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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当然生气啦,所以就过来了。”
会客室里。
李虎丘冲保利刚一抱拳,道:“让刚二爷见笑了。”
保利刚连忙还礼,道:“令千金的事情我也听张三嫂说过,李先生情深意重,我大哥也很敬重。”
李虎丘道:“信义堂家大业大,叶先生天外神龙yiyang的人物,许三笑充其量不过是小县城的副书记,与之相比微不足道,你们怎么会跟他结交?”
保利刚道:“皓东哥交朋友从来不看身份地位,只要是好汉子,都可以成为信义堂的好朋友。”
“好汉子?”李虎丘微微一笑,道:“这小子也就几斤骨头配得上这句话。”
保利刚道:“实不相瞒,信义堂这边有批货想存在歇马镇的转运仓里,所以才找到许老弟,如果对许老弟的人品没有把握,我们也不会以大事相托。”
李虎丘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中央要在山城搞体制改革试点,将西南地区军政大权尽赋予洪书记之手,我听说叶先生对西南这边的局势一直很关注,不知道他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保利刚道:“我大哥与洪书记虽然有交情,但彼此间却始终互不干涉,洪书记想搞改革试点,信义堂肯定是拥护的,但绝不会从中指手画脚,您大概也听说过,皓东哥的性子向来疏懒,这几年更是不大爱管事。”
李虎丘唇角撇起一丝讥嘲笑意,道:“这一点我和他倒是很相像,自由社的事情我也已很久不过问了。”
保利刚黑脸微红,道:“李先生有拿得起的大能,更有放得下的大智,我大哥还做不到这一点。”
“你倒是老实的很。”李虎丘笑道:“信义堂这么大事业,在国防军工和能源进口方面都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叶先生是核心关键,若这个时候就像我yiyang闲云野鹤,只怕先坐不住的就是台上那位了。”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做事要有分寸,做人要知进退,叶先生的贡献再大,也还是个商人,政治上的事情还是少掺合为妙,你说呢?”
保利刚道:“李先生说的也许是对的,但保利刚是个笨人,不能完全明白您的话,皓东哥想要怎么做,当然由他自己做决定,就好像今晚您的家事,信义堂也不便干涉。”
他的言词依然客气,但这句话已隐隐有指责李虎丘多管闲事的意思。
李虎丘笑容一敛,突然问道:“既然是这样,你刚才为何不直接告辞?现在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保利刚想不到李虎丘会这么问,不禁一时为之语塞。陌寒在一旁接过话头道:“李先生,可否容晚辈说几句?”
“你说。”李虎丘气势外放三成,以凌厉眼神扫了陌寒一眼。
陌寒被这一眼看的心头微颤,强平复心绪,道:“李先生是与皓东哥平起平坐的大人物,道理肯定比晚辈明白的多,应该知道家国天下孰轻孰重的道理,请问李先生私情与道义哪个更重?”
李虎丘道:“你们留下是为了道义?还是说你觉得信义堂三个字就可以代表道义了?”
陌寒道:“不敢,但晚辈与三笑兄弟结交一场,我师父又刚刚承诺过信义堂与三笑兄弟今后以朋友相交,他眼看李先生可能对三笑兄弟不利,若拔腿便走,今后还有什么资格谈道义二字?”
“大道归天理,人心存高义,信义堂的核心价值便是道义二字,的确令人钦佩,叶先生的领导力远胜过了我,难怪我兄弟燕东阳曾跟我说,若天下有十个信义堂,华夏崛起指日可待!”李虎丘眼带激赏之意看着陌寒,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们有你们的道,我也有我的逆鳞,刚二爷既然听说过小女的事情,便应该知道这个女儿对我的意义,可以说她不仅是我的孩子,还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这份责任,也许根本不会有今日的李虎丘。”
言外之音,若许三笑伤了李燕的心,就算是信义堂插手,也别想阻止他捏死许三娃子。
保利刚一身功夫全在手上,面前人却是天下第一妙手,三百米之外交手,他自问有三分胜算,两百米内胜算还有一分,百米之内或许有半分,这个屋子里,他自问根本毫无胜机。庆幸道:“幸好只是一场误会。”
李虎丘淡然一笑,道:“误会不误会的其实不是重点,只要不造成伤害,难得糊涂其实比清醒明白更幸福。”说着,起身道:“刚二爷和这位小兄弟请随意,我要找那小子单独说几句话。”
酒店的楼顶上,只有许三笑和李虎丘二人。
“三十年前我流落到哈城一个贼帮里,认识了她妈妈后来她死了,把小燕子留给我,当时我心如死寂,已经几日夜水米没进,眼看就要跟她去了,是小燕子的哭声又把我给唤醒了,从那之后我死中得活,还于心死寂然中领悟了心之神道的奥义,在那之后一步步做了华夏贼王,纵横五洲四海,创下自由社”
李虎丘眼望城市夜景,灯火辉煌,神态恍惚,慢慢说起往事。
许三笑默默倾听,思绪随着李虎丘的讲述,早已飞扬在外。早想过准岳父非凡了得,却从未想过竟了得到这个地步。
李虎丘显然不是来跟许三笑诉说往事的,所以他很快话锋一转,道:“小子,你可知道我今天来此的目的?”
许三笑觉得眼前这男人深不可测,他的想法更难以捉摸。迟愣了片刻后摇摇头。
李虎丘凝重道:“我之所以带她过来,其实是希望她能早点对你死心的。”
许三笑啊的一声,问道:“为什么?”
