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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利点点头,他心中一动,“老师,我有点事想和您说……”
“好啊,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三月底左右的时候,去了一趟羊城,原本是因为曹迅几个和我说,李正荣那边的生意进展的很不顺利,所以就想看看,是不是能过去帮帮忙。”
“一如你平时的为人,对朋友总是这样热心肠——你接着说?”
卢利点点头,把到羊城之后无所事事,然后经由李正荣的关系走一趟香港,然后路遇抢劫,仗义出手,不料打死了人,反而被关押在警局,之后更上庭接受审判,以及和欧裴琳颖相识,经由对方的法律援助,终于获得一个无罪的判决的经过全部说了。
杨士光目瞪口呆!“这……这都是真的?”
卢利笑笑无言,说道:“老师,您的见识多,我就想向您请教,要是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还管不管啊?”
“为什么不管呢?这种见义勇为的行径,不正是你最为人称道的优点之一吗?”
“不是,您不明白,我当时给关了起来,有时候晚上想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打死了人。我这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恶心!怎么就下了这么重的手呢?”卢利面带懊恼之色,说道:“而且吧,当时曹迅、胥云剑和小薇也去香港了,小薇看见我……您是不知道,她哭得什么似的,我又后悔又心疼!真的,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小薇,她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总是替我忙碌,为我担心,……您说,我可得怎么办呢?”
“小卢,你也别太自责,小梁对你的心,说真的,我是女人,我能看得出来,她真的是把你当做天来看待,她为你付出的,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我知道,老师,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觉得过意不去。您也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下来,是在我的这种小买卖有了一点起色之后,当时我赚了一些钱,而且比较起绝大多数人来说,都要多得多。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让她挺快乐,挺幸福的,但现在看,这是两回事。”
“本来就是两回事,你以为两个人、或者一个家庭的幸福,是可以和金钱、物质之类的东西划上等的吗?你如果这样想的话,就未免太浅薄了!”
“我知道!”卢利有些直愣愣的说道,他极少有这样失礼的说话方式,“这样的话,我当年和胥云剑他们也说过的。”
“那,卢利,你认为什么叫幸福呢?”
“我想,大约是一种心中的快乐吧。”
“没错!正是这种感觉的。而且啊,一定要你的家人和小梁能够最真切的感受到你对他们的感情,或者说发自你心中的爱。就如同你多年来交下的这么多朋友一样,当你用心来和别人交往的时候,他们也才会拿出心来,和你做对等的交流——老师相信你,只要你愿意,一定能做得到的。”
卢利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明白了。哦,还有一个事,老师,我打算到香港去发展,我觉得那里的环境比咱们国内这边要好的多,单纯从赚钱的角度来说,也要容易得多。不过曹迅他们不赞成,认为不熟不做,香港那里,我们几乎没有什么熟人,再加上语言不通,会很麻烦。”
杨士光迟疑了片刻,说道:“这个啊,老师就不能给你出主意了,我只能说,你们两个人的意见都有道理,具体怎么抉择,还是得由你自己做出。不过不管怎么样,老师都会你的。”
卢利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什么啊?您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嘛?”
杨士光咯咯轻笑起来,“卢利,这个世界永远是有失有得的,你要是到香港去,确实会有很多困难和阻力,例如人脉的不熟悉啦、环境的陌生啦、语言不通啦、文化差异啦,等等等等。这些我相信你都早有考虑;但更加主要的是,你如果要是去,就一定要放下在天津的亲人、朋友、师长、同学,我想,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困难、也是最难以舍弃的,是不是?”
“是。”
杨士光俏皮的笑道:“幸好我不是你,不必面临这种艰难的选择!嘻嘻!”
“什么啊?我这挺费劲的,您还开玩笑?”
“这倒不是和你开玩笑,卢利,这一步和你当初选择自己干个体户不同,你要真的想走出去,老师不会反对,但是有一种情况,是我非常担心的。”
“哦?您是担心我的安全吗?”
“不是,老师知道你功夫很好,轻易不会有人伤到你。我担心的是,你会坚持不下来。”
“为什么?”
“卢利,老师在天津的时候,不管是在小学还是在中学,经常会和同事们谈起你,说实话,你是一个令很多很多人从心里羡慕的人!真的,不是因为你赚的钱多,而是因为你有很多在心里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的人和事的牵挂!曹迅几个就不必提了,我想,你可能会和他们一起去香港,老同学、好朋友到那边还能相聚,问题不会太大,你的舅妈、姐姐妹妹、当然还有小薇,我很能理解这些人在你心中的分量!我就是担心,你会因为放不下他们,而在中途选择离开——如果你不能放下,或者说不做好相应的心里准备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
卢利的眸子逐渐转为清亮,面对着杨士光的注视,深深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老师,我明白了。您的话我会认真考虑。您放心,我或者不会去香港,但如果我去了,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老师明白的,这也是你一贯的为人,不是吗?”
卢利不置可否的一笑,说道:“老师,那……”
“别光说我了,说说你们俩吧?”杨士光笑着在他胳膊上打了一记,笑道:“还和老师装糊涂?就是你和梁薇的事?”
