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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卢利一愣,“舅妈,您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心疼你呗!天天风里雨里的跑,家里人都见不着你,妈想和你说说话,好家伙,哎,我问你,你天天回来睡觉吗?回来?回来有回来的这么晚的吗?昨天你几点回来的?我十点多上床,楞没看见你人!”
于芳又使眼色又摆手,吴婷权当没看见,一顿火气发过,气呼呼的把手巾一扔,也不管盆里的小不点儿了,转头进屋。
卢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板凳上坐下来,拿起手巾给孩子身上撩水,“舅妈,对不起啊,我最近特别忙,又赶上点儿事,您……您放心,以后我不这样了。”
“你别生她的气,她也是心疼你。想和你说说话吧,早上不忍心打扰你,晚上又见不着你。”于芳怜爱的看着卢利,笑着说道:“我没事,你该忙就忙,我知道,你是为这个家。对了,你吃中午饭了吗?我给你做饭去?”
“我吃完了,您歇一会儿吧。对了,今天晚上咱到外头吃去,咱娘俩好久没在一块说会儿话了,我今天嘛也不干,就陪您说话。”
吴婷一步走出门,身体斜斜的倚在门框上,冷笑着说道:“就今天一天管嘛用?再说了,非得我提起来,你才想着陪妈妈说话?你这个人真没劲!”
“小婷,你怎么总和你哥哥捣蛋,滚进去。”
卢利笑了,“小婷,那你说呢?我滨江道那也有事,每天都忙……”
“废话,我知道你忙,也没说不让你干。晚上呢?和你那些哥们吃饭也是吃饭,怎么就不能推了?天天瞎惹惹嘛?一大家子人都得等你,你问问妈,哪天不是把菜给你放锅里,热了一遍又一遍的?就怕你一脚进来,说没吃饭?”
卢利眼眶一热,心中泛起强烈的愧疚,“舅妈,您……”
“没事,小小,别听你妹妹的,我真的没事!这么一大家子人的饭不都得做吗,也不多你这一个。”于芳语无伦次的说道。
卢利低头考虑了一会儿,自知吴婷的话说得非常有道理,这一段时间以来,各种事纷至沓来,忙得他焦头烂额的,屈指算算,自从香港回来,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一个巴掌就数过来了!这种做法甚至违背了他的原则:他本来是想着要好好孝顺舅妈的,现在看来,物质倒在其次,对于老太太而言,自己能够在她身边,偶尔的陪她说说话,才是老人最大的满足吧?
“行了,舅妈,我知道了,还有小婷,你也别闹,我以后改还不行吗?就如同你写的那个检查上说的‘请老师和同学们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吴婷呸的啐了一口,给他的话逗的羞红了脸。
“舅舅啊……水凉了!”盆中的赵云生终于等不下去了,娇声呼唤起来。
“哦,舅舅给你洗你姥姥和老姨都躲开……躲开躲开,谁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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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了一下午,几个人在清河街的一家小食堂要了个烹大虾、一个鱼香肉丝,一个西红柿鸡蛋、米饭,美美的吃了一顿,卢利驮着赵云生,说说笑笑的走进胡同,“小小,舅妈天天也没事干,当初你弄的那个羊肉,现在也拿走了,回头你看看,是不是再拿回来?我闲着也是闲着,还能干点活。”
“舅妈,不用您干活,我现在赚了不少钱,您该花就花,这样吧,等小婷放暑假了,我和她陪您去北京转转,怎么样?”
“我,我,我!”赵云生骑在舅舅脖子上,小手使劲拍打着他的脑袋,“舅舅,我我我我,我也去。”
“知道,知道,带你去,带你去!别打了,怪疼的!”
吴婷和于芳轻笑连连,“小小,这行吗?舅妈多大岁数了,还去北京?”
“就是您这样的岁数才得享受呢!就这么说定了。”卢利嘴上说着,心中反而更觉得遗憾:自己怎么早没有想到呢?赚这么多钱是干嘛的,不就是要享受生活吗?“舅妈,到时候我陪您去,带您好好转转。”
于芳含笑点头,接受了孩子的这番孝心,“不过,小小,你的生意可怎么办呢?”
“没事的曹迅他们盯着,不行就停几天,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哎呦,不行,小小,你大姐……”
“您拉倒吧!”吴婷抢白似的打断了妈妈的说话,“好家伙的,孩子他爷爷奶奶嘛也不管,都扔给他姥姥了?妈,我哥说的对,您就该花的花,该买的买,花不了的给我,我帮着您花。”
卢利大笑起来!(。)
第25节 最可爱是胥云剑()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走进胡同,远远的只见门口站着几个人,卢利眼尖,立刻辨认出来了,正是胥云剑一家三口!旁边还站着曹迅,他不自觉的心中打鼓:糟糕,真找上门来了?
曹迅和胥云剑同时也发现了他们几个人,“哎呦,娘几个这是出去干嘛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吴婷哼唧着撇撇嘴角,她误会了,以为曹迅两个又是来家里拉哥哥出去鬼混呢,一把抱下赵云生,走进小院,“来,”于芳笑呵呵的说道:“来,进来坐,小曹……哎呦,小胥,这是怎么弄的?让谁给打的这是?回头让小小带你找他说理去!”
于芳的一句话说得众人同时尴尬起来,不声不响的跟着进了院子,天气太热,就搬了几个板凳和马扎,重又转身出来,在胡同中阴凉着。“伯父、伯母,您别生气,今天这个事呢,我先动手,是我不对,不管……”
“小小,伯伯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哎!我刚才去滨江道那边,问过张清和老四了,人家把实话都告诉我了。说真的,这个混账玩意,要不是你从中出力,可能真的就进去了!今天你别说打了他一顿,就是打断了他的狗腿,伯伯也不生你的气!你说说,养了这么个缺德玩意,我们老两口可怎么办呢?”
