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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凶险谲诡的小江湖,到步步生莲陷阱密布的庙堂社会大江湖。当日踌躇满志的少年郎,如今已是崭露头角的青年才俊。
两日后,许三笑亲自送兰春秀到省委,在张玉强的安排下终于见到了省委书记宋义。
当日,兰春秀见宋义时许三笑并不在场,所以不是很清楚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不过,兰春秀事后对许三笑却是感激不尽,听林雨楼讲许三笑很喜欢紫竹林大宅,一张口便要把这宅子送给许三娃子。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许三笑象征性付了个八十万,从此这宅子改姓许了。
兰春秀在办理过户时跟许三笑说道:“喜欢这宅子的人不止老弟你一个,还有一个人一直想买,但我没卖。”
许三笑一听,心中一动,忙问:“这人是谁?”
兰春秀道:“出面的是一个高中老师,叫程雪竹,之前我们见过一次面,我估计出钱的不是她。”
程雪竹?这不是杨红菱她妈妈吗?记得当日与杨红菱谈话时曾听她说起过,她母亲是一位高中老师,就叫程雪竹。后来与许三笑的关系特殊了,杨红菱还说过程雪竹便是艳阳县委书记程雪峰的亲妹妹,程雪峰在艳阳县里横行霸道多年,就是仗着与杨许昌之间的这层裙带关系。如果宫泽野尻的左道控偶术是跟马二龙学的,想买这个宅子的人也是马二龙,那程雪竹兄妹或者杨许昌都很有可能与马二龙有勾结。
马二龙与许三笑虽为同门,却不共戴天,相互间必除之而后快。但许三娃子有自知之明,马二龙的道行太深,能在燕东阳那样的人物手中两次逃生,这等实力绝非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随着在官场中的领悟越来越深,许三笑正渐渐转变思想,越来越懂得江湖手段并非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对付马二龙这样的妖人,政府有专门的秘密部门。
省委党校学习班开课三天,省委常委的课时终于结束。接下来的课程将由省委政策研究室和党史办公室的几位教授和离休返聘的老同志主讲。内容枯燥,乏善可陈,一些有能力的学员开始搞特殊化,请假缺课的渐渐多了起来。许三笑因为得罪了杨许昌,一堂课不敢缺席,每天老老实实地来上课。张玉刚出于义气,始终陪着。
宫艳诗这阵子一直住在紫竹林大宅子里,甚至还搬来了行李。在渡过了最初的几天适应期后,这位严老师派到许三笑身边的气质美女开始进入自己的生活节奏。除了早晚不坠练剑外,又增添了弹古琴的娱乐,每日傍晚时分,必然会叮叮咚咚弹上几曲。她孤独又无奈的生活在这个院子里,不关心任何人任何事,仿佛已经忘了她来这里的任务。
许三笑把发现马二龙踪迹线索这件事用短信通知了何问鱼。之所以发短信而不是打电话,是因为自从上次为何问鱼开心窍成功后,何仙姑不辞而别,便再也不接许三笑的电话,原来用的号码也不取消,只是不接许三笑的电话。换个电话打过去,一听许三笑的声音立即便挂了。许三笑猜测她并非绝情,只是把现实看的太真切,二人的身份决定了,没有足够的实力,硬要在一起只有悲剧。
果然,短信发出去不数日,山南省相关部门受到中央上级单位的委派,在蓉城市里搞起了肃清邪教份子,打击非法宗教活动,还蓉城一片青天的专项治理工作。由公安和武警联合行动,以半个月为期,专门针对社会上一些打着宗教的旗号,装神弄鬼的骗子进行严厉打击。许三笑心知马二龙这样的人肯定不会轻易被揪出来,但这么一整,人神教里他那些徒子徒孙势必不能在蓉城立足,他失去了供养,要嘛狗急跳墙,要嘛继续逃窜。不管哪一种,都等于把他逼出来了。至于能否逮住他,就得看何主任的手腕够不够厉害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新世纪第十个年头都已将近五月。眼看月底将至,接着便是五一黄金周,党校工作人员放假,学习班自然也跟着停课。许三笑本打算去港岛看李燕。却接到李燕来电话说港大跟南洋的新大搞了个生员交流活动,她被选作学生代表,要交换到新大去。那边是没有长假这一说的,她怕到时候会非常忙。许三笑于是只好作罢。改主意回歇马镇修养几天。
高速路上,张玉刚开车,许三笑坐在前边,米粒儿,林雨楼和宫艳诗三位女士坐在后面。
受到大雾的干扰,车开的很慢。
许三笑两脚蹬在前操作板上,说:“你丫就是闲的了,放假不回家,非要跟我回歇马镇,你在那干了三年多,有什么没瞧过的?”
张玉刚道:“蓉城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这夏天的温度和一年四季的雾太讨厌。”又补充道:“张玉强已经回去了,我就不必跟着凑热闹了,而且家里头安排了一些活动是我非常反感的,与其回去受罪还不如跟你回歇马镇上瞅瞅。”
许三笑回头看了一眼林雨楼,道:“你猜猜他反感的是什么活动?”
林雨楼撇嘴,酸溜溜道:“那我可不敢猜,人家可是堂堂京城张家第四代的四少爷,阶层太高了,不可想象。”
张玉刚道:“你少扯这些没用的,不爱去现在就可以下车。”
林雨楼面色一垮,不吭声了。
许三笑不悦道:“玉刚,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这事儿是我在问林小姐,你抽冷子发脾气给谁看呢?”
张玉刚抱歉道:“许哥,你知道我不是冲你,我就是有点烦躁,这操蛋的雾怎么还不散?”
