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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换做冥七结果就不一定了。
一步步走到现在,莫丑也是在飞速成长中,虽说战斗经验和修为肯定比不上八强中的其他几个人。但他有别人无法企及的优势,那就是高深莫测的防御手段,说白了,就是那个从秘境中得到的神秘传承。
虽然到现在都搞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却无疑是一道保护伞,保护他性命无忧。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敢尝试的呢。
想通了这些,莫丑淡淡一笑,冥七嘛,明天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深浅吧。
与此同时,剑荡后山的一处山谷。
两个黑影悬空而立,隔着数十丈的空间遥遥相对。
虽然看不清两人的样貌,却可以肯定其中一个是女性无疑,因为她曼妙的曲线哪怕在黑暗中也无法遮掩分毫。
沉默良久,那个男人才开口道:“恭喜你顺利晋级,那一战很精彩,如果能再小心些就更好了。”
女子语气淡淡回道:“没什么,你冒着大风险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些?”
男人犹豫了一下,又道:“顺便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女子淡淡道:“不必,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男人情绪激动道:“可我觉得补偿远远不够,因为你至今都没叫过我一声父亲。”
女子眉头一皱:“你想多了,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师傅和师兄妹,根本没有父母这个概念。而忽然有一天,一个男人突然冒出来说是我的父亲,换做你,能接受吗?”
男人愣了愣,苦笑道:“可我在很久以前就和你相认了啊?”
“是啊,那你有没有算过,这二十多年我们一共见过几次面,加起来都不到一天,这样疏远的父女关系,又如何能让我亲切的起来呢?”女子反问道。
男人长叹一口气,沉默了,他又何尝不想天天陪着女儿,共享天伦之乐,可是他做不到,身不由己。
女子看他落寞的样子,有些不忍,难得出言安慰道:“我无怨无恨,而且过得很好,你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只要你知道有我这个女儿,我心里明白自己有个父亲,就足够了。”
男人闻言,定定的看着她,涩声道:“难怪你在剑道上有如此成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女子仰头望了望天:“时辰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最近身边暗中保护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以免暴露了你的身份。”
男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颓然放弃了,低声道:“那你保重,我有机会还会来看你的。”
说完,他的身影淡化,消失。
女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长叹了口气,向着剑荡山主峰飞去。
须臾,两人所在位置不远处的巨石上悄然浮现出一道蓝色的身影,饶有兴致的嘀咕道:“随便散散步都能碰上这种事,真有意思,没想到太乙三清观那个道貌岸然的老牛鼻子还有个私生女。我就说嘛,倾城七式虽然不是太有名的剑招,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破解的,好歹也是出自易寒天那个色鬼之手,这样一来倒也说得通了。不过,这丫头的剑道天赋确实不错,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拔尖的,连我都动了收徒之念。不行不行,收徒弟太麻烦了,还是跟着尚官睿那家伙有趣,我得再帮他一把,不然接下来的戏就没法唱了。”
蓝色人影一闪,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任何灵力波动。
第二天。
莫丑有些昏昏沉沉的起床,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夜的梦,各种人和事物如潮水般涌入大脑,差点没发疯了。醒来再仔细一想,做过的梦竟然没有半点印象,奇哉怪哉。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不再多想,换了身装束,御剑向悬剑坪飞去,今天的一战对他非常重要。
虽说剑宗已经达成目标,但绝对不会介意再多一个四强高手的,其影响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是质变。
再来到悬剑坪,人山人海,因为今天是决出最后两个四强名额的一战。
人们都是好奇的生物,对于充满各种悬念的比赛还是非常热衷的,就像赌博。无论是莫丑和冥七的一战,还是申屠九和党云的一战,没结束之前谁都猜不出来最终站着的会是谁?
这种比赛才是最考校人们眼力的时候,需要综合各个方面去推测,连六大宗主的级别都不好妄下推断。
凌虚真人看莫丑上台不禁眉头一皱,转头对李叔伯道:“李宗主,此时让他上场不合适吧?虚名对你们剑宗真的那么重要?可不要因小失大啊?要分得清轻重缓急。”
一连串的反问让李叔伯苦笑连连:“凌虚道友,老夫也不想啊,这小子倔劲上来谁也拦不住。”
凌虚真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李宗主莫非把希望寄托在了莫丑身上的那个神秘防御阵?”
李叔伯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道:“怎么会,再强的防御也有突破的时候,昨日灵忧不就给我们很好的上了一课吗?我身为宗主,是不敢拿门下弟子的生命去冒险的。”
提到武灵忧的名字,凌虚真人神色有些异样,不再多说什么。
第三百六十五章 黄泉幽引()
莫丑上台的时候,他的对手早已等候多时了。
冥七身穿宽松的黄袍,全身笼罩在一团黄雾之中,根本无法看清其容貌。只有背后那柄奇长的宝剑,透过雾气若隐若现。
莫丑注意这把剑很久了,因为它的造型非常奇特,像一柄扁长矛,比他以前见过最长的剑还要长出三倍有余,背在身上跟旗杆似的招摇。
李叔伯提供的资料里有提到,这把剑叫黄泉幽引,和夺魄噬魂幡并称九幽两大至宝。凭此一点,就应该慎重对待。
钟声一响,比赛开始。
冥七的身形几乎踩着钟声最后一个尾音而动,连声招呼都不打,或者说九幽和剑宗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用拳头来说话。
下一刻就来到莫丑身前,一团黄雾包裹着对方的掌风直扑胸腹位置而去。
莫丑闻到一股腥臭的气息,头顿时有些晕眩,心中也是一凛。他虽然对星炼体很有信心,但却不知道那东西对毒物的免疫如何,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想到这,他侧身躲过冥七的掌风,随手在身前一点,身体便倒滑而出。同时,丝丝缕缕的剑气环绕在他的左臂,并向指尖汇聚。
噌噌噌!
