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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自己选择的生活,便能够乐在其中,我有你这样的女人做妻子,有米粒儿和何小妹委身陪伴,已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为了已经拥有的一切而努力,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许三笑低头在李燕额上轻轻一吻,“我去了,你乖乖睡觉。”动身下床,穿戴整齐,出门而去。
如约来到郊外一片幽谧的竹林,白甲早在此等候多时。
许三笑招手赔笑道:“稍微晚了一会儿,咱们这就开始吧。”
白甲轻轻点头,道:“宗主是左道房中术大师,双修也是修行,倒没必要太过苛责自己。”
许三笑问:“咱们今天学什么?”
白甲道:“杂道两大奇术,四大流派,该传授给您的东西都已经传过了,剩下的全看您个人的修行,我想跟您谈谈阴山狼城,这是杂道手中最宝贵的资源,郭大哥希望您能继承下来,您不妨摆个太极混元桩,听我说就好。”
许三笑依言拿桩而立,道:“阴山狼城的说法我早就听郭先生说起过,应该不是指某一个地方吧?”
“是的,阴山狼域才是地方。”白甲额首道:“而阴山狼城其实是众志成城的意思,当年许道陵师弟不喜约束,不愿意继承杂道事业,阴山狼城之主的位置空悬几十年,郭大哥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就是想在三十五年之约前把它交给你。”
许三笑道:“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白甲道:“当然是因为你是许道陵唯一的儿子,杂道尊许由为祖师,历代宗主都是姓许的,当今世上只有你才能吹响**笛,而杂道三宝正是宗主的身份标志。”
许三笑道:“说实话,我其实并不觉得这个宗主有什么好当的,我是官场里的人,凭空添了这个江湖背景,若是被相关部门知道了,保不齐乌纱帽就会不保,你试想,谁会愿意多年努力付诸流水?”
白甲难得一笑道:“您说笑了,堂堂杂道宗主的身份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好处?”
许三笑道:“你倒说说看有什么好处?反正到目前为止,我是一点也没感觉到。”微顿一下,又道:“反倒是责任不小,什么好处都没见呢,就先得罪了一个天底下没几个人能惹得起的李神通。”
白甲不紧不慢介绍道:“历朝历代,江湖对官场都不乏影响力,很多官场上权倾一时的势力的背后都有江湖结社的力量,这一点你应该了解吧?”
许三笑点头道:“也有你这么一说,但那是冷兵器时代,现在时代不同了,官家的力量大过江湖太多。”
“三十五年前确实不行。”白甲并不急于否认许三笑的观点,又道:“但太祖死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信仰的缺失给了江湖机会,所以才会有显门和隐门,玄门南北正宗以及藏密红教,等宗门活跃在政治舞台的中心区域,而阴山狼城所属的杂道,却是地方上最活跃的江湖组织。”
他的话涵盖的内容太广,许三笑要结合时下社会现状,理清思路才能理解。
当今玄学,养生学,中医和儒学都在被恢复和倡导,华夏文明似乎正经历着一个寻根的时代。曾经在华夏大行其道的,西方式单一信仰显然已经成为过去式,它唯一的贡献就是成就了当今华夏的执政党。而它曾经倡导的那个理想社会,早被执政党所否定。在这个信仰缺失,又急需信仰的年代,可不正是百家争鸣群魔乱舞的良机吗?
白甲继续说:“您试想一下,杂道四大流派,医、卜、气、玄有多少弟子?这些弟子散落在华夏全国各地,能调动的社会财富和关系又有多少?”
许三笑沉吟不语,内心中已着实被白甲的描述所震撼。别人或许不能很快理解白甲所说的东西,但曾经游历江湖多年的许三笑很容易就能理解这番话的意义。民间有多少赤脚医生,算卦先生,养生大师,玄学风水大师?这些人当中有真材实料的极少,但只要是有本事的,哪一个不是地方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白甲道:“我这么说,您未必能尽信,不若咱们实验一下,看一看阴山狼城榜上有名的人物到底有多大能量。”
许三笑颇感兴趣的:“怎么个实验法?”
白甲道:“您还记得上次我跟您说起过咱们在蓉城有一位消息灵通的兄弟吧?”
许三笑当然记得,当时白甲曾让那人打探阿贾尼的底细。下意识点点头。
白甲额首道:“他就是阴山狼城中的一份子,而他另外的身份却是省卫生厅医疗专家组的组长。”他说到这儿顿了顿,抬头看着许三笑,问:“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许三笑有所领悟,道:“某种程度上讲,他手里掌握着省委大佬们的命。”
白甲道:“这只是很狭隘的一方面,咱们这位兄弟的儿子经营着省内最大的医疗器械销售公司,女婿是省肿瘤医院的院长,有两个徒弟在地级市里任卫生局长,可以说在某个领域内,他的影响力是不可量化的,就比如刘泽文当初所以死的那么快,正是因为显门宗主求到了他头上,看在江湖一脉的份儿上做了点手脚的结果,而在阴山狼城的个人能量榜上,他只能算中游。”
听到这一句,许三笑惊讶的发出啊的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刘泽文那场急病的背后还有内容。”
白甲笑问道:“您现在还觉着这个杂道宗主当着没意思吗?”
许三笑撇撇嘴,耸肩道:“有没有意思还不都得干吗?总算是有点安慰吧,不过口说无凭,我还是想见识一下你所谓的实验。”
白甲道:“您在北沟县的境况似乎不大妙?”
