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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特别是当年在商家林的时候,我们俩在炕上……”
“你嘴下留德吧。这都过了多少年了,怎么又想起来这种事了?”
“这不就是和你说嘛!”胥云剑招招手,示意侍者过来,结清的款项,二人站起来,举步向门口走去;还不及走到门口,迎头走进四五个人来,为首的一个高大,原本蛮周正的一张面庞,鼻梁上贴着膏药,显得古怪而好笑,看见两个人,顿时一愣:这两个人看起来好面熟啊?
卢利倒是先一步把他认出来了,正是当初在渣甸坊的时候,胥云剑和他吵嘴,自己代他出头,把他打了一顿的那个家伙!在这里偶然相遇,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实在不愿惹祸,微微侧身,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哎,小小,走啊,怎么不走了。”
胥云剑的一句国语露了馅,对方的男子猛然把他们想了起来,啊哈一声叫,伸手一拉卢利的肩膀他被动的面对自己,“原来真是你们两个冚家铲!我左搵右搵搵你唔到,估不到今曰……”
店内外众人同时一愣,男子的伙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纷纷围拢过来,“忠哥,咪嘢事?佢係边个?”
忠哥用粤语哇啦哇啦的叫了一通,这下随行的几个人明白过来,“就是你啊,上一次打伤我们忠哥的就是你啊?小子!这笔账你想怎么算?”
卢利真觉得无奈极了,好端端的到这里来干什么呢?“算什么?当初要不是你们不开眼,欺负我们大陆客,也不会让我们小小把他的鼻子打歪了?还算账?回去和你师娘再连两天,然后再出来现世吧!”
胥云剑的一番话说得对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大多听不懂,“讲咪嘢?”
“唔知。”
卢利拍了拍胥云剑的肩膀,上前一步,“这位朋友,上一次的事情纯属误会,我固然是急躁了一点,你也未必一点错都没有,对不对?当曰我这个哥们撞了你一下,你张口就骂,举手就打,这不显见是在欺负我们是大陆客吗?”
“废话少说!废屁也少放,现在问你,你打我那笔帐怎么算?”
“我……我没钱。”
“没钱也行我们忠哥亲自出手,把你的鼻梁也打歪了,这件事就算了了,怎么样?”
卢利微微一皱眉,摇头笑道:“我没有白白让人打而不还手的习惯和经验,不过上一次的事情,我们两个人总算是各错一半,这样吧,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在这三分钟之内,我绝不还手你打我,不过你要是打不到我,可就不怨我了,怎么样?”
“干你娘……”忠哥身边的一个伙计只骂了三个字,迎头就挨了卢利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得这家伙嗷的一声惨叫,原地转了个圈!和当曰的忠哥一样,这个家伙甚至连谁打他的都没有看见,捂着脸蛋哇哇大叫!“边个?边个打我?”
“说话便说话,骂粗口不行!”
卢利的动作真是快的令人咋舌,骂街的男子站在同行的几个人中间,在这样的环境下,本来最不容易被击中的位置偏偏就被打了一个耳光,等到他分辨出是对方动手,更是咆哮不绝,“我'***'你个老……嗷!”
卢利迎面一个通天炮,这一下比刚才的一击来得更加凶猛,这家伙像给人撞了一把的不倒翁一样,上身向后一扬,嗷的一声惨叫,再站好时,已经是鼻血长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捂着满手的鲜血,一溜烟的找地方处理去了,“你……”忠哥又惊又怒,真想不到这个大陆客的动作会这么快?连续两次当着自己的面打人,自己却连阻挡都做不到?“看你今天,是故意落我的面子喽?”
“你谁啊?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落你的面子,你配吗?傻逼!”胥云剑狗仗人势,毫不留情的大声奚落着。
忠哥的腮帮高高鼓起,显然是动了怒气,但鼻子上的伤患隐隐生痛,却又不敢莽撞,“你……你是谁?”
“我叫卢利。”卢利老老实实的报上自己的名字,说道:“你要是没有旁的事情,就请你让一让,我们要走了。”
“走?走去边?我们忠哥还没让你走呢,你想去哪?”
卢利也不着急离开了,好整以暇的双臂环抱,看着面前的忠哥,“那,你们想怎么样?”
“对!”胥云剑大声嚷嚷,“打又不敢打,走又不让走,到底想干嘛?不过看你们的样子,一眼就知道,都是一群窝囊废,不用我动手,我哥们一个人就把你们都料理干净了,是不是,小小?”
忠哥给他奚落得大怒,鼻翼翕张,呼呼喘息,半晌,突然重重的一跺脚,“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不过可得说好了,你要是打不到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怎么样?”
“得!”忠哥大声说道:“我要是真打不到你,那就是我没出息,怨不得你!”
“行啊,你想在哪儿比划?”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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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哥的居所是在一处麻雀馆的楼上,这是一栋四层的建筑物,一楼是麻雀馆——也就是麻将馆,卢利和胥云剑从不曾来过这样的所在,进门之后很觉得惊讶,好多男男女女,也不知道他们认识不认识,围坐在一起打麻将,“哎,小小,你想想,有一天真把阿姨接过来,也不用担心找不到麻将搭子了?”
卢利扑哧一笑:“你想得还挺长远的?”
“哎,小小,你真打算不还手的让人家打啊?”