气剑指连射,冥七躲避不及,接连中了几招,却是哼也没哼,调转身形再次冲了过来,只不过那柄长剑已到了他的手上。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向下一挥。
地面龟裂,从缝隙中溢出火红色岩浆,不,那肯定不是岩浆,现在可是数万米的高空啊!
莫丑认真在脑子里回想,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对,那是血煞之精,全部由死者的精血所化,他现在终于知道这柄剑为什么叫黄泉幽引了,死在其下的亡魂不知几千几万呢。
看到这一幕,剑宗宗主李叔伯站起来怒斥道:“这是邪术,有失天和,我要求取消冥七的比赛资格。”
妙莲禅师此时阴阳怪气道:“李宗主,百年论剑没规定不能使用邪术吧,你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可是有徇私之嫌。”
李叔伯涨得面红耳赤:“妙莲,你强词夺理,我们都是名门正派,这种事还需说明吗?”
玄音似笑非笑道:“李宗主,追究责任大可以在比赛之后,现在我们不应该干涉,要做到公平公正,不能因为九幽是邪道门派就区别对待,说出去会让别人笑话的。”
李叔伯气苦,这论剑有何公平公正可言,还不是你们六大说了算,形势比人强啊,他求助的看向凌虚真人。
凌虚真人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传音道:“李宗主,这次很多规矩都是他们定的,明显对你们不利,争辩下去也是徒劳的,先忍忍吧。”
李叔伯这才不甘心的坐了下来,心中暗自发誓等剑宗重新崛起的那天,一定把百年论剑改回原来的轨迹,重塑剑宗荣耀。
场上,莫丑身体悬浮了起来,对于血煞之精,他也是不敢轻易沾染的。这东西比业力都难缠,一旦进入身体,便会和灵力融合,在经脉内壮大,很难炼化,除非改修邪功,但那样估计剑宗也容不下他了。
莫丑的投鼠忌器让冥七抓住了可乘之机,只见他身体高高跃起,长剑遥指,数十道血红色剑气缠绕过来。
莫丑身形在半空连闪,血色剑气却如跗骨之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他索性一咬牙,硬接了这些剑气,想着有星炼体护身,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可他想错了,先不说星炼体离地之后效果会大大减弱,单是那剑气就不是好化解的,他毕竟没掌握星炼体更高层次的用法,靠的是本能防御。
只觉得胸口一疼,一股鲜血便从鼻孔渗了出来。不仅如此,那剑气非常爆裂,直接将他掀了个大跟头,向血煞之精弥漫的地面坠去。
危机关头,莫丑双手连点,风如鸣骤然出现,身体跟随着剑气再度远离地面污浊之地。而冥七却正好挡在他后退的位置,双手将黄泉幽引高高举起,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
所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长剑透体的瞬间,莫丑骤然明白了,对方根本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准备异常充分,将他的特点摸得一清二楚,并有与之相对的策略,他才会如此被动。这种处境,跟宋玉才所遇到的简直一模一样。
念头刚转到这里,身体就重重坠落在地,被黄泉幽引牢牢钉在了地面之上。
冥七身在空中,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好像在看一具死尸。
场外,玄音和妙莲禅师神秘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转过头去,心照不宣。
梁秋洛低声问身边的姬雨墨:“你有没有发觉不对?这比赛总是处处透着诡异。”
姬雨墨淡淡道:“你才看出来啊。其实从一开始,六大宗门就掌控了比赛的整体走向,像武灵忧和莫丑这样的变数,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告诉你个秘密也无妨,九幽背后有琼华的影子,两大势力联合起来算计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了。连宋玉才都没躲过去,何况一个莫丑。”
梁秋洛惊道:“琼华和九幽竟然有勾结?”
姬雨墨面无表情道:“勾结是抬举九幽了,说幕后控制更准确一些。我从特殊渠道得到的消息,早在很久以前,琼华就派人渗透并控制了九幽高层,他们现在只不过是琼华派一条忠实的狗。明里暗里都和剑宗过不去,能撑到现在也是种造化了。”
闻此秘辛,梁秋洛凛然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姬雨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别紧张,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莫丑此人已经被琼华给盯上了,如果证实他确实是你的师兄,我们必须做出万全之策。九幽的暗杀可是无处不在的,连剑宗都无可奈何,就我们这点人手连塞牙缝都不够。”
梁秋洛道:“我们难道不能跟随闻人如若一起回去,我就不信九幽敢对她动手。”
姬雨墨冷冷一笑:“幼稚!九幽是不敢对闻人如若动手,但对我们就没什么顾忌了,你还能指望她时刻把我们揽在怀里保护不成。”
梁秋洛颓然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