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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谈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准备从事务所离开,只不过刚走到大厅,就看到咨询台前,并排坐着两个上了岁数的老年人,
应该是一对夫妻,看上去年近六十的样子,
眼下,老两口似乎是发生了争执,彼此争执的面红耳赤,不相上下,
何璐跟在我身后,笑着说:“这是我们事务所的常客了,平均一个月来一次,吵着闹着要离婚,每次来这里,都要大吵一架,”
我问:“老夫老妻的,还闹离婚啊,那离成了吗,”
何璐摇摇头,无奈道:“有一次真的是差点就离了,结果在财产分配的时候,我们问他们,这家产平分还是怎么分,结果你猜这老两口说什么,”
我侧耳倾听,
何璐笑了笑,“那几个亿的家产,他们俩谁都不要,互相推辞,后来啊,推着推着这老两口就又和好了,”何璐摇摇头,“要我说这老两口也是有意思,都身家过亿了,随便去个国外的疗养胜地享福多好,非得留在国内天天像小两口一样的闹日子,也真是挺可爱的,”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那对富有的老年人,虽然他们表面上在争吵,可心里,还是深爱着对方的,年纪大了还能保持争吵吃醋的活力,也是蛮幸福的,
再看看自己,除了失败还剩下什么,
我转身就要道别,可这时,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触了什么霉头,突然,一个从天而降的钱包,直接就砸到了我的脑门上,
上次的伤口还没完全痊愈呢,这又砸了一下,真是钻心的疼啊,
我捂着脑袋回头,本来想问问这钱包是谁的,可大厅里,除了那对正在争吵的老年夫妇,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弯身将钱包捡起,放在手里观察了一会儿,
这是一个纯手工的牛皮包,不过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做工,感觉应该有些年头了,像是几十年前的工匠手艺,
钱包因为撞击已经被打开,里面除了银行卡和少量现金以外,还有一张泛黄的黑白婚纱照,
我笑了笑,是那对老夫妻的,
眼前,那对夫妻依旧是吵的热火朝天,我看着钱包思索了一会儿,随手将那张婚纱照抽了出来,然后走到那对夫妻身旁,递上钱包问:“请问这个是两位中的哪一位的,刚刚掉到我那边了,”
身材魁梧的伯父伸手拿过了钱包,阴着脸说,“我的,”
伯母在一边添油加醋,“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以后一分零花钱都不给你,就让你在家呆着,”
伯父生着闷气,咬牙切?,
我故意指了指钱包,说:“确定是你们的吗,”
伯父回头看了我一眼,严肃而发沉的应声,“是我的,这是我老伴四十年前送我的参军礼物,”
伯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大男人的怀旧和自豪,虽然老两口在吵架,但能听得出,伯父对伯母的感情还是很深刻的,
这时,伯母开始掐腰冲着伯父吼:“你还知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啊,你和其他的老太太眉目传情的时候想什么去了,你说你一把老骨头了,不想着好好带孙子,天天去那个老年娱乐会所干什么,你是想找小三吗,”
听了伯母的话,我差点笑喷出来,他们俩简直是太可爱了,年近六十的老两口,怎么会这么有爱,
而这整个过程里,伯父都没还嘴,就是偶尔遇到硬话了,会顶上几句,
其实,伯父是个很有气场的人,一米八的大高个子,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军人作派,但是,在面对伯母的呵斥时,显然变成了老绵羊,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怕媳妇吧,
这时,伯父留意到了被打开的钱包,当他发现装相片的位置变空了,脸色开始不对,
接着,回头问我:“姑娘,我钱包里的照片呢,你刚刚捡起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张相片,”
我假装不知道的摇头,“没有啊,捡起来就是空的啊,”
顿时,伯父慌了,他回身就开始在地上找相片,样子特别认真,
或者说,是较真,
伯母看他不理自己,立马上了脾气,“糟老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好好听我讲话,我今天就和你离婚,我们马上就去办离婚手续,”
说着,伯母当真就给自己的儿子打了电话,电话一通,她就一肚子苦水的倾吐了出去,话里话外死活要和老伴离婚,还让他儿子把家里的户口本什么的全都拿来,
而另一旁的伯父全当听不见,闷着头在地上找相片,从大厅门口到咨询台,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
伯父找的特别认真,后来甚至还把兜里的老花镜拿了出来,翻着地上的纸箱子开始找,
我看他急的脑门都出汗了,没过两分钟,急忙从兜里将那张黑白相片拿了出来,
递到他面前,“您是在找这个吧,”
伯父起身,在看到我手里的相片时,整个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我能感觉的到,这相片对于他来说,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伯母在那头发着彪,大步就走了过来,“你这个糟老头,你不听我说话,你找什么呢,”
伯父很无奈的摊着手给她看了一眼,然后嫌弃道:“你这个老太婆,我刚刚在找我们年轻那会儿的婚纱照,你猴急什么,”
蓦地,伯母看着相片笑出了声,“这东西,你还带在身上呢……”
伯父白了他一眼,身子板挺的直直的,好像是在邀功一样,
