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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腥风血雨的一场;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引起了众人的纷纷猜测——苏家原来是把宝压在了穆天璋的身上,穆天璋和穆威兄弟不和地总算撕破了最后的脸皮;苏将军和苏家大少爷估摸着对苏家二少爷应该是极疼爱,但又岂知是故意借着这个缘由打击了如日中天的穆家……无论如何,现在新近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可当属两家的二少爷;苏湛和穆天璋。一个据说只是个在美国读书的纨绔少爷却备受宠爱,一个是默默无闻地蛰伏的备胎少爷,倒是一鸣惊人继承了穆家。
苏泛只看了眼帖子的邀请人,就知道今晚的舞会自己是必须要去,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面子必须要给。苏泛倒是想把苏湛留在家里,不知怎地他觉得自家弟弟是个稀世罕见的珍宝,最好是不见天日地藏着,能够揣在自己的怀里就更好了。这样也不会遭到各种觊觎的危险。然而转念一想将他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去参加舞会又分外不安心和舍不得,已经是弟控狂人的苏家大少爷还是下定决心将他的宝贝弟弟带出去。
苏湛一听要参加这样的社交活动虽不大情愿但也知道这对苏泛的事业来说是必不可少,只得打起精神随意打扮了下,与戎装挺拔英气无比的苏泛相比,深色裤子白色衬衫外加灰色毛线背心打扮的他一看就是个学生样子。苏泛倒是对他这副书卷气十足的样子很是满意——舞会说是舞会,其实也不过是个乌烟瘴气的社交场所,这么一副乖乖学生样应该能让不少风尘的狂蜂浪蝶成功退散,不好意思下手。
他信中将的房子离苏家不算远,都在一个富人区里,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他信中将是个酷爱开各种主题聚会的人物,堪称人老心不老。今天倒是将整个公馆布置成了民国时大上海的复古风格,据说他新娶的备受宠爱的老婆出身就是旧上海的家庭,所以特意弄了这么一场主题舞会讨人欢心。泰国的上流社会大多数是华裔,故而也并不觉得陌生。
苏湛和苏泛一下车就受到了他信中将的热切欢迎是自不必说,同时吸引了各路的目光,男人们爱苏家的军队和权势;女人们爱俩兄弟的相貌出众,风采过人。
苏泛牵过苏湛的一只手笑着介绍道,“我弟弟,苏湛。”
苏湛只好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敬了个礼,“沙瓦迪卡”。他信中将是个年过四十的中泰混血,白白团团的人,穿着泰式军装看起来倒是和气,同样也回了个礼,笑着说道,“不错,不错,苏将军的儿子,人中龙凤!阿泛,我这次可是听说你和穆威——啊?”
“是,不打不行啊。阿湛一直是在外面,难得回来一次,穆威却是绑了他要挟我,不过,害我弟弟生了场大病,一家人都跟着受累。”苏泛颇有点无奈地直言不讳道。反正也是穆威做的不厚道。
“这个穆威,这也真的是——幸好……”他信中将揽过苏泛又絮絮叨叨地开始说了起来,说着说着又转到了军火生意上去,瞧着这意思倒是希望和苏家合作,弃了那老挝的蔡将军。
得到一句“人中龙凤”评价的苏湛被彻底撂在了一旁,不过苏湛是一点都不在意,瞧着将一身武装穿得分外精神儒雅过人的苏泛端着一杯酒,被众人簇拥着,长袖善舞地将一群人不亢不卑地忽悠着,好话一箩筐,真话倒是没几句。不禁勾唇一笑,他哥哥其实就是花肚皮的狡猾狐狸。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怆,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黑胶唱片正放着悠扬婉转的夜来香,穿着裙子旗袍的女人们和西装军装的男人们手举酒杯在音乐和霓虹灯光中谈笑风生。
