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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论资排辈的传统,几乎没可能达到这个军衔。老者的派头很大,但言行做派都透着一股子随性幽默气,像个久居上位的人,但又缺少官场大人物身上的沉稳霸气,倒是书卷气更浓一些。而那少女看上去不过二十许人,模样中上但气质颇佳,身形挺拔修长,举止款款大方,虽有些难相与,却不失大家闺秀的气度。这三人路数不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非富即贵,想从他们手上把这只猫弄到手,豪夺肯定不行,只有巧取。
少女抱着那只长面罗汉猫,纤细白皙的素手很不专业的捋过罗汉猫锦绣似的身体,瞟了许三笑一眼,又看了看酒坛,道:“你这人倒是能说会道,借你吉言,不过这喝的东西我们自己带着呢,就不必客气了。”
少校也推拒道:“我外公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很好,偏偏平生就爱杯中物,只是医生已有明令,禁止他饮用任何酒精饮品,所以还是要谢谢许村长的好意。”
老者眼巴巴看着少校提起酒坛子还到许三笑手中。颇为惋惜的样子。
许三笑接酒坛时,似不经意的手中一顿,稍有不慎酒坛倾斜,盖子移动,里边亮晶晶,清冽的野果酒淌出来,由醒神清肺的枇杷果为主料,配合几种养元固本草药所酿的野果酒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瞬间钻入场间人鼻子里,少校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许三笑深深看了老者一眼,道:“这位老先生虽已高寿,但身体轻健,气血未枯,不过是胸肺间多了些东西阻碍了呼吸,一般情况下酒精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会让那个东西充血,所以才会被医生禁止饮酒,但我这酒却与众不同,不但不会醉人,而且还能祛病强身,只有酒的味道并无酒之功效,喝到肚子里润心爽肺,我敢打包票,老先生喝了铁定无碍。”
这野果酒的方子得自周至柔那位玄门正宗的师弟,此人乃是当代玄门道家养生第一名家。当年周至柔身患绝症,医生断言绝难活过半年,为求续命花费巨资从师门买到这个方子。竟硬是逆天续命多活了一年半。这药酒虽不敢说有夺天地造化的神效,却也的确能巧夺天地阴阳之精妙,具调和人体五行平衡,养生壮气之奇效。
许三笑一席话出口,在座三人同时变色,少女黛眉微蹙,瞪大双眼看着许村长,眼神中流露出惊讶之意。少校则神情一肃,面露迟疑困惑。老者却是哈哈一笑,指着身边的凳子笑道:“小伙子说的有点意思呀,就好像你这眼睛能透视似的,我这身体里的确是长了不该有的东西,估计快要活到头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不简单呀。”
少校打量许三笑一番后,神色郑重起来,问道:“许村长,你懂医学?”
许三笑摆手道:“这我可不敢说,只能说略通一二养生之学,之所以知道老先生的症状,其实是因为我义父也得过跟老先生一样的病,那几年照顾他老人家久了,对患这种病的人外表症状,呼吸节奏都非常熟悉,所以才敢冒昧下断语。”
少校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一指酒坛,又问道:“许村长,你说这种酒对治疗我外公的病会有帮助?”
