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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中刚刚畅快一瞬,便看到那书生抽了抽嘴角,仿佛牙疼似的嘟囔了一声“你胸大你有理。”
“这”
十位赵家堡的高手倒没怎么在意,听得清清楚楚的李湖众人却是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这书生居然对清韵仙子说出这般粗鄙猥亵之语。
“无耻之徒!”
片刻后,那脸色发黑,似乎被气得昏过去的清韵仙子才反应过来,推推搡搡地把那书生推到了壕沟边,一道隔音符遮去两人周遭的隔墙之耳,重新恢复了张铮的腔调,愤怒道“你想做什么?”
“大就在前面,你又宰了长乐真人跟人家结下梁子,不会到这个时候还想继续困着我吧?”岑青歪了歪脑袋,忽然道,“我发现你刚才那样其实挺萌萌哒的。”
“你在乱说什么胡话。”青衣女子面貌的张铮似乎很难找回之前的幽默感,跺了跺脚道,“我说了到蔡州就给你解开的。”
“你现在就解开,不然一拍两散。”
“什么一拍两散?”
“你向北,我向东,我找寒玉髓,你去找赵松。”岑青抬起手打着节拍道,“江湖人管他去死,好宝贝叫他落空。”
“你疯了,一解开降妖符你就会渡劫的知不知道?”张铮怔了怔,又道,“虽然五月初五已经过去十多天,但你修为不足妄自渡劫,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给我解开一瞬,至少让我飞上城墙。”
“从地道走你会死么?”
“不会死,会疯。不信的话我给你念首诗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
“行行行,我服你了。就按你说的,我给你解开一瞬。”张铮打断他的话,气急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怪话?”
众人只见他们两人在一片先是嘀嘀咕咕,又是吵吵闹闹,状似亲密的很。
一片沉默之中,过了片刻,忽然有人道“你猜这逍遥书生会不是皇室子弟,而这清韵仙子只是他的姬妾?”
“有理。”
“有理个屁。”有人看得醋意勃发,顿时怒道,“他也配姓赵?”
李湖并没有插话,他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逍遥书生,种种猜测在他心头闪过,却最终落到了一个字上妖。
虽然这青公子之前装得像是知书达理的书生,但是言语行事却与孔孟之道相去甚远,且儒不儒,道不道,释不释,侠不侠,再加上他身边那古怪的童儿也只有这个字才能总结他的行径。
姿容艳丽为妖,行为怪诞亦为妖。
这位青公子,才真正是一位深藏世人之间的妖这个想法让他忽然有些颤栗。不久之前,他居然还在严肃地跟这只妖讲述华夷之别,此刻看来,以青公子的醉翁之意,明明应该是人妖之分吧。
众人视野之中,那位青公子的身躯忽然闪动了一下。
下一刻,他的身形直冲天际,不过看起来貌似想往别处飞走的模样,可惜却断线风筝一般猛地掉了下来,直到离地十来丈的地方才重新稳住身形,晃了晃之后无奈地折转飞向坞堡的方向,身形一个趔趄,重重地在城墙顶端摔出一团尘埃,风里传来了他的怒骂“姓张的,尼玛逼。”
而那青衣女子闻若未闻,拍了拍手重新走回来,在众人震惊无语的表情里,她抚了抚前额,一副心情崩溃的样子。
“现实就是这样了,随便你们怎么想。”她说,“李旦你先跟着他们回去吧,我们办完事情再回来找你们。”
随后她把手指探入百宝囊,取出了两张符箓,迎着众人更加愕然的目光,双手飞快地掐诀念咒,身畔宛如清风吹起,送着她朝城墙上方飞去,轻飘飘地落在书生的旁边。
不过下一刻,她猛然地把手指探向书生的鼻孔和脖颈,秀美的面孔上满是惊疑不定的表情。
“摔死了?”
还是渡劫了?
第九十九章 符咒之秘()
在乾阳降妖符解开的一刹那,岑青就遁出了自己的神魂来到那片神秘的空间中,同时催动身上的灵力朝着远方飞去。
“我一分钟上下几十万谁愿意跟你在这里磨磨唧唧地浪费时间,拜拜了张铮小道士,拜拜了清韵大美女。”
只是没想到张铮这厮变成了张清韵,脑袋进水了,但手底下一点儿也不水,翻手遥控着又把那降妖符激开来。岑青浑身灵力陡然间被压制下去,连神魂一时都回不了躯体。
幸而在掉到地面摔成肉饼之前,张铮再次收起降妖符,岑青骂了一声,运转灵力飞往坞堡,即将落地之前神魂再次遁出,几乎拉扯着激出的符咒闯入了那片空间。
空间里,被神链和仙印困锁起来的大门依旧停留在原处,周围光华潋滟不可接近,更何况神魂现在想动也不能动。
乾阳降妖符激之后,神魂便被那符咒镇压起来,一丝也不动弹不得,此刻岑青的神魂之上光华隐隐,也像是无数细细的链条。无垠的虚空中,神魂与大门遥遥相望,跟一对儿难兄难弟没什么两样。
“你还装死?”
坞堡之上,青衣女子弯下腰探了探岑青的鼻息,又触了触他的脖颈,现没有一丝波动,完全变成了一具尸体,略微有些不同的,就是肌肤还没有完全僵硬,而且残留着余温罢了。
青衣女子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看起来就像是魂魄突然离体了一般,既不像是妖类渡劫,毕竟天象地气都未生变化又不像是星宿归位,因为星宿归位妖身却是不会死的。
“从最初见到你就现你古怪的很呀。”女子叹了口气,取出凝冰符化为冰棺把岑青的“尸体”装了进去,遇到这种古怪事情她也无计可施,只能静观其变了。
过了半晌,有人从下方赶上了,看到青衣女子扛在肩头的冰棺,顿时也有些愕然“真的摔死了?”
