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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板’是五十五周岁。超过这个年纪便不会被提拔重用。以程雪峰和龚占光的年纪上分析,南山市里的意思多半是希望龚占光能取而代之,将程雪峰顶到二线去。
程雪峰突然把儿子打发到这儿来拉拢自己是为了什么?许三笑扪心自问,老子有什么?
为了钱?
虎啸山庄确实是不错的买卖,但守着老支书霍玉贵这尊雄风犹存的南山猛虎,谁敢胆边生毛来打主意?程雪峰的家族亲眷在艳阳县经营多年,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买卖,程家应该是不缺钱的,也没必要冒这个风险把程晓峰打发到这儿来,除非程雪峰是另有所图。
许三笑想到这里,已几乎敢断定程雪峰是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了。但用和用之间还要区分为利用和任用。利用的关系是短期效应,任用则才是真正意义上同仇敌忾的政治盟友。
他到底是打算利用我一下就丢开呢?还是真心实意想要把老子拉上他的战舰?
难道他认为我已经够资格走上艳阳县那张大牌桌了?
选边站队便等于走上牌桌,其基础是首先要有足够的筹码,许三笑衡量了一下自身,村长干了不到一年,连个先进文明村都还没评上呢,虎啸南山事件差点把他的猎园给关停了,还得罪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林业厅的范大伟。算来算去,哪里有个屁的筹码!他记起在蓉城刚总结出的官场原则,没筹码就不要轻易站队,否则一旦程老板只是想利用他一下就丢开,那接下来等待他这个小村长的可就是艳阳县二号人物龚占光的怒火了。
我有搭上程家那艘战舰的资格吗?
许三笑再三衡量,最终得出结论,老子搭不上程家那艘战舰。程雪峰一定是出于某种目的,打算拿老子当擦屁股纸,把临时沾上的屎擦掉了就一甩。程雪峰究竟看中我哪里了?许三笑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能从程晓峰身上找答案了,必要时还是得用些手段。
中午时分,程晓峰等人从猎园归来,不意外的空手而还。不是因为野猪狡猾,也不是因为他们枪法太烂,其实是因为负责牵狗的村民出工不出力。他们在山上转了一上午也没寻摸到那头野猪的影子。程晓峰带来的这些人,一个个累的满头大汗,一进院子就叫嚷着饿。许三笑看得出,除了三个跟程晓峰几乎形影不离的壮汉外,其他的都是些大学或高中同学之流。说到底还是一群孩子。程晓峰领着这么一支队伍跑到虎啸山庄来,又怎么可能是存心来闹事的?
许三笑越发的笃定了自己的判断,招来大兰子和几个村中妇女将全猪宴张罗上桌。
酒桌上,许三笑端起杯子,道:“程公子,还有各位好朋友,欢迎你们光临我们虎啸村,这头一杯酒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酒桌上敬酒,不喝不够朋友,就算是随意也要根据主人敬酒的表现来意思意思。许三笑干杯,这些人则每人抿了一口。程晓峰颇有些江湖做派,端起杯子干了一半儿。许三笑似没看见,接着倒满第二杯,又说道:“各位来到虎啸山庄时,我一直在省城陪省军区的一个朋友办点事情,结果慢待了各位,实在是对不起,这第二杯酒我照旧干杯,你们各位还是随意。”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程晓峰把剩下的半杯也干了,见他倒满了第三杯,又来给自己倒酒,摆手道:“许三笑,你先等一等,照你这么喝下去,咱们等会儿什么也不必谈了。”
许三笑端起杯子道:“程公子是要问上午咱们两个说的那件事对吧?”
程晓峰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个准话。”
许三笑道:“不急,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这件事等一会儿各位酒足饭饱了,咱们两个私下再谈,程公子是聪明人,难道从这一桌子菜和许三笑的态度上还看不出我是什么意思吗?”
酒席散尽,许三笑把程晓峰单独请到一个房间里。
刚才在酒宴上,许三笑已旁敲侧击问过程晓峰,但这小子很滑溜,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许三笑猜他喝酒前是专门吃了醒酒药的,否则两瓶白酒灌进肚子,又喝了几瓶啤酒,没道理还像现在这么神采奕奕的。
程晓峰正要问许三笑到底是什么意思时,米寡妇推门进来,手里端了个茶盘。衣衫薄,步若曼舞,出离的薄施粉黛,更增几分惊艳神采。此情此景,令人无师自通便能领悟到什么叫苏妲己,哪叫冲冠一怒为红颜。程晓峰登时便看直了眼。连许三笑都在想,他妈的,大兰子她们说的没错,老子这位准丈母娘天生就是勾引汉子的骚狐狸,让她稍作打扮就有这么夸张的效果,说不定一会儿连那一包‘魂引’都可以省下了。
米寡妇为二人倒了茶,对程晓峰说:“程公子,这杯茶是我敬你的,前几天怠慢了贵客,我向你赔罪。”目送程晓峰将茶水一饮而尽,又对许三笑说:“三笑村长,我就在外面,有事儿招呼一声就到。”
许三笑点头说:“你去吧,这儿不用你了。”
程晓峰刚要借酒盖脸说别走,留下来陪我坐会儿。猛然间脑子里一阵眩晕,想好的词竟突然忘了。接着便听到许三笑问他:“程公子,程书记派你来虎啸山庄谈入股的事情,你说他是想抬举我,我问你为何要抬举我?”
