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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杀!”带着同样的疯狂,同样的视死如归冲向了元兵。
众刺客皆尽身亡后,在重重兵马的护卫下,走来了一位年轻公子,这公子相貌俊美异常,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战场之上不持兵刃,反而拿了一把白玉折扇,握着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无分别。这公子来到刺客尸身前,没去看刺客,反是抬头向天,轻声吟诵:“立班超志,守苏武节,歌武穆词,做易水别。”之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汉家英雄,何其多也!”
只可惜,朝中的那帮贵族,既无杀尽汉民之力,更无怀柔收拢之心,一心沉浸在先祖的荣光之中。却不想想,为何汉民能占据这天下最为繁华的万里沃土达上千年之久?虽说眼下遭厄,但汉家英雄层出不穷,也不知蒙古人何时又会被赶回那寒冷的漠北之地!只是有些事情哪能轮得到她一个女子置喙?只能无奈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士卒道:“将他们……厚葬吧!”随后转身离去。
这年轻公子正是元庭兵马大元帅的女儿敏敏·特穆尔,她给自己取了个汉名唤做赵敏。她生性好武,智谋也是极为不凡,手下还蓄养着一些前来投靠的江湖高手。一早接到元帝命令,命她带人马前去拱卫皇宫安全。到了皇宫,赵敏便因地制宜,设下巧计,困住易水楼十数名刺客,只可惜易水楼刺客忠贞不二,竟无一怕死之辈,直至战死方休,是以未曾拿到活口。
便是如此,也让元帝振奋不已,元庭举国之力围剿易水楼,被其刺杀众多将领不说,连易水楼刺客的一根毛都没捞着。今日着赵敏出马,便斩杀十余人之多,不愧为女中诸葛!元帝大喜之下嘉奖一番后,听到赵敏将那些刺客厚葬,脸色又阴沉下来,只是刺客已被葬下,他也不能再挖出来凌虐,那样就显得他这个帝王气量太过狭小了。只能不悦的挥挥手,叫赵敏交接宫中防务,然后回府。
各路群豪,在大都自然少不了遍布耳目,消息传出,竭尽震惊。东面临海有一城,城中有一伙义军盘踞,这方义军的首领是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壮汉。这壮汉持着一份情报,低声轻吟:“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蛮夷城内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吟完,一只大手啪的拍在面前的案几上,大声赞道:“好!好一个易水楼!若我汉家儿郎,皆有这般气魄,何愁胡虏不平,何愁鞑子不灭,何愁不能光复汉家河山?”之后,壮汉便下令,全力搜寻易水楼,若能将其纳入掌控,绝对是反元的一大助力!同壮汉一般想法的首领不少,只是屠元令传下后,易水楼各地人员皆隐匿起来,元庭穷一国之力都未能找到一人,更何况仅是他们这几小股势力?
自此之后,天下各地不时传出多少元人被杀。有义军将这些情报汇总,惊骇的发现,一日之间被杀的鞑子怕不有十万之多!各地抗元战场,一场征战下来也难以斩杀这么多的鞑子!直到张安摸进皇宫行刺元帝,虽说功败垂成,但皇宫大内向传有绝顶高手坐镇,不知有多少豪客游侠进宫行刺,却无一例外都失手被杀。这这易水楼之人行刺失手,竟还能走脱,确实不凡!众人不禁猜测,此人只怕便是易水楼的楼主了,不然易水楼随意一人都有这等武功的话,那也太过可怕了!
