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二龙一甩手中拂尘,扬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机关呢,原来不过是一群黑耗子,你就想凭这破玩意逃过一劫吗?”
他的话音刚落,跑在最前锋的耗子已经冲到了他脚下,他轻轻抬脚,重重落下,从容的解决掉了这只耗子,第二只紧跟着冲到了他脚前,马二龙手上拂尘一扫,面前十几只耗子登时被扫的肠穿肚烂。原来,他手中的拂尘是用精钢柔丝做的,这一下有百十斤力道,那些耗子哪里受得了。
许三笑冷眼看着,道:“马二龙,你得意的太早了,当心蚂蚁啃死象。”
洞窟里,黑乎乎的耗子不但没有见少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多。甚至体型越来越大,最大的已经跟成年兔子的个头差不多。但不管多大的耗子,都不敢靠近许三笑身前一米左右的距离。一只只奋不顾身玩命的扑向马二龙等人。
马二龙四人都非一般人物,一时半会儿的还能抵挡住,尤其是那大汉,始终负手而立,任凭那些耗子爬到他身上,他不打也不抵挡,只是爬上来多了时便把肩头一抖,浑身的耗子立即被震的四处乱飞。
而那两个日本人则是以夜须龙泰为主,此人不愧是兴福寺一脉头号忍者,一把雪花倭刀耍的漫天飞雪,形成一片绵密的刀幕,将所有靠近的耗子统统斩杀。刹那间血腥遍地,鼠肉横飞。
唯一可虑者反而是许三笑视作头号强敌的白凶道体,这巨大的家伙浑身散发着血腥气,吸引了最多的耗子。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浑身爬满了饥饿的老鼠,这家伙智商几乎为零,有耗子咬他,他便甩手拍打耗子,一拍便是一张耗子肉饼,搞得浑身腥臭血肉模糊。
马二龙把他看做身边的护身符,自是不肯让他受到鼠辈欺凌。一开始还想帮白凶道体抵挡一二,但到后来,从鼠洞里钻出的耗子越来越大,穿蹦跳跃动作越来越敏捷,他也渐渐自顾不暇,只好放弃帮助白凶道体,自顾着挥舞铁拂尘抵挡猛鼠的进攻。
白凶道体号称金刚不坏,而这耗子的牙齿则被誉为大自然界里最无坚不摧的牙齿。就算是最坚硬的花岗岩上,它们也能咬出洞来。纽约的电缆,费城和巴黎的铁塔都曾经在它们的嘴角边崩溃。现在最结实的防御遇上了最狠的牙齿,结果如何呢?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白凶道体已化作白凶骨头!那些挂在他身上的血肉,统统被吃的干干净净。意犹未尽的耗子们,嘴角还挂着血肉,腥红双眸就又盯上了剩下的四个人。
这些耗子太凶残了,马二龙这才意识到危险,叫骂着:“许三娃子,你他妈给老子等着哎哟!”一只特大号的耗子,趁着他说话时动作有所松懈的空当,踩着其他耗子,腾空一跃跳上了马二龙的肩头,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扯下一大片血肉来,登时鲜血飞溅,染红了马二龙的胡须和衣襟。
日本忍术大高手还在挥刀不止,刀幕丝毫不散,任凭群鼠如何前赴后继,这家伙安然依旧。但老鼠实在是太多了,他砍这么半天也不过杀了千把只,十倍百倍的耗子还在后面鼠视眈眈,势要将这两个东洋鬼子留在肚子里。
四人当中,唯有那冒充孟虎子的大汉,从容而立,多少耗子爬到身上都不理会,只消轻轻一震,那些耗子便纷纷被抖落。
何问鱼这次没有再胆怯,一直冷眼旁观,越看心越惊,道:“这人看似静止不动,其实浑身一直在以一种高频的速率震动着,所以这些耗子尽管爬到了他身上,却只能拼命的稳住身形,连下口的机会都没有。你看他的衣服,到现在仍旧完好无损。”
许三笑自然不如何问鱼看的真切,却也知道这大汉现在只要想过来,便是前边当着一座耗子山也没用。
马二龙毕竟只有一只手,他也不是习武者,尽管体力胜过常人许多,却终究有限,这会儿手臂开始酸麻,眼看大汉从容不迫,心中又惊又喜,惊讶这个孟虎子的功夫之高匪夷所思,喜的是这人是自己一方的。赶忙叫道:“虎子兄弟,请你快过去把许三笑那小辈抓来,他的贴身兽兵是华夏祖猫,气息可降百兽,只要站在他身边一米以内,便可无恙。”
这狗日的跟许三娃子是同门师兄弟,自是知道黄虎的底细。
许三笑闻听此言,不禁暗凛,只怕那大汉依照马二龙的指示真过来擒拿自己。这家伙的功夫太高了,许三笑不知他跟李虎丘比谁更强,但至少何问鱼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大汉神威凛然的目光突然瞟了过来,许三笑被他看得一阵胆寒,忽然发现这大汉竟向自己挤了一下眼。接着叫道:“好!”
