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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也都知道老爷子身体不好,但是也真的舍不得他。个别的观众又喊道:“那就不说相声了,让老爷子跟我们聊两句也好啊。”
“是啊,哪怕老爷子不说话,就坐在那,少柳爷你跟们我聊也行啊。”
观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着大家热切与不舍得眼神儿,柳辣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强硬着不答应,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但答应的话,又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受不了。就在柳辣纠结的时候,老爷子自己开口了:“成,既然大家不嫌弃的话,那我就跟你们聊聊。”
“耶思。”
“张先生万岁。”
“老爷子给您椅子,您坐。”
听见老爷子答应了,观众顿时出了一阵欢呼,甚至还有一个坐在头排的年轻观众,直接将自己的椅子给抬到了舞台上,然后自己又蹲了回去。
见到这个场面,柳辣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得走过去将舞台边上的椅子搬了过来,放到了老爷子身边。
张先生也不客气,直接便座了下来,一边坐一边对让给他椅子的年轻人打趣道:“谢了啊爷们儿,要么说这年头年轻人素质高呢,不管是公交车,相声院子都兴给老人让座了。”
“哈哈。”观众们都笑了。倒未必是多有趣,更多的还是心满意足。
笑声中,张先生想了想:“咱们说点儿什么好呢?也不知道大家对什么感兴趣,要么就说点儿德云社的事儿吧。”
“好,老爷子你随便。”
“老爷子,您说什么我都爱听。”
观众们都回答道。
这个时候,德云社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舞台这边的情况后,于是给放了一曲子,是比较抒情的古筝,算是种轻音乐吧。
伴随着音乐,老爷子开口了:“你们大家应该也都知道,德云社最开始不叫这名,那时候刚成立时是叫北京相声大会。”
“刚开始没人,演员总共就我和大纲俩人,说句实在话,我当时真没想到能和那个小黑胖子一起走到今天。”
“您各位想,两个人说一台相声得是什么模样?好在那时候我也年轻,大纲也有拼劲儿,那时候一般都是我上来说一段快板、我们俩来一对儿口、他一单口、我来一滑稽大鼓、然后他再唱段戏、我们俩再来一对儿口,这样一晚上三个小时的表演基本就算完活了。那时候进到下午我俩就不喝水了,生怕演出的时候上厕所,憋不住。”
说到这里,老爷子露出一丝骄傲的表情:“就这种状况,我们俩愣是坚持了一年半,除了逢年过节、一天都没有断过。哪怕谁有个感冒烧了,对方说单口,也得把这演出给盯下来。”
“一年半之后,终于事情有起色了,李静也加入了进来,之后迁儿也进来了,同时大纲也收了一些徒弟。我们这一滩这才算是正式的干起来了。”
“慢慢的,加入进来的演员越来越多,徒弟们也都渐渐长大了,能够参加表演了。为了立规矩,这北京相声大赛也就变成了北京德云社。”
“不过德云社刚开始也不行,之前是演员不够,现在换了,换成观众不够了。我们几个人干的时候,观众多点儿少点儿没所谓,有二十个观众就足够我和大纲吃饭了。”
但是现在演员多了,养的人也就多了,不说瞎话,有大概一年的时间,德云社后台的演员比前台的观众都多。一场表演没三百观众就是赔钱,有五百观众我们才吃的起饭。问题那时候哪有那么多观众啊,一张票五块钱,为了多拉几个观众,我们都得大冬天怀里揣着热水袋,站街上打快板拉观众去。”
“那一年多的时间,为了把我们辛辛苦苦支起来的这一摊撑下去,我和大纲只好就拿自己的钱填窟窿。今儿这场表演赔我的钱,明儿那场赔你的,赔着赔着,前半生几百万的家底就都一分不胜的给搭进去了。不瞒你们说,我当时也想过,我是不是让子小黑胖子给下药了。”
“好在也不是白赔,渐渐的,德云社开始有名气了。观众也越来越多了,虽然还挣不到什么钱,但因为大纲能够在各个电视台去跑通告了,所以倒是也不至于再赔了,就是艰难维持着呗。”
“这样又坚持了几年,我都给等老了,大纲这个原本不到二十岁的小伙也已经人到中年了。终于,德云社火了……”
接下来,老爷子对着台下的观众,缓缓讲述了这几年德云社生的故事。从最开始的突然爆红,到后来的人红是非多。从他和柳辣跟央视的相声大赛对着干,而且还奇迹般地赢了,到后来柳辣和德云社被封杀,又到柳辣力挽狂澜救出了奥运圣火,德云社重新回到北京,可以说每一步走的都是惊心动魄。
最后,老爷子说道:这人啊,一辈子总得干件事儿,不说名垂千古,好歹让自己一辈子活得不凑活,不糊涂、不白费。我这岁数德云社的未来我肯定是看不到了,但是我有种感觉,自己这些年的坚持,应该是让自己做了件让这辈子没白活的大事儿。”
这话说完,老爷子站起身来朝着观众深鞠一躬,然后笑着转身向台下走去。柳辣赶紧上去搀扶着他,和刚开时上场那次不一样,这一次老爷子没有再拒绝他。
而在老爷子话说完之后,现场一直在放着的音乐也关闭了,只留下现场无数的观众对老爷子出不舍与祝福的喊声。
这小小的张一元茶馆里,曲终了,但人未散……(。)
第三百零七章 汤美女回来了()
走下舞台后,又在后台聊了
他俩上去之后,眼见张老爷子脸上浮现了一丝倦意,于是柳辣就和老爷子商量着先送他回医院。老爷子估计也是真的感觉累了,没有多说什么,很痛快地就点头答应了。
老爷子当然不是自己来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子侄辈照顾他,这个人叫张云逸,年龄比柳辣虚两岁,跟着老头也学了几年相声了。相声里一般都讲究自家的孩子不能跟着自己的家长学,要跟着外人学,因为害怕自家人狠不下心教,不过显然,老爷子这里是没有这个规矩的。
也没有来得及和师父打声招呼,柳辣和张云逸俩人搀扶着老爷子,便说说笑笑,漫漫悠悠地走出了门。
来到停车场后,先将老爷子扶上车,两人又依次坐上去,接着柳辣便开车向着老爷子住的医院驶去。
柳辣这奔驰还是很宽敞的,座椅也宽大舒坦,到底是年纪大了,骨骼都比较僵硬了,在台上站了二十多分钟,老爷子真是累够呛,一直没缓过来,直到这会儿坐上车身体才终于松下来了,“呼”地吐了口气。
张云逸是第一次坐柳辣的车,行驶的路上,看着车里的豪华的内饰,他不无羡慕道:“柳师哥,你这车也太牛了,什么时候我才能混上这么一辆啊?”