隔日,各路义军又收到一份情报,元帝最宠爱的皇后竟被刺身亡!大喜之下,众多义军将这情报散出,趁元军军心动荡,狠狠的打了几场胜仗!而皇宫中的元帝,哪怕暴跳如雷,屠杀汉民泄愤,找不到正主,也只能徒呼奈何。下令诸人多加防范后,又责令兵马大元帅汝阳王尽快找出易水楼刺客的藏身之处。这已是汝阳王无数次接到相同的皇命了,只是他也无从查起,这群刺客好似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除了蒙古儿郎的性命,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这种暗中的敌人最是难缠。若非汝阳王手握兵马大权,连元帝都不得不忌惮,只怕他早被元帝以办事不利的名头给砍了。
这日,孛日帖赤那进书房向元帝禀报。进了书房,孛日帖赤那下跪道:“陛下。”随后低头不语。元帝停下奏章的批阅,这份奏章又是全天下有多少蒙古儿郎身亡的统计,揉了揉眉心,向下看了看,疲惫说道:“哦,是我大蒙古最精明骁勇的苍狼勇士孛日帖赤那啊,起来吧。你今天过来,想是事情有结果了?”
孛日帖赤那起来低头道:“陛下如雄鹰一般英明睿智,确是此事。”元帝站起身来,身子前探,双手撑在批阅奏章的案几上,急切问道:“结果如何?”孛日帖赤那犹豫片刻后,咬咬牙,拿出一些物品道:“还是请陛下亲自过目吧。”适才元帝已命书房伺候的下人全都退下,见孛日帖赤那如此之说,又坐了回去,说道:“呈上来吧。”
将手中东西呈上后,孛日帖赤那回到原地等待。呈上来的这些东西,类似账册,元帝翻开后脸色就是一变,全部看完后脸色阴沉的要滴下水来。这些全是奇皇后勾结朴不花,迫害丞相,最后又准备逼迫自己退位的直接证据,原来自己宠爱的女人却一直在骗自己。这几天来,自己一直未曾发丧,本来准备等结果出来,再发国丧,只是如今,没有那个必要了。
半响,越想越气,越想越是伤心,元帝哇的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孛日帖赤那大骇,忙高声叫道:“传御医,快传御医。”外面有侍候的太监听到,忙匆匆跑去请御医。元帝摆摆手道:“无事,吐出堵在心头的这口血,舒服多了,奇承娘尸身还在原宫殿停放,你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这般女子,不配进我皇家祖陵。”说完似乎想起什么道:“对了,这件事你没有再告诉别人吧?”孛日帖赤那回道:“陛下放心,陛下吩咐不可让其他人知晓,属下自不敢告知他人,查证时那些知情之人,已被属下处理干净。”元帝自然知道这个处理是什么意思,呵呵一笑,从另一方案几上端起一碗清茶,递给孛日帖赤那道:“我蒙古的苍狼辛苦了,这碗茶,便赐于你吧。”
孛日帖赤那接过茶碗道:“谢陛下。”喝了茶水,将茶碗放回原处,看元帝再无吩咐,便道:“陛下若无他事,属下便先行告退了。”元帝挥挥手道:“去吧。”看其走了出去,方轻声叹道:“这件事情,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朕的苍狼勇士,对不起了。”人常说,伴君如伴虎,最是无情帝王家,此话真是不假。
孛日帖赤那退下后,便遵从元帝吩咐,去掩埋奇皇后尸身。奇皇后的尸身被元帝放在了一块千年玄冰雕刻成的冰床之上。已过去数日功夫,除了脸色死灰,仍是艳丽非常,好似只是睡着了一般。
第65章 龙象国师()
孛日帖赤那遵从元帝吩咐前去掩埋奇皇后尸身,看着那美艳的面孔,他忽得叹了口气,奇皇后生前何等尊荣?只是不想临了莫说棺椁,便连草席都未有一张!他摇了摇头,随意找了个地方,便挖起坑来,挖好坑后,他忽觉脑袋有点晕眩,晃了晃头,也不曾在意。只是刚放好奇皇后的尸身,忽觉腹中剧痛,眼前发黑,鼻子下边黏乎乎的,伸手一擦,擦了一手鲜血。“难道……”刚想到这里,就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栽倒在准备掩埋奇皇后的坑道里,不多时便断了气息。
