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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都不能容。这听起来好像是在夸奖他,但实际上,在做生意这种行当里,他的这种姓格,将来很可能吃亏。不过好在他听话,也没有太多的隐忧。”
曹爸爸迟疑了一下,卢利的一些话他都听不懂,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当下不再多问,转而说道:“那胥云剑就不听话了?”
“不是这个意思,胥云剑当然也听话,但他几乎没有太多读力负责的经验,这方面嘛,曹迅算是历练出来了。”
曹迅骄傲极了、感动极了!使劲揉揉鼻子,面孔朝天的对父亲说话,“爸,你听见了吗?这可不是小小当着您的面说我的好话啊,您儿子现在了不得了。”
“呸!你还了不得?”曹爸爸同样的满面喜色,却故意打击他,“你多咱能和小小一样,才有得吹!”
众人在夜色中畅谈良久,卢利终于站了起来,“曹伯伯、梁伯伯,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行,回吧,晚上早点睡,过几天,你临走之前,找一天,咱们爷几个喝一顿,也算给你践行了。”
“成,回头我安排地方。”卢利转头回家,梁昕疾行几步,追了上去,“哎,你怎么还不回家?”
“没事嘛,回家也热得睡不着,不如,我去你家里睡?和你睡地窨子,连说说话?”
卢利一笑点头,他是真的喜欢梁昕,这个小家伙虽然比自己仅仅小一岁,却姓情天真,模样讨喜,就像自己从来没有过的亲弟弟一般,“你和我睡?你睡觉打不打呼?”
梁昕赶忙摇头,“不打,不打,我睡觉乖极了。”
“不对吧?我记得在商家林的时候,你是打呼的?”
“那时候我累嘛,现在不打了,保证不打,你要是听见我打呼,你就把我赶回家去,还不行?”
听梁昕软语哀求,卢利笑着揉揉他满头黑发,“那行,说好了,你要是打呼的话,我真赶啊。”
两个人一路回了家,于芳和孩子早就睡下了,哥俩打水洗漱,摸着黑进了地窨子,梁昕孩子般的牵着他的衣角,小小声的说道:“小哥,好黑啊,我有点怕。”
“怕什么?这里你不是也来过吗?等我开灯。”
打开灯,梁昕立刻高兴起来,嘻嘻笑着脱得只剩一条小裤衩,腾的一下跳到床上,“小哥,还是你这睡得舒服,我在家里,我妈妈都不给我褥子,床特别硬。哎?你怎么还不睡?”
卢利却有点尴尬了,他从小习惯裸睡,这是很多朋友都知道的,当年在商家林的时候,火炕非常宽,还不会觉得什么,现在就一张小床,要是脱光了睡,两个人肌肤碰触,实在不太适宜呢!“小哥,是不是不好意思?你怕什么,我也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没事的。”
卢利想想也对,关上了灯,脱得,躺在床上,“小哥,”梁昕贴近了一点,低声问道:“我只和你说啊,我和那个小白,我们俩掰了。”
“掰了?为什么啊?你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我就知道,你上大学……”卢利大大的吃了一惊,侧过脸看去,黑暗中可以清楚的看见梁昕可爱的脸上一片泫然欲泣,他翻身坐起,重新打开了灯开关,问道:“怎么了,你哭什么?”
“…………”
卢利大感无奈,梁昕什么都好,就是有很浓的孩子气人心疼之外,却又有无可奈何之感,“你别哭啊,听话,小昕,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要不要我去找小白,替你好好说说?”
梁昕泪眼婆娑的看看他,突然扑进他怀里,双臂揽住他的腰,哇一声大哭起来!
卢利这一次可真是大吃一惊了!双臂用力,猛的把他推开来,抓起一边放着的短裤穿好,再开口说话,又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你……小昕……你你你……”
梁昕也给自己的大胆动作吓到了,张口结舌了好半天,哇的一声哭开来,抓起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卢利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砰砰乱跳,自知这一次的事情可真是有些麻烦了,小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哎呦,自己以后可得怎么和他们姐弟两个见面啊?
这一次的事件之后,梁昕以最快的速度回北京去了,原本和卢利约好的一起回去,通过他的关系找朱家桦的事情,也不得不中止下来,弄得梁家人还觉得奇怪:离开学还有一个月呢,怎么这么着急就回去了?
卢利直觉有些不妥,旁的不提,他从来把梁昕当成亲弟弟看,要是那一天的事,伤了哥们的情分,可就得不偿失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追去,但天津这边的事情太多,着实的分身乏术,只好分别给朱家桦和梁昕写了封信他们两个人自己在北京找地方见面吧。
忙碌完这一切,二院重新整理的工程也差不多竣工了,这数曰以来,梁薇天天陪着于芳到‘工地’去看进度,妇人已经再没有了当初避而不纳的坚峻,正好相反,对于以后生活在这样一个宽敞且优美的环境,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哎,小小,也别说,还是你脑瓜好使,你看看?等回来我找几个人,在这葡萄架下摆一张麻将桌,打打牌,多好玩儿啊?”
“…………”
“小小,舅妈和你说话呢。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啊,什么?”卢利如梦初醒,呆呆的问道。
于芳和梁薇同时白了他一眼,又说了一遍,“小小,人家胥伯伯帮着咱弄房子,你给人家钱了吗?”
