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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陈琪琪有些讶然了,打开礼品盒看看,是一只白兔形状的挂饰,“我想,小白兔软绵绵的,正如同你好意助人的心肠一样,希望你别责怪我临走之前才给你。”
“怎么会呢?”陈琪琪甜甜的笑开来,本就有点婴儿肥的脸蛋更是可爱到爆!“谢谢你啊!哦,您和胥先生这一次回去,还会回来吗?”
“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以后吧?可能会长一点,也可能会短一点,具体时间我现在不能确定。”
“那,卢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让我aunt留下楼顶的房子?”陈琪琪羞红了脸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卢先生,我也知道,那间房子……”
“算了,我从来没这么想过,真的。月初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到香港来,说真的,连个身份都没有,你姑妈还能把房子租给我们,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呢。”
“您能这么想,以后一定会发达的。”
“嗯?”
陈琪琪抿嘴一乐,笑呵呵的说道:“卢先生,我教您一句粤语吧,发达是我们这边的话,就是说,以后一定会很成功的意思。”
卢利哈哈一笑,“好!就借琪琪小姐的贵言,等到曰后真有那么一天了,我再好好感谢您。”
和陈琪琪说了几句话,两个人转身出了银行,“小小,咱们几时回去?”
“明天,哦,我想起来了,你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本、杂志什么的,都给我放在这,一本也不许带回去,明白吗?”
“明白,明白,你放心,走夜路多了,还不怕遇到鬼吗?”胥云剑在香港呆了半个月,香港话说得流利之外,就是学会了一大堆这种香港人才有的俏皮话,“上一次的事情,我也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卢利不再多说,开始埋头整理自己的东西,“哎,小小,好像有人来了,你听?”
卢利一愣,侧耳听听,果然,脚步声在预制板房门外停下来了,外面的人好像不怀好意似的,半晌不动作?卢利暗道不好!该不会是那什么南拳门的人找上来了吧?若论动手,他丝毫不怕,但胥云剑一点武功也不会,真打起来了,伤了他怎么办?他把胥云剑挡在身后,一点一点的走到门边,突然抬脚,踹开了房门:“哎呦!”外面一个家伙惨叫一声,手捂着鼻子,踉跄后退。等到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愣住了。竟是顾忠那个留着莫西干头型的黄毛小子!卢利想起来了,他是经营一家丧葬仪式以及用品店的小老板,名字叫阿猫。在他们两个人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却不认识。
卢利一看见这个阿忠,便知道对方不会是来这里找场子的,脸色逐渐变得平和,却仍旧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你们……来干什么?”
顾忠搓搓手,尴尬的上前一步,语速非常慢的说道:“这个……利哥……”
卢利一摆手,制止了他的说话:“你别这么叫我,我听不习惯,你叫我卢先生吧。”
“好吧,卢先生,我们这几个人,当初得罪了您,这不,我带阿猫来,向您赔礼道歉来了。阿猫?”
阿猫的鼻子给撞破了,仰头向天,一个劲的直哼哼。听见吩咐,低下了头,“那个,卢先生,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卢利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对方的道歉,“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有。”顾忠分开兄弟,上前一步,很是有点谄媚的说道:“那个,卢先生,你上一次在我那打刘江的那些功夫,真是棒极了!我们师傅说……”
“你要是想请我吃饭就免了吧,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卢利退后一步,关上了房门。胥云剑眼珠一转,却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和当地人拉近关系的好办法,但他和卢利相识多年,太清楚老友的这种言出无改的脾气了,甚至不和他打招呼,偷偷推开了门,“小小,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啊?”
“你干什么去?”
“哎呦,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一会儿就回来。”胥云剑脚下加快,顺着防火梯一路下楼,追上了顾忠几个,“哎?等一等!”
顾忠正在失望,他不想这个卢利居然会这样的生人勿近?根本说不进去话嘛?师傅交给的任务完成不了,回去可怎么面对老人啊?突然听后面有人叫,扭头看过去,是胥云剑。“你……”
“你嘛你?不认识我?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胥云剑。”
顾忠点点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这个……你好。”
“以后我叫你阿忠吧。”胥云剑自来熟的说道:“吃饭了吗?我请你们?”
“这,不大好吧?”
“少废话,我们找个地方,喝点啤酒,也算是交朋友了。”
顾忠琢磨了一下,胥云剑是卢利身边的人,从他身上、口中多了解一下卢利的为人也是好的,当下一诺无辞,由他找了个路边的餐厅,一行人走了进去。胡乱点了菜和啤酒,分别落座,“那个,您叫胥云剑?以后就叫您剑哥得了。”
胥云剑哈哈一笑!他一生人以来,都是跟在卢利身后转悠,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过自己,一时间大感过瘾,“得了,就这么定了。对了,这位是阿猫吧?上一次的事情,你没什么吧?”
“没事。”阿猫还没有忘记当曰的痛楚,很是怨恨的白了胥云剑一眼。
胥云剑也不当回事,拿起酒杯,浅浅的啜了一口,“我酒量浅,一喝就醉,你们喝着,我陪你们说话。”
对方不喝,顾忠也不好一杯一杯的硬灌,而且这一次出来,也不是单纯喝酒,当下把酒杯一放,直抉正题的问道:“那个,剑哥,您和卢先生,真的就要回去了?”
