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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笑爽快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米寡妇心事得遂,高兴不已,道:“我回去给你们做饭。”
夜,米寡妇家东屋,许三笑躺在香喷喷的被窝里,米粒儿和衣趴在炕上,小米花则挨着姐姐,头枕在手臂上歪头看着他。姐妹两个正兴致勃勃的听许三笑讲周至柔当年在江湖上轶事。
米粒儿本打算过来打听米寡妇跟许三笑刚才说了什么,却被许三笑三言两语将话题拐带到江湖异闻上。她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哪里是老道的许三笑的对手,几句话就听入了迷,一阵笑一阵惊的,把小米花也引过来一起听。
玄门三道,正宗当属北宗龙门和南宗归真的丹鼎道人,修导引体术,养金丹大道。旁宗则有左道玄门和玄门邪道两宗。周至柔便是当代玄门左道的宗主。玄门左道又分做两种职业,天机大夫和堪舆童子。周至柔正是一位天机大夫。许三笑三岁练功学艺,七八岁起便做了堪舆童子,曾跟着周至柔在江湖上厮混了好几年。
天机大夫,秘传先天八卦占卜术,天,地,人三才之内,若占卜之,无一不准!至于堪舆童子,顾名思义,堪,天之道也,舆,地之道也,合在一起,乃风水之道。入这一门,学有所成前皆需童子之身,自幼开天眼通,可见常人所不能见,游走阴阳两界,识寻龙定穴之法,熟点命转运之技,乃风水之术。除了风水之术外,另外玄门左道还有鱼龙幻术,迷神术和驯兽术以及房中术,共五门奇术。
米粒儿听到童子之身云云的,只道自己昨夜心愿未能尽遂,正是因为许三笑痴迷其中所致。不禁咯咯一笑,说三笑哥哥真能瞎鬼扯,什么玄门左道五门奇术,全是从前走江湖骗人,现在没大用的鬼把戏。
许三笑神态郑重说:“绝非鬼扯,风水术数我研究多年,很多东西都是有科学依据的,这且不说,另外,玄门左道里许多本事能当大用。想当年我干爹周至柔曾经做过拳会教首,只凭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和几手鱼龙幻术便忽悠到几十万信徒顶礼膜拜,你能说这是没用的鬼把戏吗?”
米粒儿大为惊奇道:“真的假的啊?快说说瞎子太公是怎么做的?”
许三笑见她注意力已被吸引过来,心中好笑,左右睡不着,此刻谈兴正浓,索性讲起当年往事来。
那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末,周至柔那会儿还是个十八岁的后生,天机易理初学有成,入江湖靠给人算卦混饭吃。在西北口外的皮货路上,遇到了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不但抢了钱财,还把他绑到了山上,到了山上一看,寨子里还绑着一道士和一位神汉。天色将晚,土匪头子回来了,六十来岁的人,背负一口大刀,长的凶神恶煞一般。据说曾经是义和拳里坎字垛的大师兄,人送绰号:一刀断魂!大名叫做王铁胆。人如其名,这位匪爷胆大包天,绑架这三个人其实另有目的,这家伙要杀个洋神!
义和拳是个愚昧的组织,当年立足的口号是扶清灭洋。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王铁胆依然不忘使命,他要杀了洋人的神仙,让洋毛子没人保佑。他当时对周至柔等三人说:“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把洋毛子的神仙,叫什么上帝的那个给老子请出来,老子想跟他比划比划。”
道士是个二混子,听他一说连连摇头,“大当家的,贫道乃玄门之士,学的是寻山精地灵,观珍风异水的本事,至于这请神么,唉!贫道实实地不会呀。”
王铁胆把眼一瞪,喝问道:“当真不会?”
老道士答:“实实不会。”
王铁胆将三十八斤重的麟嘉宝刀一挥,便将道士头颅斩落。人和刀都不沾半滴血。转而又问神汉,“你会不会?”
神汉吓的肝胆俱裂,哆嗦着自称会。于是开始做法,连蹦带跳又吼又叫,装神弄鬼闹了半天后,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过一会儿忽然一跃而起,拿腔作调指着王铁胆质问:“俺乃掌管西方诸神法会道场之大能上帝是也,汝唤俺来所为何事?”
王铁胆一见,误以为真,兴奋的舞起大刀冲上去,手起刀落,斗大的头颅被一刀斩飞。王铁胆破口大骂:“狗日的,装神弄鬼,原来是尊假神!”接着就问周至柔,“你会不会请神?”
周至柔道:“当然会,你先把我松开,我给你请一尊真神来。”
王铁胆依言给周至柔松绑,只见周至柔从容潇洒来到院中,一挥左手,从手心里冒出一团火球,呼的一下黑烟冒出,白色的焰火腾起老高。周至柔再扬右手,飞出一抹雨露,水花四溅,将火熄灭。整个过程宛如神魔之术。
山寨众人,连同王铁胆在内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这位别看年轻,却是真高人啊!
周至柔在院中踱步转圈,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帝老儿速速到此显神明。结果,闹了半天也没请来神仙。
小米花听到这里担心的:“哎呀,那王铁胆不是要砍老太公的头啦?”
周至柔的头当然没有被砍,许三笑说,“架不住老爷子会忽悠啊!”
王铁胆虽然没见到真神,却对周至柔已先入为主心生敬意。问道:“先生,那个叫上帝的洋神咋还不来?”
周至柔请不来神,却解释的好,他面露难色,叹道:“我的话,洋鬼子的神仙听不懂,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
米粒儿和米花听到这里按捺不住笑意,咯咯的笑作一团。
笑罢多时,米粒儿问:“那后来呢?老太公怎么就成了受几十万信徒膜拜的拳会教首了?”