光说好,腿却不动地方。
许三笑心头一松,暗道,只要他不出手,剩下三个不逃跑最终就得被这耗子啃成骨架。
此刻耗子们还只注意正面进攻,并未形成不可逾越的包围圈,凭着马二龙和两个东洋鬼子的本事,还有机会离开。
一面是满地的金银珠宝古董珍玩,一面是铺满整个山洞,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耗子群,人为财死还是壮士断腕?马二龙向来果决,在他心中财富固然重要,却不如老命宝贝。他还有雄图大志未实现,他还要一统左道,他还要趁着当今天下黑白颠倒正邪难分的乱乎劲儿谋一番大业,这些钱固然如孟虎子所说,可以做很多事,但是能做再多的事情也得要有命做才成。眼看孟虎子似乎自保有余,却也无力回天,他便也顾不得许三笑和这满地宝贝了。
“风紧,扯呼啊!”马二龙摆动拂尘,且战且退。
这句黑话是势头不妙大家快跑的意思。但两个小鬼子哪里听得懂啊?
“马桑,不要跑,看我来擒住这小子。”
马二龙眼瞅着那洞窟里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更大的黑耗子,不禁焦急叫道:“夜须君,别逞强了,快跟我走吧。”一边说着,一边退走,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夜须龙泰制造出的刀幕绽放着绚烂的华彩,水泼不进,风吹不透,耗子们更是不能靠近。面对这遍地财宝和数不清的稀世文物,他们就算能走也不愿意走。不但不走,反而还开始一点点向着许三笑三人迫近。
这小鬼子的功夫未必及得上何问鱼,但他手中有宝刀,似这么抡圆了,老鼠肯定是不能靠近。何问鱼不敢离开许三笑一步,根本无法跟他交手。眼看着这家伙右手长刀左手太刀,护着同伴一点点逼近过来。
那大汉仍旧站在原地不动,这时突然喝问道:“许三娃子,你害怕不害怕?”
许三笑眼瞅着小鬼子一点点迫近,心中还是有一点担心的,但见那大汉站在老鼠最密集当中,浑身四周都是体型硕大,牙齿森白的红眼大耗子,而他却凛然不惧,谈笑自若。只这份胆略豪情便让人好生钦佩。许三笑不肯示弱,叫道:“我怕他狗日的个球!你看我怎么一把火烧了这两个狗日的,然后咱们是战是和再定夺。”
大汉哈哈笑道:“好小子,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硬,看来果真有股子混不吝的劲头儿,难怪有人说你年纪不大却算得上一号人物。”
两个鬼子还在靠近,夜须龙泰阴嗖嗖回眸扫了大汉一眼,手上加紧,继续向许三笑逼近。原本二十几米的距离,此刻已经只剩下不到七八米的样子。许三笑看着光华缭绕的刀幕,不在乎的问道:“哦?你听说过我?”