苏湛安静地呆在一边看着翩翩起舞的人们,比起他去做那个受人追捧、迎合和奉承的苏家少爷,苏泛比他更适合。你瞧,在上一世自己还没开窍时,在这种情境下,什么话能说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他是熏熏然地完全分辨不出来。
而苏泛时不时地就要朝站在不远处的苏湛回头瞅瞅,略带抱歉地向他一眨眼——实在是没办法,抽不开身。苏湛微微眯着眼睛,爱理不理地扭过头去,长长的睫毛压着眸子,嘴角抿着,看起来是骄傲又任性,是一副很不好接近的样子。
然而即便如此,此时的苏湛看起来是白皙干净书卷气十足,唇红齿白地简直嫩得要滴水,虽然不是苏家的继承人,但是据说父亲和苏家大少爷都极其疼爱这个二少爷。看着刚才苏泛牵着弟弟的手向众人介绍的亲密样子也是不假。想要攀上苏家的人不在少数。果然就有人裙摆翩翩的女孩子端着一杯酒跃跃欲试地同苏湛搭起了话。
苏湛是一见娇滴滴的女孩子就头疼,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和人说话,不情不愿吧又显得自己没气度,虽然他的确不愿意。像苏泛那样笑意盈盈风度翩翩吧,他又实在做不来,于是这场面就相当冷。
“你好,密斯特苏,这是第一次在清迈见到你呢。”一位花枝招展的华人小姐倒是抛了泰国礼,伸出一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笑着道。
苏湛愣了下,只好也伸手握了下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还是苏泛的手感好啊,虽然手上的枪茧子用力点能刮人一层皮。苏湛只觉得要起一层难受的鸡皮疙瘩,僵硬地勾起一丝笑意地回道,“你好。”
那小姐一向受男人追捧惯了,原本以为苏湛会殷勤地问自己姓名,自己就顺水推舟地介绍下自己,没想到只有干巴巴的两个字。但苏湛的外表实在是吸引人完全弥补了他回答的干涩,于是婉约地一笑,“密斯特苏,很害羞呢,我叫李佳宜,很高兴认识你。”
苏湛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皮子,“我也是。”
“听说密斯特苏一直是在美国读大学呢,是哪所学校什么专业啊?”
“随便读。”
“……那也很不错呢,密斯特苏和哥哥一文一武真是厉害。”
“一般。”苏湛睫毛一挑淡淡地说道。
…………
没几话就立马冷了场,李小姐只好尴尬地笑着退场,心想,这苏家二少爷实在是太高傲了。李小姐走了,黄小姐董小姐又轮番上阵,结果都被话题终结者苏二少击退。苏湛看着冷漠淡然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对这些小姐太太们要抓狂了。苏泛不能陪着自己,他也只想一个人好好呆着。
苏泛微微眯了眼,却是找了个借口终于从觥筹交错间抽身而出,穿过人群和侍者,将刚刚冷走一位小姐的自家弟弟给逮住,一把牵起苏湛的手,像是狼叼着自己的小崽子不放手。他可是瞧见了,苏湛往那儿一站,果然是跟朵鲜花似的相当招蜂引蝶。苏泛微微低头凑近了他,吐着香槟的气息笑着道,“我这一没看住,就要被人摘走了。”
苏湛扭头,黑琉璃似的眼睛莹莹有光,瞥了他一眼,“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哼。”他可也没少见苏泛身边的蝴蝶蜜蜂。苏泛是爱死他家宝贝弟弟这副傲娇的小模样,恨不得现在所有人都消失,他就能抱着苏湛亲上一顿。苏湛见苏泛嘴角翘起,眼角含笑,暧昧地对着自己是笑而不语,立马就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他们是在是太亲密太熟悉了,彼此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能猜到对方的心思。相当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收起你的花花心思。”
“好。”苏泛嘴里答应着,牵着苏湛的一只手却是用手指悄悄地在对方掌心里轻轻地挠着,一下一下,像是要挠到苏湛心里去。
