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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有些紧张,那个姓姚的负责人又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呵呵问我说:“陈凯兄弟,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我稍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笑着说:“是啊姚大哥,在监狱里呆久了,枪和犯人都没少见,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回见到,还真有点儿要去上战场的感觉。”
那个负责人一听又笑了起来:“哈哈,叫什么大哥呀,你就叫我老姚就行了。兄弟你不要紧张,放心,我已经往南国押过几次犯人了,从来都没出过事。你看这些押运犯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而且全部都是出发当天才临时得知押运的时间和地点,因此消息根本不会泄『露』出去,就算车上有重犯,也不用担心会遇到有人劫车的情况”
他说着点了根烟,又继续说:“另外这两节押运车厢里都有p定位,4小时全天候安全保障,如果真有什么意外的话,警报一响,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有直升机赶过来救援,绝对安全,那些犯人的前科和背景也都被提前调查过,连座次都是详细安排好的,比如哪些人是同案犯、哪些人有亲属关系、哪些人是危险人物,我们心里都有数,他们想在车上跟咱们玩什么猫腻,几乎没有可能『性』。”
听他说完这些,我也安心了不少,于是老姚示意我坐下好好休息休息,我落座之后,这才注意到身边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老姚立刻给我介绍说这是他的副手,于是那名副手跟我握了握手,但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坐得笔直,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紧接着,老姚也在我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列车也缓慢地又一次启动,闲来无事,于是我和老姚扯了起来。
我们从东扯到西,这老姚可是个官精,跟他说话,能震掉不少东西,可坐在我旁边的那名助手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认认真真的听着我们说,这一点我倒是挺好奇的,心里嘀咕说难不成老姚的助手竟然是个哑巴?
不过我也没有太在意,正跟老姚攀谈得兴高采烈时,车厢后面忽然有人嚷嚷了起来:“长官,长官,能不能问你们点事啊,你们现在待遇是不是不差,国家给你们的军饷钱,咋都没用正道啊?”
听到声音,老姚我们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瞎嘴贫的竟然是个满脸横肉一脸坏笑的男囚犯。
随后他又嚷嚷着说:“你看看你们手下这些兵,都他妈什么年代了?怎么还配着一步枪呢?装备这么破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怎么着也得是个九五型啊?”
哟,这人还挺牛气啊,这事在嘲讽老妖他们贪污了?
“呵呵,怎么了,你还嫌我们的押运装备差?”老姚一点不生气。''信仰501
“不是嫌,是确实差。”那个囚犯笑着跟旁边的犯人说,不过边上的犯人没有跟他一样得瑟的。
我毕竟也是在监狱里工作的,但是都是女子监狱,那些女犯人相对老实一点,这种刺头还真少见,可眼下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而是在列车上,说实话,这种刺头到哪都让人恶心,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我冷笑着看着他,知道这王蛋肯定是没啥好果子吃。。
可老姚仍然是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听那个囚犯讽刺完,依旧毫不生气地说:“这你可就太高估自己了,其实押运你们这些人渣啊,还用得着枪吗?一个枪托其实就够用了。”
“枪托?哈哈,长官你可真不愧是当官的,真巴能吹啊!那你现在让他们把枪都扔了就留一个枪托试试,你看你会咋的?”
“呵呵,你跑不跑我不知道,不过要收拾你,一个枪托完全够了。”
老姚又笑了一下,说完朝着立在囚犯旁边的持枪军人一摆手,还没等那个囚犯再说话呢,那军人朝着囚犯嘴巴子上恶狠狠的就是一枪托,那个犯人这下没功夫贫嘴了,大头兵几乎是没有停下来,连续用枪托砸了那犯人十几下,一下比一下狠,开始那犯人还惨叫,后来几乎都出不来声了,硕大的车厢里就剩下了砰砰砰的声音,真他妈的狠啊,那人就因为自己嘴巴贱,那嘴都被干烂了,后来那一口掉牙还有血沫子,直接被『逼』着咽了下去,这还他娘的真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啊!
干这事的时候,老姚头都没回,笑呵呵朝着我说:“陈凯兄弟别介意,人渣终究是人渣,总得有几个不长眼的,对付这种人就得简单直接一点,你说是不是?”
我笑着点了点头,赔笑说:“那是那是,姚大哥办事果断利落,难道会在京城里得到上面的厚爱啊!”尼玛,笑里藏刀的老狐狸啊,不是个好东西。
老姚立刻摆了摆手,说:“陈凯兄弟过奖了,这几年多亏了赵组长的栽培啊!要不是赵组长厚爱,哎”
说到这里,老姚竟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刚刚还堆着笑的脸上,反倒是瞬间变得愁眉不展了起来。
看他表情不对,于是我试探着问:“姚大哥怎么一脸苦『色』啊?难道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要是大哥没拿兄弟我当外人,不如跟兄弟说说,看看兄弟有什么能尽心尽力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我说的当然只是一番客套话,表面意思意思而已,我明白,他也明白。
不过老姚还是叹了口气说:“哎,兄弟啊,赵组长对咱都不薄,我怎么会把你当外人呢?既然你愿意听我这个当哥哥的唠叨,那我也就跟你这个知心人好好叙叙吧”
说到这里,老姚竟然不自觉地就降低了声音,就像是怕被他、我以及那个助手以外的其他人听到一样。
“陈凯兄弟,你看车上这些囚犯,说白了被抓起来之前哪个不是杀人越货、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主?可你仔细想想,有时候咱们这些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还不如他们呢,至少他们被抓起来之前还落了个逍遥快活,可咱们呢?真应了前段时间热播的那个电视剧名字了,天天都他妈的是步步惊心啊!”
