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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面露惊讶之色,几乎怀疑陌寒偷听了自己刚才和三笑的谈话。
许三笑却道:“该你们做的事情算了结了,接下来该看我的了,有日子没上班,趁着二月二之前,先让李东耀明白一下这块土地上谁才是老大。”这句话说的江湖气十足。
陌寒笑道:“皓东哥说你是江湖上最会做官的人,同时是官场中最讲江湖道义的官,他还说严朝辉也算是一条好汉了,教了你这么久都没把你同化。”
许三笑道:“严老师教会我很多,但有些东西从一开始我就拒绝了,只是他一直不肯放弃而已。”
陌寒道:“皓东哥的意思是”
李燕插言问道:“需要我回避吗?”
陌寒摆手道:“嫂子千万别,皓东哥说过,能跟三笑兄说的事情没有需要背着您的,皓东哥的意思很简单,信义堂需要三镇新区的转运基地,更需要在两三年内大幅度改善西南地区进入藏区的交通的状况,三镇新区和艳阳县是信义堂计划中的枢纽,皓东哥希望你能完全掌控这里,这方面有需要信义堂之处,请尽管说。”
许三笑摆手道:“没有,我跟叶大哥是义气相投,我希望这种交情一直都是平等的。”
陌寒笑道:“皓东哥早料到你会这么说,那我就告辞了,不妨碍你清理门户。”
三镇新区政府,区长办公室里,城建局的局长李铁民站在办公桌前,局促不安的样子。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许三笑正在接待客人艳阳县委书记张玉刚“突然”造访。
小哥俩自从年前一别,多日不见,终于凑到一起,自是要把臂言欢,品茶叙事一番。只是苦了李铁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下来参与更不合适。不只是因为等级阶层的限制,更因为许张二人所聊的话题他根本插不进嘴去。
许三笑正说道:“好你个张玉刚,当了个县委书记,被你们老爷子夸了几句,就懒得搭理我这个哥哥了?”
张玉刚一屁股坐到主位上,答道:“瞧你这话说的,不如直接给我两巴掌。”
许三笑站着,示意李铁民先坐会儿。许区长站着,李铁民屁股再沉也不敢坐下。只好撑着没动地方。许三笑不再理会他,继续跟玉刚说道:“什么时候调燕京去,一定提前给哥哥打个招呼。”
张玉刚道:“你听谁说我要调回燕京?我他妈好不容易飞出来,怎么可能会自投罗网又回去?”
许三笑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前阵子我在蓉城跟宋书记的侄子宋朝度吃了一顿饭,他们家宋雪松老先生前阵子有点不适,你们家老爷子去探望的时候说的这个话,绝对错不了。”
张玉刚看了一眼李铁民,轻轻咳嗽了一声。显然,意思是这些话怎能当着外人面前说。
李铁民惊骇的同时顿时大感尴尬和担忧。想不到许三笑的人脉竟这么深厚广博,李东耀一个前省委副与之一比,简直就是萤虫与皓月争辉。
许三笑却摆手道:“你丫别疑神疑鬼的,铁民同志是我的老部下,歇马镇时期的老班底,三镇新区成立后,在工作上对我一直非常支持,我对他还是很信任的,再说咱们也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张玉刚顿时神色一松的样子,看着李铁民的目光都和善许多。
李铁民却更加局促不安起来。
许三笑眯着眼看着他,问道:“铁民同志怎么不坐?”
李铁民刹那间满头大汗,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孙主任通知我说您找我有事,既然许区长有贵客,我还是换个时间过来吧。”
许三笑道:“什么贵客啊,我跟张书记的关系咱们歇马镇的老人谁不清楚?你在这儿正好,现在去酒楼订一桌酒席,我们哥俩要好好聊聊,有什么话咱们到酒桌上慢慢聊。”
李铁民点头称是,刚要动身。
许三笑又补充道:“嗯,别去富江酒店,那里换老板了,谭辉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另外我正要通知你们,今后区政府这边所有招待宴还是在老白那里。”
李铁民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谭辉是李东耀的人,又不只是,这个人是从驻兵镇过来的,跟新区党委葛副书记的关系走的更近,原来在秦中那边还入过一个什么帮会组织,手底下着实有一班亡命徒,一到歇马镇就把原来的地下秩序掌控者白梦江给挤到一边,这个人自己昨天还跟他一桌吃过饭,怎么可能今天早上就走了?他能走去哪里?又想到,许三笑号称南山猛虎,心黑手狠不是一天两天了。莫非谭辉已经遭了毒手?
许三笑道:“老李,你想什么呢还不动地方?”
李铁民先茫然点头,接着恍然连说道:“是,我这就过去,这就过去。”
许三笑道:“你去老白那里订酒席,顺道正好路过景区管理委员会,帮我通知一下金显扬,让他立刻过来一下。”
李铁民心里还有些犯糊涂,随口问了一句:“许区长找金主任有事?”