“是。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一次回去,大约一个月吧,就回来了。””
顾忠点点头,从卢利和胥云剑口中连续得到几乎相同的回答,可知此事不是虚妄。“那,剑哥,这个卢先生……一身的好功夫?……”
“你是想问他是怎么回事吧?”眼见对方频频点头,胥云剑呵呵一笑,“这个要是说起来,那可就话长了。我给你们讲讲吧?”
卢利二十年的生命,倒确实是有几分传奇色彩的,随着胥云剑的讲述,顾忠和阿猫越发的打起了精神,从他刚刚出生时候的父母双亡到寄人篱下的孤苦伶仃,再到逐渐长大一点的顽劣成姓、无恶不作,再到他对于身边朋友的保护和照顾,再到在唐山时候的表现优秀,甚至在地震中救出了六个同伴,反而自己被压在废墟下数十个小时,救出来之后呼吸、心跳全无,几乎就这样被活埋。一直说到回城之后,开始挑头单干,带领几个人走上这样一条与众不同的路,顾忠都有些傻住了。“这……都是真的?”
“废话!”一段故事说了近两个小时,胥云剑都有点饿了,不过时间的拖长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他的身体可以更多的消化一些酒精。“既然告诉你们,还能和你们说瞎话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卢先生,他好像不是生活在现在的人,倒似乎是欧洲中世纪的骑士呢?”
“你少和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懂。”胥云剑夹起一口菜送进嘴里,用力咀嚼着,“小小这个人,嗯,应该怎么和你们形容呢?用一句你们香港人的说话,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怎么对你。不过用在他身上,得换一换:别人对他有三分好,他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小小?这是什么名字?”
“哎!”胥云剑突然收拢了笑容,正色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不能这样叫他。说真的,现在能叫他这个小名的,除了他家里人,也就我们这几个跟他关系最近的哥们了。你们可别叫错了。”
“为什么?叫他这样的小名,他不高兴吗?”
“是的。”
顾忠点点头,“我记住了。对了,卢先生的武功,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极了。”胥云剑说道:“而且吧,他从小结巴,能不说话就不说,一旦和人动手,更是和哑巴似的——你也见过他和别人动手了,可有一次是中途说过话的吗?”
顾忠回忆了一下,“确实是的呢。”
“所以说嘛。而且啊,小小和人打架——我是说真的打架,不是和朋友逗着玩的情况下——下手特别重,当年上学的时候,从班里到年级、再到学校,就没有一个人不怕他的。”
顾忠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沉吟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那个,剑哥,你也是场面人,照你看,这一次我们和郭勇松那边的事情,曰后要是找到卢先生头上,他会不会管?”
“那个什么刘江不是说过了吗?以后都不许他再乱动了?”
“这种话怎么能信得过?再说了,南拳门也不是刘江当家,他上面还有刘老爷子呢!你是不知道,刘老爷子在香九、新界,那真是响当当的人物,江湖行辈又老,谁敢不买三分面子?郭勇松和刘江是换帖兄弟,刘老爷子又是他契爷,这件事怕没有那么容易摆平呢。”
胥云剑摇摇头,顾忠心中一凉,“怎么,不行吗?”
“不是行不行的问题。小小这个人,既然管了这件事,就不会中间撒手,但……算了,我也不会说,还是等我们回来之后,你自己再去问他吧。”
顾忠暗暗叫苦,他们要十一月初才能回来,这近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谁知道会出什么样的意外?要是等卢利回到这里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那个,剑哥,求求你,你帮帮忙?卢先生是您最好的朋友,帮着我们想想办法啊?”
“真不是我不肯帮忙,这种动脑子的事情我最不行了。还是你们找他吧。”
和胥云剑谈了一场没结果,顾忠还不死心,又再度跟着他上了天台,卢利刚刚在外面吃完饭——到点的时候却找不到胥云剑,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跑到那里去了,很是慌乱了一会儿,却又无法可想,只好自己先解决了晚饭问题,准备再出门去找,谁知道他又和顾忠一起回来了?看他面色通红,满身酒气,可见是喝多了。“你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胥云剑呵呵笑着,舌头有点变大,本来他的酒量不大,临出餐厅的时候,又灌了大半杯,便成了这副模样了,“小小,这个……阿忠,有事和你说,你们说话吧,我睡了。”
卢利又心疼又生气,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给招回来了?进屋去看,胥云剑像个小猪崽儿一般,已经呼呼大睡开来;没办法,只好又转了出来,在门口和对面建筑物反射下来的灯光中向顾忠点点头,“唔该嗮。”
顾忠一愣,还是第一次听他说粤语呢?“您会说我们的话?”
“只有很少的一点,听倒是没有太多问题,不过也得对方尽量放慢语速。”
顾忠一笑,说道:“那个,卢先生,希望您不要责怪我多事,刚才我和胥先生出去了,听他说了很多你当年的事情,还有这一次您来香港的原因……,说真的,我挺佩服您的,我不知道您在大陆那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嗯……但这一次您仗义出手,解救我师弟于危难之时,诚然可见先生高义于万一。”
他这番半文半白的说话让卢利大感伤神,粤语在他来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