程晓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想,勉力睁开双眼提振精神,正看见许三笑一双眸子闪着异样光彩紧紧盯着他的双眸,程晓峰顿觉精神一阵恍惚,耳中听到许三笑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不自觉的便答道:“龚撇子想借虎啸南山这件事把李红军树为环保工作的典型,把他运作到一直空缺的常务副县长位置上,我爸的意思是先向你许诺进入体制解决编制的问题,然后利用你和虎啸山庄破坏这里的环境,到时候他会以核实工作成果为名亲自下来看”
常务副县长的位置从龚占光到艳阳县之日起便空着,原来的副县长穆晨光去南山市政府接了龚占光的班。市委有意用龚占光换掉程雪峰,这个副县长位置便是南山市委专门留给他犒赏三军激励手下士气的。龚占光一直打算提拔李红军坐上这个位置。但是常务副县长是县委常委之一,程雪峰不希望龚占光在县委的力量增加,所以始终别着,龚占光几次在常委会上提名李红军担任这个位置,都被程霸天从中作梗给否了。而他提名的三阳镇的刘德水也一直没能通过市委组织部那一关。二人互不相让,如此重要的位置就这样空悬了一年多。这次刘德水因为活熊取胆事件倒了霉,李红军则因为虎啸南山声威大震,此消彼长下,程雪峰似乎已无理由在阻拦李红军进步。
许三笑并不了解艳阳县里的内情,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此事凶险的判断。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好险,狗日的程霸天太坏了,像他这种头顶‘天花板’的干部,提升空间已经被年龄阻截,为了保住现有的一切,垂死挣扎,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根本不会在乎什么政治影响。这事儿要是真按照程雪峰设计的轨迹走,完事之后,李红军不能被破格提拔为副县长的账就得算到他许三笑头上。
此事断不可行!
第四十四章 看春色()
更新时间:2013…05…20
人在官场里混,就是在编织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同学关系,战友关系,党校校友,师徒同门,甚至情人关系,凡属亲密可信的关系皆可,运用好了,随便哪一种关系都可能成为握的关系当属师徒关系。
官场当中投效门下乃是常事,不过其中大有学问。良性的投效多半是这样的:师父选徒弟是为了影响力的延续,徒弟找师父则是为了继承师父的人脉和政治资源。既是师徒也是政治同盟。
还有一种投效可算作恶性的,师父找徒弟是为了弄一个放枪的打手,而徒弟找师父是为了借用师父的权力狐假虎威,这种关系与其叫师徒不如叫门下走狗。名为师徒实为主奴。
另有一种更差的投效关系,便是程雪峰对许三笑的招揽,属于临时打短工性质,擦屁股纸用完就扔。
许三笑想断然拒绝,又一想还是不行。顺着程雪峰的意思,未来会得罪龚占光和李红军。若违逆程霸天,现在就得罪了艳阳县的土皇帝。要怎样做才可以既拒绝了程雪峰又不得罪他呢?正思量无计时,米寡妇走了进来,妙目一转,先看了昏睡在炕上的程雪峰一眼,面无表情道:“他怎么样了?不会真被狐狸精给迷死了吧?”
米寡妇难得幽默一回,许三笑配合的干笑两声,笑的比哭还难看,“虽然死不了,但这次我的麻烦大了,搞不好不但前功尽弃,还会毁了一辈子的前程。”
米寡妇道:“说的够严重的,还一辈子前程,你才多大啊,就敢说一辈子?”
许三笑嘿嘿笑道:“我这么说是为了增加一点悲壮气氛。”
米寡妇眼珠一转,看了一眼炕上的程晓峰。问道:“怎么?需要我帮忙?”
许三笑呸了一口,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天大的困难老子也不会用美人计这么操蛋的招数,更何况这位美人还是我的未来丈母娘?”
米寡妇抿嘴一笑,又故意板起脸来说:“难怪村上人都说许三娃子人小鬼大,连我都敢调笑,幸好你还知道我是米粒儿她妈。”这就要奔着打情骂俏的方向去了,米寡妇也注意到自己说话有些不严肃,忙把话锋一转,又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把你愁成这个样子。”
许三笑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指程晓峰,道:“他老爹想抬举我,却没安好心,我现在拒绝也不是,答应更万万不行,你说为难不为难?”
米寡妇道:“你说的这些我听不大懂,但我想你既然能搞定省里那么大的林业厅的厅长,应付程雪峰大概不成问题吧?”
赵家如明月在天,影响力虽可以普照山南大地,却只能是宏观上的。许三笑现在与赵海峰的关系还是朋友,若投效过去便是赵家门下人,一切发展将再不由己,一旦打上这个烙印,恐怕永无机会自立门户,这是他绝接受不了的。
“你没听说县官不如现管吗?”许三笑忽然想到这句话不适合用在这里,程雪峰就是个县官,也他妈是现管。
米寡妇不以为然,似在故意跟许三笑抬杠:“我就知道你踏踏实实经营虎啸山庄,犯法的不做,他程霸天就算当了市委书记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就算在艳阳县里他不也还没能彻底一手遮天吗?”
许三笑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联络李红军和龚占光?”
米寡妇美目一转,俏皮一笑百媚横生。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全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不过我好像之前听你说过不想站队吗?找个合适的人选稍微透露一下,效果会更好吧?”
许三笑精神为之一振,道:“言之有理,程雪峰打发儿子来虎啸村给龚占光和李红军添堵,老子惹不起他就只有拖,但总有能惹得起他的人,这件事只要被龚占光知道了,肯定会借机先发难,至少也会立即想办法把程雪峰的儿子从虎啸山庄赶出去!”
米寡妇笑道:“我保举一人,可办成这件事。”
许三笑嘿嘿一乐,心领神会说:“我这就去请他老人家,比骂人他老人家也就是个末流水平,但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