江湖上,易水楼是一步不让,完全不顾及汉民性命,全然是一副疯子行径。更是摆出了一副你杀我一人,我杀你十人的样子。蒙古的普通百姓身亡也就罢了,但时不时有皇子皇女遇刺身亡,更有元帝的那些妃嫔,也是不断被刺。那些刺客知道元帝身边有高手在侧,根本不去招惹元帝,目光只是对准了那些皇子皇女,元帝又不敢让国师离开自己身边,国师只有一个,护得了这边护不住那边,是以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数日过去,皇宫中除了太监宫女,竟死了一半还多!元帝也变得癫狂起来,不顾一切的便要下令屠杀所有汉民,丞相与各个大臣死命劝谏,方才拦下。如今本就天下大乱,如此行事,怕是要把所有的汉民逼到反贼一边。
随后又下令停下了对汉民的屠杀,这种消耗,他们蒙古承受不起。此时蒙古本部人口也就大约不到六百万,而汉民虽历经劫难,还有着三千多万,若是对耗,他们又如何消耗的起?只是他们的退让并没有换来易水楼的妥协,想再次举起屠刀,却无奈的发现汉民已多数逃窜到了各路反贼那里。便是请来国师宗门金刚宗相助,还是只能被动防御,他们搜寻不到易水楼所在,根本做不到主动出击,这时元帝才感到易水楼的难缠。
天色将明,大都的一家客店,江渊吐气收功,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的功力已修炼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更进一步。他在功法的作用下,早已真气化液。亦在系统的提示下明了前路,但就是被卡在了凝聚武道真意这一步。
较之真气刚转化真元时,江渊的真元早已达到极限,雄浑无比。武道真意,他感觉自己只要一次顿悟,便能凝聚,完全可以说是半步之差!不过差这半步,便是天堑之别。凝聚武道意志,已然涉及到了神的运用,可以说相当于仙道中的炼气化神阶段。不过炼气化神他知道,但气如何炼,神如何化?武道的气和仙道的气是同一种气么?
顿悟这种机缘,并非凭空而来,而是建立在雄厚的根基之上,脑中灵光一闪出现的醍醐灌顶般的明悟。不能凝聚武道意志,定然还是他的体悟不够。武道并非仙道,并非佛道,不像这两道如此注重心性修持,但武道绝非不需要半点心境。江渊虽说如今在这方世界又达到了巅峰之境,暂时进无可进,但这些都是他借系统的便利得来,他修习武学的时间还不及一些武林名宿的零头,感悟不足,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会在大都,却是持续了已有半年的屠元令,刺杀的蒙古本部军民,竟已有二百余万,蒙古本部人马,军民一起算上,也才不到六百万。蒙古大军,除了本部骑兵,其他多由色目人、女真人、契丹人甚至还有当年南宋的降军组成。当年那些南宋降军经过这么久的征战,早已死伤殆尽,然而他们的后辈子孙,仍有不少在为元庭效力。
那些蒙古显贵将领重臣这半年来简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惊恐到了极致!有心不去上任,但一来会违抗皇命,二来做回普通百姓,也未必能比重任在身安全多少,至少上任后还可以多调些人马护卫自身。半年来,蒙古显贵身亡过半,将领重臣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不是元帝想换,而是换上不过几天便会遇刺身亡,但有些职位,却不能无人住持。重臣上任后,元帝安排了大批军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些人护了起来。
但元帝的举动并未起到多大作用。那些刺客的易容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易容起来天衣无缝,他们化为厨子、护卫、甚至歌姬,简直防不胜防!即便发下暗语相对,也会被那些刺客不知如何给拿到手,哪怕一天一换都难以防范。陷入惊恐的蒙古人也歇斯底里的疯狂起来,数路义军接连被元廷剿灭,元军过处,汉民十室九空,与当年五胡乱华的惨象相比也不遑多让。真个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这次江渊来大都,便是为了斩杀元帝。蒙古在忽必烈时,便设有宗王出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