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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华山险峻秀丽,还有一个据说江湖有名的草莽门派,闲来无事,这公子便带上手下来华山游玩。只是刚准备上华山,便见一轻纱遮面的苗条女子,虽看不到面容,但光这苗条身姿,便让他眼冒淫光。纨绔本性发作,就想将这女子抢回去好好把玩一番。
至于他说的给个小妾的身份,不过是为了打消那女子的抗拒之心而已。若那女子真的面容姣好秀美,赐她个小妾做做也算她的造化,若是姿色普通的话,冲着这绰约身姿,玩完后扔点银子便是。这种事情他干得多了。玩过的那些良家女子,哪个不是初时寻死觅活的不依,扔点银子,再恐吓一番,还不是慢慢消停下来?而手下的告诫他并未在意,他不觉得这些江湖草莽有胆子和皇家作对。那些所谓的侠女,表面上冰清玉洁,但私下……呵!他又不是没有玩过。只是刚要有所动作,就听见一声暴喝:“哪里来的蟊贼,也敢来华山撒野?”
绿竹翁正欲出手,姑姑堂堂圣姑之尊,岂能受此欺侮?忽得听到这声暴喝,便同姑姑转头看去,只见数丈外一个拿剑拄地,脸色极为苍白,显是身受重伤的少年侠士,竟是令狐冲!这让任盈盈大为意外,她曾和向问天布局谋算令狐冲,自然是识得他的。这令狐冲身受重伤,不在山上静养,又怎么出现在这里?想起令狐冲一身伤势也是拜自己所赐,心下不觉有些歉然。见其重伤难治,还想出来行侠仗义,便抬手止住了绿竹翁,打算静观其变再说。
那华服公子听见喝声,转头看去,见一长剑拄地,满脸苍白之人,不耐烦道:“你这鸟人,看起来病恹恹的,也敢来管少爷闲事?识相的快滚,不然少爷结果了你!”手下几个小厮看令狐冲虽然手拿长剑,但一脸苍白身受重伤的样子,便围上前去,准备好好招呼招呼这打搅自家少爷的家伙。
打头那小厮来到令狐冲面前,伸手就去拽他胸前衣襟,准备先打几巴掌再说。令狐冲虽然身受重伤,但长剑在手,也不是几个小厮所能轻辱。眼见小厮竟还敢动手,一声冷哼,费力抬起长剑,也不出鞘,在那小厮臂上横着拍下。那小厮并非江湖中人,本不会武功,被令狐冲这么一拍,瞬间倒地,捂着手臂哀嚎不已。令狐冲这一拍虽轻,但拍的却是小厮手臂上的大穴,更是用了一点巧劲,能让人疼痛不已,一个小厮怎么受得了他这一拍?
这让其他小厮吓了一跳,那华服公子见状怒道:“呦呵,还敢还手?”转头对身边吩咐道:“你们一起上,本来轻打一顿就算了,没想到这痨病鬼还敢还手,打死了我担着,去!”身边那四位孔武有力之人应声前去。令狐冲眼见又来几人,似乎还有武功在身,神情郑重起来,长剑出鞘。
当先那尖嘴猴腮之人先是一掌朝令狐冲胸口拍去,看其手下毫无留情之意,其余三人也各自递出一招。令狐冲长剑一圈,用出了独孤九剑的破掌式。虽然他对破掌式还不熟练,但也不是这几个庄稼把式所能对付的。那四人只觉眼前剑光一闪,接着就是手掌剧痛,三人各被削断两根手指,最前边那尖嘴猴腮之人伤势最重,虽然没有断指,但整只手掌都被长剑给穿了过去。这般伤势,这只手日后必然会留下隐患,怕是再也难以用力。四人这才知道遇到了高手。忙忍痛跑回华服公子身边道:“公子,这少年是个高手,我们赶紧走吧。”
“废物,都是废物!连一个痨病鬼都打不过,还整天吹嘘自己多么厉害!”那四人低头忍痛,也不敢还嘴。那华服公子骂完手下,知道今天事不可为,又抬头看向任盈盈道:“本少爷看上的女人,还没有能跑得了的,今天就先放过你们,哼!我们走。”说着也不上华山了,被手下簇拥着往山下奔去。
