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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次去乐老先生家本是求医的,偶遇昔日好友秦抱石,而他对您在风水堪舆以及城市建筑布局规划领域里的才华十分钦佩??????”
许三笑何等聪明,闻弦声而知雅意,立即明白了白甲的构想。通过这番介绍,许三笑注意到一件事,宋勇毅对风水堪舆之学,以及华夏传统文化并不抵触。而这方面正是自己的特长。自己虽然有学历和学识,但在具体的学术方面却并不擅长。属于典型的实用派干部,而非理论扎实的学院派。此番见面,以偶遇为基础,有乐自鸣和秦抱石配合,正好可以扬长避短畅所欲言。
下午五点半,金城郊,兰山脚下一座清幽小院。
竹影婆娑,金菊漫香。许三笑正坐在八仙桌旁,任由对面须眉皆白的乐老先生为自己号脉。院门外有汽车声入耳,对面的乐老先生使了个眼色。
大门一开,宋勇毅如约而至。这位甘凉历史上最年轻的省部级官员梳着简单的平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官端正,质朴中带着几分威严。身材微胖但绝不臃肿,走起路来龙骧虎步带着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
跟他一起来的有两个人,白甲之外还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棱角分明的一张脸,颇有西北大汉的气概,带了一副金丝眼镜却又增几分书卷气。身材高大挺拔,上下搭配合理,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体魄。
虽是头一次见面,许三笑知道此人便是秦抱石。在白甲安排好的剧本里,自己跟他是相识的。当下赶忙起身,目不转睛看着秦抱石,欲言又止的样子。而秦抱石也装作突然看见许三笑,兴奋的叫道:“许区长,怎么是你?”抢上几步过来,伸出一双大手热烈的与许三笑握手。
宋勇毅恰到好处的停住脚步看着,不知是在等着秦抱石寒暄之后给自己介绍,还是暂时对许三笑毫无兴趣。
秦抱石寒暄了几句,立即转身把许三笑引荐到宋勇毅面前,故意稍稍迟疑了一下。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宋勇毅目前是甘凉省委副书记,金城市委书记,国内五个行政规划副省级开发区的代理书记,虽然年纪轻轻,却位高权重。在级别上已经是正省级。这样的人物不是谁想认识就能认识的。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贸然介绍。
宋勇毅果然很给秦抱石面子,含笑道:“怎么了?抱石,不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吗?”
秦抱石呵呵一笑,顺水推舟道:“您不开金口,我哪敢胡乱介绍啊。”说着一指许三笑,道:“这位是山南的许三笑区长。”接着又对许三笑肃然道:“许区长,这位就是金城的宋书记,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
“许三笑!”宋勇毅重复了一句,忽然笑道:“我记起来了,六年前的三好村长,山南省重点培养的年轻基层干部,怎么样?许区长,我说的对不对?”
此人不愧是红三代当中头一号的人物。许三笑暗自慨叹,道:“基本都对了。”
“哦?只是基本都对了?”宋勇毅含笑伸手握住了许三笑主动伸出的右手。
许三笑面带微笑,谦和的口吻道:“去年因为工作需要,我已经调任北沟县工作。”
“喝!”宋勇毅看着秦抱石,道:“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独挡一方的县委书记,抱石啊,你不但是设计大师,还是一位交游广阔的社会学家啊。”
宋勇毅不愧是官场老手,只从许三笑简单的一句话就判断出许三娃子的职务是县委书记,而不是县长。同样简简单单的回应了一句,其中的内容却耐人寻味。
许三笑知道这个时候秦抱石不宜多说,忙接过话头道:“宋书记您好,我大老远跑来找乐伯伯看病,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秦先生,更没想到能够遇上您,您前些日子发表在百姓日报上的署名文章我拜读了好几遍,其中关于恢复传统文化,寻回华夏民族之魂,提升民族凝聚力的看法真令我钦佩又赞同。”
宋勇毅微微露出惊讶之意,似乎没想到许三笑一个小小县委书记会特别关注到自己发表在百姓日报这种国家级大报上的文章。道:“怎么?你赞同我的看法?”微微一笑,又道:“前阵子为这篇文章我可是几乎成为争议人物哟,有人说我那是在挖孔家店的坟,企图否定社会主义在改革开放中的核心价值观地位,这个帽子可是不小呢。”
三句话不离本行,大小两个书记初次见面就说到这么敏感的话题,许三笑立即意识到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也许宋勇毅就是有意在把自己往沟里带,其实是在试探这次偶遇的真实性。
把话锋一转,道:“我请了三天假来找乐伯伯看病,本以为来去匆匆不会有什么惊喜,却没想到第一天就在这里偶遇宋书记您,更有幸是秦先生跟您一起来的,为咱们做了引荐,这可不就是缘分吗?”
宋勇毅上下打量许三笑一番,诧异的口吻道:“小许书记才多大年纪啊,怎么看都不像有病的样子嘛。”说着,把目光投向了乐自鸣。
乐三针接过话头,道:“宋书记亲自登门,我这个不识抬举的老头儿没有远迎真是罪过了。”他的话说的很客气,但屁股却始终没离开椅子,动也不动继续说道:“这小子是我一个多年老友的干儿子,别看他壮的像小牛,其实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小问题,不过不大,三针之后管保针到病除。”
宋勇毅冲许三笑微微额首示意,迈步走过去,来到老先生面前,道:“白先生说我大病初愈,体气不调,本该静养为宜,但您知道我是注定没那个时间的,白先生又说光靠药物调理还不够,要想快恢复,最好还得借重一下您的针术来帮我拨乱反正。”
乐自鸣一板一眼的示意宋勇毅过来,先号了号脉然后满口应承道:“这个不难,不过我这年纪大了,身子骨越来越不中用,眼神和手感都不如过去能持久,今天就算了,明天下午宋书记再拔冗一趟吧。”接着话锋一转,又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白院长也在,小秦跟我也不陌生,跟我这个大侄子又是故交,几位一起畅所欲言不尴不尬,我卖个老,做东留几位在我这里吃顿便饭,怎么样?宋书记,能给老头这个面子吗?”