苏湛挣扎了下,却是被他紧紧抓着动弹不得,只好无可奈何地放弃。苏泛就这么一只手牵着他,牢牢地带在身边,和前来敬酒交谈的人说起话来,是一副死活不肯放手的样子。
有来邀请苏泛跳舞的,苏泛会温润和煦地宛如春风细雨地拒接之,来了邀请苏湛跳舞的,苏泛依旧是将人牵在自己身边,替苏湛回答道,“不好意思,我弟弟不会跳舞。”总之,只要是来找苏湛搭话的、聊天的、喝酒的,都被苏家大哥一一拒绝之。
外人看在眼里,倒只是认为苏湛果然像是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小少爷,瞧着到哪里都要哥哥带着,但是苏家兄弟的感情和关系看着好像是真的很好。
苏湛是已经索性放弃了,苏泛一旦控制欲强起来是锐不可当的,不过也正好帮自己挡住那一批批狂蜂浪蝶。
原本歌舞升平的公馆却又掀起了一阵喧哗,苏湛朝门口看去,只见那人穿着军绿色的制服,硬朗挺拔,英气勃勃,嘴边挂着一贯吊儿郎当的笑意,可不是穆天璋么!他信中将同样对这个一鸣惊人的现任穆家当家人热烈拥抱了下表示欢迎。
“多谢中将,我爸爸现在身体状况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只能天天躺在床上……”穆天璋见对方问起穆百的状况,勉强地惨淡一笑,语气有些低落地说道。
“啊,这个,可真是让人可惜啊,穆将军当年也是英姿飒爽过人。幸好,幸好,天璋继承了你父亲的衣钵……”他信中将惋惜无比地说着,同时将穆天璋赞叹了一遍。穆天璋微笑着听着,想起上一次他和穆威来的时候,这个什么中将是瞧也不瞧自己一眼的。
他略略扫视了一圈,果然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见到了能成焦点的苏家的兄弟。而见苏湛正扭头朝自己看过来,穆天璋朝他眨了下眼睛,微微一笑,倒是璀璨得如同天上星辰。
苏泛不动神色地扫了穆天璋一眼,语气倒是带上了一点冷意,“他还有脸跟你笑。”
穆天璋应酬寒暄了下,穿过人群走到了苏家兄弟面前。他将苏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对方的气色好多了,这才开口道,“阿湛,你病好多了。”他不是不知道苏湛生病住院的消息,本以为穆威是不会把苏湛怎样,可千算万算算漏了苏湛居然有心脏方面的小毛病。
苏湛知道穆天璋这是将自己也当做了一颗棋子走,可惜,他实在没办法对穆天璋恨起来,他的出生倒是比苏泛好一点,处境却和苏泛差了太多。而自己,若不是机缘巧合,大概也会走他这样一条路——和兄长你争我夺,相互厮杀。
没有对错,只有胜者为败者为寇。
苏湛点了点头回道,“好多了,不然阿泛怎么肯让我出来。”
“我,有话想和你说。”穆天璋瞄了一眼一脸不满的苏泛,笑着对苏湛说道。
…………
苏湛撇下不情不愿的苏泛,跟着穆天璋上了二楼的阳台,放眼望去花园草坪上已经是摆满了白色的长长餐桌,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在这散发着香气的夜色里穿梭交流谈笑着。
穆天璋背靠在栏杆上,面对着他道,“阿湛,对不起。”苏湛倒是一愣,他可没觉得穆天璋是会说对不起的人,侧着脑袋睥睨了他一眼,“我说穆天璋,你这是打了我一下再和我说对不起,没用!”
苏湛的眼睛和睫毛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染上了色彩,光洁白净的面上是流光宛转,正是一个美好得如同梦幻的人。穆天璋一眼不错地只盯着他看,随即一笑,“那也要说,不然,苏二少是怎么都不会在他身边给我留个位子了。”
“我让吴展鸿保护好你,可是千算万算,我没想到你会得心肌炎。”穆天璋肃着脸色低声说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走这一步棋,我会再等等。”
苏湛并不想接他的话,这一场绑架于他来说并不算是无妄之灾,苏泛也是种了因的,这一点他怎么会不清楚,大家立场不同而已。
“穆天璋,你后悔么?”他倒是忽然想问问。
“后悔?”穆天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