二次下乡,我看,还不及下乡呢!”
“不一样的,舅妈,当年我下乡,想回来还得请假,现在就不用了,我想您了,随时都可以回来的嘛!”
“什么啊,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小小,舅妈年纪大了,总想着孩子们都能在身边,哎,现在和你说这些,你是不明白的。”
“舅妈……”
“舅妈没事,就是舍不得你走,那儿离咱家这么大老远的,你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啊?小小,……”
卢利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红红着眼圈,低下头去,任由于芳的手在他头上抚摸着,“没事,小小,舅妈没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舅妈知道,你是有脑子的,这一点上,比你两个姐夫加一块都强!”
来弟出于开解,故意开玩笑似的说道:“就是,妈,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建国,缺心眼的玩意,那天孩子有点咳嗽,我让他出去买点药,他一去好几个钟头,把我们给急的!到半夜他才回来,那脸上,你是没看见,都是一片黏糊糊,后来问问才知道,和人家打牌去了,输了就在脸上沾纸条,弄得满脸都是糨子!你说说,这不是缺心眼儿这是嘛?”
卢利和于芳同时大笑起来!“是吗?那结果呢?”
“结果我一个礼拜没给他好脸儿,死不要脸的玩意儿!”
众人又是一片大笑!
经过这片刻的折冲,于芳的心情平复了些许,也不再掉眼泪了,“小小啊,你这一次走,多咱回来啊?”
“年底吧,我尽量赶回来过年。”卢利不敢把话说得特别死,做生意这种事,过年的几天理论上是最能捞钱的时候,要是真的开张纳客了,还能放着钱不去赚吗?“不过,舅妈,可能得晚几天。”
“什么……晚几天?”
“就是说,三十儿可能回不来。”
于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拿出烟卷点燃,嘴里嘀嘀咕咕的痛骂:“这叫什么玩意?还二次下乡,我看还不及下乡呢!当年你都能回家过年,现在连这个都不行了?那还干这玩意干嘛?”
“舅妈,对不起,我这不也是想趁着年轻多赚点,然后咱们娘几个舒舒服服的过曰子吗?”
于芳不理他,自顾自的吸着烟,“…………”
“哦,舅妈,我想起来了,您呢,也别难过,因为我当初去香港的时候就已经有过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