许三笑郑重道:“严格来说这并不能算作酒,它其实是依照道家养生古方配置的类似酒的药液,我义父年轻时受过伤,动了元气,得病后已经病入膏肓,就靠它多活了一年半,我之前注意到老先生呼吸困难,与义父当日症状无异,所以就想到了它,原只想以敬酒的名义请老先生品尝一下,但既然你们把这当成了酒,有所疑惑,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说着,将酒坛接到手中。起身作势欲走。
少校忙出言阻拦,“许村长,请等一等。”
许三笑转身停下脚步。少校正诚挚的看着他,少女目光清冷闪烁着怀疑之意。
“许村长,这坛酒要多少钱?”少校问道。
少女则抿嘴,刻薄道:“看,说来说去还是这点事儿。”
许三笑微微一笑,将酒坛放回木桌,从容坐下,道:“几位来我这山庄打猎消费,我要想赚几位的钱,从哪里赚不到?何必我身为山庄的法人,大半夜的亲自跑这来送酒,讨个没趣?这酒就是送给几位喝的,如果对老先生的症状有所帮助,我在山上阴阳洞里还存了一些,你们走的时候可以带上,这个算我个人送你们的,绝对不要一分钱。”
少校摆手道:“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但这坛子酒我想带走,拿回去检验一下成份,所以还是请许村长说个价钱吧。”
许三笑深视了老者一眼,这老头到底什么身份?喝杯药酒这么简单的事情要搞的如此复杂?淡然道:“既然这样,那就象征性收你十块钱吧,临走时算到吃喝用度的账上。”
老者不是很满意的:“海峰,你这是做什么?小许村长是一片真心,人家从进门起跟你提钱的事儿了吗?还要拿回去检测,纯属小人之心,虎啸山庄这么大买卖在这戳着,就不值一坛子酒钱?再说,就是没人害我,消消停停的,你外公还能活多长时间?”说着,伸手过去,掀起酒坛盖子,将酒倒在茶杯里,顿时满院子都是野果酒清透的芳香。
少校和少女同时动身欲阻拦。
老者不管少校和少女的阻拦,端起杯子浅酌了一小口。啧吧啧吧滋味,眼睛一亮,赞道:“妙啊,这还真不是酒,你们两个小看守快尝尝。”说着,端起小杯子又喝了一大口。
许三笑端起坛子分别给叫海峰的少校和抱猫的少女每人到了一杯。
海峰推拒不喝,道:“这酒如果对我外公的病真有疗效,就是无价之宝,我喝一杯都是浪费,我表妹对酒精最敏感不过,让她尝一下就行。”
少女浅浅的品了一口,啧啧嘴巴,又品了一口,摇摇头,干脆的一饮而尽,好一会儿才困惑道:“明明有酒的味道,偏偏没有酒精的口感,喝到嘴里一点儿都不觉得刺激味蕾,冰凉凉通七窍的感觉,太舒服了。”
许三笑道:“这酒一顿不必多喝,似这么大的杯子两杯就好,喝多了身体吸收不了药性等于浪费了,老爷子不是经常咳嗽吗?”
老者道:“是啊,咳嗽起来睡不着觉,每次都要死要活的。”
“您现在喝上两杯,我保您今晚能睡个踏实觉。”许三笑说罢,起身告辞。
少校同时起身,“许村长留步。”他伸出手道:“赵海峰,省军区车船部管理中心工作。”
许三笑伸出手跟赵海峰的手握在一处,道:“许三笑,歇马镇虎啸村村长,同时还是虎啸山庄的经营者。”
赵海峰一指少女道:“这是我表妹齐蓉蓉。”
许三笑面若春风:“原来是齐小姐,咱们这算是认识了。”
齐蓉蓉也起身点点头,示意自己抱着猫不方便握手,说话的态度比刚才柔和许多,“许三笑,你这名字挺有意思的,别介意我刚才对你的态度,这馋嘴的老头是我爷爷,你也看出他身上出了点小问题,我就是负责看着他的嘴巴的人,所以才”
许三笑摆手道:“理当如此,你是一片孝心,我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又道:“天不早了,几位明天还要进山打猎游玩,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早我会请山庄里最好的猎手陪着几位进猎园。”