许三笑出乎意料的有耐心,笑眯眯回答道:“是啊,金主任的身体不大好,我准备安排他提前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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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青天好,会说妄言始知道()
许三笑最后一句话没有说什么经过组织研究,慎重决定如何如何,而是用了一个我字,简单霸道,一句话就要断了金显扬的仕途之路。此举无疑是犯了官场中的大忌。因为在华夏的政治生活里,民主政治组织研究就是专权政令身上的皇帝新装,大家都看见了政令的屁股,民众不敢说出来,官员却是不敢不说。
许三笑说金主任的身体不大好,李铁民真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安排一个副处级干部退休,难道不需要区委研究后才能做决定吗?连书记例会都不开,你许三笑一句话便要让金显扬退休,凭什么?就凭你那些远水不解近渴的远大背景,这可能吗?李铁民慢悠悠挪着步子,边走边想着。
许三笑眯着眼目送李铁民心怀惴惴出了门,笑道:“小菜一碟,真他妈没劲。”
玉刚道:“你要是觉着没劲,不如来艳阳县帮帮我,应付那几个老油条可比你这一言堂难对付多了,我现在身边就一个田文茂,剩下没有可靠的,都快无人可用了。”
许三笑道:“用人是件复杂的事情,不能光会任用,还要学会利用,艳阳县里的老班子其实还是有人才的,比如凌少刚这家伙就挺好用的。”
张玉刚道:“说起这事儿来,我倒想起一件事,前两天凌少刚过来看我,带着他闺女一起来的,那个妞儿居然跟我说认识你。”
“认识我?”许三笑微微一怔,道:“她叫什么名?”
“凌落尘。”玉刚道:“挺**的一个名字,她说是在大学的一次活动中认识你的,还配合你表演戏法来着。”
许三笑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点点头,道:“确有其事,曾经是齐蓉蓉的情敌。”取笑道:“姑娘有亩田,荒了十八年。实行责任制,谁种谁出钱,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妞儿可是个待价而沽的主儿。”
玉刚又道:“这妞儿长的不赖,而且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谈吐举止特别有教养,透着一股子洒脱劲儿。”玉刚一边赞不绝口,一边观察许三笑脸色,试探道:“我听说李燕嫂子来了,你要是不能‘抽出身’来跟她沟通,那兄弟我可就不客气了。”
许三笑皱眉道:“玉刚,有几句话可能不大好听,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得说,你身上哪哪都好,就是在女人问题上容易把持不住,这女的天上掉下来似的投怀送抱,你说上就上?就不怕‘日’后麻烦?男人风流本色无所谓,但不能生冷不忌。”
张玉刚倒没有介怀,但却不以为然的说:“你丫这就叫典型的乌鸦落猪身上,看人家黑看不到自己,我这满打满算才交往了几个呀?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管你生活作风问题?你说凌落尘不怎么样,你倒是给我推荐个好的?”
“怎么没有好的?”许三笑道:“我看县高中教书的那个于佳慧不错,因为城东科技新区的事情,她对你一直心存敬爱,这姑娘洁身自爱,见识和胆魄都不一般,你信我的就跟她好好jiechu,这样的女孩子才是适合你的良伴。”
“哥哥,你快别乱点鸳鸯了。”玉刚连连摆手道:“她倒是给我送过两回饭,我跟她也算能说到一起去,但要说搞对象,她可不是好选项,这妞完全就是那种不奔着结婚去,绝对不能沾的类型,而且她有多爱管闲事你该知道吧?这种个性强烈眼里不揉沙子的女孩子嫁到我这样的家庭里,你觉着她能幸福吗?领回家,就我妈那双毒眼就能要了她的命。”
又道:“你刚才说凌落尘可能不是什么好鸟?”
许三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提醒你小子,别见个女人就急着解裤带,当初哥们儿要是没抗住宫艳诗的诱惑,这会儿早他妈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
“我跟你的想法不同。”玉刚摇头,振振有词道:“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相比而言,坏女人比坏男人更招人喜欢,尤其是在如今这个崇尚个性和自由的时代,大家彼此交往,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我就喜欢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类型的女人,最受不了就是于佳慧那种,多瞅她几眼都恨不得把一辈子跟你绑一起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但在这个大前提下,还有些个别现象约束着这种自由。比如在体制里混,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恪守的,否则稍有不慎玩过了界,被对手逮住小辫子,那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许三笑很清楚这个道理,更清楚有些事情只有撞了南墙才会懂得回头。玉刚还年轻,根底深厚,他倒是还折腾得起。挥挥手道:“得得得,算我多嘴行了吧?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李东耀打来的。
“三笑区长啊,我是李东耀,你现在有时间吗?过我这一趟,咱们开个书记例会。”
许三笑挂断电话,笑对玉刚说:“金显扬找到李东耀了。”
张玉刚有点担忧,语带埋怨道:“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想收拾金显扬也用不着让李铁民带话吧?还说的那么直接,这不等于自己把小辫子递到人家手里了?你这是要罢金显扬的官啊,他还不得跟你死磕到底?”
许三笑嘿嘿一笑道:“死磕到底?就凭他们也配!”起身道:“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李东耀的办公室里,许三笑大马金刀坐在沙发左首的位置,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样子。专职副书记葛洪良坐在下首,面带不愉之色。
他为何不愉?自然是心中有不满。何为不满?**得不到满足。如今的三镇新区,连李东耀这个一把手都愉悦不起来,更何况他这个第三把手。官场中人最大的不满往往都来自于权力**得不到满足。如果说权力是树,那是摇钱树;说权力是药,那是壮阳药,可叫人情绪亢奋精神坚挺;说权力是鸟,那是凤鸟,百鸟得来朝。
葛洪良这个副书记当的窝囊,正应了共和国早期官场中流行的一句话,书记带个副,放屁都不响。当然,这是因为那年头副书记太多所致,现如今区县以上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