李虎丘面露怒色,眼神陡然变的凌厉,盯着许三笑。寒声道:“你说为什么?你糊弄得了她,还指望连我也能糊弄过去吗?”一把抓住许三笑的衣领,道:“小崽子,如果不是怕伤了她的心,你以为你还能风流快活到现在?”
许三笑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摄人心魄的眼神,那凛然如神的精神意志透过眼神钻进来,脑子里那个冻结的冰湖几乎瞬间便被融化,许三娃子奋起全部的精神意志与之相抗,紧咬牙关勇敢的对视着。
“我也许私德有亏,可是您呢?”许三笑咬牙切齿道。
李虎丘神色不变,眼神继续增大压力,盯着许三笑的双眸,说道:“你拿我做比?凭什么?”
许三笑尽管头疼欲裂,却面不更色,凛然不惧道:“就凭你能做到的事情我有一天也能做到!”
“你能做到不让你的女人不因你受伤害吗?你有能力满足她们每一个愿望吗?你有能力照顾好她们每一个吗?”李虎丘步步紧逼,指着下边的辉煌夜景,道:“看看这个世界,你敢说能不受约束的做到我说的这几点吗?”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许三笑已经头晕目眩,嘴上却兀自倔强的说着:“只要有人做得到,我就能做到!”
李虎丘的语调突然变得和缓,道:“小子,只要你现在下去,主动跟李燕说分手,我就饶了你,否则”说着,一把将许三笑提起,一步跳上楼顶边缘,weixie道:“你想从这里下去吗?”
许三笑卷起身子,看着李虎丘,平静的:“李虎丘,放手吧,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办不到,我这辈子生生死死的见识多了,不管是生还是死,我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我可以下去跟李燕说明真相,祈求她的谅解和包容,或者被你盛怒之下一把捏死也成,但我死也不会对她说分手!”
李虎丘怒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把手一松,许三笑立即呈自然落体式摔落下去!
许三笑心头骇然,只道这下子肯定要玩完,心头一片凄凉,正打算回忆一下生平过往,刚把眼睛闭上,忽然觉得脚脖子一紧,耳中听一人说道:“虎哥,这小子还真够一号人物。”依稀是尚楠的声音。
睁眼一看,自己只掉落了三层楼的高度,就被尚武神一把抓住。
头上传来李虎丘的声音:“小崽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不去跟李燕说那句话?”
经历了刚才的生死考验,任何人都会更珍惜生存的机会。许三笑也不例外,这一次,许三娃子犹豫了一下,心念电转,现在下去说分手是什么后果?李燕肯定会非常伤心。这李虎丘把李燕看的这么重,岂会放过老子?左右都是死,何必还要在临死前以一个卑懦的姿态去伤害一个女孩子的心?既然已经死定了,何不不选个更爷们的死法?
抬头看着楼上的李虎丘,道:“死之前求你一件事,我死之后帮我告诉李燕,就说老子回了歇马镇,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她了,让她把老子忘了吧!”
头上传来李虎丘愤怒的声音:“扔下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 流年似刀,人生如戏()
流年似刀,一刀刀将一个个男人雕刻成英雄或者熊。
许三笑再被丢下去的瞬间,想到了周至柔。这辈子大部分时光都是和老瞎子相依为命度过的,就算彼此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许三笑到了这一刻,却还是想到他。身体在急速下坠中,耳边的风呼啸,仿佛马鸣口瀑布奔腾咆哮的怒吼,又仿佛是流浪岁月里经常见到的那些呼啸而过的列车,这风声又化作情人的呜咽,有李燕的,有何问鱼的,也有苏丽娜的我就这么死了吗?
这一通坠落,直下百米,就在将要魂飞天外时,忽觉身子陡然一顿,接着缓速下坠,又迅速被高高弹起。如此往复数下才停止。许三笑毫发未损,仰躺在一张弹力十足的橡皮网上。惊魂稍定,睁眼便看见头顶一人在飞速下坠,逐渐变的清晰。
李虎丘安静的落在橡皮网上,只微微下沉了一点,弹力巨大的橡皮网甚至没有将他弹起。
许三笑看的目瞪口呆,震惊于他的轻功了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创建的江湖组织叫自由社,之所以叫这么个名字,是因为在我看来,对于一个人而言,没有任何事比自由的意志更重要。但实际情况是,我一直都是个理想主义者,这个世上随波逐流或者同流合污的人远远多过追求自我生存意志的人,自由社不过是我的一个梦想,当我发现兄弟为权势反目,浊流无可阻挡,梦想照不进现实后,便选择了独善其身,从这点说,我和叶皓东相比,一直都是个弱者。”
李虎丘弯腰伸出手,他的手光亮如瓷,血管隐藏在皮肤下,像一条条活着的小龙,指尖部分有着健康的红光。许三笑看着这只手,明白他是想拉自己一把。拒绝还是接受?许三笑的眼神从涣散变的坚定,无视了李虎丘的援手,自己站了起来。弹力十足的橡皮网上很难立足,许三笑没有李虎丘那冠绝天下的轻身功夫,站在那儿左摇右晃,极难稳住身形。
李虎丘足下微微一顿,橡皮网立即不再乱摆,与许三笑的身体摇摆的幅度形成了一个巧妙的平衡。
“谢谢你。”
“你的选择让我感到很意外,从今后,我不再把你看做一个投机的江湖瘪三。”
李虎丘平静的目光看着许三笑,道:“我知道你的底子,更了解绝大多数江湖人的本质,所以我一直不相信你能照顾好小燕子,事实也证明了我的判断,你还不具备让小燕子为你不顾一切的魅力。”
许三笑愧疚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
“男人没有不做风流梦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