许三笑道:“冲谁都不对,你丫这急火火的臭脾气必须得改,不然迟早吃大亏。”
经过一阶段的熟悉和交往,张玉刚已经彻底成了许三笑的铁哥们。这位年轻的正处级红色权贵子弟对许三笑的为人品行,手腕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奇术,充满了敬重和好奇。已经把许三笑看做了生活和工作上的良师益友。在他面前,许三笑讲话也越来越随性,有时候会不客气的提醒他一句半句,他也从不计较。
林雨楼说:“许书记,你别生气,玉刚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你还不知道吗?”
她现在对许三笑的能量已经有了充分直观的认识。省委省政府新的财年计划开始前,兰春秀那笔帐已经到帐,得了颇多好处的林雨楼对这其中的过程知道的一清二楚。别看她作为省卫视台王牌娱乐节目的主持和主要策划人,在镜头前风光无限,私下底为了维系现有的一切,在张玉刚这样的权贵子弟面前,充当个情人角色都还得看人家的心情。现在她已经意识到许三笑这个小山村出身的乡镇级别干部虽然不起眼,却是省委书记宋义颇为看重的人。在她想来,如果不是这个因素,凭他许三笑再怎么才华横溢,也不可能让张玉刚这样秉性桀骜的红色权贵子弟如此敬服。
许三笑哈哈一笑道:“我帮你说话,你反倒说起我来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狗咬??”
张玉刚道:“狗咬吕洞宾。”又随口问道:“上回你去见齐副台长,完事儿之后一直没说谈的怎么样了。”
林雨楼道:“你不也没问吗?你不问我怎么说。”
“我现在问了。”张玉刚不耐道。
“嗯。”林雨楼道:“齐副台长很认可我的工作能力,她听说我认识许书记后特别高兴,还说许书记是她家先生的学生。”
许三笑闻言心中一阵慨叹,遥想当日初识严先生时的情境,如今师徒虽尚未反目,却也是背道而驰越走越远。这其中的机缘变化实在是一言难尽。正应了那句话,世事无常。谁又能说得清日后会不会反目成仇呢?想到这儿,不禁回头看了宫艳诗一眼,这小妞是严老师的干女儿,从她这些日子的表现看,她对严老师的安排似乎并不感冒,既没有跟积极的跟自己发展关系,也没有特别努力的打探消息,一直就这么冷冷淡淡,每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每日里弹琴时所奏的曲子也都是哀伤忧思的,却不知她到底有什么伤心事让她念念不忘。
前边的雾气稀薄起来,张玉刚早不耐烦,能见度稍好些,便立即提高了车速。一路往西北,雾气忽浓忽淡,张玉刚不肯再减速,始终保持着八十迈以上的速度前进。车到艳阳县境内后,雾气忽浓,许三笑刚想提醒他放慢点,眼前忽然闪出一辆中巴车来,张玉刚反应不慢,赶忙一踩刹车。可惜雾水太大,地面湿滑,q7被惯性驱使,到底还是撞在了前边的中巴车上。
q7车的性能卓越,安全性极佳,这一下撞的并不厉害。许三笑和张玉刚一起下车,查看前边车辆是否有人受伤。刚下车,便听见一人在骂街:“狗日的,这是哪路瘟神,硬是要得,老子竖着这么大一块停车牌牌,你娃儿硬是看不得见,老子今儿非把你脑壳敲烂成车子的模样。”
云雾中,几个年轻人闪出身形,为首说话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家伙,身形肥硕高壮,光着膀子,胸前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手里拎着根棒子,一看就不像善类。
许三笑没理他,走到中巴车尾看了看,出乎意料的,如此轻微的一次撞击居然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中巴车的尾部已被撞烂的不成样子。许三笑心中一动,眯着眼再仔细端详,果然发现那些撞痕多为老伤。看样子这帮孙子要讹人。
为首者走过来,先看了一眼q7车,不仅不惧,反而眼中闪过一抹不忿,用棒子在许三笑眼前一横,恶声恶气道:“还看,看,看个卵啊,老子现在就问你们一句话,是赔钱还是认打?”
张玉刚看一眼身后路牌上斗大的艳阳县三个字,笑道:“许哥,到你家门口了,你拿个主意吧。”
许三笑嘿嘿一笑,道:“挨打太疼了,我看还是赔钱吧。”
张玉刚问道:“赔钱怎么说?”
为首的赤膊大汉道:“赔钱好说,你们车里一共五个人,每人五百块钱,一共两千五应该不多吧?”
许三笑奇道:“我们撞了你的车,按照价钱赔你的修理费也就是了,怎么还按照人头算钱?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赤膊大汉把嘴一撇道:“这就是老子的规矩!”接着振振有词道:“老子的规矩就是,二十万以上的车撞了老子的车都得赔钱,标准就是按照人头来,车上人多份量就大,撞的就严重,自然要按照人头算起,二十万的车自重小,每人一百,三十万每人二百,五十万以上的车每人五百起,撞车时你们车上有五个人,一共两千五,很公道撒。”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上来一小伙子,手里拿着部爱疯手机,咔擦咔擦连人带车照了几张相片。
赤膊大汉道:“别废话了,赔钱吧,对你们这些人而言这不是什么大数目,不要逼我们把照片搞到网络上,你们这个年纪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老子相信你们肯定不喜欢照片出现在公众面前,给你们的家长添麻烦。”
身后小伙子道:“神秘年轻富豪雾天带三美女出游撞车,蛮横不愿包赔损失,恳请网友帮忙把这个坏蛋人肉出来。”
许三笑闻听,哈哈大笑,心道:够职业的,看样子这伙人这么干不止一次了。
赤膊大汉拎着棍子往前一凑,道:“两个瓜娃子,到底咋说嘛!”说着一挥手中棍子。
突然,q7车后门一开,一道红影从车里纵出,人没到腿先到,一腿踢在赤膊大汉手中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