许三笑故意看一眼时间,“此乃后话,日后慢慢跟你说,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两个快回去睡觉吧。”
米花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三笑哥哥,老太公左手喷火,右手喷水是咋回事啊?”
许三笑道:“那是鱼龙幻术中的一个小把戏,今天晚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东房传来米寡妇的声音:“小米花你还不过来睡觉,又想害头疼吃药吗?”言外之音,竟似有鼓励米粒儿留下之意。
米花被米寡妇宠惯了,不情不愿不动弹。许三笑说,“小米花越来越懂事了。”这才起身回了东屋。米粒儿迟疑了一下,在许三笑脸上迅速吻了一记,也回了东屋。
许三笑将头埋进被窝里,被子的味道芬芳,有着成熟的味感。绝不属于米粒儿的处女甜淡的清香。
许三笑心头一阵燥热,默默念起养性清心诀,逐渐入定。
凌晨三点半,窗外传来黄虎的低吼声,许三笑警醒的坐起。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乱纷纷人语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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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问案()
更新时间:2013…05…11
许三笑披衣下地,东屋传来米寡妇的声音:“估计是孟二俅带人回来了,我跟你一起看看。”许三笑答了声不必,将白日里老孟给的野猪款带在身上,推门来到院子外。
许三笑当过多年‘堪舆仙童’,随周至柔走南闯北替人算命消灾,江湖奇闻蹊跷怪事和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见识的多了。所遭所遇远非绝大多数与他同龄之人可比。那时候被人举报后被片警追过,误闯入雷子布下的坑,让铁路公安撵过,狼奔兔逐,跟无产阶级专政队伍抗衡的经验丰富。所以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毫不担心。
周至柔曾对许三笑说,世界太复杂,你的内心必须强大才能以不变应万变。许三笑认为老爷子说的有道理,但态度有些被动消极。他把这句话理解为,只要你内心足够强大,眼前的世界就会变得非常简单。在强大的妖魔鬼怪面前,无产阶级专政也可以是纸老虎。
院子外,孟二俅引着两名警察刚走到门口。一胖一瘦。胖的高大粗壮,瘦的尖嘴猴腮。许三笑借着月光打量二人,两名警察同时也在看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孟二俅一看见许三笑,立即按捺不住。急火火叫道:“二位,这小子就是许三笑,赶快把他抓起来!”
两名警察来到许三笑面前,高大威猛的警察问道:“你就是许三笑?”
许三笑点头:“是,如假包换。”
瘦小枯干的警察一皱眉,寻思,这小子怎么这么镇定?说话的语气哪里像个山村娃,简直比社会上那些老油条还像老油条。
“注意你的态度!老老实实交代问题!”瘦警察的声音洪亮威严,跟他的体魄成反比。
许三笑从容说:“二位是来抓人的还是来问案情的?常言道,有一告便有一诉,不可能他到你们那告我一状,我就真成了犯罪份子吧?是不是得先调查取证?”
这小子果然是个老油条。胖警察面色不快,微微点头,程式化的问:“有人报案说你纵兽行凶,用暴力手段威胁他人,有没有这回事?”
许三笑嘿嘿一笑,淡定反问:“纵兽伤人?我纵的什么兽?伤了谁?至于什么暴力手段威胁他人,我威胁谁了?动机是什么?”
孟二俅叫道:“你养的是一只??反正就是那个黄虎,扑倒了我侄子,你还威胁我说”他想起黄虎只是一只异种大猫,跟人警察说一个青壮男子被一只猫给扑了,这话可有点说不出。又说到许三笑威胁他的事情,要说这件事就得从此事的源头说起。是他先对米寡妇欲行不轨,而许三笑从头至尾都没怎么着孟家人。孟二俅毕竟是一年到头常往镇里跑的村干部,搞女人这种事在这山高皇帝远的村子里不算事儿,放到山外头搞不好就是强奸。先前气急了,只想着自己被米粒儿砍了三刀,又被许三笑用言语镇住,心中一时不忿才下山报警。到此刻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感到理屈词穷,竟说不下去了。
许三笑冷笑道:“说不出来了?那我帮你说。”转头问两名警察,“警察同志,我可以说一说事情经过吗?”
瘦警察不在纠缠纵兽伤人的事情,一指孟二俅,“他的头是怎么回事?”
许三笑从容不迫,理直气壮道:“正要跟您二位反映这件事呢。”
瘦警察一见这气势,心道不妙,他们两个所以肯大半夜的跟着孟二俅进山,是因为受人之托。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山野村汉,甭管有理没理直接拷下山揍一顿就算对得起孟二俅了。却没想到居然遇上了一刺儿头,看这架势分明孟二俅才是无理一方,而且这年轻人明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瘦警察心念电转,一时半刻却也无计可施。
许三笑道:“警察同志,您现在瞅见孟二俅受了伤,可他没有告诉您他那伤是怎么受的对吧?”
瘦警察严肃的:“你说说看。”
还不等许三笑开口,孟二俅先稳不住了,过来抢着说道:“我告的不是头上的伤,是他纵兽伤人这件事,这小子当时还跟老子叫号威胁我”
胖警察威严的打断:“注意你的用语!说一说,他怎么威胁你的?”
许三笑明白,这就是不打算让老子说话,看一眼孟二俅那怂样子,暗自好笑,他心中早有定计,索性不吭气,任凭孟二俅这张笨嘴白话去。说到底,这件事就不是用嘴巴能解决的。
孟二俅连连点头称是,接着道:“这小子威胁要弄死我,还说什么你们警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