赵海峰道:“我外公年轻时在英伦留学,参加过几次围猎野猪的活动,回国快六十年了都忘不了其中的乐趣,所以一听说你这里办了个猎园,大老远的什么都不顾就赶来了,你也看到了,我们准备很充分,所以拜托许村长明天无论如何要安排个过瘾的猎物给他老人家打。”
第三十五章 凡鸟化凤,一世白丁()
更新时间:2013…05…17
上午十点,虎啸山庄猎园内热闹非凡。枪声如雷,野猪的吼叫声和猎狗的咆哮声响彻。
齐姓老者一身英式猎装,头上戴一顶双檐猎帽,抱着双管猎枪,子弹仿佛不要钱似的,砰砰连射。只见他精神振奋,状态极佳,口中还不住的招呼牵狗的村民们,配合他把大野猪往这边赶。
同来的年轻军人们也早被他分成了小组,人手一把猎枪帮着驱赶野猪。
围猎的最大特点就是热闹,有气氛。虎啸山庄猎园里的野猪平素里虽然野放饲养,但毕竟不是在残酷的野生环境里长大的,一头头体魄巨大,却都是些有勇无谋的家伙。勇猛有余,应对残酷追捕,奋勇反击的能力要差真正的野生成年野猪许多。
老支书霍玉贵抱着枪,乐呵呵看着。许三笑和赵海峰、齐蓉蓉也陪着。
齐蓉蓉见那野猪满嘴挂着血沫子,被追赶的嚎叫连天,身上已中了数枪,依旧狂奔跳跃,不禁有些于心不忍,秀眉紧蹙道:“真弄不懂这老头,玩了一辈子笔杆子,怎么会喜欢这么残忍的消遣方式。”
赵海峰道:“打猎是男人征服自然第一个举动,是人类最原始的**之一。”
齐蓉蓉转头看着许三笑,“许村长,你这儿的野猪真的是养殖的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呀,这家伙太有活力了,都中了这么多枪还不死。”
许三笑介绍道:“我们这儿的野猪都是放养在大山里的,生存环境跟野生的比就是采食方便点,野猪喜欢在泥巴里打滚,然后找大树蹭,所以身上有一层又厚又硬的壳状皮肤,猎枪打在身上,如果不是要害部位,很难要了它的命。”
齐姓老者的子弹打光了,这老头瘾头很大,但枪法真有够烂的。打到现在,那野猪依旧活蹦乱跳,身上中的枪也都是那几个陪着玩儿的战士击中的。这老头的致命一枪迟迟不中,牵狗圈猪的村民们一个个累的苦不堪言,连一向勇猛的猎狗的叫声都已不如之前那么兴奋。
许三笑问:“要不要再来一百发子弹?”
齐姓老者呵呵一笑,对霍玉贵说道:“老哥,还是让我见识一下小许村长口中的百步穿杨吧。”
霍玉贵点点头,无声的端起枪,砰地一声,在围猎圈里狼狈奔逃全然失去方向感的大野猪应声摔倒,在草地里打了个滚便不动了。老支书收枪一笑:“打死了,过去看看你们的战利品吧。”
人们仗着胆子围拢上去。只见大野猪倒在地上,四蹄蹬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透了。赵海峰蹲到近前寻找枪眼,找了好一会儿,竟一无所获。齐姓老者枪法不灵光,见识却不凡,指示赵海峰道:“海峰,看看两个猪耳朵。”赵海峰低头仔细观瞧,骇然发现,这一枪竟真是从左耳到右耳贯穿了脑部。
齐姓老者赞叹道:“真不愧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老哥哥你是宝枪不老啊。”
老支笑道:“老弟你也不差,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股子活力就不简单,刚才你这孙女丫头说你是搞笔杆子的,这就更不容易了,你一个耍笔杆子的敢来玩枪杆子,我这个玩枪杆子的却一辈子都不敢耍笔杆子,就冲这一点,你就是这个。”说着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俩老头相互恭维几句,齐姓老者过足了打猎的瘾,也有些乏了,抬头看天近当午,张罗着踏上归程。
村口,齐姓老者一行人正要等车离开,许三笑亲自相送。与赵海峰握手话别。
赵海峰:“许兄弟,这十坛子药酒我就不再跟你客气了,如果回去以后发现对老爷子的病情有帮助,说不定我还得来麻烦你再给酿几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