“有话你就直说。”许三笑点点头,道:“来了不到半个月,就有人接二连三的给我挖坑。”
白甲道:“我听说下个月省委组织部长商季夫要来北沟县视察,也许会住上几天,到时候人事方面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他谈一谈。”
省委组织部长商季夫来北沟县视察这种事他怎么会知道?白甲说的非常笃定,看来一定是跟那位中医大国手有关了。
“这就是你说的实验?”许三笑迟疑的看着白甲,“会不会有些太儿戏了?主管组织工作的副省级领导下来视察,跟我一县委书记谈一个县的人事工作?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
白甲道:“他当然不是来视察的,您是官场中人,应该最懂得首长视察和出国考察的玄机,商部长一直都有偏头疼的老毛病,趁着春季出来接触一下大自然,多吸收些负氧离子还是很有益健康的。”
“北沟县确实是领导视察的绝佳之地。”许三笑有所领悟道:“商部长来北沟住几天,肯定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没有比县委招待所更合适的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负责把人忽悠来,剩下的我自己来办。”
白甲含笑道:“宗主天资不凡,相信您一定能达到目的。”
华夏的官吏体制里,地方政府的党委书记本该是当仁不让的一把手。但北沟这个地方对于许三笑而言太特殊。首先是杨许昌的影响力无与伦比;其次是复杂的民族结构淡化了县委县政府的绝对权力;第三自己是临时代理的县委书记,来的仓促缺乏准备,没有得力可用的人手。
许三笑去县委上班的路上不断在想要怎样才能把北沟县掌握在手中。
白甲提供了一个接近省委组织部长商季夫的机会,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利用好这个机会,让北沟县委内部的权力格局对自己更有利。因为转运仓的事情,许三笑为确保三镇新区那边不会失控,所以不打算从那边带太多人过来。王峰这参赞军师肯定是要带出来的。夫唱妇随,卢素梅这个妇联主任自然也要带过来,不但要带过来,而且还要重用。县委方面组织部的高连海今年已到退居二线的年纪,卢素梅现在是正科级,提拔一级刚好可以接替这个位置。
自己的副班长,县委副书记吴福然这厮不是什么好鸟,但三十六岁的县委副书记,背后若是没有点背景,几乎是不可想象的。靠着裙带关系与运气齐飞,歪门邪道和硬邦邦的政绩共舞,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许三娃子对此很有心得。吴福然在北沟县三年,基本属于碌碌无为,典型的镀金党。这种人不值得结交但也不能得罪。
许三笑接着又想起四十二岁的县委宣传部长彭志轩来,过去虽然没什么交集,但通过上次三妹寨事件,可以看出此人身具任侠之风,敢于当着梁柏涛的面给自己鼓掌,有朝气有热血,可以列为重点考察拉拢的对象。
当然,更不能忘了县委办公室主任方厚德,这位老兄年近五旬,也是九个县委常委之一。通过几次接触不难发现,他对自己是心存善意的。当日彭志轩为自己鼓掌,方厚德是第一个响应的,在介绍北沟县里的情况时,这位老兄也不曾有所隐瞒。
一路思绪不停,不知不觉已到了县委。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发现’里边有个人。普通人就算坐在那里静止不动也会有呼吸声,而这个人却是用全身的毛孔在呼吸,完全不会发出半点声息。发现此人靠的是一种感觉,不必看见,更不必听,完全是精神修养到了一定境界后产生的某种本能。
许三笑心中一动,停住脚步,转身走向县委办。外间是办公写字间,方厚德在里边最大一间办公室里办公。许三笑径直走进去问道:“老方,有没有客人来找我?”
方厚德见许三笑到了,赶忙起身倒水,摇头道:“应该没有吧,要见您的话不可能不通过办公室。”
许三笑接过水喝了一口,心里盘算这人会是谁。能领悟胎息之法的人至少是上上品的境界。昨晚刚跟白甲见过面,可以肯定不是他们,如果是叶大哥的人,也没有道理不先打个招呼。而准岳父那么骄傲的人,说了不会再干涉自己的事情,就更不大可能会派人来。这个人会是谁呢?为何要特意隐匿行踪,藏在老子的办公室里?
怀揣着好奇和疑虑,艺高人胆大的许三娃子慢悠悠来到办公室门前,稍作准备,将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果断推门而入。
“总算把你给等来了。”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坐在窗口阳光下的年轻俊美男子。
说俊美都是对这个词的一种褒奖。如果他不是一个男的,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有那么一瞬间,许三笑几乎把他当做了何问鱼。这人长了一双秀眉,长睫毛杏核眼,乌溜溜的黑眼珠,秀直的鼻梁,大小合适的菱角口,唇角挂着一丝微笑,坐在阳光下,仿佛化了似的。
他站起身道:“你就是许三笑?”不待许三笑确认,他便自信的自我介绍:“段世杰,何问鱼的亲表弟。”
许三笑带着一分茫然和九分好奇,打量着面前这个能让无数号称绝色的女子汗颜的五体投地的男人。何问鱼的表弟?那不就是小舅子到了吗?怪不得长的这么相似。点点头道:“幸会,我就是许三笑,大清早你用这个方式来见我,不知有何贵干?”
段世杰开口便笑,竟似少女怀春娇羞无限的样子,但他的语气却绝无丝毫玩笑之意,“我是宗教办二组办公室主任,许三笑,你应该很清楚我是做什么的,而你前几天又做了什么,所以,我是来带你回燕京的。”
他的语气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