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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几乎呈完全静止,人也就进入假死状态。他死乞白赖的非要学这门奇术,显然别有用心。
讲到最后,叶皓东沉默半晌,忽然问道:“兄弟,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这龟息术就是一门水磨工夫,要想达到你说的那个什么真定入息的境界至少需要三年五载的勤学苦练?”
许三笑郑重额首,道:“非这样不可,这还是考虑到叶大哥你各方面条件得天独厚才有这一说。”
“不能速成?”叶皓东不死心。
许三笑摇头,“决计不可能。”
“他妈的,当初我一听这个怂名字,就知道没戏,龟息术,龟息术,简称龟速,这能快得起来吗?”说罢哈哈大笑。
关静宁黛眉微蹙,不客气的:“叶皓东,你就不能板住不说粗话?许宗主所讲的是真才实学,养生妙术,我和张师兄都听出妙处来了,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叶皓东做举手投降状,嘿嘿笑道:“得,算我说错了行不?我答应你好好跟三笑兄弟学学这门龟息术,这总行了吧。”
张道浚道:“这门龟息术讲究恬淡谦冲清心寡欲,而叶先生尘缘深厚,花香满园,还真是有些不适合这门奇术,如果单单只为了养生,其实玄门左道当中还有更适合你修习的方法。”说着瞥了许三笑一眼。
许三笑有意试探叶皓东口风,道:“道长说的很对,这门龟息术练久了,不但呼吸举止像乌龟,连行为习惯也会有些相似,其实最适合清心寡欲一心求道的人修习,叶大哥如果只想学一门养生术,其实左道房中术更适合你修习。”
叶皓东摆手道:“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呀,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我学这龟息术除了延年益寿外还有其他目的,至于到底什么目的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哥们儿有点玩累了,打算彻底退休,你们三位都是大行家,帮我参谋参谋,看看除了龟息术外还有没有其它法子?”
许三笑没想到叶皓东如此信任自己,竟当面说出心中打算,一时间缺乏心理准备,放着玄门左道好几种可用来诈死的奇药不说,竟忘记了作答。
关静宁看着叶皓东,语带疑惑道:“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
叶皓东道:“我他妈早就有这个决心了。”
这次关静宁没有计较他说了粗话,黛眉舒展,含笑道:“江兰姐姐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很高兴。”
张道浚却缓缓摇头,道:“叶先生您就不担心一旦您这么做了,信义堂会立即一分为二?”
叶皓东轻哼一声,道:“怕的就是他们不会分。”
张道浚不解其意,问道:“叶先生何出此言?”
叶皓东撇嘴道:“亏您还是道门高人,连物极必反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又道:“信义堂已经大的让人讨厌至极,但出于经济惯性作用,只要它还是一个整体,这种发展趋势三年五载内是不会停止的”
张道浚恍然道:“原来如此!”面露钦佩之色,道:“叶先生不学有道,社会这门大学问已经被您研究透了,老道眼皮子浅薄,贻笑大方了。”
叶皓东摆手道:“道长也是一番好意,但现在的信义堂如果照这个速度再发展几年,肯定会不见容于中枢,到那时我再想退,恐怕就来不及了,可是假如能够在此之前及时一分为二,假以时日,就算同时出现两个信义堂,上头就算不喜却也还是能接受。”
张道浚茅塞顿开的样子,道:“一家独大求死之道,一分为二彼此相争,却是分则两利,果然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叶皓东笑道:“功名富贵春华秋实,不可强求也不必强求,缘起缘灭随缘而动,去留无意者怡然自得。”
许三笑在一旁倾听,暗忖:仙姑姐姐全猜对了,但唯独没想到解决之道。叶皓东这样的人物做出的决定很难被任何人左右。他现在摆明了要退出,毫无保留的对自己说出了心中打算。只这份信任就足以堵住自己的嘴巴。虽有千言万语想要劝他回心转意再等几年,话到嘴边却只能做喟然一声长叹。
叶皓东转脸笑问:“兄弟,你为什么叹气?”又道:“你叶大哥又不是真打算以死来证明自己不是个野心家,我离开了以后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到时候你想哥哥了,随时还可以来看我嘛。”
许三笑在一瞬间做出决定,把心一横,肃容道:“玄门左道有一种奇药叫做尸僵粉,本是一种使敌人浑身僵硬致死的霸道毒药,但如果用量合适,却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就算最先进的科学仪器也检测不出来,不过如果用来隐瞒李虎丘那样的人物却有些不够看。”
叶皓东面露喜色,道:“竟真有这样的药物,这可比练什么龟息术痛快多了。”
许三笑说完前面那番话,便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所幸畅所欲言起来,“叶大哥,我有几句肺腑之言,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叶皓东一瞪眼,道:“说的什么屁话,咱们交往虽不多,但彼此间意气相投,志向相合,比那蝇营狗苟在一起结交了几十年的所谓朋友强过百倍,可以说在叶皓东这里,除了骂娘,你我兄弟没什么不当讲的话,你小子有屁就放。”
第四百二十四章 进退论英雄()
语言是一门艺术,会说话的骂人都能服人,不会说话的讲理都没人听。
叶皓东虽然满嘴粗言,但却言之有物,道理和人情都在嬉笑怒骂间说出来,不矫情,不做作,容易为人所接受。
许三笑再无顾忌,直言道:“药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配出来,但我希望叶大哥你能晚几年再用。”
叶皓东神情不变,不置可否,问道:“说说你的想法。”
许三笑道:“叶大哥现在功成身退,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纵观您过往之生平,虽然偶尔有意气用事之举,但在大事大非大进大退的时刻几乎从未犯过错。”
“不是几乎,而是完全。”叶皓东笑眯眯道:“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许三笑道:“我希望叶大哥能明知故犯错一次。”
叶皓东眸中精光一闪,盯着许三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的目光凌厉非常,但毕竟精神修养差了太多,许三笑与之对视丝毫不受影响,缓缓额首,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叶皓东收回目光,道:“老子出道至今,于世人眼中始终是枭雄,你现在却想让我做一回英雄,凭什么?”
