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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答的?”
“我哪知道?把这些人都给打发走了——这可不是我说瞎话,我是真的不知道。”
卢利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现在还有多少羊肉?”
“还有总共不到十五头。”
“等过几天吧,你和张清走一趟胥云剑带你们去,顺便把路子趟熟了。以后就得你们自己跑了。”
“去哪?”
“东北。”
“好地方啊!”李铁汉哈哈一笑,“我正好想出去转转呢。哎,小小,我几时走?”
“怎么了,天津卫容不开你了,这么急着走?”
“什么啊,反正也是办事,晚去不如早去。”
“我回头和胥云剑、曹迅他们商量商量,可能的话,我和你们一起去。”
梁薇闻言心惊,怎么刚刚回来,又要出门了?“小小……”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你想想,趁着年轻不多多赚钱,还要等到七老八十,齿根松动的情况下再到处乱跑?另外,蛋子,你刚才是不是说,卖羊肉串的时候,有很多不认识的人来问你,关于羊肉从哪里上的问题?”
“是啊,不过我没告诉他们,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嘛!”
“今后要是再有人来问,你就告诉他们,羊肉有的是,而且不要肉票,卖一块钱一斤,要多少我有多少。”
“你想干嘛,卖羊肉串还不行,打算连羊肉一块卖了?”
“这是是一个初步的想法,具体的嘛,看看来问价和要肉的人多不多,要是不多就算了,咱还是以自己干为主,否则,能够敞开来赚钱,为什么不干呢?”
李铁汉想想也对,他学习固然不好,但一头羊大约的重量却是知道的,如果真的可以卖的话,一只羊卖40圆,而进价只要5圆,其中的差价就在35圆,即使去除了路上相应的费用,收益也是极大的!“小小,这行吗?我是说,你真打算卖羊肉?”
“不是告诉你了吗,还只是初步的构想,距离真的实施,还远着呢。把碳点起来吧。咱们开始了。”
“好嘞!”(。)
第18节 兼听则明偏则暗()
木炭烧起,青烟热气蒸腾直上,李铁汉站在架子后面,拿一把扇子呼哒呼哒的扇着风,不一会儿的功夫,火苗窜起好高,“羊肉串,哎,两毛钱一串的羊肉串啊!不香不辣不要钱啊!”
这里的羊肉串摊位已经很为行人和各个摊位所熟悉了,李铁汉的喊声方歇,周围就响起顾客的吆喝声,“蛋子儿,给我拿十块钱的,再来两个口杯。”
“给我也一样!”
“给我来六十串,多放点孜然,别总舍不得搁东西,上回就弄得没味道了。对了,再给我拿个小炉子过来。”
“玩儿去!”李铁汉手脚不停,嘴里大声斥骂着,“你看不见我这忙着呢,要炉子自己过来拿,我看你现在简直成大爷了,还得我送货上门是吗?”
对方和他似乎是很熟悉的,闻言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走近来,捶了他一拳,“你也就欺负欺负我,艹蛋玩意!上回杨队让你送,还不是屁颠屁颠的给人家送楼上去了?”
“废话,你和杨哥比?他脸多大?”
“二蛋子,你现在敢背后这么说杨队,不怕他出来找你?”
“我会怕他?cao,你现在让他出来,我先找他还钱再说,没钱还敢和债主子见面,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两个人放声大笑起来。
卢利在一边听得好气好笑,李铁汉学得油嘴滑舌的呢!说话间,他烤好了肉串,一手把钱接过,同时将一大把肉串递上,男子手中拿着肉串和酒杯,笑呵呵的转身去了。
“现在的买卖都是这样的吗?”
“啊?什么?”
卢利又问了一遍,这一次李铁汉听清楚了,“可不是吗,本来呢,肉串都是到你家去拿,前几天你大姐和二姐一个接一个的生小孩儿,阿姨还得伺候月子,结果我和老赵、张清一商量,干脆就拿到我家去了。现在是让我妈和……嗯,李学庆他妈一起弄,还有旁的人。按照当初你订下的,每人每天给一块钱。”
“李学庆知道这个事吗?”
“他知道。”李铁汉手上不停的翻动肉串,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简直都听不见了,“你大点声。”
“哦,是,我说,他也知道。”
“然后呢?”
李铁汉飞快的扫了他一眼,他的神色让他胆怯,年岁渐长,卢利的威势愈重,每每沉下脸色来的时候,都会让身边的人觉得畏惧,“小小,老四现在……挺那个……什么的,他妈妈前几天见着我的时候,还和我说起来了,她一开始以为是我,后来才知道是你,我看得出来,伯母当时更高兴,老四不太好张嘴,结果就托他妈妈和我说……”
“说什么老四也进来?”
“嗯,是这么个意思。不过我没答应她,只是说给他问问——说真的,小小,我当年还不及老四呢,你……连我都要了,干嘛不要他呢?”
卢利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那你就说说呗?”
“你少废话!几时轮到我向你解释了?”
李铁汉当众吃了个窝脖儿,不敢多说,撅起嘴巴,低头忙碌了起来。
梁薇在一边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劝道:“你别这样说话,他也是你哥们,跟着你干……,你不是也和曹迅解释吗?怎么就不能给他解释了?再说了,我记得李学庆和你也不错啊,要是他现在没有事做,你帮帮他不行吗?”