这人是十名银安殿禁卫里的其中之一,本来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只是今天生的事情太过于荒诞不经。
明明是个文弱书生,口气却比癞蛤蟆打哈欠还要大明明是众人中最强的青衣女子,却在他面前跟小媳妇一样关键这书生在青衣女子法术帮助之下飞上坞堡,居然又不小心摔死了,让之前的装比效果化为泡影即便不懂法术,但青衣女子掌控着书生飞行的一举一动,在这人入微的目光下看的明明白白如果事情真的如此乌龙,他觉得这个笑话肯定够他笑上一年的。
“没死,不过也没活着。”青衣女子在外人面前说话一向如此冷淡,瞥了那人一眼道,“先帮我致歉堡主一声,只能等他醒来或者死掉后我才能过去觐见了。”
好不容易混进赵家堡,不好好打探一番怎么行呢,岑青死的不是时候,但又死的很是时候。
“你且等等。”那人又朝冰棺上看了几眼,肚腹间便有些抽搐的模样,强忍了笑意,匆匆地转身去禀报了。
虚空之中,与在躯体中的日常不同,神魂被镇压下来,岑青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只有些微的潜意识宛如深夜里微弱的灯火闪烁,让他不至于迷失。
那扇被困锁的大门上再次出现了微微的骚动,有一串文字蠕动了片刻,似乎想挣扎着飞出来,然而神光陡然扩散开来,把那串文字再次狠狠地打压回去,大门继续静默下来,似乎一位久受痛苦而麻木的老人望着远方同样处在痛苦中的孩子。
过了许久,神光继续变成流光的样子在神链和仙印上缓缓地游弋,大门上的文字沉默了许久,最后飘出了两个字,飞向了岑青的神魂。
这一次,神光却未曾动作,就像懒散的狱卒对老囚犯的一些小动作视而不见一样,任由那两个奇异的文字飞了出去。
文字飞到岑青身畔,其中一个停了下来,而另一个略显繁复的则直接没入了岑青的神魂之中。
“谁叫我?”
潜意识波动了片刻,而后似乎有些迷茫。
“钥是谁?”
下一刻,神魂睁开眼睛“不对,我是岑青啊。”
接着他又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刚才谁在说我是谁来着?”
他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然后朝上看了一眼,看到悬在上空的那个简单的文字。
“启?”
“启什么启?启动?启示?启?启明?开启?夏启?这是什么玩意?不对啊,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字?”神魂又开始嘟嘟囔囔起来,然后他低头看向身上,出了一声惊喜若狂的喊叫,“哈,原来降妖符是这样的。”
在这个启字之下,乾阳降妖符的真相显露出来,那是由无数细小的微粒组合成的一团光,与日月精华颇为相似,只不过这些微粒太过于浓郁,又自成一派,以至于阻塞了神魂和躯体之中那些灵气和妖气的运作。
“像是在汽油动机里灌了一桶柴油。”神魂这样的形容道,“原来降妖符的原理就是用浓郁的灵气阻隔我自身灵气的运转,虽然粗糙,但这样的符咒,至少也有金丹真人的水准了,这小道士还真是阔佬。”
然后他催动着神魂中那些被阻塞住的灵气,把降妖符的灵气艰难地剔除出去。
“等到渡劫之时,阴火点燃这些灵气灼烧神魂,一定会很痛。”把降妖符驱逐出神魂之后,他装模作样地擦擦不存在的汗水,表现出一个人很累的模样,不过片刻之后又想到了什么,“不行,小道士说我一解开身上的符咒就会渡劫,我得看看他有没有骗我。”
他急乎乎地从这空间里穿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再次回来,表情有些抑郁。
“我肚里有个核弹头。”他苦着脸道。
由于神魂的举动和语言一直比较夸张的缘故,事实上用火箭燃料来形容他体内的火灵气与寒灵气更为合适一些。能不能渡劫倒是不知道,但若没有那降妖符的抑制,他觉得两种灵气融合到一起肯定会把他的身体炸成碎片。
“我要把这两种灵气困起来。”他向上伸出手,把悬在上方的“启”字融入神魂之内,像是一个疯狂的外科医生抓住了手术刀,“让我们尝试着做一个大胆的手术吧。”
第一百章 坞堡之夜()
神魂状态下的岑青比起平常状态下一直以来都要更张狂和恶劣一些,大约是因为没有一个实体脑袋的缘故,他往往都是随心所欲地,本能而任性地去做一个决定。
就像现在,他的神魂利用那个“启”字,宛如庖丁解牛一般,剥离出杂糅在自身灵力中的降妖符灵气、火灵气和寒灵气。却又没有把它们从躯体内驱赶出去,而是巧妙地压缩成了更为浓郁的灵气团。并且他望着自己的成果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又从那乾阳降妖符的灵气上截取出一部分覆盖在体表上,做出依然被封住灵力的样子。
“到时候我突然解开符咒,放出威力无比的冰火两重天,肯定能吓死那小道士。”他得意地说,完全没有把体内藏了个真正“核弹”的事实放在心上。
做完了这一切,他的神魂重新回到躯体中,在冰棺中瞪直了眼神。
岑青的记忆停留在摔到城墙上为止,神魂被镇压的期间他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因此这会儿只能傻眼地看着紧紧包裹全身的坚冰。
“我现自己就是一个s……”
他很想叹一口气。
由于对降妖符的伪装做的天衣无缝,结果造成身躯依旧无法动用灵力,想要从坚冰中脱身而出,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