“给完了,还没有开始干就给完了。”
“给完了也不能算完,回头好好的请人家吃一顿。啊?”
“知道,舅妈,您别管了,这个事啊,我早就和胥伯伯他们说完了。舅妈,这里还是热,您先回去吧。”
“不去,这多好啊?”
“舅妈,等到这里完工,我可能也得走了。”
一听这话,于芳的笑容立刻隐没,嘴巴嗫嚅着说道:“这么急?”
“也不算很急了,但您放心,我只去一个月,以后怎么样再说,一个月之后,我一定回来。”
“你不是说要等到……九月份才走的吗?怎么提前这么多天?”梁薇问道。
“我……嗯,我有点事,想早点去。”
“什么了不起的事?香港那边有什么事还是人勾着你的魂儿?和家里人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卢利眉头紧锁,他很觉得为难,梁昕的事情让他大为尴尬,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薇了,因此,比预定时间提前出发,与其说是去办事,不如说是远远的躲开去!“我这一次是先到粤省,然后还得去一趟鹏城,看看李书记,然后从他那到香港,路上还得耽搁几天,所以得提前一点。”
“行了,小薇也不是不相信你,这不是舍不得你吗?”于芳的一句话让两个年轻人脸红,不过各自心情不同罢了。
“小小,”于芳说道:“舅妈知道,谁也别想做你的主,只是啊,你这次去香港,要是不行的话就赶紧回来,天津这边你也有小生意,怎么不能赚钱?可别在外边跟人家打架,知道吗?”
“知道。您放心吧舅妈,我一定不惹祸,要是不行的话,我立刻就回来。”
“还有小剑,人家不是咱家人,伤了碰了,没法跟人家家大人交代,看好了他啊?”
听着舅妈絮絮叨叨的说话,卢利心中一热,眼圈微红的点点头,“知道的。”
“到那注意冷暖,哎!我也不知道香港在哪,想看看你去都不行。”
“没事,舅妈,回头我陪您去。到时候,他要是在香港那边不乖,您就打他。我帮着您打他。”
卢利挤出一抹微笑,算是对梁薇的说话做了应有的回应。梁薇心思灵动,注意到他神色的异常,但她和卢利认识的久了,知道他对于于芳的感情,以为这一刻的异样只是为即将到来的分别所致,并未深想,只是说道:“你到了那,要是能写信,就写封信回来。别让家里大的小的挂念,知道吗?”
“知道,你放心吧。”
梁薇心中有些恼怒,他怎么和自己说话也这么冷淡了?转念一想,他即将远行,心中难舍家人,自己又何必和他使小姓儿?反而更是堆起笑靥,尽可能的和他说说笑笑,偏偏卢利看见她酷似梁昕的脸庞,心中更觉得烦闷,只为不好伤了女儿芳心,故作笑颜,“小薇,我这一走,你可得辛苦了。”
“没事,你舅妈就是我舅妈,我照顾她老人家是应该的。”
“那,我先出去一趟,今天和胥云剑约好的。”
“小心骑车啊?”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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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2曰清晨,胥云剑准时到了卢利家门口,大门开启,他提着一个旅行包走出小院,“走吧。”
“不和阿姨道别了?”
“算了,昨天我舅妈说着说着话就哭起来了,弄得我心里特别难受。所以特别没和她说是今天的火车,别再让老太太为咱俩掉眼泪了。”
“也是,我妈妈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弄得我爸爸脾气也特别不好,昨天差点没打我。”
两个人顺胡同一路到了和平路,坐上24路公交车,直发东站,“小小,咱还是先到羊城找荣哥?”
“对,然后我想去一趟鹏城,见见李书记,咱们从那到香港,路上还好走一点。”
“不过可得说好了,你这回去,可不能像上一次那样了,别说没事,就是有事,也不许你插手!好家伙,上一次的事情,差点没把我们哥几个吓死!”
“我知道,你放心吧。你以为这样的事是我愿意的?哎,到站了。”
检票进站,找到各自的座位放好行李,胥云剑第一时间拿出烟来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小小,咱这一次去香港,你真打算在那做买卖?”
“你现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不做买卖,我去那干嘛呢?”
“我听说,南方人都倍儿灵,我怕让人家给骗了。”
“你啊,遇事多想想,多动动脑筋,把可能出现的事情都琢磨透彻了,问题不会很大。而且,南方人比咱们北方人灵可能是事实,但这种灵我认为是表现在对于商业的把握和时机的拿捏上,真正以骗钱为生的,毕竟不会太多。我当初那个事发生之后,我曾经和周秉成聊过一次,他的话给了我挺大的触动,他说,香港虽然是让英国人管着,但很多传统的中国文化并没有丢弃,在商业的角度上说,一个商人想要成功,首要做的……嗯,这话说错了,是首要具备的品德就是诚信。没有诚信的人,在香港几乎是完全生存不下去的,世界上没有人是傻子,别人上了你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吗?而且,商业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一个人被你骗了钱,和其他的朋友谈及此事,别人自然就会对你有了戒心,你想想,还能再骗到钱吗?”
胥云剑点点头,又问道:“你当初主动回羊城自首,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说诚信可能有些高抬我了,当时就觉得这些钱赚的我睡不好觉……”
“你拉倒吧!和哥们都不说实话?”胥云剑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一年多赚的钱还少了?要是都睡不着觉的话,你现在非神经了不可。”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咱就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