伯母呢,团着拳头就朝着伯父的肩膀砸了一下,“行了,看你这么认真,今天就算是原谅你了,”
而我看着眼下这一幕,不禁发出歆羡的目光,真的是好恩爱啊,老两口都年过半百了,还这么喜欢打情骂俏,说原谅就原谅,还真是秀的一手好恩爱,
可是,伯父在发现伯母原谅他以后,突然就来了能耐,立马反转的开始攻击伯母,“不行,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风风火火的把我拽来这里,老脸都让你丢尽了,我还没原谅你呢,”
伯父发火的时候严肃又认真,不过就算是再认真,也能透过那布满了岁月荆棘的眼神里,看出他对伯母的感情,
伯母看到他来了脾气,立马就要压制他,“好你个老头子,你现在竟然学会顶嘴了,”
我见这两人的战争是打不完了,为了避免场面太过血腥,急忙走上前,多事儿的当了一把和事佬,
我拉着伯母的手,劝说道:“阿姨,你看叔叔刚才为了找婚纱照,都吓成什么样子了,他那么在乎你,你还不知足啊,”
伯母不说话,惭愧的看了我两眼,
我继续道:“这年头啊,能把婚纱照放到钱包里的男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了,你说你现在还要扔下叔叔,你这不是正给了那些心怀不轨的老太太们机会了嘛,我看叔叔可是很抢手的样子,你可不要犯傻呀,”
话毕,伯母松了口,“我刚才就是一时上了气头而已……”
我转身,拉着伯母将她的手扣在了伯父的手上,苦心道:“叔叔阿姨,如果有时间,就去照一套新的婚纱照吧,或者去摄像馆拍合照也行,以后如果再吵架,就去摄像馆拍照,”我指了指那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你看,这上面的你们,笑的多开心啊,”
老两口同时低头看了看相片,顿时,两人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伯母叹了口气,“那时候真好啊,”
伯父跟着附和,“是啊,那时候多好,”
我笑了笑,“现在更好,从黑头到白头,你们不是依然坚守在一起么,”
话落,老两口会心的笑出了声,
伯母拍了拍我的手,眨着媚眼,“小丫头,嘴甜的很嘛,”
我摇了摇头,“才不是,只是看到你们相爱的样子,我的觉得很温暖而已,不要再因为小事吵架离婚了,你们呀,这辈子都离不开彼此的,”
伯母叹着气,“是啊,早就离不开了,”
话说到这里,我觉得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转身的同时,打算先行离开这里,
而这时,伯母叫住了我,“丫头呀,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耸耸肩,“我叫温芯瑶,”
伯母笑着应声,“那你现在是要离开吗,我让我老伴开车送你吧,”
我推辞,“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不用管我的,”
话落,我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大厅外的楼梯走去,伯母在身后叫了我几声,我都微笑着回绝了,
当然,我回绝并不是因为我故作清高,而是因为我不敢回头,
当我看到别人的婚姻和自己的婚姻有了强烈反差的时刻,我的心里是绞痛般的难过的,
我也曾想过要和顾致凡白头到老,甚至想过老了以后,我们要如何度过漫长的余生,
在我的印象里,老年的顾致凡和我,应该就像刚刚的那对老人一样,互相欺负,互相恩爱,
可是,童话往往伴随着狗血的结局,
顺着楼梯往下走时,我的心情稍有沉重,
只不过还没走几步,我就在走廊的墙壁一侧,看到了对面站的笔直高挺的阮修辰,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先发制人,“你的事办完了吗,”
我愣着神,“你怎么来这了,我告诉过你我今天要来这里办事了吗,”
阮修辰有意无意的朝着事务所里侧看了一眼,接着冷然道:“走吧,带你吃东西,”
079 奇怪的老师()
上了阮修辰的车,这一路,我都在和他描述那对可爱的的老年夫妇的事,
我感叹岁月如梭,感叹现如今的爱情观没有以前那个年代的纯粹,
整整这一路,我都在一边叹气,一边羡慕,
阮修辰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做我的聆听者,不过他似乎不太赞成我的这种小女生情怀,直到我把故事讲完以后,很不客气的泼了我一盆凉水,
“很多事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别太理想主义,”
他下了车,我狠狠的送了他几记白眼,就你知道的多,知道的多还是个光棍,而且还带个娃,
阮修辰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冷冰冰的来了一句,“别瞎想了,进屋,”
我抬头看了一眼店面招牌,原来是回转寿司,
进店,我们俩并排坐在回转台上,阮修辰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来了电话,他看了一眼屏幕,面无表情的就把手机扔到一边了,
我低头瞧了瞧,是阮北北打来的,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接他亲儿子的电话,眼睁睁的看着手机没了声响以后,我问:“北北的电话你不接吗,”
他一脸无所谓,“你想接就接,”
我低头又看了一眼屏幕,天啊,十多通未接来电,每间隔半个小时就打来一次,而且全都是阮北北打的,
我急忙抓起手机,一边按屏幕一边说:“北北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你倒是给他回一个啊,哪有你这么对待亲生儿子的,”
说着,我就用他的手机回拨了过去,可电话接通的的第一时间,那头传来的竟然是女人的声音……
搞什么,阮北北现在应该是在学校上课或者做游戏才对,怎么打电话的人,是个女人,
我捂着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