“姚大哥为什么突然怎么说?难道是在京城混的不愉快?”这老家伙居然想给我谈政治。
“哎,这话该怎么说呢,说不愉快,可不舍得扔下这个金饭碗?可要是说愉快,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愉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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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他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
老姚说着摇头一阵苦笑,随后又说:“其实啊,你们这些在外面当差的是天高皇帝远,倒是也落个清闲,可我们呢?就等于每天在天子脚下钻来钻去,一不留神连命都没了!那么多人都想往京城里爬,可真爬进来之后才能体会京城里的胆战心惊、凶险叵测呀!”
“这么说,京城里最近也不太平?”我问。
“哈哈,太平?什么时候又太平过?从古至今,官场上这点事到哪儿不是明着和气生财、背后尔虞我诈的?如果说普通人成年了以后脸上都带了一张面具,那像咱这种搂着官印过活的,至少得带张,面玲珑差一张都可能掉脑袋。”
我点了点头,是啊,官场险恶,从古至今都是这个道理,我虽然官不大,但是早就深有体会了。
随后老姚又说:“陈凯兄弟,你有所不知,眼下的京城,哎,可是今非昔比了。”
他说着抬手往车顶上指了指,又接着说:“咱头上最大的是什么?是天,天底下什么最大?是天子,那可是咱们的顶头老大。可现在呢?哎,又到了换届选举的时候了,风水轮流转老大轮流换,可又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咯!”
“这又怎么了?”我笑了笑说:“姚大哥,这事情咱说起来可有点儿飘,毕竟是天那么大的事,咱可根本就够不着边儿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有句话你总该听过,叫一朝天子一朝臣,树梢被风一吹,书杆子没有不摇晃的,唯一不动的就只有埋在地里的树根,树根就是老百姓,那有什么用?它动也好不动也好,不过都是埋在土里的渣滓,碍不得大局,可眼下最大的问题就出在树梢和树干上,这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啊”
老姚这话说完,一阵说话声竟然从我背后传了过来:“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你完全看错了重点。”''信仰502
我赶紧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个稍微有点谢顶的老头,戴着一副眼镜,虽然身上穿着囚服也带着手铐脚镣,但是和满脸横肉的其他犯人不同的是,他的身上竟然莫名地撒发出一股书卷气来,看起来应该是个文人。
还有个不同之处就是,别的犯人都是两人一组被铐在一起,而且所在的位置离着我们很远,中间还被两个负责守卫的武警故意隔开了,可这个犯人却不一样,他竟然一直都坐在我们身后的空座上,就像是有意把他和其他犯人给隔开一样。
他这么一『插』嘴,老姚立刻就变了脸『色』,但老头还是自顾自地说:“我觉得,一棵树最关键的不在于树梢,而就在于不被你们看重的树根,没有根,整棵树都会死,随时随地都可能倒下,所以一直埋在土里不动声『色』的支撑起整棵大树的,恰恰就是深深扎根在大地之中的根,任何风吹雨打、雷霆闪电都有可能让一棵树倒下,但是根,却永远会牢牢的束缚着大地”
“你懂个屁!”
一看被那个老头给反驳了,老姚竟然直接骂了起来,又说:“我尊重你才把你放在现在的位置,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把他带到后面跟那些囚犯一起坐着去!”
老姚说完,两个军人听话地左右抓起了那个老人来,但老人依旧不动声『色』,抬手推了推眼镜之后,就被军人拉到了车厢的男囚犯区里去坐了下来。
看老姚还是有点气不顺,我笑呵呵问:“姚大哥,这个人是谁啊?这么大的胆子,是不想好好活着了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竟然暗自佩服起那个老头的勇气和见地来,我虽然阅历浅,但是感觉老头说的不错。
就听老姚回答说:“其实我也不大了解,听说是个政治犯,我看他老老实实的,而且年纪大了,跟其他犯人的『性』质又不一样,怕他跟那些犯人坐在一块会挨打,就好心让他坐到咱们这边来了,他还真是不识抬举。”
“呵呵,姚大哥你也别生气了,咱继续聊咱的,搭理他干嘛?”
“恩,不提他了,来气。”
老姚点了点头,随后说话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把身子压在桌子上,凑过脸来说:“兄弟你知道吗?眼下上面就要变天,下面立刻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老的一派支持新的,京城里其实闹得还不凶,我听说一下地方上,已经因为这个问题快要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了,总之就是双方都在拼命拉拢对方的人,你要么顺着我、要么弄死我,要么就是我整垮了你,因为这事最近闹出了不少的案子来,哎,咱这些被卡在中间的,不好做啊!你奉承了这一边就得伤了那一边,奉承了那一边这一边又找你的麻烦,你说让咱怎么办?”
看他越说越发愁,两条眉『毛』恨不得都拧成了个“”字了,于是我赶紧劝他说:“姚大哥,既然两边都不好得罪,那干脆咱保持中立不搀和进去,这不就行了?”
“中立?哈哈,兄弟你记着,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中立这一说,成了就是王、败了就是寇,不是说你不选就可以的。我这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