只是任盈盈是什么人,那可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看那纨绔子,竟然还准备不依不挠,秀眉一皱,对绿竹翁一个示意,绿竹翁会意,向那公子离开的方向悄然追了过去。
打发走了几人,令狐冲拄着长剑,缓缓来到任盈盈面前关心道:“姑娘没事吧?”任盈盈道:“无事,还要多谢少侠援手。”令狐冲来到任盈盈面前才察觉到她那绵长的呼吸,这才知道这女子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家小姐。不由苦笑摇头道:“原来姑娘也是江湖中人,却是令狐冲多事了。”
任盈盈摇头道:“不论如何,少侠毕竟施以援手,小女也当谢过。”想起令狐冲一身伤势,也是因自己而起,便拿出一颗日月神教的疗伤圣药递过道:“看少侠身受重伤,小女无以为谢,这枚丸药乃是疗伤圣药,服之有益无害,少侠不妨试试。”令狐冲看那白皙玉手中的暗红丸药,接过后道了声:“如此多谢姑娘了。”然后想也不想,就服下丸药。
服下丸药的令狐冲,只感体内相互冲突的异种内力并无多大改善,但内力冲突时胸口那股烦闷欲呕的感觉稍有减轻。他可知道他的内伤非药石可医,但这枚丸药竟能起到作用,虽说微乎其微,却也算极为不凡了。当下拱手谢道:“多谢姑娘了,在下体内乃是内息作祟,非药石可医,只是可惜了姑娘的疗伤圣药。”任盈盈摇头道:“没什么可惜的,少侠这身伤势本是因小女而起,一枚丸药算得了什么。只是江湖风波险恶,少侠就不怕小女给的是毒药么?”
令狐冲对任盈盈所说听不大懂,但后面那一句却听得明白。因此哈哈一笑道:“令狐冲本就命不久矣,又怎能是因姑娘而起?况且与姑娘初见,便感到有几分亲切,想来也是我正教同道,又怎会无端端的害人?”令狐冲不明白,任盈盈自然不会详加解释,这时正好看到从山下赶回的绿竹翁。绿竹翁奔到近前向任盈盈回禀道:“大小姐,事情办妥了。”任盈盈点点头,自然知道这个办妥了是什么意思。
第36章 琴音调息()
令狐冲能察觉到这老翁功力似乎不弱,只怕比那女子还要强上几分。又看到老翁衣角的隐隐血迹,大约猜到了老翁适才干甚么去了,不过刚才那纨绔子弟看着就不是甚么好人,他也不甚在意。见再无事端便告辞道:“既然姑娘无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姑娘保重!”说完就转身欲走。
任盈盈道:“少侠要去哪里?”令狐冲洒脱一笑道:“四海之大何处不可为家?从今以后畅游山水,说不定哪天早上就醒不来了,如此也算一桩幸事。”任盈盈道:“天无绝人之路,少侠何必如此消沉?小女略懂琴艺,不妨一同下山,由小女弹奏一曲,看能否调理一番少侠体内内息。”
令狐冲暗付这用处应该不大,自己乃是内伤,药石无救,听几声琴音又怎会好转?不过也不忍推诿,拂了这姑娘一番好意,便道:“如此多谢姑娘。”下山时,又回头望了望华山派所在,自己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吧。想起太师叔为了自己在少林寺白白落了好大的面皮,他不知道作为剑宗前辈的太师叔为何对自己一个气宗的徒儿如此好法,却不忍留在山上看着太师叔、师父师娘师弟师妹们伤心难过。
他再三思量便偷跑下山,想着死在外面便了,所有关心自己对自己好的人或许会以为自己还没死,也好有个念想。至于小师妹,想起小师妹,他心中就是一片苦涩,自那天夜里被太师叔救下后,小师妹便不愿再理睬自己。只是他已经没有时日取得小师妹的谅解了。或许自己死了,小师妹也会难过流泪吧,可是自己怎么忍心让她伤心难过?