宋勇毅很忙,只要他愿意,每天晚上这顿饭的时间都可以安排来应酬。不过他却知道这个面子必须得给。这位乐老先生是当时名医又不只是个大夫,他的弟弟就是京城仁合堂总院的前任院长,素有华夏针神之称乐文和。目前更是他自家老爷子宋雪松吊命救星。
宋书记面带谦和微笑,连忙一口答应,道:“外人都说您是当代活菩萨,吃您家里一顿饭能增寿十年,这个机会岂能错过。”
他点头了,其他人自无道理说不。
有道是同席为友,一起吃个饭,可算是华夏社会中人际交往的一大杀招。
席间,乐自鸣兴致勃勃的让老伴儿把自家陈酿多年的老药酒拿出来,宋勇毅久经考验,对此并不反感。几个人推杯换盏边喝边吃边聊天,气氛越发热烈起来。
宋勇毅问起秦抱石和许三笑是如何认识的。秦抱石便借机恰到好处的赞颂了一番,他说许三笑在城建规划的大风水格局方面见地不凡,当初他们是在港岛认识的,许三笑的女友在港岛读书时,学的就是建筑风水学,秦抱石受邀去讲课,偶然认识了许三笑,彼此一交谈,他顿感相见恨晚。他说许三笑在风水堪舆,地理风物方面的学问远胜自己。
许三笑怕他说的过火反而引起宋勇毅的警觉,连忙插言打断,自谦了几句。
宋勇毅果然大感兴趣,就在此刻,总规划面积超过八百平方公里的国家级金城新区正如火如荼的建设着,虽然规划按和设计图纸早已出炉,但并非完全不能改动。作为当今中枢首脑李副总的得意门生,宋勇毅知道自己前程似锦,但他并不甘心就此庸碌的等待上位,相反的,他一直在竭尽全力的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
乐自鸣看出来宋勇毅已经对许三笑产生浓厚兴趣,故意加火对许三笑说:“三娃子,你那老干爹当年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风水大师,你从小由他抚养长大,从他身上学到了几成?”
许三笑自谦叹道:“他老人家学究天人,只可惜走的早了,我只来得及学到他身上不足一半儿的东西,这几年又志不在此,当年学到的东西也荒废的差不多了。”
宋勇毅正举杯在唇间,闻言把酒杯放下,颇感兴趣的:“我虽然是**人,不信仰封建迷信,但我认为风水堪舆之学不仅只是封建糟粕,仔细钻研,弃其糟粕,还是能找到很多科学规律的,是一门蒙着迷信面纱的科学知识,小许在这方面若有专长,不妨畅所欲言说几句,今天这个场合里,没有市委书记也没有县委书记,只有几个偶遇的朋友谈几句大家感兴趣的话题,怎么样?小许,能给我这个新认识的大哥一个面子不?”
第三百八十九章 厚德载物()
许三笑假托偶遇之名与甘凉省委副书记宋勇毅结识,席间,正在筹建国家级金城开发区的宋勇毅听了国内知名建筑风水大师秦抱石说及许三笑精通堪舆之学,更胜过秦抱石本人,顿时大感兴趣。于是借着酒兴,举杯请教。
许三笑等的便是这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自谦两句后便开始侃侃而谈。
华夏地形西北高、东南低,冬季寒风从西北而入,夏天热带气从东南而入,不管是寒风、热带气到金城都大大减弱,使大范围暖湿气流与冷空气碰撞的机遇小、概率低。因此,金城藏风聚气,是自然灾害较少的地区,正是风水学中常说的帝王吉地。
又道:“华夏祖龙源于昆仑山,以大河、大江为界向东、东南延伸出三条主龙脉。北龙:黄河以北,从阴山、兰山入晋,起龙城渡海而止。中龙:大河大江中间,由岷山入关中至泰山入海。南龙大江以南,由滇贵、湘南至闽东、浙东入海。”
“站在兰山顶上测大河出口,大河由西向东大概在东北或东方(丑、艮、寅、甲、卯、乙)出口,故判断山脉在丁方(南靠西南)发来,组成金局。发脉从昆仑上到祁连山、马衔山分支到兴隆山、官滩沟到兰山。可谓蜂腰鹤膝,穿山过峡,起伏有序,像腾龙飞跃、为生龙旺龙。前面有黄河,风水上讲,水到气界,在金城落脉。形成坐南朝北的都市”
“金城历来龙脉气强劲,靠山厚重,兰山为金星山,主贵,非常美丽,有灵气。风水学上说,山主人丁,水主财。金星山在当运时彰显他的吉气能量。比如说,在下元七运金运,1984——2003年在金城工作过的有识之仕,有的进党和国家领导层、有的进中央军委领导层、进省部级领导层,出全国有知名度的名流更不计其数。”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句话放到眼下便是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没有。许三笑口若悬河,从地势气候说到六壬八卦方位,继而又隐晦的说到此地出过的问鼎中枢的几位要员。一席话说的深浅相宜,玄中有奇,虚中有实,引人入胜。
宋勇毅果然心动不已,但他毕竟经多见广,纵然心动,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只可惜他这番修养功夫遇到了许三笑就全无了用武之地。从他的心跳节奏的变化上,许三笑听得出,这位刚过不惑之年的省部级大员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