许三笑道:“在我眼中,叶大哥才是当世第一的英雄人物。”
叶皓东先愕然片刻,随即哑然失笑,纵声大笑,乐不可支,笑出了眼角泪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英雄,哈哈,还当世第一?”叶皓东止住笑意,目不转睛看着许三笑,“兄弟,你真的认为我比你那岳父更配得上英雄二字?”
许三笑郑重点头,道:“他是独善其身实现小我的究极体现,而叶大哥却是兼济天下,得证大我的典范。”
叶皓东问道:“你觉着他比我活的更容易?或者说他不如我?”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李虎丘的武道境界已经超凡入圣,个人修养深不可测,而他性情慵懒,虽然手创自由社,却早早交给了别人。独自隐居于京城,超然于世外,过着自在逍遥的日子。但这些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岳父这些年一直都坚守着他的使命,他是天兵之首,凭着究极的武力值,让天下群雄宵小不敢轻举妄动。他虽然修的小成之道,却是小而无内,终于物极必反,影响力已经广达天地间。许三笑思及这些,不禁一时为之语塞。
叶皓东继续道:“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如果没有你岳父,李神通现在早已离开西昆仑,如果没有你岳父,玄门正宗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因为内讧四分五裂,张老道也未必有机会坐在你我面前喝茶,他对当世最大的贡献就是修成了超凡入圣的武道,我也算半个习武之人,知道这个过程不会比任何人的人生经历更容易,所以,老子虽狂,却也不得不佩服这厮,所以,你说我是当世第一的英雄,实在让大哥有些惭愧。”
相交遍天下,知心有几人?想不到叶皓东眼中的李虎丘竟是如此形象。想到李虎丘对叶皓东的评价也很高,正所谓英雄惜英雄,二人虽是对手,却又是彼此的知音。许三笑压下慨叹,道:“大哥既然说起他,那咱们就不妨多说几句,诚如你所说,李燕她爸的确是能与你比肩的人物,你刚才说的全是实情,但我却要请你扪心自问,你是那种自叹弗如的人吗?”。
“知我心者,谓我何求。”叶皓东转脸望远山奇峰争胜,淡然一笑,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知道也就够了。”
叶皓东这辈子率意纵横,商行天下,积累无穷财富,笃信千金散尽还复来,从不为斗米折腰,一生进退自如。想劝动这样的人物改变心意,实非易事。幸好,这世上不只有一个叶皓东,还有一个李虎丘。就在他转脸望山的瞬间,许三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孤傲睥睨。这是一个嘴上说着佩服,但内心永远唯我独尊的男人。
“前阵子去京城办事,在他那里住了几天,闲聊的时候没少听他提起你。”
叶皓东果然意动,目中放光毫不掩饰,问道:“哦?我倒想听听他是怎么说我的?”
许三笑道:“正所谓英雄惜英雄,李燕她爸说起叶大哥来,也是非常钦佩的,我记得有一次他曾对我说,当日如果没有你的存在,他绝不会答应孔文龙接任天兵之首,他把你看作生平唯一的对手,把你们之间的关系形容为并行的铁轨,虽然志同道难合,但一定会共同承载着历史的车轮向前,现在,他还在坚守,而您却要退了。”
“嘿嘿,有意思。”叶皓东干笑一声,道:“双轨线,这个说法还真有意思。”
许三笑道:“人生若无理想,跟死人何异?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李虎丘没有浪费他苦修而得的武力,叶大哥还不到四十岁,却打算在这民族崛起或沉沦的拐点时刻,选择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话还没说完便被叶皓东摆手打断,道:“不必说了,那个什么药不必配了,我从今天起学那个龟速功夫,五年之后当有所成,到那时我这条铁轨就不伺候了。”他一口气把这番话说完,任凭一旁的关静宁如何使眼色,偏偏不理。
事情办的出乎意料的顺利,许三笑大喜过望。只听叶皓东又一转头向左右吩咐道:“计划改了,下次那个洋鬼子再来光顾,你们只管把他给我剁碎了。”
自己猜的没错,他果然是故意留着那个据传精通忍术的刺杀大师麦克海尔。其目的不言而喻,肯定是打算在需要的时候故意卖个破绽,借此人之手实现诈死的目的。
叶皓东笑道:“今后的五年会比我之前二十年所经历还要凶险,兄弟你这句话说的轻巧,可不能光看热闹。”
许三笑掂了掂份量,郑重点头,道:“只要能力以内,一定竭尽所能。”
叶皓东道:“我之所以不想再撑这五年,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希望有朝一日不得不跟你那岳父正面冲突,你既然称我做英雄,我便姑妄听之,你那岳父肯定是英雄好汉无疑,我和他之间若是正面冲突了,无论谁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