“你不懂的,李学庆和他不一样,他有赌博的恶习,这种事要是不能在事先得到解决的话,即便找他过来,最后一定闹得不愉快,甚至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不至于吧?再说了,这也可能是你自己瞎想的呢?你怎么知道他玩牌一定会惹祸?”
卢利给梁薇的话问楞了,是啊,为什么会认为李学庆曰后一定会因为玩牌而栽跟头呢?根据就是他现在爱打牌吗?不至于吧?他正在思考,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呼唤,“小小?嫂子,几时回来的?”
“张清啊,你来了?”
“刚刚把羊肉运回二蛋子他们家,交给伯母,我就赶紧过来了。”张清和李铁汉一样,头上戴着草帽,这会儿拿在手里,呼呼扇风,“小小,这一次到香港去怎么样?”
“挺好的,回来再和你细说,生意怎么样?”
“你也看见了,现在就剩下我和二蛋子了,老赵暂时回单位,我们两个实在是忙不过来,只能暂时不卖衣服,专管烤羊肉串了。怎么样,这回人手够了,咱几时重新开始干?”
“我听说现在的羊肉不多了?”
“哎,不太够了,剩下的还能卖一个礼拜吧,要是再没有,就又得停了。不过没关系,羊肉卖完了,接着卖衣服,反正是不会闲着。”
“我刚才听二蛋子说了一点,我走了两个月,这里好多事啊。”
“可不是吗?”
“他和我提起李学庆的事情,也想让他加入进来,你对这件事是怎么考虑的?”
张清微笑着摇摇头,说道:“小小,我和他不是很熟,只是没事在一起穿肉串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几句,而且咱们之间的关系你也清楚,大家都听你的,你要同意他来,我举手欢迎;你要摇脑瓜子,我们也嘛话不说。”
卢利笑了,“这件事确实难为你了,等我想想再说吧。”
“成。”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买羊肉串的人越来越多,和李铁汉说的差不多,不一会儿的功夫,摊位前就排起了长队,李铁汉和张清一个收钱一个烤串,忙得不亦乐乎。
“小薇,你也坐了好几天的火车了,回去歇着吧。回来你还得上学呢。”
“我知道,没事的,再说了,现在是忙着实习,等过几天,我去社科院看看就行——对了,我的工作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卢利当然有想法,但不及说话,单真理和君寒平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两个人和他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了,管自搬了把板凳,在方桌的一边坐下;卢利突然发现多出两个人来,吓了一跳,“哎,单哥、君哥?”
“吃了吗?”
“还没有呢。你们呢?”
“也没有,干脆就在你这得了!二蛋子,给我们烤点串,小小结账。”
“得咧,马上就好。要酒吗?”
“要,怎么不要,不要白不要。”君寒平笑眯眯的大声说道。
卢利哈哈一笑,道:“单哥、君哥,我刚才看见武哥了……”
“我看见你和他说话了,怎么样,没少说我们俩的坏话吧?”
卢利不置可否的一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哥仨怎么闹成这样了?”
“这叫不经事不知道是什么变的!其实不用听见你们说的嘛,我也能猜出来一点,不就是说我们哥俩看生意不好,担心赔钱,然后跟他拆伙吗?”
“这么说,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不是那么回事!”君寒平狠狠地啐了一口,说道:“当初一开始干的时候,我和老单一个人出了三千,他出了三千多,总共差一点不到一万块钱,后来我们仨一商量,他年纪最大,拿的钱也最多,就让他当了主事人,买什么样的衣服,怎么和羊城那边打价,都是我们三个商量着来的,当然,是以他的意见为主——哎,谢谢啊。”
他从张清手里接过小炉子、肉串和酒杯,放在桌子上,一边自己烤着一边说话,“衣服拿回来之后,说真的,在天津卖的情况不是特别好,我们三个人琢磨了好久,本来我说,不行就问问你,后来他不愿意,说是这么大的人了,还事事都问一个孩子,面子上下不来,而且卖衣服这种事,也不能着急,现在不行,也许过几天就行了呢?就这样,拖延了一段时间。”
“嗯,那后来呢?”
单真理接上了话头,“我来说吧。生意呢,一开始不是特别好,但实际上也不是一件也卖不出去,我们是各卖各的,到晚上一块汇总。今天你卖点,明天我卖点,总还能有一点收入。等到后来你去了羊城,有一天下雨,我们也出不了摊,就在他家里算账,结果挺喜人的,当时卖了有两个多月吧,我们赚了些钱,大约有七千多块钱吧。”
卢利微微皱眉,“两个月的时间,七千多块,这不少啊?”
“是,确实不少,按说呢,三个人分分,每个人也有两千多块了,我就和他说,能不能把这笔钱拿出来,然后我拿回家去,我当时就是想给家里人看看,我确实赚到钱了——即便是马上就拿回来呢?总也能堵上家里人的嘴巴,你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卢利自然点头,“对,这不算过分。”
“你看是不是?结果他就不同意!说这些钱都是回来还要拿到羊城去上货的,不能动。我说我就是拿回家一个晚上,转天就拿回来,即使是这样,他也不答应。说实话,我当时挺不乐意的,但也没有多想。”
“然后呢?”
“后来和君哥说起,我们两个都对他有意见了,但当时没有太往心里去,他说得也不能说不对。不过后来有一次,他二婶到滨江道来,他和他二婶说话,我才知道,原来,当初他的三千多块钱,有一些是找这个什么二婶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