三人来到华州城,找了家客栈,要了一个环境优雅的院子。里面琴棋书画应有尽有,犹如一个小小宅邸,看得令狐冲一番惊羡,没想到这个姑娘还是有钱人家的女子。任盈盈搬来瑶琴调了调弦,开口道:“还请少侠品评。”说完仙嗡仙嗡的琴韵便响了起来。
柔和的曲调响起,有如朝露暗润花瓣,又如晓风轻拂柳梢。令狐冲听不多时,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虽竭力凝神,还是难挡睡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过了良久,琴声止歇,令狐冲便即惊醒,忙爬起身来,抱拳道:“还望姑娘见谅,在下不专心聆听姑娘雅奏,竟尔睡着了,当真好生惭愧。”
任盈盈轻笑道:“莫要自责,小女适才奏曲欲调理少侠体内内息,原有催眠之意。少侠可试试自运内息,看不适有否减轻?”令狐冲感激道:“多谢姑娘。”盘膝坐下运转内息,但觉八道内力仍是相互冲突,但以前那股胸口立时热血上涌、便欲呕吐的情景已是大减,不过运功片刻后,又是头晕脑胀,身子一侧,倒了下去。绿竹翁忙趋前扶起,将他坐好。
任盈盈叹息道:“这八道内息深厚,远非小女浅薄琴音所能调理,反让少侠多受痛楚,甚是过意不去。”令狐冲忙道:“姑娘说哪里话来?得闻此曲在下已是大为受益。”任盈盈沉吟片刻道:“小女听闻少林《易筋经》神功善能化解异种内息。方证大师慈悲为怀,少侠何不前往少林求医?”
华州城,一间客栈小院。
令狐冲苦笑一声道:“前些时日,风太师叔曾亲带在下前往少林求医,或许是缘法不足,并未得蒙方证大师传授。”任盈盈摇头叹息道:“也是,神功秘籍向来都是一派根基,又怎能轻传。”想起习得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如果医好内伤,当也是一位剑法神通的好手,父亲正在重夺教中权位,若能拉拢,许能帮上父亲。因此沉吟片刻道:“少侠体内伤势是由八股内息引起,除了《易筋经》神功,当世倒还有一门神功可医,只是……只是此中尚有不少难点。”
虽说令狐冲对生死不萦于怀,但能活着毕竟没人愿意死去。听任盈盈说还有能医好自己内伤的神功,即便有些许难处,但有风太师叔在,应该总会有办法的。不由大喜道:“不知是何等神功,此中又有甚么难点?”任盈盈沉吟道:“本来少侠剑法通神,若非正教弟子,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唉,听闻日月神教前任教主有一门《吸星大法》专讲如何散去丹田内息,若是以往,前任教主失踪十数年,也是无法可想,但如今江湖传闻,其已复出,正和现任教主东方不败争夺大位,若少侠能得其许可,加入日月神教习得这部神功宝典,散去丹田的八股内息,内伤自然不药而愈。”
令狐冲听到日月神教四字,神情微变,他自己对正派魔教之别看得不是那么的重。正教未必没有恶人,比如为了《辟邪剑谱》灭杀林家满门的青城派,不过恶人还需恶人磨,余沧海被修罗剑客打杀,青城派也就风流云散,自此衰落。而魔教也并非没有正人君子。只是从小被师父灌输的正邪之分根深蒂固,心里迈不过那个坎。还是出声拒绝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只是莫说正邪之分,单是如此神功,那任我行又怎会轻易传授?况且令狐冲自幼受师父师娘养育之恩,师父谆谆教导不可与魔教中人往来,言犹在耳,今日私自离山已是不对,又怎敢为了苟活而投身魔教?”
任盈盈见此,摇了摇头道:“丹田被异种内息占据,无法修习寻常内功,不能修习内功,便无法驱散异种内息,这本是无解之事。