“哦,您说这个啊?我们俩挺好的。”
“光挺好可不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小梁真是个好姑娘,你有什么打算吗?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有些事,结婚之前可不许做啊!”
卢利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老师,您说什么呢?”
“什么啊,你真以为我年纪大了,就什么都不明白了?上一回你们去羊城……是不是?”
“不是和您解释过了吗?就是带她出去转转,根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而且,我和梁薇保证过了,这种事,结婚前不做。您知道我,说别的可能不及旁人,就是说话算话这一点,是值得我自豪的。”
“我知道,我知道。”杨士光频频点头,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心中充满了骄傲!“小卢,去吧,老师100个你去闯一闯。男子汉,就像七八点钟的太阳,大把美好的时光在等着你,不出去走走,怎么对得起人间世上活一遭?!”
“我明白了,”卢利呲牙一笑,恭恭敬敬的向杨士光鞠了个躬,“老师,我走了。等您去美国的时候,我就不来送您了。祝您一路顺风。”(。)
第30节 正事要紧()
辞别了杨士光,卢利一路赶到火车站,买了一张火车票,返回天津。他从早上起来就一口饭也没吃,回到家中饿得肚皮咕咕叫,谁知道家中空无一人,门上挂着锁,用钥匙打开门,一股烟味飘散出来人觉得恶心。
在屋中转了一圈,倒是有往曰买来的点心,这些东西是给舅妈和孩子的,他本身也不是很爱吃,胡乱的放好,转身推车出门,刚刚到胡同口,身后突然有人喊,“小小?”竟是于芳回来了。
“舅妈,您干嘛去了?我饿死了!”
于芳一愣,面上堆起歉意的微笑,“我这不是吗?到张娘家说说话儿,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买菜,回来就做饭。”
“算了,我特别饿,一早上都没吃饭,您别管了。”卢利没好气的和舅妈说了几句,骑车而去。一路到了滨江道,远远的就看见羊肉串摊位前的青烟正在徐徐升起,好像已经生火了,卢利骑到近前,果然,只见李铁汉和张清说说笑笑的,正在从屋中拿出一个大铁盆,上面盖着一床厚棉被,掀开被子,上下都有冰块,中间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羊肉串。
“哎呀,可看见亲人了!”卢利欢呼一声,分开二人,抄起一大把兀自带着冰碴儿的肉串,放到了还未燃起来的架子上,“哎,小小,你多咱来的?”
“刚下火车,我一天都没吃东西,饿死我了。”
“你等一会儿啊,火还没上来呢。等一会儿我们给你烤,你就等着吃就得了。”
卢利泱泱的退开几步,看着冻得鲜红的肉串,馋得他一个劲咽唾沫,“对了,这个冰,是谁琢磨出来的?”
“我们大家伙呗,主要还是胥云剑,他说这样的季节,羊肉容易坏,所以专门给反修打了电话,把他和耀华都提拉过来了,大家在一起商量办法,最后说从反修那弄点冰,羊肉拿冰冻上——还是当初你在商家林的时候,冻啤酒的经验呢。”张清逐一解释道。
“冰,你们怎么保存,太少的话,不就化了吗?”
“我们在胥云剑家的小院里挖了个坑,当然不及在商家林那个那么深,不过也可以对付了。另外,每一次去河东那边拿肉,都多多的带冰回来,然后补充。”
卢利很觉得高兴,上一次揍了胥云剑一顿,这个家伙开窍了?看起来,还得揍啊!这样想着,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看得张清和李铁汉面面相觑,“对了,他们人呢?”
“刚刚出去,到滨江道和其他的商户商量事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哎!等一等,这是给小小的,你要要,等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不行吗?”
“少废话,卢利算干嘛的?”
说话声音入耳便知,是杨顶宏,“宏哥,干嘛,又要来白吃了?二蛋子,我可告诉你,他要是不给钱,我就从你工资里扣。”卢利转过身,笑呵呵的说道。
杨顶宏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李小平和周浩鑫等刑警队的警员,几个人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卢利吓一跳,说道:“我说,宏哥,要吃饭我请客,别给我这的生意添乱行不行?我们哥几个指着它呢。”
“不行,今天非吃不可!好长时间没尝羊肉串了,我们都馋了。”
杨顶宏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钞票,递给李铁汉,“二蛋子,这是前一次的钱,我这阎王爷不该小鬼的账!先拿好了!这一顿的,下回再给。”
“你怎么总压着我们一次,这不是赖皮吗?解放军还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呢。”
“少废话,小小都没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再说了,我们不是解放军,我们是警察。”
李铁汉嘀嘀咕咕的骂着街,低下头去,他一点也不喜欢杨顶宏,当曰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杨顶宏把他问了个底儿掉,简直拿他当臭贼来审问了,即便曰后认识了彼此,也极少说话。
卢利和张清耳语了几句,后者点头离开,他则上前数步,“宏哥,今天真要吃啊?”
“可不是真吃吗?不和你找乐了,这是钱,以后就拿我当普通顾客,吃东西给钱,天经地义的。”
卢利也不客气,把钱拿过点点数,一共是一百七十块,买羊肉串可以买850串,“这些钱……我可能没有……二蛋子,今天有多少羊肉?”
“三千多。”
“那就够了,开始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