大汉却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了。
两个鬼子已经逼近到近前三米远的位置,许三笑从背包里摸出最后一包须弥净火。眼中流露出狠色,心中暗道:狗日的,还越来越来劲了,老子就不信你这刀法真能达到水泼不进的境界。刚要把手中最后一张牌丢出去,忽听何问鱼在耳边柔声道:“别急,这夜须龙泰的刀法没乱,你现在丢过去最多烧死一群耗子。”
许三笑道:“那咱们就退几步,再累累狗日的。”
何问鱼道:“没见过你这么坏的。”
许三笑虽然身上有黄虎的味道,让鼠群不敢越雷池一步,但他想要移动,却也并非易事。动作快一点,让一只老鼠贴身靠近,哪怕只咬破一丁点,其他耗子便会意识到这个充满天敌味道的家伙是个纸老虎。所以许三笑也只能一点点挪动步子。
夜须龙泰的刀幕靠近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三笑却不敢丝毫大意,只能保持着一个速度退却,距离正一点点被缩小。眼看夜须龙泰如果不是为了护着足利浪速,此刻只需一下高高跃起,便能跳进己方三人所在的圈子。到那时,谁还能阻拦这狗日的?
刘枫已经几次举枪要射击,都被许三笑死死拦住,枪声一旦响起,很容易让这些老鼠失去理智,到那时可就彻底是死路一条。眼下,只有等待时机,投出最后的须弥净火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许三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儿,须弥净火粉攥在手中,只等刀光出现空隙的刹那了。
机会真的出现了,突然,刀光微微一滞,夜须龙泰狰狞的目光已经近在眼前,许三笑顾不得真伪,抖手便将须弥净火粉丢了出去。
老子死可以,但不能憋屈死。
须弥净火粉,一抛出去,夜须龙泰刀光中的破绽便消失了,果然是一计!
夜须龙泰耳目聪灵,早看出许三笑还有最后一手,所以尽管有机会跳进许三笑身前一米处,他却仍隐忍不发,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许三笑出手。许三娃子是幻术大师,不是千锤百炼的武道大宗师,这种生死考验时刻,当然不如夜须龙泰更沉得住气,对局面的把握更准确。
将最后一张牌打出去之后,许三笑一把将何问鱼抱起,劈手抓住刘枫的肩头,拔足便往外跑。耗子们潮水一般退却躲避天敌的味道,但许三笑的动作太快了,耗子又太多,拥挤到一起时,jiechu已必不可免。眨眼间,便有几只耗子慌不择路,爬到了许三笑身上,被何问鱼不顾恶心和恐惧打飞。与此同时,何问鱼从许三笑肩头上挣扎下来,拳打脚踢,片刻间便将接近到三人身边的耗子驱逐出境。
夜须龙泰和足利浪速追了上来,足利浪速这时候才亮出底牌,他身上带了一把机关伞,撑开一按机关,伞头处喷出蓝色的火焰。长长的火舌一扫,便有一群耗子被烧死,焦臭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尽管耗子们悍不畏死前赴后继,但一时半刻还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夜须龙泰需要恰恰就是这一时半刻。刀幕突然脱离了足利浪速,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许三笑他们袭来。
那大汉突然说道:“许三娃子,这时候你还不说出下到第一层的方法,小命恐怕难保!”
许三笑嘿嘿冷笑道:“老兄,你若听过我的名字,便该听过我的为人,你觉着我像会对这小鬼子低头的人吗?”
夜须龙泰怒喝道:“八嘎!”手中长刀划出一道美丽光弧,扫净了四周的耗子的同时,人随刀起,人刀合一向着许三笑三人猛劈下来!
许三笑心道不妙,何问鱼吃了没兵器的亏,同样无法招架,她此刻倒是可以躲避,但让她在这个时候抛开许三笑独自逃离,却哪里肯?
这一刀绝情绝性势不可挡!
刘枫的枪终于响了,但正如许三笑预料的那样,他根本没机会打中这小鬼子的要害,射向头部的子弹都被这一刀诡异的轨迹斩落,射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