柳辣手握紧方向盘,笑了笑:“容易,你好好跟着老爷子学相声,我保证你不出十年肯定也能买这么一辆。”
“十年啊?”张云逸撇了撇嘴,显然对于柳辣的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看他这样,柳辣不由翻了个白眼:“嘿,十年你还不满意啊?十年后你也才二十多岁,二十多岁就能开上百万豪车的人,好像也没有几个吧?”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似乎也有点儿道理啊。”听到柳辣的话,张云逸摸着自己下巴上刚刚长出来不久的青色的稀疏胡茬,若有所思地说到。
想了想,他又看向柳辣:“不对啊,你这话有问题啊!你这参加工作才几年啊就买豪车了,凭什么我就得十年啊!
柳辣也想了想,回答道:“咱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咱俩长得差不多,学历差不多,你就比我大两岁。”张云逸不厌其烦地继续追问。
柳辣这次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更认真地回答:“主要是因为我是天才,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要妄图用自己和一个像柳辣这样的天才相比对,那会让你变的失去生活的信心与勇气。”
“你还要点儿脸吗?”张云逸满脸嫌弃地看向柳辣:“对了,刚那话是谁说的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柳辣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我说的,伟大的我说的呀。”
张云逸……
张老爷子以标准的北京瘫的姿势坐在车后排的座位上,脑袋都快陷进靠背里去了,听着前头驾驶室里两个孩子拌嘴逗趣儿,老爷子露出来像葛大爷一样的宠溺笑容……
很快,车子就到了医院,扶着老爷子下车后,还没等上楼呢,张云逸就又突然对着柳辣讨好地笑道:“那什么师哥,我跟你商量一事儿呗?”
“怎么了?嘛事儿啊?”柳辣摸不到头脑地问他。
张云逸又狗腿地笑了笑:“你现在不着急回去吧?不着急的话,你车借我开出去逛两圈成吗?”
听他这话,柳辣顿时笑了:“嗨,我当什么事儿呢,我不着急走,你愿意开就开吧,玩够了再给我开回来。”
说着话,柳辣就要将钥匙扔给他,不过临出手之前又停住了:“我说你小子会不会开车啊?有没有证啊?”
“有啊,哪能没有吗!我去年刚考下来的。”张云逸赶忙急着回答道。
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于是柳辣也就不再犹豫了,将钥匙递给了他:“成,那你就开着玩去吧,慢点儿开,小心点儿啊。”
“谢谢师哥,您放心吧。”接过钥匙钥匙后,张云逸随口答应了一句,然后乐得屁颠屁颠地朝着柳辣的车子跑过去。用小岳岳的话说,他这可真叫跑的跟个王八蛋似的……
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张先生也不放心,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千万开慢点啊,早点回来,你师兄还着急回家呢。”
“成,我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朝着俩人摆了摆手,张云逸进到了车里,然后启动开,缓缓开出了医院的大门。
在他走远之后,柳辣扶着老爷子上了楼。一边走,老爷子还一边说:“我才反应过来,就不该让你把车借给那孩子,自己家的崽子自己清楚,这孩子啊,不那么靠谱!”
柳辣笑着安慰他:“没事儿,我那车结实着呢,哪怕撞车轻易也撞不坏他,您就崩惦记了,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说着话,柳辣搀扶着老爷子进了病房,又帮着他收拾了一下,最后坐在床边爷俩又聊起来。
事实证明了,老爷子说的不是假话,张云逸这孩子确实不靠谱。柳辣他们是八点多到的医院,结果他跟老爷子从八点聊到十点,老爷子都睡着了,这个张云逸还没回来呢,打电话也不接。
都快到十点半的时候,柳辣又给这小子打了个电话,这回他总算是接了,说是堵在了路上,很快就回来。
大半夜快11点了,这点儿能堵路上,柳辣要是相信他就有鬼了。也懒得跟他掰扯,更懒得等他。嘱咐了他一句自己先走了,让他把车停医院院里,自己明儿早上来取之后,柳辣就挂断了电话。
这会儿老爷子已经睡着半天了,给老爷子掖了下被子,也没和老爷子打招呼,柳辣就出门打出租回了家。
到家时已经快11点了,“叮”的一声响后,柳辣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电梯。然而还没等进自己家呢,柳辣就忽然现走廊另一边空了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