“没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从麻雀馆的后面上二楼、三楼、四楼,这里面积非常大,地上铺着红绿相间的塑胶地板,周围摆放着杠铃、哑铃和沙袋,看得出来,是这个什么忠哥和他的朋友用力锻炼身体的地方,忠哥和他的一个伙伴耳语几句,对方转身下楼去了,“点样,喂,你真打算只躲闪不还击?不怕话俾你知,我的拳头,很硬的!”
卢利呲牙一乐,脱下西装、衬衣、领带等物交给胥云剑,只穿着一袭小背心,站到了他对面,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好,“只要你肯信守自己的承诺就行。”
“废话,我顾忠牙齿当金子使!”
“那就好,来吧。”
顾忠在他对面三五尺的地方来回踱了几步,突然一声怒吼,挥动双拳,急冲而上,两个人距离非常近,忠哥看着他清秀的面庞近在咫尺,突然心中一软,临时收回了几分力道,却似乎眼前一花,对方的男子竟是不见了,“哎?”
“傻逼,在你身后呢。”
顾忠顾不得多理胥云剑讥讽的说话,猛的一个旋子转过身来,卢利笑盈盈的面庞正在他眼前,他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对方几时到自己身后去的,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他懒得多想,左右对方说过,三分钟之内,只是躲闪,绝不会还手,还理他那么多干什么?当下“嘿”了一声,左手前探,猛抓对方的胸口。
卢利身体一仰,一个漂亮的铁板桥!顾忠一抓无果,就势下行,仍旧是抓向对方的背心衣襟,卢利手向下一按一滑,身体就这样保持着古怪的平仰姿势,硬生生的滑了出去,然后向空中有一条无形的绳索拖拽也似,竟是又稳稳的站在了当场。
顾忠又羞又恼,这会儿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对方的动作了,于是他明白,这个大陆客不是在和自己讲大话,他确实有着自己万万难以比拟的一身好功夫!难怪敢夸下这样的海口,在三分钟之内,任由自己攻击,自己这点功夫,根本比不过人家!
“小小,一分钟了。”
顾忠眉头一皱,讷讷的说道,“姓卢的,好漂亮的一身功夫,我自问打你不过,不过,三分钟的时间是你自己定下来的,我也不好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对不对?你接着吧!”
卢利照例双脚一错,眼看着顾忠到了自己面前,以左脚脚尖为圆心,身体滴溜溜一转,像是最有经验的斗牛士在战场上耍弄一头公牛也似,两个人的身体紧挨着彼此的冲了过去,“哎?”顾忠的速度也很是不慢,身体前冲,手臂向后一捞,卢利一低头,又让了开去。
两个人重又面对面的站好,不过彼此的位置发生了180°的改变,“好小子,真有两下子!”顾忠报以冷笑,第三次冲了过来,这回他吸取了一点教训,知道拼速度,自己怎么也比不过对方,因此有意放慢速度,用一种步步紧逼的方式,面对着对方走来。
卢利暗暗点头,能想出以拙胜巧的法子,这个顾忠倒不是没脑子的,不过他既然敢开出这样的条件,自然不会害怕对方变招——场地的面积极大,完全可以容纳他闪展腾挪,左右只有三分钟呗?看顾忠离近了,他转身就跑!
这一下就顾忠想不到的,时间有限,由不得他不改变初衷,怒吼一声,拔脚就追!“阿忠,站住!”
一个站在楼梯口观望良久的老者突然出声,喝止了顾忠的动作,“师傅?”
“你不是人家的对手,给人家耍得像个马骝香港话,猴子,还不嫌丢人吗?”老者啐了他一声,向卢利抱抱拳,声速缓慢的问道:“这位朋友,好俊的一身功夫,怎么称呼?”
卢利展颜一笑,学他的样子抱抱拳,“您太客气了,我也不会什么功夫,都是常年打架练出来的野路子,刚才和这位朋友,也只是开开玩笑,我叫卢利。”
老人点点头,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是大陆客?”
“是,您老也是?没请教台甫?”
“我叫赵星金。”
“赵先生,您好。”卢利从胥云剑手上拿过衣服,三把两把的穿好,向他点点头,“赵先生,我和顾先生之间也算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经解开了,要是您没有更多的吩咐的话,我和我的同伴想向您告辞了。”
赵星金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卢先生,慢走。您前几天打了我的人,今天又耍猴似的把他溜了一个够,一句话也不留下,就想这么走了?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赵先生,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和顾先生解释过了,诚然我是有错,但我已经开出条件,我不知道您和顾先生是什么关系,但男子汉,说话算数,他答应了,此事便做罢论,怎么,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说的,打狗看主人,所谓猛龙不压地头蛇,您想就这样把事情了了,没有这么便宜!”
卢利舒展了一下身体,笑着摇摇头,“赵先生,我不知道您认为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彻底了结,我也不知道您有多好的功夫,但我想我有必要告诉您,所谓拳怕少壮,您……是绝对打不过我的,与其当着一众年轻人的面丢脸子,何不见好就收呢?”
“嘿嘿,说话可真是大言不惭,就不知道手底下够不够硬!?”赵星金一言出口,挥拳就打!
卢利照旧一仰身,后退了半步开对方的一拳,“赵先生……”
赵星金冷冷的哼了几声,收势后退,“果然是硬把子,干净利落!阿忠,把门关上我领教领教,看看我这八卦门的功夫,能不能斗得过别人家的野路子!”
卢利满心不愿意招惹是非,架不住赵星金老而弥辣的姓情,一再相逼,不得已跳出一步,再度脱下西装,交给胥云剑拿好,把衬衣的袖子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