对方这样说话,卢利更觉得后悔,胥云剑让他打得真是挺惨的,两个眼窝都成了乌青色,上唇肿起好高,唇瓣一侧也给他的拳头打开了花,鼻尖、人中的部位伤情也挺,看上去特别可怜,“伯父,伯母,这个事吧……算了,咱爷俩彼此知道,就别说其他的了。不瞒您说,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坏了——是,我是赚了点钱,但这点钱够干嘛的?你犯了法,有多少钱管嘛用?”
“没错!没错,没错!”胥爸爸频频点头,又小声问道:“小小,那,这个事……我听说没事了?”
“现在看,暂时没事,但到底是怎么没事的,我现在还不知道,得等一等,我把这个事的原委彻底弄清楚之后再说。”
胥妈妈接上了话头,说道:“小小,我和你伯伯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我说话不瞒你。今天吧,他回家,我一看让你打成这样,真有点生气了:我们小子怎么了你这么打?”
“你说这些干嘛?你们小子怎么了?你们小子不是玩意!”胥爸爸大声抢白妻子说道:“他tmd不听话,不说别的,就这个事,小小不打,我也得打!要不是小小,咱儿子就进去了!”
胥妈妈用力捶了丈夫一拳,对卢利说道:“小小,他爸爸说的没错,这个事确实是他混蛋,不过阿姨求求你,以后你们哥俩有话就说,别动手,好吗?阿姨知道你有功夫,这个倒霉玩意哪儿打得过你啊?对不对?你看在阿姨的面子上,……”
“阿姨,我知道我有错,但我不怕给您和伯父说,对胥云剑,我真是拿他当亲弟弟一样看,您算算,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六七岁就在一块,到今天十五年了吧?”卢利也动了情,嗓子眼有些发堵,“您刚才也看见了,跟在我舅妈身后进去的是吴婷,她是我妹妹。说实话,我对她都没像对胥云剑这样、下这么大功夫!胥云剑现在自己坐在这,您不信问问他?我还可以告诉您,胥云剑要是决定了不跟着我干,我们俩还当以前那样,接着做哥们、交朋友;他要是干,再犯错,我还得打!您二老要是舍不得,那我没话说,我舍不得也得舍胥云剑老老实实上班。”
曹迅吓一跳,赶忙拉卢利,“小小,你神经了?怎么这么和伯父伯母说话?”
“你不明白,曹迅,我对伯父伯母的尊敬从来没有缺少过,但有时候,做事之前,先得把规矩立下来。咱们是朋友、是哥们不假,但也是在一起做买卖的,这样的事情要是事先不定好了,看见武赢维他们了吗?那就是例子!”
胥妈妈还想再说,胥爸爸先一步开口了,“小的对!朋友归朋友,规矩说规矩,我同意!小剑要是以后有做错的地方,你该打就打,该说就说!现在咱们三头碰面,小剑,我问你,你怎么想的?”
“什么……我……肿么想的?”胥云剑上唇肿起,说话都不清楚了,嘀嘀咕咕的问道。
“就是小的话,你以后是打算回去上班,还是接着跟小小干?”
胥云剑畏畏缩缩的抬起头,瞄了卢利一眼,“他……只要不打我,我就还跟他干。”
“废话!你不惹祸小小就打你了?m了个b的!我看你是欠揍!”
曹迅心中好笑,翘起了嘴角,“那,伯父、伯母,你们二老先回去吧他留在这,我们哥仨说点事。”
胥爸爸立刻起身,拉起了还有些不情愿的妻子,“行。那小剑,等一会儿早点回家啊?”
“唔唔唔!”只不过片刻的功夫,胥云剑就又恢复了常态,胡乱的摆摆手,把父母打发走了。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同时失笑!“啊呦!”胥云剑哼唧一声,扬手给了卢利一拳,m的,干嘛这么狠,啊呦,疼死我了!”
卢利伸手一揽,用臂弯夹住他的脖子,向怀里一带,“别生我的气,……!”
胥云剑费力的挣脱出来,居然像个孩子似的,当众哭起了鼻子,“哎?怎么哭了?是不是疼?”
胥云剑胡乱的摇摇头,好半天才擦擦鼻涕,“唔事!”
卢利知道他心情有些波动,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更觉得失悔,和胥云剑是多少年的哥们了?用天津人说话;‘一母同胞的亲弟兄又当如何?’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呢?说来也奇怪,曹迅当初也和他撒过谎,但自己的处理却要柔和得多!
他叹了口气,心中想到,算了,等曰后吧,“哎,曹迅,回家问问你爸妈,七八月份有事吗?”
“干嘛?”
“我想带我舅妈去北京玩一圈,你父母要是有时间的话,一块去!”
“这哪行?他们老两口还得上班呢,哪儿有那个时间?不去,不去!”
“你就做主了是吗?让你问你就问,问清楚了我也好买票去!哎,干脆这样吧,反正七八月份咱们那的买卖也不会有多好,天气太热,吃羊肉串的人也有限,干脆咱关门!大家一块去,我请客,怎么样?”
曹迅这一次倒动了兴致了,和胥云剑面面相觑,问道:“你请客?真的?”
“可不是真的吗?我今天回来,我妹妹和我闹了一场,说我不知道关心家里人啦,晚上也不和家里人一起吃饭啦,总之一大堆的理由。我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生意上的事情,也瞒不过你们哥俩,这一年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